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18)(1 / 2)

朱成碧拢起鬓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想到是阵法,还以为你原地消失了。

我没事。谢霖垂眼看见尤溪手里的东西,震惊了,你怎么还带着这王八和鱼?

那不是没吃上么。尤溪「嘿嘿」笑道,我们又不会做,回来以后去饭堂吃的饭。

谢霖恍然:哦原来你们也没那么担心我嘛。至少还能吃得下饭。

卢瑞:霖哥不是常说「人是铁,饭是钢」的么?

是啊,我又没怪你们不是?

吃好喝好睡好,外加锻炼,是身体健康的基础,即便穿越到修仙世界,谢霖仍然将这样的科学理论奉为圭臬。他活跃完气氛,卷起衣袖,朝尤溪伸手:给我吧,甲鱼可以放点水先养着,鱼已经死了这个把时辰了,做熟了也不好吃,我腌了它吧。

鱼也能腌的么?三个只吃过谢霖牌腌菜的好奇馋鬼跟在他身后,进了小院。

能的。

事已至此,谢霖也不再执着聚灵阵了。他往一个这几天没用的空菜坛里放了层见底的水,将生命力完全的甲鱼放了进去,随后取来刀和案板,清洗剖杀去鳞去内脏,最后用盐里里外外地将鱼抹了一遍,直将鱼抹得通体发白,才用一根绳将鱼挂到了屋檐下。

盐不多了啊,得找时间去工房买点了。因为制造用具需要材料,工房同时还负责仙门与山下属地的货物往来事宜。谢霖念叨完这句,洗干净手说:你们仨来得正好,我想在院子里开一小块地,你们来帮忙吧?

种!菜!

菜!

为了美食,三个馋鬼无所不从,指哪打哪,半个下午的时间就把地开了出来,种上了种子和挖回来的植株。

当夜。

月上中天时,田心衣出现在命魂灯塔下。

命魂灯塔以三十六道镇符锁住,不知道解锁之法的人根本进不去,他却径自走到门前,一根瘦长的手指在门板上默默画着什么,像做过千百次那样。

不多时,塔门打开,他迈步走了进去。

外侧一排排的灯根本无法吸引他的视线,他目标明确,一路走到塔顶才停下。

这里放着目前仙门中入门最早的一批弟子的命魂灯,包括掌门言平然,以及各位掌峰的,都在这里。

亮着的灯无数,却有一盏放在靠里的位置,是暗的。

田心衣走到这盏灯前停步,垂眸默默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隔着塔身厚重的墙壁,视线落到远处。

言平然走到这里时感觉到了一股阻力。

猜测成真,他叹了口气,却也不愿硬闯,就站在灯塔百米开外,垂头看着青灰色的地面:你又来了。

他声音其实不大,没有惊扰谁,却有一个同样不大的声音回答他,语气淡漠极了:何来「又」字一说?

自他走后,你若不在北辰峰闭关,就会来这里。言平然道,命魂灯塔向来由历代掌门管辖,云师弟,你向来也没有掩藏过痕迹,又怎么会觉得我不知道?

我不是云念尘。那声音说。

这法力,这气息,不是云念尘是谁?

言平然被他噎得词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出声。

但他没能憋太久,很快又苦口婆心地劝了句:你莫要执迷不悟,易生心魔都这么多年了。我跟如衣也算熟稔,他若真的还在,又岂会愿意看到你这副样子?

心魔若是说不生就可不生,那也就不是心魔了。

这话纯属废话。

田心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将那盏不亮的油灯放回了原位,转身下楼。

里面的灯油已经很烫了。

言平然在夜风中等待许久,也没能等到那个声音再次回应,抬眼望去,却发现阻碍他的力量不知何时消失了。

他飞身来到塔前,三十六道镇符完完整整,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作者有话说:

二更

两更共计一万字,更新完毕,明天见

第23章

从命魂灯塔离开后, 田心衣转头就去了宿舍区。

在天星仙门,筑基后的弟子自动成为内门弟子,除了日常修炼外, 会被分到仙门各处当值, 所以一般都是就近居住, 至于各掌峰座下亲传弟子就更是如此,主峰这边的宿舍区一向只有外门弟子在。

田心衣几乎没来过这里,神识外放,花了点时间分辨才找到谢霖的小院。

走进去却发现院中还有人。

还不回去吗?很晚了。

再等等,万一今晚就发芽了呢!

霖哥都睡了不是,就算它发芽了咱们今晚也吃不上啊

是三个年轻人, 一女二男, 蹲在院子里小声说话。

田心衣认出小院角落种下的植株里有白谷和蕴灵草, 似乎还有别的什么, 他神识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灵气波动,却分辨不出物种。

屋里有两个人,一个醒着, 一个睡了, 醒着的那个正在修炼,四周有微弱的灵气缭绕,境界炼气三重天, 离突破到四重天不算太远。

应该不是谢霖。

只要田心衣想, 他可以不被这里的任何人发现, 安静地站在阴影处,垂眸感受着外界的风吹草动。

小院乃至整个宿舍区的细微变化都在他的神识范围内。

直到院中的人终于相互推搡着离开, 屋里剩下的那个也躺下陷入沉睡, 他才从阴影处走出来, 无声地翻进窗户。

谢霖的床在靠窗的位置,月光落在他盖的薄衾上。

床头有三本书,是那本《食材研究》的上、中、下三篇,看样子,谢霖傍晚时还去过藏书阁。

去看金丹期修炼法门的吗?

倒是带了这些闲书回来,跟还挺像。

他将目光移到谢霖脸上,出神地看了好一会儿。

一个人睡着的样子总会显得安静无害,不过谢霖本身就不是锋芒毕露的人。田心衣看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像。

也确实不像。

不过

他觉得他是一身的耐性无处安放,才会在别人身上找那个人的影子。

田心衣收回视线,默默在床头放下两张纸,转身离开。

这一整天的遭遇让谢霖有点疲劳,再加上那三个头一回种地的馋鬼过于兴奋,以及尤瑜在见到小院角落菜畦后发臭的面色,谢霖疲于应付,为了躲闲,早早就歇下了。

谁料一醒来,发现床头多了两张纸。

一张画着几根线条,像一幅简陋的地图;另一张的线条就比较多了,尽管谢霖看不出作用,但能看出那是张黄符。

他第一个念头是尤瑜,不过很快就被推翻了。

符纸这种东西,是个修士就能学着画几笔,画得好的人却不多,要不然也不会有专修此道的修士了。尤瑜画符是来天星仙门前跟家里的长辈学的,学艺不精,线条没那么流畅,纹样也没那么复杂。

还会有谁?

掌门?褚锦绣?易贺洲?还是田心衣?

谢霖在门派里打过交道,修为又比较高的,也就这几个人了。

想到这里,谢霖难得主动跟尤瑜搭了话:尤大少爷,请问昨天咱们院子里有人来过吗?

尤瑜刚准备出去洗脸,闻言头也不回道:尤溪他们算人吗?算的话,有三个。

谢霖:好的,谢谢。

尤瑜睡得比他晚,连他都没看见的话这人应该是故意避开了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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