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白继续说道: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他从牢里出来,又染上了赌瘾,欠了不少钱,见我有,便想来找我拿,我一分也不愿意给他,他就干脆在网上颠三倒四的曝光我,害得我丢了所有的戏、综艺和代言,跌落谷底,这之后不久又得知秦桑玉即将与女孩儿结婚的消息,一时间想不过去,才
江中屿的指腹擦过沈晏白手腕上的那道伤疤。
仍然往外凸起,虬结蜿蜒,永远的攀附他的手腕,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疼吗?江中屿问他。
早就不疼了。沈晏白说,后来我还觉得自己挺傻的呢,我又没做错什么,干什么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我自己?
这也是沈晏白从江中屿身上学会的这世界还那么美,他值得去看更好的世界,最重要的是,与江中屿一起去看更好的世界,所以他要好好地活下去。
嗯。江中屿低下头亲了亲他腕间的那条伤疤,不疼了就好。
江中屿,我还是不会给他一分钱的,沈晏白说,如果我以后混不下去了,我就跟你回可可西里,咱们一起去做志愿者。你得养我。
江中屿笑了笑:只吃粗茶淡饭倒是养得起,要是吃点别的什么,恐怕有些吃力。
我又不是吃不了粗茶淡饭,沈晏白瞪他一眼,我很好养活的,吃点绿叶子就行。
那不行,还是得吃肉的。江中屿摸了摸他的眼角,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薄如蝉翼的吻。
温柔又亲昵,不夹杂任何情欲的,单纯的吻。
那一瞬间烟火又把整个天空照亮了,无数繁星点缀着这寂寂的深夜,远处的蓝色萤火也在海面上泛开来。
远处有姑娘们尖叫着喊新年快乐的声音,沈晏白仿佛也听到时针拨向全新一年的滴答声。
他介意或憎恨的那些过往仿佛都因为这滴答一声而停息了。
沈晏白用鼻子抵住江中屿的鼻息,认真又虔诚的望着他,说:新年快乐。江中屿。
新年快乐。江中屿温柔的回应他。
作者有话说:
有宝子问啥时候完结,大概20万字左右吧~
第71章 可以吗
回去时沈晏白裹在厚厚的大羽绒服里,哪哪都不太舒服。兴许是酒混杂着喝的,所以头疼得不行,牵一发而动全身,连带着浑身上下没哪儿是舒服的。他两条胳膊勾着江中屿的脖子说什么也不肯动。
江中屿本想扶他回去,见他这样的动作,只好苦笑一声,说:我背你?
好啊。沈晏白便毫不客气的同意了,两只手抱着他往他身上爬。
兴许是手没什么力气吧,沈晏白爬了半天都在原地,江中屿一边护着他不让他摔倒,一边半蹲下去道:你先看清楚我在哪儿再上来。
沈晏白直直的就往前冲了,啪叽一声摔在地上,把江中屿吓了个够呛。
他哭笑不得的说到:干什么呢你。
江中屿,你什么时候练的分身术,沈晏白的眼前有三个江中屿,他挑了最中间那个,结果捞了个空,你好烦。
江中屿哎了一声,干脆弯下腰,将他打横给抱了起来:是不指望你能让我背我。
沈晏白在他怀里挣扎一下,被江中屿出声阻止了:别乱动,小心我摔着你。
沈晏白乖乖巧巧的往江中屿怀里埋了埋脑袋,用命令的语气说到:不准摔我。虽是命令的语气,可那言辞之间终归多了几分他清醒时不会有的软软糯糯的感觉,让人心里面发软。
江中屿好不容易才把沈晏白抱回了酒店,放到了他的床上。
小祖宗又闹着要洗漱,江中屿只好把他扶到浴室里去:你自己还能动吗?
