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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挂了,欠你一顿饭。”谢泽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淡定自若的解释道,“规则可没说导师不能二次场外援助啊。”
氛围一下轻松了许多,一旦有了方向,所有人都有了主心骨,立时便练习了起来。
这一练就练到了深夜。
虽然身体疲劳至极,但精神还是满足的。
各自告别之后,龙嘉年借着有东西落在了训练室的借口,又跑了回去。
他看过卡牌了,虽然一天的训练,熟练度已经上涨了许多,但还远远不够,他必须抓紧时间至少先达到初阶成就。
卡牌上要求的熟练度只是机械的练声,可龙嘉年依旧沉浸其中,就连门外什么时候多了一群听墙角的都不知道。
吉映吸了吸鼻子,瞪着身后的萧乐安。
萧乐安在这样的眼神里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只要想到白天对龙嘉年说的那些话,他就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嘴巴给缝上。
“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我进去和沉夏一起练!”
萧乐安第一个冲进了训练室。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很快,训练室里再次全员集合。
一练就是一整夜。
可是这回,比起疲倦,更多的居然是惊喜。
不,不对,是狂喜!
“我是什么天才吗?还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唱功提升了好多?”萧乐安抓着龙嘉年的胳膊就往自己脸上糊。
“是你勤奋练习提升的。”龙嘉年笑道。
即使熬了个大夜,少年脸上依旧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笑着看人的模样足以令人怦然心动。
萧乐安看愣了神。
龙嘉年疑惑的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反应过来,萧乐安红着脸松开了手:“对、对不起。”
“没事,我又不是瓷做的,你也没弄疼我。”
“不,我是为之前对你说过的话道歉。”萧乐安抬起头来,专注的看着龙嘉年,“还有,谢谢。”
龙嘉年眨了眨眼:“道歉和感谢都收下了。”
萧乐安一把举起龙嘉年,所有人都靠了过来将他围在中间,抛起放下,抛起放下。
谢泽倚在门上,看着训练室里的喧闹,几不可查的扬起唇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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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速之客
龙嘉年这一队,一练就是一天一夜。越是得到正向反馈,这群年轻人就练的愈发来劲。
月亮又一次爬上梢头,却没人产生退意。
龙嘉年的额发汗湿着贴在肩头,累到了极点,一双眼却水洗过一般亮晶晶的,皓白的手撑在双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砸到了地上。
“夏夏,这个旋转动作为什么我做出来那么奇怪?你跳起来明明那么轻盈。”
龙嘉年擦了擦汗,刚直起身,身后谢泽的身影插了进/来。
“欲速则不达,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我们不累,还能接着练……的。”
后面的话在谢泽扫过来的凌厉眼风里被吞了回去。
“你们一群蛮牛!我早就累死了!”吉映嘟囔,“休息休息,我支持休息!”
上一秒还在说绝不休息,被谢泽勒令回宿舍之后,一群人跑的比谁都快。
眨眼间训练室里只剩下龙嘉年和谢泽。
谢泽和龙嘉年对视一眼,正准备说些什么,怀里的手机响了。
飞快看了一眼,谢泽皱了皱眉,古怪的看了一眼龙嘉年:“回去注意安全,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龙嘉年点了点头,目送着谢泽急匆匆的背影离开。
他摇了摇头,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事,居然能让谢泽这么着急。
检查了两遍,确定关好了门窗,龙嘉年洗了把脸背上自己的双肩包,趁着月色离开了训练室。
从训练室到宿舍要走过一段石板路,入了夜,四下无灯,一眼看过去黑黝黝的毫无生气。
一阵凉风袭来,龙嘉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先是加快脚步,很快便小跑了起来,最后一边小跑一边大声的哼起了歌。
龙嘉年从来没发现,这段石板路有这么的蜿蜒崎岖,以及,长。
忽然,右边的草丛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什么黑色的巨大阴影一跃而过。
“唔。”
龙嘉年压抑的惊呼,闭上眼就往前冲,可手腕很快被抓住,一阵天旋地转,已经栽进了树丛里。
视线里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凌乱的树枝将胳膊划的生疼,生理眼泪控制不住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别哭。”别别扭扭的声音在耳边轰然炸开。
很熟悉的声音。
“是谁?”
龙嘉年也不想,但一眨眼,积蓄的眼泪还是脱框而出,顺着眼角流下。
捂住嘴巴的手烫到似的抽离开来。
柔软的唇瓣张合,擦过掌心,撩起一片热意,抽离的时候,带着龙嘉年体温的泪水砸在手背上,林斯心中微动,掌心的热度好像顺着胳膊酥酥麻麻的蔓延到了心底。
“是我。”林斯说。
龙嘉年怔愣过后吸了吸鼻子,试探着问:“林斯?”
“嗯。”
林斯喉结微滚,嗓音有些暗哑。
他想办法将谢泽给支开,才买通门卫进了基地,没看清楚来人,一时情急一把将龙嘉年拽进草丛里,眼下龙嘉年还维持着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两人同时抽身离开。
谢泽先整理好自己,环顾四周眉峰紧蹙道:“谢泽怎么这么小气?几个路灯都舍不得给你们装?这黑灯瞎火的,真碰上坏人怎么办?”
“坏人……”
大约是龙嘉年直勾勾的眼神太过直白,谢泽干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刚刚没摔到哪里吧?”
龙嘉年摇摇头,但很快又点了点头:“膝盖好像撞到了。”
自己就是始作俑者,林斯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转身蹲下:“上来。”
这是要背他?
“还不来?”
林斯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斯文清隽的轮廓显出一丝凌厉来,最后却通通被凌乱的额发给出卖了。
龙嘉年记忆里的林斯鲜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他小心翼翼的趴了上去。
林斯的肩很宽,身上只有淡淡的沐浴乳香气,龙嘉年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紧抿的唇角和浓密的睫毛。
“谢泽不给你们吃饱饭吗?一个男生这么轻飘飘的。”
龙嘉年正看得入神,冷不丁被提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可这丁点的迟疑落在林斯的耳里却别有意味。
他冷哼一声:“果然。”
果然什么?
林斯并不想要龙嘉年的回答,又问:“医务室在哪里?”
龙嘉年指了个方向,林斯二话不说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都没碰到人,医务室里同样静悄悄的。两进室的套间,外间是用来存放药品的,即使医师不在,门也是开着的。
林斯将龙嘉年放大沙发上,顺手打开了壁灯。
黑灯瞎火里,龙嘉年只说膝盖有点痛,灯光下看清楚,林斯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薄薄的裤子膝盖的位置被粗粝的石子磨出了洞,血从缝隙里渗出,很快将布料染成了淡粉的颜色,伤口上糊着石子,乍一看十分触目惊心。
“这是有点痛?!”林斯说出口也被自己的嗓门吓到了,但心头的焦躁却无论如何也消不下去,身体本能驱使着他朝着身后的柜子走去。
一阵平林哐啷过后,林斯终于从一排柜子里找到了处理伤口的药箱。
“裤子脱了。”
绷带、酒精、碘酒……林斯清点着药物,忽然发现头顶半天没有声音。
他诧异的抬眸,少年一只脚被他架着腿弯搭在卓沿上,头微垂着,只露出个红的滴血的耳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