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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的人,留着,是想让他肆意地伤你的心吗?
这句话在脑海中响起。
舒北的神色顿时变了。
从满心欢喜到害怕再见,是他对顾钰的感情变化。
他的眸光中有着一抹浓烈的痛楚,仿佛在强忍着悲伤与愤怒,可在风七寻看来,舒北的目光却带着些惊惶。
舒北的手指轻轻捏着玫瑰花瓣,语气急促:“安陆,我们回去再说。”
而这一声好字,也是让舒北愣神了好一阵子,这番外剧本舒北更是草草了事当做敷衍来看一些。
他觉着剧中的安陆应该没这么好说话才对,在听到那一声应话后,恍惚了神,就这一走神,头发都让他给rua了。
“过!”罗奈儿德拿着剧本的手卷了起来,摇了摇,“今天的戏份就暂且拍到这里,辛苦两位老师了,应该还要个三天能够拍完,今晚看剪辑后的效果。”
“好的。”舒北点头。
风七寻没有说话,他看了眼舒北,又看了眼舒北手里那朵差不多快要被弄脏了的玫瑰花。
舒北皱眉看着风七寻:“你……”
“我没事。”
风七寻说着,把那支玫瑰花抽了回来,转身离开了,背影消失在门口的方向。
亲手送出的玫瑰,又让他给要了回去,指尖似乎还停留着那玫瑰的清冷,热情与火辣的颜色小兔子给到的反应未免有些过于冷淡了点。
温以轩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着舒北有点心不在焉地回了休息室,他一路在外面跟着,双手抱胸,似乎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
还得是前边的门儿给关了过来,要不是温以轩躲闪得快,差点就要很门撞一个满怀,他赶忙伸手把关上的门给拦着,再度推开,望向那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玩手机的人。
语气试探去问:
“北哥,我有一件劲爆消息,你要不要听?”
第112章 杀到兔兔的住所
两人平日里也都是没大没小的称呼聊着天,舒北下意识抬眸去看他,俊俏的面庞和柔顺惯了的眼眸浮现出一抹迟疑,他眨了眨眼。
悠地,嗤笑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吧,你这鬼小子又知道什么消息了?还能够称作为劲爆我到要洗耳恭听了。”舒北换了个姿态,他眼睑轻微下垂,有几许阳光照在他的身上。
这国家的气温偏低,大雪纷飞,时不时落着,瞧那屋头外的清一色干净的白,凄凄切切的若不是路上的行人还较多,否然,真显得跟个无人的城市有的一拼了。
又恰逢,赶边儿来了一淘气的冷风,来势汹汹,但吹到这儿的时候,突然像是抽了底气那般,软绵绵的。
还给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舒北他们这儿的窗子,从树叶上卷落下来的叶片有些贴在了窗子上。
就是忽而一阵声响“哐当——”。
舒北和温以轩不约而同抬起了头,才知,是风劲儿过大了点,卷落叶的同时,还把树梢上的一点白也给顺带拐了下来。
“哼,什么叫做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温以轩揉了揉腕子,他有些不服气地走了过来,还装作一副颇为受伤的模样,“我这叫关心你,你怎么就如此的不领情呢。”
怎么有种林妹妹夺舍的既视感?
舒北瞧上一眼,心里吐槽:你继续这样都可以当演员了,绝对欠你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那好,你说,我听着。”倒是两腿一翘,舒北舍得把手机给放了下来。
这么一板一眼,到时让温以轩不自在了起来,他挠了挠头,有些别扭地道:“其实也没啥……”
话还未完,只见舒北猛然站直了身体,他双手紧着边儿的沙发把手,脸上表情难堪至极,额角隐隐冒汗,双唇哆嗦着。
“喂,北哥,你这是……”温以轩吓了一跳,忙凑近前去,伸出手指探向舒北的鼻尖,却被对方反射性地甩开了。
“我……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脏处就在隐隐作痛。”
舒北说得含糊。
他也的确分不清自己身子状况如何,这些天拍戏太过劳累,没什么太大紧的事所以没去医院查看。
偏听到这话的温以轩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舒北瞧见温以轩的异状后忙坐起身,拉扯着对方的衣襟,皱眉问道:“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不?”
“其实有时候你这性子很不讨喜,非常不讨,明明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儿,你都能……”
“顾钰他杀过来了。”
那坐着的人儿还在喋喋不休摇头晃脑着,忽而就听到这句话慢悠悠地响起。
就好比在一汪池水中,骤然砸了块石头,是会平静下来,但这一瞬间的爆炸性,还是得要荡漾起层层涟漪。
久久不能平复。
“什……什么?”舒北愣了一下,随即恍惚了神,顾钰他杀来了?
这四字在脑海中不断回旋着,仿佛要炸裂般的疼痛使得他忍不住捂住了胸口,一股腥甜涌上喉咙,舒北咬了咬牙,咽了下去。
好在他已经把“生活如此美好,应该以笑面对”的话熟记于心,因此并没有露出破绽。
而是强撑着笑容,“你瞎说什么啊,顾先生他在国内那么忙,怎么可能来我这?”
怎么就不可能了?
话到于此
悠然戛然而止。
“他来这国家以旅游为主。”温以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在微博还评价说这儿就是冷了一些。”
能够明显感觉到小兔子声音都给变了个调子:
“来横店了?”
显得沙哑而又淡淡的涩意。
于着边儿的冷风有那么几许像似。
“来没来横店我不知道。”温以轩瞅了一眼舒北,模样怪怪的,但还是硬着个头皮把话给说了下去,“他在里面提到过罗奈儿德。”
“艾特了?”
“没艾特他,但是艾特了罗奈儿德的工作室。”
“……”
这不等同于艾特罗导了。
顿时,舒北的整张脸垮地可难看了。
“他杀过来了,之前我也听过你们的事情,难不成要玩娇妻逃跑99回之霸总强制爱?”
事到如今,或许是为了缓解氛围,开了半大点的玩笑话。
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就见着舒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头有些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
“扣扣——”
还不等舒北答话,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刚温以轩寻思着现在这个饭点,大伙都出去吃饭去了,哪还会回休息室。
却是怎么也没想着。
居然还有人把门给敲得duangduang作响。
“别跟我说他来了。”舒北脸色很不自在。
他说得很小声,压低着嗓音,唯恐让外头的人给听着了般。
“应该也许大概。”
就听到他在那支支吾吾个不停,舒北头大得不是一星半点,简直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要是留点心去听他这会儿的嗓音,恐多怕是夹杂了很多的哭腔。
饶是连眉梢末端都是给混合了淡淡的红晕,惹得我见犹怜的样儿,使人怦然心动。
那也必然如此。
否然,又怎会连日光都不舍得照着他,只透过层层树叶,落下斑驳的碎影。
舒北盯着他的脸,顺着他的话,把剩下概率性的字眼给补齐说道:“可能?”
门外边的那位大哥,好像更加不耐烦了,拍打用的劲儿更大了点。
拍得那叫一个人心惶惶的。
“扣扣——!”
温以轩打了个激灵,笑得很是歉意,“要不你去开下门?”
要是翻白眼有程度,舒北的白眼铁定是最离谱的那个,他无语两字就差完完全全写在脸上。
多少有点咬牙切齿的味儿,舒北一字一顿:
“你难道就不觉得我去开门,要是门外的人是顾先生,你是想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么红么?”
“你要相信。”温以轩十分哥俩好地拍了拍舒北的肩膀,同时不忘给他笔上一个超大的拇指,“顾老爹他是爱你的,不然也不会追你追到这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