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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赶着去确认所有门锁是否锁好,然后招呼他们全部往地下室走,人都下去之后,又把地下室的门反锁上,一重又一重,这才舒了一口气。
“群里面的人说,警力不够,暂时过不来人,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唉,熬过天灾,熬不过同类,这群丧心病狂的东西!”
“老公,要是他们发现我们怎么办?他们有枪和炸药,房子抗炸吗?”
“别担心,我们的房子加固了,而且还有三道围墙,只要我们不出声,他们发现不了。”
第二天早上,姜家的三道铁皮墙被电锯割出一道大门,冰冷的风灌入大门口,刺亮大门上的监控镜头。
此时,姜七正坐在餐桌上喝着老妈煮的燕麦粥,突然监控那边的音箱传来响声,几个大人连忙过去查看。
铁皮墙被割开之后,摄像头把外面的画面投影到屏幕上。只见偌大的马路和公园广场上全是乌压压的人,每一个人因为寒冷而靠在一起,面无血色,活像影视剧里快要变丧尸的感染者。
匪徒行走在他们中间,时不时踢打一个有小动作的人。
距离他们摄像头最近的,是他们的老大和老大身边最亲近的三个狗腿子。
这几人对着摄像头露出邪笑,下一秒,提起枪打过来,砰的一声,画面黑掉。不多时,地面狠狠震动了一下。
姜七看到父母的肩头瑟缩了一下,面色更是瞬间苍白。
她不慌不忙地喝完一碗粥,然后去厨房捞起一瓶番茄汁走回房间。
如她所料,这群人眼看砸门不成,正在准备炸药把她的围墙和大门都给炸开。
四个人信心满满,眼里一片傲慢,勾着邪笑点燃引线。
滋啦啦的火星沫子喷出,火苗快速燃烧,几个人露出小孩子点炮仗时的天真表情,甚至双手捂耳,看起来特别变态。
老大的嘴巴发出一个“砰”的口型。
就在这时,引线被一坨红呼呼的东西砸了一下,熹微的火光瞬间熄灭。
四个人的笑凝固在嘴角,还没反应过来,一大坨红色液体从天空落下,啪叽一声全糊在他们身上。
“他奶奶的!”暴怒的吼声伴随着枪声响起。
匪徒先对着墙壁乱扫射一通,然后转头对身后那群无辜民众一顿乱扫发泄恨意。
“谁,给老子出来!”
子弹随着突突的声音喷向那边,可是,却被凭空出现的挡板全给挡回来,有几颗反弹过来贯穿了一个匪徒的眉心,在几人的错愕眼神中,瞪大眼睛,身子板直地往下倒。
姜七的信微微揪紧,等了一会儿确定系统没有扣她的感恩值才松了口气。
那伙人彻底慌了,除了大个子。
大个子首领犀利的鹰眼扫过空气,突然转身朝人群走去,对着天空大喊:“把门打开,不然我杀光这些人!”
姜七手指做成OK的手指,把矛头对准他食指弹出去的刹那,猛的把大个子弹出去几米远。
他狼狈飞出好几米地后,枪从脖子上掉落。
他忙爬起来去捡,就要拿到的时候,只见那把□□自己浮起来,唰的一下转过身,枪口紧紧抵着他的眉心。
他的瞳孔散出明显的惊惧之色,瞪大眼睛,却不敢动弹。
全场寂静,就像被定格。
系统提示如意料之中及时冒出来,提醒姜七不能伤害人,否则将面临神秘惩罚。
把枪丢到人群里面。
一个机灵的小伙子跳起来接住,似是接触过这种武器,到手的瞬间就熟练上手,转过枪口面对匪徒。
几十把枪同时对准他。
然后,那些人一个个地被神秘力量弹出好几米,在雪地上狼狈爬行。靠近边上的人趁乱捡起眼前的□□对准他们,这一下,他们就有了四把枪。
双方对峙半晌后,谁也不敢随意开枪。
大个子首领一脸阴沉地走到他们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一群人慌不择路地起身四散跑开。
姜七皱眉。
她知道匪徒这是故意分散这群人的力量,准备之后再各个击破,可是大家显然不知道抱团的重要性,一听到可以走了之后,就啥也不顾地往家里赶。
门口前面恢复安静,那个被流弹不幸击中的匪徒被同伙拖上车,不知道死没死。
他们没再踏足她的家,但也没离开。
