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鸣五官立体俊朗,身材健硕精悍,很有男人味。病号服都让他穿的精神气十足。
干她们这行的,虽然能见识形形色色的人,但帅哥不常有啊!还是这么有型的帅哥!眼馋是很正常滴!
小护士一边帮骆鸣换药,一边吸颜。五分钟就能换完的药硬生生换了十来分钟。
好了。小护士收回手,犹豫半晌,那个能不能加个微信?
不能。我有媳妇了,不加异性微信,同性的也不加。男德毕业班优秀学员骆鸣同学如是说道。
小护士:原来是英年早婚,可惜了。
提到媳妇,骆鸣叭叭叭个不停:我媳妇长得可好看了。腰细腿长皮肤白反正哪哪儿都好看。还黏人,离了我都不行。唯一不好就是太娇贵,遭不了风受不了雨的,但是我乐意养着啊,男人挣钱不就是给媳妇花的。你说是吧。
小护士听得一愣一愣的,机械地点点头。
不说了。显摆完的骆鸣得意摆摆手,我得给我媳妇打个电话,怎么还不到,别是跟野男人跑了。
很显然,骆鸣嘴里的野男人特指头号情敌陈霄云。
话刚落,病房门被推开,郁衍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显然刚才的话都听见了。
骆鸣恍若未觉:看见没,这就是我媳妇。没骗你吧,是不是贼拉好看。
小护士视线追随着缓步走进来的郁衍,表情由错愕到姨母笑。原来是男媳妇啊!不错不错!合法就是嚣张,光明正大!她也能光明正大磕!
骆鸣接过郁衍手里的塑料袋,另一只手顺势拉着人坐下,掰开郁衍提东西的手,白皙的掌心上有一条浅浅的红痕。
本来再寻常不过的事,骆鸣非要小题大做:都勒红了,老攻给你呼呼。
郁衍毫不客气呼了骆鸣一巴掌,漂亮的眼里染上怒意:你才黏人!你才娇贵!
嗯嗯嗯,我黏人,我娇贵。磕坏脑子的骆鸣直男属性直线下降,哄妻水平直线飙升,饿了吧,咱先吃饭。要不一会儿该凉了,吃凉饭容易胃疼。
小护士猝不及防吃了一嘴狗粮,赶在被撑死前急忙离开病房。
郁衍把移动床桌从角落推到床边,饭菜摆到上面。骆鸣掰开双一次性筷子递到郁衍手里:快吃吧。
蟹黄包和鲈鱼没有,这碗猪脚面是你的。郁衍说着,把盛鸡汤馄饨的塑料碗拖到自己跟前,中间是凉拌酸辣笋。
都行,我不挑。只要是媳妇买的我都爱吃。骆鸣「啪」地掰开另一双筷子,夹了口面塞进嘴里。
一天没到,郁衍就对骆鸣的情话免疫了。他就一个理念:不跟磕坏脑子的人计较。
骆鸣边吃面边瞄着郁衍。郁衍正捏着一次性塑料勺小口小口喝鸡汤,斯斯文文,慢慢悠悠。喝了几口,他放下勺子,用筷子夹起一个馄饨,一整个放进嘴里,嚼啊嚼。
如此优雅的进食方式让骆鸣不由得想起一种动物:猫儿。一只不愁吃喝且极其挑剔的猫儿。
似是为了证实骆鸣的想法,郁衍放下筷子,略带嫌弃地瞥了嘴:鸡汤还行,馄饨不好吃。
骆鸣:要不你吃我的?
郁衍淡淡扫了眼已经被骆鸣吃没一半的猪脚面,摇摇头:我不吃猪脚。
呃骆鸣,那吃面?
郁衍继续摇头:太油腻,不吃。
骆鸣:成吧。
自己的媳妇自己疼。
骆鸣拨通助理的电话:去一品香打包你想吃什么?
郁衍想了想:奶黄包,小米粥。
听见了吧,去了报我的名字,送到综合医院住院部1504。挂了电话,骆鸣把郁衍不吃的鸡汤混沌拽到自己跟前,不吃我吃了?
