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帝国法律16岁成年。攻是变小失忆,并非未成年。禁止炼铜,禁止炼铜,禁止炼铜。
一周时间飞快,因身体觉醒过,安杰恢复力比常人强上几倍,受伤骨折的右腿顺利愈合,那副拐杖沦落到无用武之地,被收进一楼的杂物间里。
安杰接有一单报酬丰厚的上门维修,结束回家时见到街边在卖糖葫芦串。这是一种源自古老母星的小吃,又称糖墩儿,将水果、蔬菜用竹签串成串,蘸上糖糊变硬。
山楂这种水果早已灭绝,替代的是一种耐旱耐寒、山林里很常见的星浆果,果型圆润饱满,红得夺目,紧密地排列在竹签之上,泛着诱人光泽。
安杰停下脚步,他记得前几天出门散步时,安长乐偷偷瞄了那些红艳艳果串好几次。
摸了摸口袋里的零钱,安杰向摊主买了几串不同的品种。刚走没几米远,又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幽深的巷子里飘出来,是一家老店刚出锅的白温菘牦筋汤,嗅之鲜甜。白温菘形似萝卜,肉质脆嫩,汁多味甜;牦筋则是黑角独眼牦的四蹄上段最鲜嫩的肉。
和专门养殖作为平民肉类的棘豚兽、巨疣鸟不同,黑角独眼牦这种异形野兽因长相丑陋、肉腥浓重,很少有人会食用,猎人只割下它们的皮毛卖钱。
安杰曾听一位老饕顾客对这家汤品店赞不绝口,说店里厨师处理黑角独眼牦肉的方式特别,肉煮出来没有丁点腥味,只有他们家能吃到这口美味。想着安长乐没尝过,安杰进店打包了一份。
安长乐还是小猫的时忌口不少,怕肠胃脆弱受不了,烹煮猫食特意少油少盐,变成人后没了顾忌,可以大快朵颐品尝各种美食。也不知道他失忆前有没有吃过如此简陋食物,高等级alpha的家庭出身基本不差,应是只许山珍海味入口吧。
到家时,安长乐在后院打理花草,听到开门声立即放下园艺壶迎上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看电视,学会不少发音,词汇量和七八岁的儿童差不多,虽然还有些结巴和咬字不清。
“安杰,安杰!”安长乐绕着安杰转,看到他提在手中的两个袋子,“这个,好香,是,什么?”
“别碰,刚出锅的,小心烫手。”安杰举高装有热汤的打包袋,免得被安长乐摸到,“饿了没?上楼去,开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多时,一碗香气腾腾的白温菘牦筋汤端上桌,奶白色的汤汁在瓷碗里轻轻荡漾,像是被牛乳浸透,又似山间晨雾凝聚。薄如蝉翼的牦筋肉片乖巧地躺在汤中,纹理清晰可见,嫩红的色泽散发着诱人光泽。
轻舀一勺汤送入口中,那浓郁鲜香瞬间在安长乐的舌尖绽放,一路滑至喉咙,汤底咸淡恰到好处,鲜香中带着微微的香料辛香,暖意顺着食道蔓延至全身。
刚开始,安长乐不会用筷子,只能用勺子和叉子吃东西,被亚裔出身、基因里天生带着筷子熟练度的安杰嘲笑了一番,憋着气苦苦练习几天,现在熟练了一些,能成功夹起肉片放进嘴里。
牦筋肉处理得鲜嫩爽滑,紧实又不失弹性,轻轻一嚼,肉香四溢,与汤底完美交融,每一丝纤维都饱含着汤汁的精华,口感丰富得让人陶醉。
安杰看弟弟吃得高兴,两腮高高鼓起,感到心满意足,分了大半碗过去,“乐乐,你多吃点。”
现在的他,很珍惜还能与安长乐相处的时间。
考虑到安长乐也有可能来自和帝国针锋相对的联邦合众国,昨晚,他已经拜托拥有能够联通星网的智脑的伊桑,和关系较好、稍有人脉的老顾客,帮忙发布走失信息给安长乐寻亲。
以星网讯息的流通广度,应该过段时间就能找到线索。和满大街走、身份不值钱的beta不同,走丢一个alpha没有哪个家庭会不重视。
饭后,安杰从冰箱里拿出糖葫芦,让安长乐当餐后点心吃,自己下到一楼工作间继续处理剩下的几个维修单子。
一边看电视上热播的AO爱情剧,安长乐一边咬下一颗糖葫芦,“咔嚓”一声脆响,糖衣应声而裂,酸甜交织的滋味在口腔中瞬间绽放,不由一颗接一颗啃得津津有味,吃到最后一串,糖壳略微粘牙,安长乐起身倒杯水喝。
几分钟后,他小腹隐痛,肚子下面涨涨酸酸的,想要小便。晚饭时,他觉得新鲜喝了好几大碗的汤,再加上这杯水,尿意攀升到极致。
连忙控制身形,变回小猫身体,快步踱到客厅角落、尺寸略小的猫砂盆旁,瞪大猫瞳诧异地发现,盆里干净的猫砂都用光了。洁癖发作,让他没有办法踏进去一步,可体内的尿意越来越汹涌。安长乐变回人,憋红了脸,夹着腿急急忙忙下楼找安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杰,安杰!”
