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领打底衫的领口被荣嵊抬手拉下,一路上拉扯出姜凉白皙的脖颈与锁骨。
于是一个又一个热烈又急切的吻与噬咬落在姜凉的身上。
他像是在急切肯定姜凉的归属,又像是在为自己圈下境领地不让任何人靠近。
姜凉白皙的皮肤很快被荣嵊吮吸出一朵又一朵桃花,锁骨上挂着一个又一个重叠又新颖的牙齿印。
荣嵊,疼。
姜凉受不了想要抬手推开,却被发疯的荣嵊察觉到,一双手被迫按在荣嵊的胸口处,感受着荣嵊胸腔处的热烈起伏。
是在与荣嵊此时的情绪做着照应。
你这辈子都不会逃开我的。我发誓!
荣嵊嘴唇上沾着姜凉锁骨出咬出的血。整个人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妖冶。
他趴在姜凉的脖颈处一边落吻吮吸一边大笑。
我要把你带回去锁起来。
第119章 粉色药剂
荣嵊说完这话便弯下腰,忽视着姜凉推拒与挣扎的动作,他单手揽着姜凉的细腰,直接把人抗在肩上下了台阶。
这几天的疲惫在荣嵊看到他一直记挂着的人时便突然消失殆尽。
他要把姜凉抗回去,要把姜凉放在别墅里面最保密的房间,藏在最隐秘的角落里,每天只能被他看到。
还要在纤细的脚踝拷上一只银灰色的脚镣,最好可以钉死在墙上,这样他每天下班回到房间就可以看到姜凉在他生活的空间里等着他。
被荣嵊抗在肩上的姜凉并不是逆来顺受的,他趴在荣嵊的肩头自然少不了折腾。
一会握拳打荣嵊的后背,一会试图抬脚揣荣嵊。可是皆无功而返。
荣嵊一只手死死握着姜凉纤细的脚踝,一只手按着他不停扭动的后背。
你最好别扭来扭去,要是压到胃,难受的是你自己。
荣嵊的脸色有些暗沉,他心头的猛狮马上就要破笼而出。
肉食动物是不希望自己的猎物逃走的,所以他也不会允许姜凉再去折腾这些没必要的动作。
我还以为你离开我能过什么好日子,结果是越来越瘦。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姜凉挪了一下。
离开你,哪怕露宿街头都是好日子。姜凉依旧试图太腿踢着荣嵊的腿部,他语气有些喘,长时间头部下垂让他有些脑袋晕沉。
但是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荣嵊的车门已经打开,而他自己则被荣嵊扔到了后座的座椅上,荣嵊整个人压着他使得他想逃也逃不掉。
被逼着的他,只能无奈又气愤抬头死死盯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却在借助车内灯光的情况下突然说不出话。
这是姜凉从被抓到现在头一次仔细看着荣嵊的脸。
这个人的脸色说不上有多好,就算是凭借车内暖光灯,也难以遮掩眼下的乌青应该是最近失眠没好好休息。
下巴上的胡子茬有一点点突出,嘴皮也有些干裂。唯一没变的只有身上的烟草味。
依旧是寡淡却又突出。
姜姜,我好想你,我想到日日夜夜都睡不着。
荣嵊眉毛上挑,嘴角上扬,眉间之间都是一股得到宝物的兴奋和激动。
他话语吐露的着急,整个人就像是上瘾的患者,渴求却又带着小心翼翼。
就像是猛兽招出的一只利爪,在还没触碰到宝物的时候便又着急收了回去。
只是这次姜凉没有心软。
他眯着眼睛打量荣嵊一眼,抬手便给了荣嵊一巴掌。
响亮的掌箍声落在车厢里,前排准备开车的程也肆偷偷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很快又收回了打量的眼神。
疯了疯了。
一个接着一个都是疯子。
荣嵊的神情一怔,随后带着被打得恼火。
他为了找到姜凉,整整七天不眠不休。每个夜晚就像是厉鬼徘徊在墓地里,找不到人的焦虑使他抽了一盒又一盒香烟。
