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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无选择了。
沈砚轩闭上眼睛，回忆着曾经身体里充沛着灵力时的感受。
那是一种温暖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躯干向四处奔腾。
就像现在一样……
沈砚轩猛地睁开眼。
就像现在一样！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奔腾，顺从着他的意愿！
这种力量，他已经几十年未曾拥有过了。
他循着之前的记忆，迫不及待地向四周发出了一团火球。
猛烈燃烧的火焰在他的双手间聚集，越来越明亮，越来越骇人。
最终朝这个世界的地面上砸去。
巨大的火球被漆黑的地面吞噬，最终消失无踪，不过这并没有浇了沈砚轩的兴致，他还沉浸在灵力得而复失的巨大喜悦中无法回神。
“怎么样？这下相信了吧？我们的系统，可是无所不能的存在。”那团蓝光又突然冒出来，语气带着自豪。
沈砚轩低头看着那火球消失的地方半晌，继而又带着痴狂的眼神看着那团蓝光道：“我要和你们那个系统绑定！什么时候开始？”
那蓝光抖了抖：“别急嘛，既然它选中了你，就迟早会来找你的。”
“我的任务呢，不过是教你如何使用它罢了。”
“好，好，那你快些教我。”
“不要着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告诉你呢。”那蓝光晃了晃自己的“身子”，围绕着沈砚轩转了一圈，慢悠悠地开口道：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这件事你可能无法理解，但你必须要知道。”
“第一，你原先只是一个话本里的角色，是因为系统选择了你，才让你产生了自我意识。
第二，既然我们的系统是万能的，为了平衡这个世界的法则，所以在你们绑定之后，你也会受到来自系统的制约，这其中包括：它会让你完成一些任务，亦或让你受到某些限制，也可能两者皆有。也有可能会有其它我们未观测到的制约方式。
但是它不会约束绑定者的核心思想，也就是你最大的意愿与信念。
第三，因为这个系统过于复杂神秘，导致我们目前也无法观测到它全部的优点与弊端，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要你自己承担。”
这家伙也不管沈砚轩能否听得明白跟得上它只管一口气说完这一大堆规则留下沈砚轩独自在黑暗之中懵逼。
“这些规则都了解之后，请说出“确认”开启您的系统使用教学。”
沈砚轩依旧一脸懵逼，但他听话：“确认。”
“收到宿主指令，正在为您传输使用方式，请稍等……”
只见那团蓝光缩成一个光点向沈砚轩的脑袋飞去。
可怜沈砚轩，还在那一堆他啥都听不懂的法则里发懵呢，就这么措不及防被那个光点砸晕了。
……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他周身的环境已经从那个漆黑的空间变成他原先被楚寒囚禁着的囚笼了。
沈砚轩躺在石床上，只觉得脑袋疼痛欲裂。
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好多无序的记忆。
沈砚轩闭上眼睛，试图看清这些莫名出现的记忆是什么。
半刻钟后，沈砚轩坐起身，眼神也逐渐痴狂起来。
那些记忆就是所谓的“教程”，而他的记忆告诉他，他现在已经被那个所谓的系统绑定了。
他仰头看向窗外灰色的天空。
下一刻，控制住他的铁链被震得粉碎，而沈砚轩，则换了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躺在床上。
——楚寒每天都会来“看望”他，他现在竟然会有些期待和楚寒的见面。
第二章 最后一面
不过半个时辰，囚狱外就热闹了起来，随便往外边听一耳朵都是那些狱卒谄媚的声音。
“恭迎君上。”
“这下子，连君上您最后的死对头也没了，从今往后，君上您就成了一统三界的君王了，小的先在这儿给您贺着。”
“那自然，咱们君上的实力可是三界第一，想要一统三界不过是看咱们君上愿不愿意的事儿。”
……左右离不开给楚寒拍马屁，听的沈砚轩直犯恶心。
不过还好，没等那帮狱卒奉承几句，楚寒就已经站定在关着沈砚轩的囚笼外，随即谴走了那些跟在他屁股后边的喽啰。
世界顿时安静了。整个空间里只有曾经牵绊颇深的两人相顾无言。
见楚寒许久未有动作，沈砚轩挑眉开口道：“怎么？今天就打算这么看着我？这对我来说可不算是什么酷刑。”
过去的十来年里，楚寒每天都会来找他，顺便给他带来一种新的酷刑。
比如让他亲眼看着他的父亲被凌迟；亦或是生剜出他的灵核，再当着他的面把灵核捏碎等等。
这些都是楚寒这个疯子干出来的事儿。
“一时半会儿没想出什么新鲜的花样来，怎么，你很期待？”楚寒说着，从门外进来，直直走到沈砚轩身边：“不如，今天你来想个玩法？”
还是一样疯批得让人恶心，这阵话听的让沈砚轩心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不过他还是提议道：“今天带我出去怎么样？”
楚寒挑眉。
虽然之前也带着沈砚轩出去过，不过当时是为了当众凌辱他，按理来说这是他最不喜欢的一种“玩法”，今天怎么还主动提起来了？
“行啊，既然你这么想出去，本座满足一下你的愿望也未尝不可。”楚寒笑笑，一双眸子弯起，好看的让人心颤。
不过沈砚轩是没啥心情欣赏这双眼睛了，他现在主要是需要把身上这身破布换下来，之后再收拾楚寒也不迟。
沈砚轩强忍着心头的怒火，也冲楚寒挤出一抹笑。
一炷香后。
沈砚轩身着一袭黑衣走出房间，迎上一直在外面等他的楚寒。
看得出来楚寒今天的心情是真的不错，要换平时，他怎可能会让沈砚轩讲条件，还让他挑了一件自己想穿的衣服换上。
“走吧。”楚寒上下打量了一眼沈砚轩的穿着后，起身便往外走去。
沈砚轩看似顺从的跟上，一直藏在袖袍下的手却捏了拳。
就在他借着系统的力量想要对楚寒动手时，楚寒却又出声了。
“想不想去看看你父亲的尸体？”话音响起，沈砚轩猛地一楞。
他就知道楚寒不可能这么大发慈悲的放他出来，原来算盘是打在这儿了。
沈砚轩吸了口气，心想再去看看父亲最后一眼倒也好，他从今往后怕是再也不会来这儿了。
“嗯。”沈砚轩低声应道。
……
果然，楚寒想让他看到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是一番好场面呢？
沈砚轩站在刑台上。躺，不，堆在他面前的那一堆模糊血肉，就是他已逝的父亲。
“师父真的很有骨气。”楚寒戏谑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他的四肢被一段一段剁碎的时候愣是一声没吭。”
沈砚轩没说话，浑身猛地颤抖起来。
那一堆肉泥里混着白色的骨头渣，还隐隐约约能看到混杂在其中的脑块。
“他生命力也很顽强啊，直到最后一刀对着他脑袋下去了这才没了气儿，那之前还一直活蹦乱跳的挣扎着呢。”
楚寒那些令人作呕的恶趣味在此刻被他体现的淋漓尽致，无论换做是谁看到这一滩肉泥都会亦或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亦或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可沈砚轩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背对着楚寒跪在那摊肉泥旁，浑身不断颤抖着。
楚寒似乎也觉得沈砚轩的反应很没趣，干脆直接绕到沈砚轩面前蹲下，抬起头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待看清了沈砚轩的表情后，这才愣住了。
沈砚轩原先是面无表情地，可抬头和他对视之后，却是在笑。
“谢谢你啊楚寒，还让我跟父亲见了最后一面。”
沈砚轩的眼里尽是疯狂，从小到大，楚寒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沈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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