安杰摘下焊工防护罩,“怎么突然下来了?”
安长乐抱住他的手臂,“我想,想小便。”
安杰疑惑,“卫生间不是在二楼吗?”
“我,我不会用,这副身体,排泄……”
安杰这才意识到,他没有教小猫怎么以人类形态上厕所,是他粗心疏忽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二楼卫生间,为了方便教学,安杰让安长乐站在自己前面。以安长乐刚到他胸口的高度,这个姿势,简直就像安杰将安长乐环抱在怀里一样。
安杰双手从安长乐的臂下绕过去,拉下裤子拉链,“乐乐,男性人类衣服的这里都会有一处方便小解的设计,不用脱下裤子。”
“这个拉链,只能在厕所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拉下来,不能在大庭广众下拉开,很不礼貌。”
“然后,把这个拿出来。”
紧接着,安杰从安长乐的裤裆里掏出那根即便在疲软状态下,各方各面都显得可怖的阴茎。虽然已经不是初次看到,但安杰还是止不住地在内心感叹:这真的是人类能拥有的型号和形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太大了,他的手握上去,勉强能环住三分之二!虽然安杰已经尽量忽视手部传来触感,但那种入手后笔直微凉、软绵温润的手感还是强硬、不容拒绝地钻进了他的脑袋里。
要是情况允许,他也不想用自己的手握住alpha的鸡巴,这简直、简直是太奇怪了。
可安长乐表情懵懂,丝毫没有接手的意思,双手垂在身侧,很放松地任由亲密地贴着他后背、源源不断将体温传递过来的beta,握住他的性器,温暖的掌心贴着那处极为敏感的肌肤,自然得就像刀应该放在刀鞘里那般感到理所应当。
“正常状态下,这个,呃……”
安杰卡顿,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称呼比较合适。他想着,人类的16岁早就接受过性教育,小猫的身体也过了发情期,两方两面都算是已经成年,所以他直白地说出来不算是教坏乐乐吧?
安杰脸有些红,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这个生殖器……一般状态下都是软下去的,你得用手扶着,头部对准便器,不要撒出来,会很不卫生。”
安杰握着手里那根狰狞的鸡巴对准便池,“乐乐,收腹用力,试试能不能出来。”
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刚才还尿意汹涌的安长乐突然无法找到排泄的感觉,也可能是人类的身体和小猫的身体差别实在太大,短时间难以掌控窍门。
安长乐有点可怜兮兮的,“我,不会……胀,那里,好胀……难受,安杰,帮帮我……”
安杰想到个办法,他将嘴唇微微嘟起,舌尖轻抵下齿背,在安长乐耳边轻声地呼气:“嘘——嘘——”
安长乐被那扑进耳道里的暧昧气流电得浑身一抖,四肢都软麻掉了,只有腰身拉紧的弓弦似的紧绷住,那根粗大的性器在安杰手中轻微晃动,鸡蛋大的龟头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从马眼洞里挤出一滴液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就是这一滴不起眼的尿液,瞬间打开身体的阀门,大股尿液争先恐后地挤进尿道,“滋滋”的一声,从肉棒里射出一道极为强筋的水柱,甚至射出一条高高的抛物线,有力地打在洁白的便器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响亮水声!
