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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洗白白后搂着上了床。
依旧都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
对于没有回应的床伴,顾钰是没心情继续下去,只是气息不太稳当地凝视身下的人,和舒北对视,口中却道:“你不喜欢?”
在这种情况说这种话,几乎与tiao逗无二样,尤其是居高临下。看得舒北小脸更加通红,倒是思绪拉回来不少,只是又偏开头,模样有几分抗拒。
“怎么着,看着我!”
严重伤着顾钰的自尊心,这就好比问一个男人你到底行不行一个原理,瞳仁深处赫然有一股火在燃烧,纵使不满,但还是皱着眉头极度忍耐着暴脾气,把舒北偏开的脸又扳了回来。
动作没法用温柔来形容。
没打舒北都是顾钰给他最大的容忍了。
现在
就算舒北当真抬眸看去,不再有任何想逃走的仓惶,可这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再度映入自己的身影,还是让顾钰不禁愣住。
眸中毫无半点这些年积攒的痛楚和漠然,倒更像让缕缕春风若有似无刮过封存很久无人无津深潭。
幽静是它本就的存在,只是良久之后,上边隐约给蒙了淡薄的水汽。
就是用着这般动情又委屈的一双眼,目不转睛看向顾钰,下敛眼睑,道:
“是这样吗?”
到底是有多害怕一个人,才会直视对方的眼时,神情都是惶恐不安的躲闪。顾钰一低头,便能轻而易举,将舒北所有的狼狈尽收眼底,不知怎的,心脏哪儿一抽一抽的难受,他不喜舒北这样恐惧他。
就像躲着洪水猛兽的害怕。
便就着居高临下的姿态,顾钰嗤笑出声:“你就差把抗拒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果不其然
此言一出
小兔子抖得更加凶了。
他好像蠕动了下唇瓣,发出了细弱的声响。
顾钰听不清,命令式的口吻让他再说一遍。
“那份合同……”舒北颤了颤眼睑,心里苦楚,愁着妹妹顾沫的医药费,又苦之后该如何是好,咬了咬唇瓣,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忽而勾住顾钰的脖子,“我主动,好不好?合约……合约别取消。”
缺钱
缺到骨子里去了。
要是没这笔医药费,他妹妹怎么办?
先前在给顾钰打电话却是让贺瑾接起的时候,有自知之明的舒北就知什么是正牌白月光,什么是盗版情人的说法。
当初,顾钰一周没回家见他,摆明了和他白月光恩爱去了。
眼下,他来找自己,八成是因为同贺瑾闹了些矛盾,本就火星星座的顾钰拉不下脸面就跑来折腾舒北,备胎么,招呼来招呼去。
根本不会在乎他的感受。
勾着顾钰脖间的手越发显得无力,不禁蜷了蜷手指,小兔子还在想合约的事,当时许桉给他这一份解约的合同,心都凉了半载。
眸光恍惚
悠地
见着顾钰笑了。
他这半年里何尝对舒北有过半分好脸色,这样真切的笑容,更是想都别想。舒北瞳孔猛地一缩,头脑都有一瞬间的晕眩,低喘着道。
跟顾钰谈条件:
“合同能不能不作数?”
“合同么。”顾钰声音戛然而止,他低头又吻舒北,湿润柔软的唇轻轻地碰他的下巴,一下、两下,亲得舒北心都痒了,又有点不满意,才要提出异议。
就听到对方自喉咙里逸出一声:
“北北。”
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叹息。
他心尖一颤,舒北微微仰头,这声叹息的尾音便消失在了他们相依的唇间。
温热浓密的吻,无论何时都让人心动。
遑论还是由舒北主动奉上。
“合同啊……还是要作数的,你知道阿瑾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脾气也傲的很,生了气,怎么也哄不好,不像你,给点钱能够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他不缺钱,啥都不缺。”
“我能有什么可以把他骗过来对我死心塌地的呢?”