能。
江中屿虽然放心不下,但还是犟不过小祖宗。
幸好浴室里有个浴缸,沈晏白在里面躺着他也不至于那么担心。
浴缸里放好温水,江中屿把沈晏白的外套扒下来,又把他的裤子给脱了。他浑身赤条条的站在那里,白炽灯下白得有些发亮了,江中屿看到他肚脐眼旁边的那颗小红痣,连带着眼角的那颗都红润了几分。
江中屿不免挪开了视线,紧着嗓子说到:进去吧。
他没动沈晏白那条平角内裤,但沈晏白听了声儿自己就脱掉了裤子,说:我自己洗。
江中屿嗯了一声走出去。
把自己身体都埋入温水中的瞬间,沈晏白的意识清醒了几分。浴缸旁的小桌子上还放着江中屿刚刚买的醒酒水,他一口气喝下去,泡了会儿澡脑子就变得更加清醒了几分,至少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了。
不得不说他的酒量是真够差的,竟然才喝了这么点,脑袋就迷糊成这个样子。
沈晏白蜷缩在浴缸里发了会儿呆,直到江中屿来敲门。
洗好了吗?
沈晏白抬了抬眼皮子,本想自己站起来的,结果浑身怎么都没有力气,只好出声道:江中屿,我动不了了。
门一下子被推开,江中屿冲进来,顾不得看什么裸体不裸体的,将沈晏白扶起来。沈晏白到吸了一口冷气,这时才意识到自己是腿麻了,酸涨得难受。
腿好麻。沈晏白哭丧着脸说道。
江中屿又笑了:你能把腿泡麻也是种本事。
烦。沈晏白瞪他一眼,你抱我到床上去。
江中屿听话的把他抱到床上坐好,拿来浴巾把他身上的水又擦干净,本来这些动作开始还挺清纯的,江中屿用白色的毛巾裹住沈晏白那双脚时,突然咽了口唾沫,难免心猿意马起来。
沈晏白不是个喜欢做爱的人,就连接吻都是因为和江中屿一起他才喜欢上的。
虽然他对江中屿的喜欢来源于心中莫名其妙升起的渴望,可随着后面对江中屿人格的深入了解,他又觉得自己更愿意和江中屿谈柏拉图的恋爱。
因此两人即便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沈晏白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要不要做这件事。
只要江中屿不提,他就不提。但倘若江中屿提了,他也不是不想满足对方,毕竟他也确实很想知道和江中屿做是种什么滋味。
眼下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色情,沈晏白放在毛巾上的圆润的脚指头动了动,轻轻点了点江中屿的掌心,沈晏白问他:你干嘛呢。
江中屿回过神来,轻轻的捏了捏他的脚掌,抬起头仰视着他:你先进被窝,别冷着了。
他冷静自持,反倒让沈晏白怀疑是不是自己性冷淡的脸让江中屿没了性欲。
沈晏白欲言又止:哦,那你先去洗澡吧
嗯。江中屿自然地站起来,把自己的上衣给脱掉了,上回腹部的那条刀疤已经痊愈,留下虬结的疤痕,蜿蜒而下,没入神秘的三角区域。
八块腹肌若隐若现,微黑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之下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江中屿进浴室前提醒沈晏白道:吹风机我放你床边了,你记得吹两下头发。
沈晏白听到江中屿开水的声音,他没用浴缸,而是直接淋雨。包括江中屿挤沐浴露的动静在此刻都格外刺耳,沈晏白抓了抓自己还有水滴的头发,盯着半透明的浴室发了会儿呆。
直到江中屿围着毛巾出来,他都没吹头发。
不凉吗?江中屿叹了口气,一转眼的功夫已经走到了沈晏白的面前,让你吹头发,你琢磨什么呢?
沈晏白的嗓子有些干,他咽了口唾沫,懒洋洋道:不想动。
过来。江中屿打开了吹风机,手指穿过他的头发绕了绕,热风烘得沈晏白的脑袋涨的有些难受。
直到头发吹干之前两人都没有说话。
沈晏白的头发短,很快就吹干了,江中屿顺手绕了两下自己的头发,关掉吹风机的时候,沈晏白盯着他肚子上那道伤疤看,还伸出手碰了碰:疼吗。
早不疼了。江中屿摸摸他的脑袋,快睡吧。都凌晨了。
失落瞬间涌上心头,一种强烈的、前所未有的渴望让沈晏白在江中屿转身的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江中屿也僵住了,回过头来问他干嘛。
沈晏白说: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