排泄的快感涌入全身,安长乐难耐扬起下巴,闭上生理性湿润的蓝色眼睛,下意识挺腰,“呜啊。”
水声响起的那一刻,安杰猛地抬头,眼珠子牢牢盯着天花板看,宁心静气不去听那些声音。
而随着安长乐挺腰的动作,他被安杰圈着的性器意外地摩擦起安杰的掌心,敏感的柱身不小心蹭到安杰掌心上的陈年粗茧、凹凸不平略刺肤的旧疤,虽触感粗糙,却给予安长乐一阵爆炸般的陌生快感。
alpha从未品尝过情欲的身体并不能承受这般新鲜、强烈的快感,在那只粗糙的手掌上稍微激烈些的蹭动,都会让安长乐排出尿液中的性器频频涌出另一种射意。是和如今的小便不一样的,一种更为炙热、滚烫的奇怪冲动。
张开的马眼还在咻咻地射尿,被那只有着奇怪魅力的手圈住的茎身,却兀自胀大、青筋暴起,那模样万分狰狞,和粉白色泽、无毛光滑的外表反差强烈极了。
安长乐紧紧抿着粉色的薄唇,眸色渐沉,璀璨绚丽的瞳孔蒙上初尝欲望的雾气。他后缩、再猛地挺腰,控制着那根肉棒在安杰掌心里狠狠一撞,柱身飞快地擦过厚茧和指尖。
从未体验过的剧烈快感几乎要将脑子劈开,alpha伽蓝麝香气味的信息素霸道而不受控制地疯狂溢出,瞬间充满整个卫生间,哨兵血脉在冲破禁锢,一阵发痒的犬牙瞬间兽化,锐利的齿峰刺破腔肉,嘴里漫起血腥味。
“呃啊!”
安长乐的肉棒在安杰的手里滋啵滋啵地喷射出一大股精液,力度比先前射出的尿液更为强劲,直接将便器里积蓄起的尿液冲至两侧,再慢慢融合,调色盘似的,黄白混杂。
全程抬头、直到最后才发现安长乐在用自己的手射精的安杰脸色很黑,嘴唇微动,差点直接爆粗口,但对着安长乐那张懵懂又委屈、不知世事的脸,心里又不舍得训骂,全闷在自己心窝里,都快瘪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长乐!”烫到手似的,安杰一把甩开手里的巨根,洗干净黏在指缝里、属于alpha的腥臭白浊,“你自己把你那根东西甩干净或者擦干净,收回去,拉上拉链,给便器冲水,最后记得洗手!”
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话,他冲门离去,不一会,楼梯间响起哒哒哒的快速下楼声。
解决完小便问题,安长乐灵魂飘飘然地坐回到沙发上,眼睛直视前方,脑子却在反复回忆方才在卫生间里那种奇妙又沉醉的感觉。他的心思,已然不在他最爱看的AO狗血爱情电视剧上了。
忽然,安杰落在客厅桌上的通讯器一阵震动。那上面没有设密码锁,安长乐好奇地凑过去,手指一滑便解开了锁屏,弹窗出一个消息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努力辨认上面的内容。
伊桑:[图片]
哦,这是他的照片,昨天早上安杰给他拍的。
伊桑:[语音]
手指点击播放,伊桑辨识度很高的冷淡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名字不详,A级男性alpha,精神体雪豹,金发蓝眼,年龄16岁,身高175,银河纪元三千七百八十二年冬失踪,急切寻找家人。安杰你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没有我就发星网上了。”
播放到第三遍,慢慢理解完上面的内容后,轰的一声,宛如天塌,安长乐脑袋里一片空白,身体冰冷。
——安杰这是,不要他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楼,安杰还因为安长乐在自己手里射精的事情闷气,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动静很大的哭声,心生疑惑折返回去,见安长乐望着电视掉眼泪,他眼神在电视机和安长乐之间转了转。
这是看剧看哭了吗?不懂,两个硬邦邦的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有什么好哭的?
安杰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安长乐不肯说,几步扑过来,手臂圈住安杰的腰,埋头进他怀里,又湿又热的眼泪都抹到白汗衫上,在胸前洇出一片片深色的印记。
“安长乐,你一个alpha哭什么哭?”
他身上的衣服脏,蹭了会弄花脸,安杰扣住安长乐的肩头想把人推开,结果安长乐被他一推,哭得更大声了,通红的眼眶里蓄满流不尽的水,活像安杰狠狠欺负他了。
安杰叹气,谁才是被占便宜、该感到委屈的那个啊?他好声好气地捏起安长乐婴儿肥脸蛋,“问你呢,说话,哭什么?还是我哪里又惹你了,小祖宗?”摸起来软软的,跟海绵蛋糕一样,手感很好。
唔,再拽一拽。像年糕。
安长乐脸被他扯得变形,肩膀微微颤抖,忽然啪地拍开安杰的手,绕过他跑下楼。
“喂!”
