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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吗?”

贺云承笑意盈盈地问,眼里盛满期待。他很早就觉得钟渝的手腕很好看,就应该配一块不错的表。

钟渝垂下眸子,沉默地看着那块表。

墨绿色表盘,边缘带黑色渐变,表壳是铂金的,6点钟方向还嵌了颗小钻石,表带是方形鳞纹鳄鱼皮,非常精致漂亮,也适合钟渝这个年龄段。

但即便钟渝对表没有研究,也能看出这块表一定价值不菲,贺云承出手不是一般的大方,其他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他眼都不眨地就能花出去。

钟渝解开了表扣,把表从腕间摘了下来,递还给贺云承。

贺云承不明所以,笑容逐渐消散:“怎么了?”

钟渝没什么情绪地说:“太贵重了,也不合适。”

“怎么个不合适法?”

“我只是个学生。”

钟渝的意思是他是学生,所以不适合戴这样的表?

贺云承心想他上学的时候,还戴过比这更贵的,但他和钟渝确实不太一样,毕竟他从小就这样,已经习惯了,而钟渝身边大都是普通家庭的同学,会有顾虑也很正常。

“那你可以在家里戴。”贺云承说,“或者其他地方也行。”

钟渝摇头,态度很坚定:“可是我不需要,也不想要。”

贺云承皱起眉:“为什么?”

“贺云承。”钟渝缓缓吸了口气,“以后不用再送我这样的礼物,没有必要。”他不会觉得开心,只会觉得负担,不想越欠越多,并且深刻认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是多么遥不可及。

贺云承没说话,只是缄默地注视着他,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说:“睡觉吧。”

终究还是让他不开心了,钟渝无奈地想。

落地灯熄灭,他在黑暗里阖上眸子,许久才有了些睡意。

似乎没睡多久,他被骤响的闹铃惊醒。

第一时间关掉闹钟,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感觉手腕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果然是那块手表。

贺云承在他睡着的时候,又给他戴上了?

钟渝无声地叹了口气,摸索着将手表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随即起床穿衣服。

他得回学校了。

*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早上钟渝醒来,那块表都在他手腕上戴着。每次他都会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贺云承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但等他晚上睡着,贺云承又会给他戴上,如此循环。

贺云承非常执着,似乎一定要他收下不可。

“贺云承……”钟渝想说我们谈谈,可后面的话被打断了。

“你不想要,我知道。”贺云承先发制人,喉结滚动了下:“我很少认真地想送人东西,这块表是Niki陪我一起选的,她知道是要送给你,选的时候很开心,我也很开心。”

他顿了顿,继续说:“东西送出去了,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钟渝抿唇,在这件事上,他和贺云承一直在拉扯对峙,并且谁都不愿意让步。

他们不光是家世地位的差距,就连性格上也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旦互相杠起来,就一定要有一个人妥协。

钟渝做了个深呼吸,“好……”

危机解除,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一起住在那套二居室里,每周做一两次爱,偶尔钟渝空闲下来,还会一起做顿饭。

再说公司那边,贺云承顶着压力开了几个害群之马,首要矛盾解决了,最重要的是要解决根本问题。

得益于家里那几位企业家长辈的教导,贺云承有了大致的想法,景宏最大的问题是管理混乱,各个部门间协调性差,部门内部还勾心斗角。这样一来,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大家就会互相推诿,把事情越弄越遭。

跟公司高层开了好几次会,调整了下之前的管理章程与考核方式——去掉不合理的部分,建立奖惩制度,该松的松,该紧的紧,尽量人性化的同时,森*晚*整*理又不会太松散。

驾驭人心也是门复杂的学问,贺云承沉下心看了不少书,又去请教长辈,总结下来,无非就是情怀和利益。

公司创立之初,核心班底十分厉害,加上背靠大集团,公司迅速发展壮大,一度差点上市。但后来从集团总部调来了个高管,仗着有后台在公司大搞官僚主义,内斗的结果是核心人员走的走、散的散,重要团队所剩无几,其他人也无心工作,就渐渐没落至今。

贺云承想办法把最初的核心班底挖了回来,毕竟是公司创始人员,多少都有点情怀。公司财务紧张,他就自掏腰包发员工福利——用情怀和利益将人笼络住,接下来就该画大饼了。

不会画大饼的总裁不是好老板,但画大饼也不是开空头支票,要有技巧地画,要画得又大又圆,但又不至于太遥远,让大家能看到希望,从而振奋起来,为公司创造价值。

大家对这位空降来的太子爷从最开始的不服,到佩服他的魄力,毕竟被开的那几人在集团董事会多少都有些关系,不然也不至于让他们兴风作浪那么久。现在则是好奇太子爷的能力,想知道他能带大家走多远。

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景宏建筑终于逐渐走上正轨,年前还接到了个还算不错的项目。

目前为止最艰难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但他也不敢松懈,几乎每天都在加班。

对此贺敬海也挺惊讶,他原本以为这个大儿子已经废了,让他去景宏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还真让他干出了点名堂。

转眼年关将至,再过一个多星期就要过年了。

贺云承在跑步机上,边跑边问:“留下来一起过年吗?”最近太忙,健身都懈怠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八块腹肌化零为整,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立马就开始锻炼。

钟渝摇了下头,“要回去。”

“回去做什么?”贺云承不解,“你家里又没其他人。”

刚说完他就反应了过来,坏了,嘴快了。

钟渝父母都不在,这不是揭人伤疤?

好在钟渝似乎并不介意,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我舅舅给我打了很多次电话,让我去他那过年。”

“哦……”贺云承稍微放下心,又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钟渝把手上的杂志翻过一页,垂着的睫毛轻颤了下:“看情况吧。”

贺云承把跑步机速度又调快一档,心里乱七八糟地塞了一堆事,公司里的,家里的……不知不觉越跑越快,忽而感觉呼吸困难。他反应很快地按下关机按钮,跑步机履带逐渐减速,他小心地从跑步机上下来,手脚痉挛麻痹,几乎站立不稳,只能扶着跑步机原地坐下。

钟渝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抬眸看去,贺云承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像是喘不上气来。

心脏一缩,他把杂志扔到一边,大步上前:“怎么了?”

第42章

贺云承想说什么, 但他现在说不出话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呼吸,可又不太能喘得过气, 就好像每口气只吸到一半,就被人掐紧了脖子。

钟渝仔细观察了下他症状,很快反应过来,这是过呼吸了吧?

他冷静了下来, 目光四巡, 没在附近见着纸袋, 就直接用手捂住贺云承的嘴巴和鼻子,说:“慢点呼吸。”

贺云承配合他,努力让呼吸的频率慢下来,渐渐地窒息感过去, 他缓了过来, 感觉后背冰凉,都是冷汗。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之前比赛的时候也有过, 偶尔情绪激动了也会这样,老毛病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过度换气而已, 刚才他心不在焉, 就没注意呼吸的频率,不过钟渝的处理让他挺意外, 及时又聪明。

两人此时都面对面地坐在地上, 他缓缓地抱住钟渝, 头埋在他肩膀上,声线略显沙哑:“幸好有你在, 不过你怎么知道要这样做?”

虚惊一场,见他没有其他不适,钟渝的心终于落了地:“体育课老师讲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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