甚至像个傻子窝在姜凉睡过的床上,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姜凉触碰过的茶具,点燃一只又一只柑橘味的香薰。
他在寻找、搜寻姜凉,也在渴求、期盼着姜凉。
荣嵊无数次幻想着,也许下一刻姜凉便会给他打电话,会带着温柔的嗓音告诉他荣嵊,我要回来,你接我吧。
可是没有。
在他喝了一杯又一杯咖啡,在他喝完一盏又一盏的浓茶时,黑下去的手机屏没有亮过。
有一次他站在落地窗前看到楼下昏黄的路灯晃过一道人影,于是他追了出去。
这里不是凌晨四点的尼斯海湾,也不是缠绵午夜的美梦,更不是经年之后的一次重逢。
只是凌晨街头的一盏昏黄的灯,偏偏然盛开的玫瑰埋葬了他心上的人,让他似惊弓鸟,在玫瑰园里草木皆兵。
你打我?我从小到大,从来没人动我。只有你!也只有你敢打我。
荣嵊扭过被打偏的脑袋,转过头时眼眶发红,却脾气更加暴躁。
姜凉,你怎么能不把我当回事。
前几次姜凉打他,他可以承认是自己的错,可是这次明明是姜凉的错。
是他要离开自己。
明明他已经求姜凉不要离开了。花房的玫瑰是为了姜凉种下的,家里的装饰风格也是为了迎合姜凉做了改变。
此时他低头看着姜凉眼中的厌恶与烦闷,黄粱一梦终于被刺破。
总算明白了。
就算荣嵊把心掏出来递给姜凉,这个人都不会再把自己放进自己的心里了。
那就破罐子破摔吧。无所谓了。
之前他奢求姜凉重新喜欢上他,现在他只想把姜凉留在自己身边。
把你当回事?你把我当回事了吗?就算我起初的确是以替身的身份在你身边,你尊重过我吗?冷嘲热讽,无心搭理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
给我戴定位手环、戴定位脚镣的时候,你把我当回事了吗?
姜凉抬手又要去打荣嵊,很快被荣嵊反手抓住,他也不逃避,直接抬眼直视着荣嵊的怒火。
只是他心中的那些话依旧没有说完。
我是个人,不是宠物。以前真是我瞎了眼,居然喜欢你八年,真他妈是个傻/逼。这辈子就算我死,我也不可能再对你动心。
说的好!荣嵊掐着他的下巴,虎口掐制在姜凉的嘴唇上,阻挡了姜凉剩下的那些刺痛他的话。
想走是吗?荣嵊低下身子,整个人挨着姜凉,露出人畜不害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接近一只魔鬼。
走是不可能了,我会把你彻彻底底变成我的,是那种里里外外,非我不可、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我非常期待看到。希望你也可以期待一下。
荣嵊说完这些话终于起了身,他抬手摘下领带,把姜凉的手固定在身后用领带系着,抬眼催促程也肆开车。
一路上姜凉都在思考荣嵊把他带回去想做什么,刚刚那句话的确威慑到了他。
里里外外、非他不可又是什么。
车程很快,还没等姜凉想明白,他便被荣嵊拽着衣服领口下了车。
别墅里面依旧金碧辉煌、温暖至极。可是姜凉的心里却生出惧怕。
他试图远离别墅,远离荣嵊。可没有用。
荣嵊的力气要比他大了太多,而且他双手被绑在身后,没有能抓住任何东西的机会。
周姨正在客厅里与荣铭舟和梵佩打着电话。
自从荣嵊上次和荣铭舟、梵佩吵架以后,夫妻两人便继续出国旅行。
毕竟他们并不能阻拦羽翼已经丰满的荣嵊,只能让周姨天天汇报荣嵊的动向,远远观察着。
等到姜凉被荣嵊拽进别墅时,周姨都快要呼吸不上来,甚至在看到荣嵊的暗沉的眼神时,她连电话什么时候被自己挂了都不知道。
荣嵊并没有在客厅停留太久,他强行扯着姜凉上了楼,可依旧不忘指派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