兔子逼急踹人了,安杰懊恼着迈步追去,“我逗逗而已,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安长乐看起来瘦弱,但alpha基因优异,爆发起来不容小觑,等安杰追上,两人已经从二楼客厅转移到一楼后院。
安长乐背对着他,踮脚去够围墙边结满沉甸花蕾、长长垂落的花藤,迫不及待伸出右手,掌心向上,五指微张,却不是冲着那一朵朵娇艳盛开的蔷薇花,而是直直朝着底下那些密布尖刺的翠绿藤蔓着急地伸去。
细小的花刺扎破他柔软娇弱的肌肤,指尖霎时渗出几粒血珠来,划过指肚,滚落掉进草地里。
尖锐刺痛猛染袭来,安长乐猝不及防地“嘶”了一声,精致的五官因疼痛挤作一团,却抑制着将手抽回的本能拽下那截柔韧的茎身。
带着淡淡香气的花瓣雨一般窸窸窣窣落了一地,几片粉紫捻在他的发顶与肩侧,无暇顾及,安长乐将花藤握在手里。
“安长乐,你是傻子吗,看到有刺还碰?!”
追上来的安杰看见这一幕,瞳孔一缩,生气地大步上前,一把抢过那株染血的花藤丢开,不由分说地抓起安长乐受伤的右手手腕,用力往屋里拽去,“别弄了,回去,我给你包扎。”
身后没拽动,回头一看,安长乐含着两泡眼泪钉在原地,调皮的熊孩子似的,梗着脖子,固执又大声地冲他喊叫:“我,不要,回去。”
闻言,安杰直接气笑了,“安长乐,我又是花钱又是费力地把你救回来养好,不是让你站在院子里摘花摘到把自己弄出血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安长乐深深看了安杰一眼,捡起被丢到一边的花藤,垂着头认真地将上面的花刺一颗颗拔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期间,手上又不小心弄出好几道伤口,他紧咬下唇,嘴唇都泛了白,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冒出,顺着鬓角滚落。
在他笨拙到时不时撞在一起的手指努力下,翠绿纤细的花藤逐渐被编织成一枚小巧的圆环,几枚椭圆叶片与花瓣皱巴巴地插在其中。
“送,你的。”
安长乐小心翼翼地牵起安杰的右手,柔软的指腹摁在腕间的伤疤上,粗粝而存在感十足地膈着他。看安杰没反抗,安长乐才敢捏着那枚丑陋的圆环戴上去。
那是一枚结婚戒指。
安长乐低下头,蓝眼睛眨着,还带有点委屈巴巴的哭腔,嘴里嗫嚅着哀求男人:“不要,丢掉我……我可以,给你,当老婆……”
这是安长乐从最近一直在看的ao爱情片里学的。虽然他不明白什么是求婚、什么是老婆,但他知道送了戒指就可以在一起。他没有戒指,所以,他想到用他天天浇水施肥的蔷薇花藤做一枚。
希望安杰不会嫌弃。
“我还会,努力打猎,养活你的……别,不要,我……”
他的思维还停留在小猫时期,直白、单纯又炙热地承诺出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尽管并不一定能打动人类,又像一只开屏求偶、努力展示出自己强大的竞争力的公孔雀。
那枚藤蔓做成的绿戒指勾织得很紧,尺寸太小,卡在安杰无名指中间关节处,戴不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同性执住右手套上婚戒,如若是别人,安杰早就冷笑着,将人狠狠暴打一顿赶出去。但对象是什么都不懂的安长乐,安杰只会哭笑不得。
他终于明白安长乐刚才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不是因为电视剧,是安长乐知道了自己要被安杰送走。
在安长乐眼里,自己是他作为雏鸟出壳后碰到的第一个活动物,便把他当成了可以依赖的妈妈。而现在,妈妈突然说不要自己了,他会惊慌恐惧到哭泣也是合情合理。怪他,没提前给安长乐做心理准备,猝不及防让安长乐知晓这件事。
用另一只手轻轻替安长乐扫掉落在身上的花瓣,安杰把道理揉碎了,一点点给安长乐解释,“你有自己的家人朋友,你只是失忆不记得他们了,可他们还在焦急地等你回去,你也不希望他们伤心的,对不对?”
“我和你只是偶然相遇的陌生人,才相处半年多,感情不深,不可能会一直在一起的。而且,我也不需要一个男性alpha给我做老婆。相信我,等你回复记忆也不会愿意自己突然多出个男性beta伴侣,到时候肠子都悔青了。”
安长乐摇头,抓着那只戴着戒指的手不放开,眼神认真,“安杰,不是,陌生人。想,一起。”
“你年纪小。”
无名指被那枚戒指勒得微微作痛,安杰既没有脱下来,也没有抽开右手,任由安长乐握住,继续耐心道:“变回人后没有记忆,只认识我一个人,会产生依赖是正常的,等你回家之后就会慢慢忘了我。”
听到回家就会忘记安杰,安长乐的反应更激烈了,他瞪着眼睛,音量骤然拔高,万分抗拒,“我,不要,回家!我,哪也,不去!”
