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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点了一根烟,缓缓吐出缕缕青烟,顾钰半狭着眸子好整以暇地欣赏面前已经起了一层水雾的浴室门,说出的话不见半分柔情:
“你就算给我全部家产,我也看不上,我顾家是缺钱的人?煜总真是爱说笑话。”
这会电话那边迟疑了片刻,是有点咬牙切齿的隐忍,最终败下来,服了软:“何必伤了和气,若是顾总有哪天玩腻,大可把这美人给我玩会,价格不变,甚至可以往上涨,只要别太过分。”
是话还没说完,顾钰就已挂断了电话,起身打算去看外边的夜景,正好身后的浴室门被打开,水雾弥漫开来,他回过头眯起双眼。
美人出浴
舒北穿着宽大的睡袍,有点不太合身,他没穿过这种睡衣,深V领口露出风光,他身子清瘦,撑不起这件衣裳,倒显得像是偷穿男朋友衣服的小娇妻。
不自在,一只白皙的小手挡在胸前,想做个合适的动作却又不知做什么好,僵在那,跟个木头似的。
顾钰视线下移,从他水汽朦胧的眼落到了腰腹以及白neng双腿的位置,当着人儿的面,恶劣地喉头滚动。
“抽过烟没?”他问。
小兔子木讷一下,很是乖顺摇了摇头。
这一副顺从的模样很是养眼,顾钰慢步走来,他停在舒北的跟前,下一秒,抬起这人的下巴。
手指夹着的眼让顾钰吸了一口,一部分香烟迅速燃烧成了灰烬,掉落在地上,他视而不见,俯身,擒住舒北柔软的唇。
将口中的烟尽数渡给对方。
本就闻不大习惯烟味的舒北,见到抽烟的顾钰步步走来,他是很想拔腿而跑,可他现在就在金主爸爸的家里。
逃?
又能逃得到哪儿去。
第一次接触烟,小兔子受不住喉间的这股子辛辣,本能反应推开顾钰,捂着唇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才肯善罢甘休的样。
偏偏干坏事的人此刻乐开了花,顾钰垂眸继续抽着烟,并不觉得这玩意有多呛人,屋子里的灯只开了一个,而且还是床头,在门这边,光亮便暗了很多,混了些许的月光。
顾钰是逆着光。
面上的阴影有些重,舒北嗓子不舒服地说了声“饿了”。好在顾钰良心发现,还记起人没吃晚饭,把小兔子禁锢在墙上靠着的手松开,那余下还剩下一截香烟,也在离开这屋子掐灭扔到垃圾桶里。
让舒北下去吃晚饭。
饭桌子很大,上边放了十几道菜,关键吃饭的人就他俩个。平日就他一个人在别墅住着时,也就让下人准备一菜一汤便够了。
讲实话,舒北饭量不大,又加上这些年省吃俭用,经常早中饭不吃,只吃个晚饭,见着这么丰富的一顿,面色有些受不住的一僵。
夹了面前三道菜,就埋头吃着饭。
坐在舒北边上的顾钰搁下手里的碗,一双手不自禁地又攀附上小兔子的腰部,摩挲了下,掐了掐不存在的赘肉。
“你倒是好养,啥都吃?”