真正爱一个人,不是用欺瞒,哄骗。
舒北张了张嘴,就让顾钰钻了空子同他拥吻,不留一丝儿的空隙,搞得他脑中轰隆作响,哪里还说得出只言片语。
瞧见兔子这一副欺负坏了的呆样,顾钰一低头,再度寻着舒北的脖子一路往下就狠狠亲吻过去。
却不曾看见
那一滴温热的泪水,悄悄从舒北的眼尾淌到枕上。
春宵苦短
爱恨交错间,已然忘了最初的缘由,也幸好在舒北被折腾的快要昏厥之际,他听见顾钰答应他。
解约合同是真,但日后只要把他弄高兴弄舒服了,钱照样会划给舒北。
仅仅这点
倒也够了
还能在这人身上祈求什么呢?姑且若是小兔子哪天一不小心对顾钰表露心声,怕是要让对方嘲笑好一阵子,还不如把这刚冒出芽来不切实际的悸动。
一把捏死。
深秋快步入冬的天,黑得早,亮得也早,四五点的天,隐约听着鸟打鸣,舒北朦朦胧胧,睁开眼,屋外头的天色泛起鱼肚白。
怕冷般用被褥裹住自己。
可鼻尖儿还是凉的。
下意识要往那个人的身上拱。
结果扑了个空。
近乎一瞬间,睡意荡然无存,他心跳和呼吸都慢了半拍,用手摸了摸,只有个凹坑,连那人的温度都不存在,可想而知走得有多急。
是贺瑾想他了,所以急忙赶回去了?
兔子蠢得无可救药。
惴惴然,蒙着头,一睡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他再次醒来,是让家里的佣人给吵醒的,叽叽歪歪在边上,有那水盆的有拿毛巾的,还有几个忙慌慌跑来跑去,好像手里还拿了一堆药瓶子。
药瓶子?
!
舒北最是怕苦!
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起。
也顾不得头晕脑胀,指着眼前那一群人,制止道:“干什么?还拿绳子?乖乖,我惹你们祖宗了吗?怎么一副要把我弄死的模样。”
“叶先生您高烧了……39.7℃,再不降温,脑子都要烧坏了。”其中一位说这话。
有人起了个头,另一个马上接话:“先降温,阿狸阿白,把他先给捆起来吃个药,出出汗,待会退烧再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几人觉得这主意不错,点头,各自拿着东西朝舒北走来。
有那么一刻,舒北有要逃走,若不是……在被褥底下的他不着衣裳,他定是要跑的比兔子还快!
杀千刀的顾钰!
下次再见,定是要给他那儿来上一脚,灭灭他的雄风,看他的大鸟还能不能大鹏展翅!怎么马虎到清理这一步都没了?
快活完事,把人丢床上,还真是提裤子不认人。
在心里已经扣了一大堆印象分的舒北眼前一黑,几个人出现在床头,阴影投下。
小兔子如临大敌,吞咽口水。
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冷静:“我自己吃,你们别强来。”
强来他害怕好吧。
塞完退烧药,被他们如愿以偿捆成个肉粽,确保不会乱踢被子,几人才离去。房间里又成了舒北一个人,孤零零的,他觉着外边掉落的只剩下一片枯黄叶子还挂在树枝伤得叶子,很像。
让风吹得飘飘然,瑟瑟发抖。
裹得太严实,舒北连手都挪不出来,本想着看看手机,结果跟个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折腾半天还没抓到床头柜上的手机。
置气般躺回去,挺尸。
咱就是说——现在的年轻人,睡眠真好,倒头就睡。
第72章 新剧上映,兔兔知名度上升不少唉!
或许是心里头有事,又或者说,用被子捆着睡,睡不踏实,过分的压抑感让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成了神医,虽说舒北对医学略知一二,但他的能耐还不足以成个让人趋之若鹜供神仙般的追捧。偏给了自己一巴掌还觉着痛,让他一下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到底给魂穿了不是。
直至
遇到了酷似顾钰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