“你,丢掉,我,我就,自己跑,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长乐!”
道理反反复复地解释也说不通安长乐的固执与任性,安杰脾气也上来了,“你搞明白,我们无缘无故的,你一个alpha,又不是我的谁,就算你受过重伤失去记忆,我也没有义务要养着你一辈子。你现在已经身体痊愈,有自主能力,本就该回到你自己的家里、你父母的身旁,而不是靠哭硬赖着待在我这个陌生beta的家里!”
一出口,看到安长乐瞬白的脸色,安杰就后悔了,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要是可以,他宁愿他没有火气上头说出那番伤人的话。可刀子捅出去,哪还有再收回来的机会。
安长乐被他凶哭,原本还高高昂起的头颅渐渐低垂,晶透的泪珠子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他雪白沾灰的脸颊簌簌滑落,啪嗒啪嗒往下掉。
紧抿的双唇和红透的抽动的鼻尖一齐发出极力压抑的啜泣声,像是瑟缩着,连哭都怕惹安杰的不快,仿佛是受伤小动物无助的哀鸣。
单薄的胸膛下,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牢牢攥住、压迫着,快要被无尽的酸涩与委屈挤得满满当当,疼得要炸掉。
安杰抽出被安长乐一直握着的手,指腹在裤腿上来回擦了擦,双手并用地,生疏地给安长乐擦掉溢出眼角的眼泪,“对不起,我……你,你别哭了……怪我说错了,我没那个意思的,你别上心……”
见那些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安杰索性将安长乐摁进自己怀里,让他哭到自己衣服上算了。
安长乐抱着他,埋头哭累了,大概是情绪波动太大,片刻后眼睛红肿着黏在安杰怀里,身体渐渐软下去,头枕着对方的两块弹软的大胸睡着了。
安杰将他拦腰抱起,抱到二楼主卧,放回床上,掖好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身正准备离开,汗衫被扯变形,另一头是一只从被窝里探出来的手臂,拽住他不给走。
安杰站在原地犹豫几秒,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让安长乐死心,可感情上又不忍心。看着被子下高高鼓起的、姿势很没有安全感地蜷缩着的少年轮廓,安杰举旗认输。
他脱了灰尘、铁屑与泪水混合后变得脏兮兮的汗衫,赤裸着上身上床,隔着被子,抱住里面还在抽噎发抖的安长乐。
“睡吧,我不走。”
许久被窝里才传来一声闷闷的回应。
“嗯。”
安杰悠悠转醒,看到窗外天快亮了。他撤开身子下床,轻手轻脚出卧室,掩上门。
戒烟许久,安杰从客厅角落里翻出许久没用的打火机和只剩一根的烟盒,下楼沐浴在熹微的晨光站在后院里,咬住烟嘴,卡擦一声火光晃动,低头凑近,点燃香烟。
他狠狠吸了一口,眯着眼睛感受尼古丁熏入肺部、灵魂跟着上升的麻痹感,意乱心烦的脑子获得片刻的宁静。
现在,他真不知道要拿安长乐怎么办才好。把失忆的、什么都不懂的人留下,让一个无辜的家庭崩解破碎,在良心上实在过不去。强行把人送走,看他哭成小花猫不撒手,心里又挺不是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夹烟时,眼睛扫到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昨天忘了摘下来,竟一直戴在手上了,勒习惯肉都不疼,没感觉它的存在了。
相较于昨夜翠能滴墨的嫩绿状态,失去养分供给的藤蔓蔫了不少,几片潦草地塞进戒身里的叶子花瓣更是惨不忍睹,或绿或紫的汁水混杂着渗出来染到手指肌肤上。
盯了好一会,才嗤笑了一声,小孩子家家的,什么都不懂,他当什么真。一边抽着烟,一边褪下来,勾着边缘给扯松了、又不至于散架,再重新戴上,这回套牢了指根,才像模像样。
安杰张开五指,对着太阳照了照,仔细打量。
唔,也不算难看,第一次做手艺不错嘛,有天赋。
他抽完烟,烟头用指尖掐灭,丢进垃圾桶里。走出几步后,怕被安长乐看到了又要念叨他不注意身体,退回来搅动其他垃圾翻上来盖住那枚小小的烟嘴。