是,他饥不择食,对于吃饭这档子事完全就是敷衍生理需求,能吃饱不求吃好,不过现在是被包养了,有些习惯还是要慢慢改。
吃得差点噎住的舒北被摸了一把,眼见着这手有要往上摸的趋势,他大惊,四处张望没见到有下人在现场,不由放下了警惕。
哪知
身边的人凑得更近了。
“放心,人都支走了,多吃点,嗯?”顾钰亲昵地亲吻他的耳垂。
他身上都是一股烟味儿,舒北哑然,他身子不自在地挪了挪,迅速又扒了剩下的几口饭,含糊不清道:“呃,吃太多容易走形,要是胖了,可没人找我拍戏了。”
闻言,顾钰的眸子暗沉了很多,他的碗筷根本没动一下,叼着小兔子的耳垂,直吃得发出声响,压着嗓音说:
“没事啊,吃多了运动下不就好了。”
兔兔式惊恐抬眼。
未说出口的话被眼前这头饿狼吞之入腹,只余下一连串不成音节的字词,以及吃痛到支离破碎的哭声。
第二天
没让舒北知道,顾钰让许桉查了那天的监控录像,在确定舒北跟陆南川确实没亲,而且关系甚至还有些糟糕时,脸色瞬间复杂起来。
不过。
想到舒北也许压根不记得自己是不是亲过陆南川,顾钰就释怀了。
接着恶趣味地想,让这个没良心的兔崽子先恶心一会儿吧。反正这人只要互相厌恶对方,自己头上就不会出现一片绿的情况。
第12章 与兔兔初相识
再见到舒北,顾钰谎称自己是害怕像昨天那种事情成真,给自己放飞自我的一顿酱酱酿酿找了个合理的由头。
腰软得不像话的舒北是咬着牙,硬jian挺来到横店,虽然顾钰好心说可以请假,但职业素养的舒北还是拒绝了金主的关心。
“下次见到那小子,注意点分寸,要是他胆敢欺负你,联系不上我就找许桉。”
被按在车子里的舒北眨了眨眼,不得不说,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他是出于一定的感激,但也只是一点点。
他们相遇在B市酒吧。
那会,舒北刚进娱乐圈,也才认识丽姐,因为妹妹舒沫要医治白血病,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不光白日要去拍戏,到了晚上,又匆匆赶到这做他的服务员。
可这酒吧,是gay吧。
舒北也没什么朋友,自己找工作又因为学历太低屡次三番被拒,倒是这一家酒吧愿意收他。结果应聘成功后,第二日来这上班,就有人丢给他一件兔女郎。
[可这不是姑娘穿的吗?]
难堪地看向手里的兔耳朵和紧身衣裤,只要穿上,无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舒北属清瘦一类,而这衣服完全走得是火辣劲爆类的。
纯情到连姑娘家的小手都没拉过的舒北,当即,满脸通红。
对方凑近笑得无所谓:[咱们是gay吧呢,工资待遇你也是看过的,不然不会签下合约对吧,时间不长有一月到五年的,瞧你刚从学校毕业找工作吧?姐姐那儿就给了你一个月的合同。]
处于无奈和合同的缘故,舒北明知是坑但还是把衣服穿在了身上。
酒吧内灯火通明,五彩斑斓的灯光晃眼得很,舒北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静静喝着酒等着夜深人静的到来。
晚上这儿的人才多,而白日这样的地方,本该安静到极致。但舒北总能听见隔壁包厢传出的靡靡之音,还有各种刺耳的叫骂声。他曾经试图偷听过几次,却发现根本听不懂,倒是让姐姐们笑话了一通。
顾客也是个蛮讲究,见着舒北身材跟个豆芽似的,除了让他陪酒,也没干出些过分的事。
为此舒北还觉得这钱赚得轻松。
而这份轻松不会维持太久。
直至当他遇到顾钰……
那天,因为拍完戏回家睡过头的舒北,火急火燎赶去酒吧。被车子撞了,好在只是轻微擦伤并无大碍,也顾不得要找人赔钱,把撞翻的自行车扶起来继续骑车赶路。
哪会想到,前不久把他撞了的人会出现在这酒吧门口?关键是他才换好兔女郎装,还在摆弄头上的兔耳朵。
一抬头措不及防跟顾钰来了个对视。
这下看清对方开的还是辆豪华轿车,视线上移,驾驶位上的男人很是风流,他一边搂着怀中妖娆的美女,另一只手轻飘飘地搭在方向盘。
分明是同美人说笑,可他的眼却透过半敞着的车窗,直勾勾地看向自己。
那眼神太炽热,烧得舒北整张脸唰的红了,近乎是下意识行为,他立刻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而那个男人,则是一瞬间沉下脸,松开拥抱着美人的手,下车去找舒北,才得知他是这儿的服务员。
这不就好办事了。
给了老板娘一笔钱,要让舒北陪夜,然后,等了大概十来分钟,老板娘让他上楼。
他本打算吓唬吓唬对方,谁知道,一进来就瞧见那副令人遐想非非的画面,尤其是近距离见着男孩穿上兔女郎装后,更是将他惊艳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