郁衍瞅都没瞅一眼:反正我不吃。
等了有一个小时,骆鸣助理成功把饭送到。下班时间让人跑腿,骆鸣给他转过去500块钱:辛苦了,拿这钱吃顿饭。
助理嘴上说着不用,钱却收的贼快。不动声色看了眼郁衍,离开病房。心中纳闷竟然没打起来。
骆鸣:这回吃吧。
一品香是云市最出名的餐厅,吃饭需提前半月预定。骆鸣不挑食,但嘴刁,但能吃好的绝不吃次的,在那里常年定着包厢,想吃了直接去,是贵宾级客人。要不然就这么一星半点的东西,人家才懒得耽误时间做。
郁衍捏起一个奶黄包咬了一口,眉毛轻微地上扬了扬,显然很满意。
骆鸣求夸奖:怎么样,老攻对你好吧?
郁衍装听不见,认真啃包子。
骆鸣被郁衍满足舒适的神情弄得心痒痒,心说就个奶黄包而已,又不是什么满汉全席。一把抢过郁衍手里的半个奶黄包,塞自己嘴里:有那么好吃吗?我尝尝。
咽到肚子里,骆鸣点点头:别说,还真挺好吃。
奶黄包有很多,郁衍好心情的没跟他计较,拿起一个新的继续吃。
骆鸣瞅着瞅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等郁衍咬了口包子,又伸手抢过来,就着郁衍咬出的轮廓咬了口,唇角露出一抹狡黠地笑:知道这叫什么吗?
间接接吻。
郁衍脑子里冷不丁冒出这四个字,瞪着骆鸣:抢我吃的烂嘴。
骆鸣笑出声,把剩下的包子一口吞掉,咂咂嘴:媳妇咬过的包子就是好吃。
吃完饭,郁衍要回家,骆鸣抱着他腰不松手:在这儿睡吧,单人病房,就咱俩,你走了我多孤单。
我认床,医院的消毒水味我也不喜欢。
两个理由,直接堵住骆鸣后面所有的话。他这娇滴滴的童养媳,除了宠着惯着没别的招儿。
骆鸣看了看时间:再陪我一会儿,八点半回去行不行?
郁衍「嗯」一声,低头看着缠绕在腰间精瘦有力的手臂,夸张道:松开我,一会让你勒吐了。
骆鸣笑声低沉,缓缓松开郁衍:吐了好,吐了就说明怀了
郁衍自动过滤掉那些他不想回复的话,坐到骆鸣身边,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还有十五分钟。
骆鸣侧头望着郁衍,低沉磁性的嗓音中带了点笑:我加钱,能陪宿不?
郁衍听力雷达接收失败,听不见。
骆鸣也不怕冷场,抓起郁衍的手。郁衍本能地往回缩,骆鸣牢牢抓住:别动,我看看你几个斗几个簸箕。
呃郁衍耷拉着眼皮,语气凉凉,实在没什么干的就让我回去。
看斗看簸箕,无不无聊。
有想干的,就是还不是时候,得等我们洞房那天才能干。骆鸣捏着郁衍的手指,低头一个一个看,再说了,十五分钟还没到呢,少一秒我都亏。
郁衍再次屏蔽掉骆鸣不正经的荤话,也盯着自己的手指看:斗好还是簸箕好?
哪个都好。只要长在你手上,就全都好。
白色的节能灯光让郁衍本就白皙的手指更加柔和白嫩,骆鸣轻轻摩挲着,像是对待什么珍宝般,小心珍惜。
看没看完?郁衍催促。
两个斗,在无名指上。骆鸣把玩着郁衍的手不松开,一斗穷,二斗富。难怪媳妇能开那么大的公司。语气里满是与有荣焉的得意。
再大的公司跟云市首富骆家比起来也微不足道。何况不仅在云市,放眼整个国内,骆家也是名流富贵圈里数一数二的。
而骆鸣作为骆家的独子,毕业后便从父辈手里接掌了公司。有钱又有颜,不用想也知道有很多人喜欢。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郁衍。郁衍讨厌骆鸣,讨厌处处跟自己过不去、想方设法找茬儿的骆鸣。简直就是个大混蛋!
眼前的和平不过是骆鸣磕坏脑子,把他当成媳妇所产生的天方夜谭般的假象。
想到这儿,郁衍猝然抽回手:我累了,要回去。
这才三分钟不到。骆鸣小声嘟囔了句,不过还是没拦着,我送你,正好出去溜达溜达。
骆鸣穿着病号服,跟郁衍出了病房。天完全黑了,路灯照在地面上,将并肩而行的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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