干完坏事,安杰觉得喉咙有点渴。毕竟昨晚两人闹了一出,他照顾安长乐一直没得空喝口水。步上二楼,正准备蹑手蹑脚找水杯随便接点自来水,就见桌面上已然放着一杯装得满满当当的水。
碰到杯壁,是热的。
心弦像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撩拨了下,却震得安杰胸膛一片发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握着玻璃杯的掌心被水温熨得暖洋洋的。
自父母抛弃、挚友离世后,许久未曾体会过的,一种名为“在意”的关心,从水杯贴着的粗粝掌根,顺着微微不稳的手臂,一路顺畅地溜进心尖儿,温度不高,却烘烤得安杰藏在心底里的情绪如碰上火苗的棉花糖般缓缓融化,胸口黏糊糊地发起烫。
饮尽温水,压下喉咙的干渴,他轻轻放下杯子,走向卧室。有点紧张地后背发汗,他知道安长乐肯定醒了,不然解释不了桌上的水是谁给他提前烧开放凉。
可推开门、碰上面,他要怎么同安长乐开口?在昨夜他说出那番伤人的话、赫然摆出赶人出家门的态度后。
从小到大几乎没怕过什么东西、赤手空拳直面丑陋扭曲的虫族也不露惧色的安杰,此刻很是难得,在害怕伸手推开这扇门。
如果不推,他们还能勉强地、岌岌可危地维持住挂在悬崖边上的诡异平衡,既不用撕破脸地争执安长乐的去留,也不用强制硬下心肠冷脸面对安长乐的哭靥。
不解风情的穿堂风替安杰做出了最后的选择,呼呼吹开了那扇半掩的门扉。
正对门口的大床上没人,薄被掀开,乱成一堆,两个枕头上都有枕过的痕迹。安杰连忙侧头,见安长乐背对他,正蹲在敞开的衣柜门前,收拾安杰买给他的衣服。
穿过的、没穿过的,一件接着一件,在安长乐手上,从挨贴着安杰衣服的衣架上粗鲁地拆下来。
他要离开吗?去哪?
“安长乐。”安杰喊他,开口的一瞬他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紧涩,简直一点也不像他自己,“别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声音几乎是立刻飘过去,可安长乐手上动作根本没停,不知道是没听到他的声音还是听到了不愿意理他,继续沉默地蹲着,只给安杰留下一个瘦削的背影。
“安长乐,你理一理我。”
“……”
“……别拿下来了,都放回去。”
安杰大步走过去,将安长乐捡出来团在一起的衣物丢回衣柜里,扭头看到安长乐哭了一脸的泪,却咬着嘴唇压抑着不发出声音。反应过来安杰从身后走到了自己身边,马上就把头埋进膝盖里,用一头长金发遮挡住自己的脸。
难怪刚才一直不出声,是怕自己发现他在哭吗?看来,他昨晚冲动之下说出口的“靠哭硬赖着待在我这个陌生beta的家里”,给安长乐留下不小阴影,竟是连哭都不敢让自己发现。
“安长乐,抬起头。”安杰叹气着蹲下,伸出手撩开脸侧的金发,想给他擦掉眼泪,“乖,别哭了,不赶你走。”
安长乐猛地站起来,以躲开安杰朝他伸过来的手:“你,骗我。”
他的下唇上咬出好几道牙印,深的地方还见血了,足见为了不哭出声的下嘴之狠。
“我,我会,听话,离你,远远的……以后,我不在,你,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安长乐后退几步,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地把话讲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杰靠近的脚步一滞,“你看到了?”
他看到自己在后院里抽烟了?他什么时候醒的?是不是自己起床时他就感觉到了,只是紧紧闭上嘴什么都没敢说,屏着呼吸等自己下楼才敢爬起来偷看他去做什么?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提心吊胆自己会把他赶出去?
安长乐点头,“嗯。”
心脏仿佛被那句话深深捅了一刀,安杰更愧疚了。
急切着想替少年擦去眼泪,却被对方拒绝的右手感到窘迫,无处可放地挠了挠头,将本就凌乱的黑发弄得更像鸟窝了。
片刻后,安杰再次开口,他语气沉着,似乎在短短的时间内做出了什么很大的决定:“你,真的不想回家,不想找回记忆,只想和我住在一起?”