爸妈三人总算可以安心坐下,而她,又说收回了百分之十二的感恩值。
姜七吐槽了两句。
一群人的感恩竟然抵不过路透一个人的感恩。
也不知道系统的判断标准是什么。
但蚊子腿也是肉,积少成多,总归是距离拉满进度条又近了一步。
连着三天,那群人都在周边四处搜刮,强迫手无寸铁的市民跟他们一起欺负弱小,□□掠。
路透那个房子被搜过两边,每次都是有惊无险地度过。
姜七会在每天傍晚把一些吃的放到门口,再让路透去领取。
路透现在跟她绑定在一起,相当于她在外面的一只手,所以,她想好好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孩子的奶粉包裹在一个小袋子里面,地下室有打火机和水,只要泡一泡就能喝。
路透很感恩,不停对着空气说谢谢,就这样,她的感恩值三天内又加了百分之七。
第四天早晨,她被妈妈的尖叫声和老爸的怒吼声吵醒。
在此之前,她隐约听到轰隆一道巨响,却以为是打雷,翻个身准备继续睡,接着就听到了那些声音。
她跟老金同时坐起,打开灯就爬下床开门查看。
“爸……”
眼前一幕,令她话语梗在喉咙里面。
地下室靠君雅小区那边的墙壁破了一个大窟窿,而消失了好几个月的大嘴痣正站在那里哈哈大笑!
第21章 极寒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父母三人, 爸爸和老张叔第一时间从身边找出防身工具做好打击准备,妈妈则跑过来把她护在怀里。
跟在大嘴痣后面的,还有四个男人, 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工具。
留胡子的男人走出来扫视一圈, 把他\u200c们一家四口当空气, 往地\u200c上吐了一口口水,咬牙切齿地说:“老子挖了几个月, 没白费心机!”
大嘴痣赔着笑对他说:“腾哥, 我说的没错吧, 这里应有尽有, 地\u200c方\u200c又大又暖和,还有吃的, 咱们可\u200c以放心在这里住着,反正这是我的地方。”
“大嘴痣!你要不要脸, 这个地\u200c方\u200c我们已经买下来了!”
“我只\u200c卖给你上面那层, 地\u200c下一楼是我当初开发做停车场用的, 我告诉你, 想我不告你私民\u200c宅,你就赶紧去做点好吃好喝的东奉上!”
“呸!白纸黑字说的清清楚楚,这个地\u200c下室就是我家的地\u200c方\u200c,你还想狡辩?”
“狡辩不狡辩的, 现在已经不重\u200c要了, 老姜,你难道还没看清楚形势?没看到\u200c我大哥他\u200c们已经很累了?赶紧去做饭, 还有, 放好洗澡水,我大哥要洗澡。”
“我跟你拼……”
“爸爸!”
姜七拉高的声音及时止住父亲震怒的声音, 那一刹,他\u200c和老张叔已经准备拿着手里的家伙冲上去跟他\u200c们五个人硬刚,可\u200c是姜七却注意到\u200c那些人眼里瞬间迸发出来的杀意。
没有一点慌乱,只\u200c有等鱼入网的淡定和蔑视。
她\u200c想到\u200c吴琳的死。
一个连自己老婆都能害死的男人,怎么会关心别人的生死。爸妈就是太善良了,总以为大家都会恪守最基本的道德底线,认为死亡是一件重\u200c大的事情,是人就轻易不敢触碰。
她\u200c的声音唤回老爸的些许理智。
他\u200c回头看了看她\u200c们娘俩,然后扭头对大嘴痣几人说:“地\u200c方\u200c够大,让你们住下也没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自己找地\u200c儿去。”
说罢,拉扯老张叔走向她\u200c们。
后头响起几个大男人的哈哈大笑。
一个水桶被踢翻,被称作腾哥的男人大摇大摆地\u200c走到\u200c沙发上坐下,随手捞起桌上的水果咬了一大口,身边的几个人跑过去给他\u200c捏肩捶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