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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试一试就知道了。”沈砚轩垂眸。
想要给父亲报仇，他就得赌。
男子点点头，手指一抬。
沈砚轩顿时觉得身上的痛楚增添数倍。
……
结界中五年过去。
“轰！”猛烈的撞击引起巨大的响声。同时也昭示着这场试炼的结束。
“你输了，昊霆。”沈砚轩身着一席白衣，手执长剑灵佑，立身于魔龙昊霆身前。
昊霆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血液染了个彻底。
“你小子总算能赢我一次了。”昊霆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昊霆走过去拍了拍沈砚轩的肩膀：“不错，不错。现如今，你小子已经可以出这结界了。”
沈砚轩状况也不怎么样，此刻的他就像是刚从血里浸出来了似的，胳膊也早就在某次失败的试炼中断去。
闻言沈砚轩挑眉：“这么快就可以离开了？”
“哎，细算起来，你已经在我这儿待了五年了。哪里快了？”
沈砚轩心里一惊。
“五年？”
他在这里耽误了太久，五年未见楚寒，不知他力量又精进了多少。
“既然过去了这么久。”沈砚轩向昊霆行了个礼：“我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就不逗留了。”
“诶？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见状昊霆忙拦住沈砚轩。
“这只是在我的结界中罢了。在你们现实世界里，怕是只过了两个月。”
“先不说这个。”
说着，昊霆掌中浮现出一个手镯。
“已经上万年没人来陪我了。
作为谢礼，亦或是你的出师礼，我要送你几样东西。”
“其一，这镯子。”
“我将这虚无之界割了一半存进这镯子中。在这镯子里，时间的流速和外面的世界不同，还能依着你的意思改变环境和立场。”
“也就是说，只要在这片空间里你和别人打斗，这镯子都能提升你的力量，并且压制对方。不过在这里面的伤害都不会照应在外界的实体上。”
“而且，这镯子里的空间与我这空间相连，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说罢他叹了口气感慨道：
“我倒也希望你能多来陪陪我这个老头子。”
顿了顿，他又说：
“第二个，需要你自己去找。”
“那是一柄剑，在我身体的最中心。”
“是我的心脏所化成的一柄剑。”
“那剑淬了龙血，坚硬无比，且带着剧毒，无论神魔亦或是什么样的铠甲都能轻易刺穿。”
无疑是一把杀人利器。用来杀死楚寒倒是合适。
沈砚轩想。
“多谢前辈。”他行了礼，伸手想取走那手镯，却又被昊霆叫住。
“诶诶诶，着什么急啊？我还有一样东西没送呢。”
昊霆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下沈砚轩的脑袋。
沈砚轩也觉得自己这模样有些心急。
他急忙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前辈您继续。”
昊霆看着他那有些耍赖的表情，白了他一眼。
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习惯不了沈砚轩耍赖且欠揍这件事。
第十一章 山洞
“这第三个，就是满山萦绕着的魔气和怨气了。”
昊霆背过身去，不再看着沈砚轩。
“你应该听说过，修炼突破到一定境界的时候，可以吸收这山上的怨气为己用。”
“现在，你既然成了我的半个徒弟，而这些东西又刚好对你有用，那我就将这些东西化作力量送给你吧。”
黑气萦绕着向昊霆手中的手镯上聚集而去。
“好了，这回你拿去吧。”
沈砚轩接过，道了谢，复又问：
“前辈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这回没了。”
沈砚轩又试探着问到：“那我走了？”
“……嗯。”
得到了回答后，他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又行了番大礼：“多谢前辈指点，之后有机会我还会来探望您的。”
“行了行了，去吧。”昊霆还是背着身子，不耐烦的摆摆手。
“那么回见了，前辈。”
这句话刚说完，沈砚轩的身体就开始消散。
……
沈砚轩猛的睁开眼。
他已经回到了原先的山洞中，先前四周弥漫的黑雾也已经散去。
或者说已经被昊霆给的镯子吸收了去。
他那条在试炼中断掉的手臂也恢复如初，浑身上下丝毫没有血战一番的痕迹。
他坐起身，低头看着已经戴在手腕上的手镯。
相比起沈砚轩作为“学费”交给昊霆的那枚戒指，这手镯的做工简直比它好了一万倍。
精致的花纹雕刻其上，若隐若现的暗蓝色气流萦绕其中，神秘又华丽。
沈砚轩试着像昊霆说的那样去感应镯子里的怨气，然后吸收。
那些怨气乖巧的附着在镯子上，沈砚轩用灵识感受的时候，它们就像找到了主人一般顺从的化为力量任他吸收。
可是，吸收了没一点，沈砚轩就感觉自己的筋脉血管有一种要被撑爆了的感觉。
那些力量就像是被吃下的太多，而难以消化一样蠕动着。
沈砚轩立马收了手。
他看着流光溢彩的手镯，若有所思。
昊霆之所以要把这满山怨气储存进这镯子里，就是因为怨气化成的力量太过强盛，只允许被人慢慢消化。
而若是在短时间内把这些东西都吸收掉的话，怕是会爆体而亡。
沈砚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老龙在试炼期间没少让他吃亏，没想到如今分别了，竟然会为他着想至此。
待他以后杀了楚寒，一定要给它多带些谢礼。
“发呆还没发够？”突然，一阵声音传来。
沈砚轩这才注意到这房间里还有别人。
他侧头看过去，来人一袭红衣，悠然自得的坐在那，一脸看好戏的看着他。
“姑姑。”沈砚轩立刻向来人行了个礼。
“起来吧。”沈沐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怎么样，这些时日修炼的如何？”她问道。
“还不错，大概能与楚寒齐平了。”沈砚轩在心里计量了一番说。
“不过姑姑，我在这里时做了个梦，是……”
“昊霆，是吧？”沈沐抢话，他侧目看着沈砚轩，唇角微勾。
沈砚轩愣了下。
沈沐知道？
不过思索了一番，又把自己说服了。
也对，沈沐在这里待了几十年。
在这里的神往往只有两种下场，其一是被魔气与怨气侵蚀而亡。
这样看，其二就是像他一样见到魔龙昊霆。
“您也接受了魔龙的赐教？”
第十二章 沈沐
“当然……”
“没有。”沈沐转过身正对着沈砚轩，眼中满是笑意。
“只不过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唤醒了他，又和他说了几句话。”
沈沐垂眸，看着沈砚轩手上的镯子：“而你又刚好在这个时候来了我这儿，遇到了他。”
“看来他对你还算不错。”
沈砚轩点头：“的确不错。他教会了我好些战术和战斗方法，还送了我礼物。”
“哦？我都没这待遇。
他给了你什么？”
“一个镯子一柄剑。”沈砚轩话锋一转：“先不说这个，姑姑。你怎么突然换成男装了呢？”
他上下打量了沈沐一眼。
沈沐的样貌大变，若不是她一如既往地气质出众，亦或是几个月前他曾见过一眼沈沐的男相，沈砚轩还真认不出来是沈沐。
“你姑我图个方便不行吗？”沈沐白了他一眼。
“当然可以，姑姑男装也一样英俊潇洒。”沈砚轩熟练地马屁。
“所以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快半年没见，我就不能回来一趟？既然回来一趟，就不能顺道来看你一眼”
“当然可以。不过姑姑，我有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办，恐怕没办法陪你太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