“嗯。”
安杰很不解,“为什么?”他们只是在命运的机缘巧合下,意外相遇的陌生人。
安杰茫然地抬头,一双漂亮灵动的蓝眼睛此时哭得又高又肿,两颗大核桃嵌在眼皮里似的,简直惨兮兮的。
他很努力地组织语言,表达出自己急切、诚挚的心意:“因为,是,安杰……”
黑发人类、安杰,是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存在。很喜欢,很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理由……”
就像刻进灵魂的本能。
“想,一直,和安杰,一起……”
不愿意分开。
安杰彻底栽了,他心想,去他妈的良心,让他为数不多的道德直接下地狱见撒旦去吧。
又想抽烟了,可惜最后一根刚才已经抽掉。这一定是烟草里的尼古丁过期变质,且还没有代谢干净才让他如此头昏脑涨、不讲理智。
安杰深呼吸了几次,一双幽深黑眸定定地望着几步之外的少年,在阳光特定角度的折射下,显得很是情深。他语气郑重:“安长乐,留下来给我当弟弟吧。”
陌生的、也许在别的地方有着自己的家人在等他回去的alpha绝不可以留在他家里。但是,他的弟弟是合情合理地、天经地义住进他家。
安长乐倏地抬头问他,眼睛都睁大了,很惊喜,“真、真的,可以吗?你,不骗,我?”
安杰点头,“嗯,如果你愿意。做我弟弟,这个家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
安长乐破涕为笑,小猫扑腾似的欢快地扑过来,“我,我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杰张开手臂,牢牢地接住他,见状也跟着笑了,方才的那点犹豫、纠结全部都散干净,“叫声‘哥’听听。”
安长乐在他怀里抬头,大声:“哥!”
“嗯,乖。”
“好了。”安杰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都哭成小花猫了,去洗把脸,吃早餐。”
安长乐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卫生间,看神情似乎还有点乐晕晕的没有回过神,还在怀疑是不是在做什么美梦没醒来,脑袋还撞在了门框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安杰将安长乐的衣服整理挂回衣柜,给自己随便找件T恤套上,进厨房挂上围裙,开火煮面。
锅中水气袅袅,蒸得眼热,抬头眨眼间,见窗外天蓝云白,街道上陆陆续续有人走动,热闹的人世烟火气声音隐隐传进来。难以言喻的,他看着那些三两结伴:送孩子上学的母亲、推着老伴散步的爷爷、在家门前吻别的夫妻,猛然意识到,自此,他不再是一个人、他也是有家人的人了。
家。
一个对于作为孤儿的他来说,是太过遥远的词。
二十一年前被亲生父母遗弃,等到十六岁没能等到他们来找自己,在战场上靠着挚友的牺牲背负着罪孽浑浑噩噩地苟活下来,安杰以为,这种代表着“幸福”的字眼,这辈子都不会再和自己沾边了。
噢,上帝,耶稣,老天,佛祖……好吧无论是谁的功劳,总之他真的感谢这份迟来的眷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汤沸腾,安杰再徒手打两个蛋进去,熟透后分别装碗,热腾腾端出来,见安长乐端坐在餐桌旁,眼睛巴巴地望着自己,他走去哪,那两颗蓝宝石似的眼珠子就往哪边转。
“馋猫。”安杰笑称,放下碗,“快吃吧。”
安长乐那一碗分量特别足,比安杰的要多,面条满满地叠起来,撒了点翠绿的葱花后院里种的,硕大的荷包蛋滑在碗侧,橘黄色的蛋黄从乳白皮囊里透出来。
哨兵身体代谢速度快,安长乐的肚子早早就饿得厉害,只是不愿率先起床,贪恋着还能被安杰抱住的一分一秒。现在不用担心被赶走了,饿意汹涌席卷上来,拿起筷子便开始风卷残云。
“慢点吃,没人抢。”
看着弟弟吃得欢快,安杰瞬间化身和蔼慈祥的老父亲,将自己那颗原封不动的荷包蛋夹到安长乐碗里,爹味十足道:“小孩子要长身体,多吃点。不够我再给你煮。”
边吸溜面条边开始未雨绸缪,严肃地叮嘱安长乐:“记住,你的精神体千万不要在外面露出来。别告诉外人你是哨兵。”
帝国的哨兵向导自觉醒起必须向所属的塔报备,登记精神体类型、精神力容量、哨/向等级等信息,由塔统一入册管理、匹配调度。而这些塔根据功能,分为管理向导的白塔,和管理哨兵的黑塔,如帝都星座上的哨兵归属第一黑塔。
“如果被人察觉你是塔记录之外的新哨兵并上报,塔会派人来核验,很容易暴露你的黑户身份。”
