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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生活区的时候,贺云承脚步一顿,“等一下。”

钟渝不明所以,跟着他朝着一个货架的方向走,来到近前,定睛一看——情丨趣丨用丨品专卖柜。

贺云承拿了两盒套,面不改色地放进购物车。

钟渝看了眼,进口,大号。

贺云承注意到他视线,解释道:“家里的快用完了。”

自从上次钟渝要求后,两人亲密时都会做措施,不过那次钟渝买的是真的不太合适森*晚*整*理,剩下的都没用,被贺云承扔进了垃圾桶里。

东西买的差不多了,他们在自助结算机前结完账,又并肩步行回了家。

大中午天气热,从超市到家那一段路走完,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各自回卧室洗澡换衣服。

钟渝对照着菜谱,研究要怎么成功地煎出一块牛排。

他看了下熟度科普,中外对熟度的描述方式并不相同,还可以根据手势来判断熟度。

钟渝学着图片里的手势,左手食指轻扣拇指,右手食指按了按左手拇指指根下方,这个时候的触感对应medium rare,也就是三分熟……煎牛排是门技术活,不同熟度对火的要求和煎烤时间也不同,不同厚度的牛排也会有出入,掌握不好就过头了。

他一脸认真地研究,仿佛那不是菜谱,而是什么权威的学术性论文,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轻笑。

贺云承偏着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你煎个牛排也这么学术吗?”

钟渝抿了下唇,“万一失败了呢?”

“失败就失败嘛,又不是没有机会了。”贺云承扬了扬下颌,示意他看那两块牛排:“嗯,至少今天有两次。”

钟渝心想也是,只是煎个牛排,他可以有很多次试错的机会。

他洗干净了手,拆开牛排的包装,按着菜谱里说的,煎之前不能洗,要用盐、黑胡椒和橄榄油简单地腌制。

贺云承站在一旁看他忙活,“要帮忙吗?”

“不用。”钟渝下意识说完,想了想又改口:“把迷迭香和西蓝花洗一下。”

贺云承在购物袋里翻了翻,拿出那朵绿色的有机西蓝花,不知道该怎么下手,遂问:“怎么洗?”

钟渝给他示范:“这样,用刀从这里划下去,先分小块……”

贺云承是第一次干活,好在他手不笨,学得也快,配合得倒还挺像模像样。

钟渝掐着时间把煎好的牛排盛在餐盘里,吃之前要先连盘子裹上锡纸醒一醒肉,等余热和汤汁完全渗到牛肉里面。

“好了吗?”贺云承迫不及待地问。

钟渝拆掉锡纸,用刀叉切开,叉了一块送到嘴里,很快便下了结论:“火候过了,有点柴。”

贺云承也吃了一块,点头:“是有点。”

“但味道挺好,第一次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他又笑着补充,也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因为牛排品质本身就很好,只要别瞎来,味道都不会太糟。

钟渝不置可否,两人分吃完第一块,第二次就要成功很多。

“很好!”贺云承挑眉鼓掌,“一位大厨诞生了!”

他眉目飞扬,表情语气都很夸张,钟渝被他逗笑了,开玩笑道:“你要聘我当厨师吗?”

“当厨师怎么够?”贺云承笑得有点儿坏,忽然一把将他拦腰抱起:“不如……给我当老婆吧?”

钟渝笑容一僵,面无表情道:“放我下来。”

他反应那么大,贺云承动作一顿,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心里啧了声,把他放下来,撇嘴:“开个玩笑而已。”

钟渝没说话,沉默地回了房间。

贺云承直觉他情绪不对,总不能因为他口嗨的一句“老婆”,钟渝认为自己拿他当女人对待,所以生气了?

只是开玩笑,又不是真的,用得着甩脸色吗?