“对了,信息素也要控制一下,太高等级的alpha出现在九号星会引起额外的注意,容易惹出事端。以后对外,你就说你自己是c级的alpha。”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决定将安长乐留下来后,安杰先给伊桑和老顾客发讯息,让他们撤回星网上的寻亲启事,再带安长乐去一趟红灯街,找黑市渠道买个假身份。
黑市上几乎什么都能买到。甚至能买到虫族的卵,虽然这种东西危险又恶心,根本没有人会买。
经过绑架一事,安长乐对红灯街没有丝毫好感,要是小猫形态,他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安杰牵着他的手,才让他精神没那么紧绷。
安杰领着他在巷子里绕七绕八,路上不少穿着暴露的女子对安杰和安长乐抛媚眼。像他们这种看起来年轻有力、外貌英俊的人最受站街女子门的欢迎,也更容易碰到手头大方的顾客。
找到个位置隐秘的后门,敲门见到兜售假身份的掮客菲林。他是安杰熟人,安杰做出来的机械核心就是委托他作为中间人到黑市里售卖的。
菲林见他带着个容貌出众的金发蓝瞳少年,吹声口哨,“omega?这个发色少见,像人鱼,很多贵族喜欢,价格不低。”
安杰将安长乐挡在身后,捏了捏拳头,“别动歪心思,我弟弟,是个alpha。”
菲林立刻谄笑着改口,“懂得懂得。”他还靠安杰的机械核心卖人情、赚打钱呢,可不能得罪了。
在这种贫穷落后、实力为尊的地方,手无缚鸡之力的omega往往下场很惨,能靠美色傍上个贵族、离开九号星已算是天大的好运,不然人口贩卖、腺体交易、非法代孕等众多下场等着ta。就连红灯区站街接客的妓子,都清一色是beta。
“一口价,十五万星币。”菲林介绍道:“配套有出生证明、户籍信息,学历无,星网可查。只要不被军政系统盯上,身份不会露馅。”
安杰付款,菲林给安长乐录入姓名性别、指纹和照片。约十分钟后,安长乐拿到了属于自己的身份卡,第二性征上印着c级alpha的字样,修改过的证件照埋没在人海里不算突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开前,菲林搓着手拦下安杰:“那个核心,什么时候再拿过来卖?军需品很有市场的。”
听到关键字的安长乐瞬间警惕心拉满,悄悄拽了拽安杰的衣角。他还记得这个东西很危险、很敏感,心底隐隐有声音告诉他不能让安杰再碰。
下摆被扯,安杰看了他一眼,顺着安长乐的意思婉拒,“没有合适的材料,都是管控品。”
菲林一阵唏嘘但只能作罢。
之后几天,安长乐一直待在二楼,感兴趣的电视剧播完进广告后他会下楼,到维修店里给安杰打杂递工具。偶尔,拿着毛巾,踮起脚给安杰擦拭额头的汗水,避免流到眼睛里。
有外人在,安杰一般只让他擦这个部位。在家里的话,安杰擦不到的后背都是让安长乐帮忙的。前面胸部等敏感部位,安杰不假人手,任安长乐怎么撒娇也不给,生怕出现上次浴室里的意外事故。
一日,有等在一旁的顾客瞧见他脸嫩年轻,好奇地问起有没有在上学。安杰闻言,动了送安长乐去学校的心思。
安杰从军队退役后22岁,早就过了高考限制的最大年纪20岁,加上实在不是个读书的料,一看到密密麻麻的字就困得厉害,便放弃折磨自己。
但安长乐不一样。他才16岁,完全来得及。而且,他还是小猫咪的时候就脑瓜子特别聪明,不用安杰教就懂得上厕所、巡回。变成人后光靠看电视将日常用语说的七七八八,这几天讲话都流畅不少,肯定有学习天赋。
不然像他自己,一辈子都当个文盲、做卖力的活吗?虽然上学学费很贵,但钱的问题总有办法可以解决,教育的事情可等不得。
饭后,安杰同安长乐提起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长乐对学校的话题不感兴趣,抓着安杰的右手把玩,一会捏捏这根手指一会摸摸这个指节。对他而言,只要能待在安杰身边就行,别的无所谓。直到安杰告诉他,考上名牌大学,毕业出来能挣很多很多的钱奇葩的伊桑除外,他才颇感兴趣地抬起头。
他还记着,那晚送戒指时自己说的要养安杰的话。
养安杰最好要很多很多的钱,安杰为了挣钱养他,每天都弄得脏脏的,还给陌生人赔笑,那些陌生人总是用他不喜欢的眼神看着安杰,一点点小事情也来找安杰,很讨厌。
如果他有很多钱,安杰就不用挣钱,靠自己养着就好了,这样安杰就能把花在别人身上的时间全部拿来陪自己了。
这么想着,安长乐欣然同意了安杰的上学建议:
“哥,我可以上学。但是,我有个条件。”
安杰斜眼睨他,想着臭崽子几天不骂,居然还该蹬鼻子上脸跟自己提条件了。真怀念前几天抱着他哭鼻子的可爱模样。
他镇定自若地端起水杯,“什么条件?”
“我要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