贺云承烦躁地拨了下头发,打电话叫家政过来清理卫生,便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

接下来几天两人相安无事,那天的不愉快像是没有发生,钟渝大部分时间待在家里,偶尔会去楼下的公园转转。

又是一个晴朗的周六,钟渝靠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看一本国外建筑设计案例,智能玻璃过滤了大部分紫外线,配合着充足的冷气,阳光照在身上温凉而又不刺眼。

贺云承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手里拿了本杂志。

看久了眼睛会疲倦,钟渝放下书,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贺云承好奇地拿过他那本案例,认真地翻看起来。

“你感兴趣?”钟渝问。

贺云承没抬头:“家里有个建筑公司,但我之前没了解过,也没接触过这个行业,还论不上感不感兴趣……诶?”

钟渝打量他神色:“怎么了?”

贺云承指着书里的一栋建筑说:“我见过实物,只能说一般吧,没图片上好看,刚建成的时候不少人去参观,但实用性太低,没多久就荒废了。”

那是一间建在海边悬崖上的民宿,外观的确前卫吸睛,但钟渝仔细看了后,也觉得实用性低,还有安全隐患。

钟渝忽然有些好奇,“你学的什么专业?”

贺云承居然卡壳了,好半天才不太情愿地启唇:“……哲学。”

钟渝一愣,还以为听错了,但看他那表情不像作伪,莫名被戳中了笑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贺云承,哲学?

这俩八竿子能打到一起吗?

“喂!”贺云承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他越这样,钟渝就越觉得好笑,贺云承满脸羞恼地要来捂他的嘴,他顺势往后仰,陷进了松软的沙发里。

贺云承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色厉内荏地威胁:“不许笑了,再笑就别怪我不客气!”

钟渝抿唇收住笑,推了推贺云承肩膀:“我不笑了,你起来。”

贺云承那俩浅色的眼珠盯着他看,见他真的没在笑,才犹豫着松开了他。

“噗……”钟渝一秒破功,“哈哈哈……”

“钟渝!”贺云承要气急败坏了。

钟渝双手捂住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想笑,可能因为贺云承平时的样子,实在跟他想象中沉稳睿智的哲学家相差太大,就好比他去听一场学术讲座,结果开场前从幕后走出来一条戴着眼镜的哈士奇般荒谬。

家居裤的裤腰被人拉了一下,松紧带弹在腰上,什么意味不言而明,钟渝赶紧捂住裤子,投降:“我真不笑了!”

贺云承眸子微眯,凑到他耳边暧昧又危险地说:“怕什么,外面又看不见。”

钟渝把书捡回来,在膝盖上摊开,一本正经道:“我继续看书了。”

贺云承挑高了眉头,“你一天有二十个小时都在学习,不累吗?”

哪有二十个小时那么夸张?钟渝腹诽,随即想到什么,偏着头要笑不笑地看着贺云承:“‘世界上最快乐的事,莫过于为梦想而奋斗’——苏格拉底没告诉你吗?大哲学家。”

他那句“大哲学家”咬字清晰尾调上扬,透着俏皮的调侃意味,使得他整个人都活泼生动了不少,让人完全生不起气来。

贺云承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哦,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钟渝低头看书,没搭腔。

贺云承唇角扬起,慢条斯理地说:“全世界最厉害的建筑师?”

钟渝抬眸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贺云承放松地盘腿坐着,继续试探地追问:“那当了建筑师之后呢?有没有想过选一个什么样的伴侣?”

钟渝眼睫微动,没什么情绪地说:“你追问问题的劲头,倒挺像苏格拉底。”

贺云承笑了一声,也不在意他的调侃,神色正经了些:“既然提起苏格拉底,就不得不提到希腊,知道底比斯圣队吗?”

钟渝还真不知道,“是什么?”

“希腊有一支王牌军队,叫底比斯圣队,队里的所有士兵都是一对一对的同性恋人。”贺云承顿住,直视着钟渝的眼睛:“因为是恋人,打仗的时候谁也不肯放弃对方后退,所以战斗力超强,可以说所向披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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