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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绯尘免费-(38)(1 / 2)

是非却误会了他的表情,以为他心疼担忧,不禁笑了起来:少主不想他死对不对?

当然。

花顾容心说他死了不就元神归位了,那我还怎么趁他不在攻打神族?

可是非误会的很彻底,一字一句说:陛下为你修仙去了。

是非看见他脸上的震诧,以为他是难过,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痛快,于是说的更加起劲:他以为你死了,于是想尽办法救你,我便骗他去修仙,告诉他只要修了仙就能去找你,他信了,为你吃了许多苦头。

花顾容:别问,问就是激动。

是非得意地威胁道:你应该不想他继续受苦吧,帮我救白温其,我就告诉你陛下在哪里。

花顾容看着他半晌,最后诚恳地说了句:谢谢你。

是非慢慢皱眉:你说什么?

花顾容叹气:你根本不知道骗楼观雪去修仙有多难,现在好了,我终于得偿所愿了。

???是非不敢置信: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为了你吃尽苦头为了你去苦修,你难道不觉得心疼吗花顾容!

花顾容不解:我为什么要心疼?

是非猛地一怔,脑海里慢慢略过凡间的回忆,几乎是一脸震惊地问:所以你不喜欢他,从前不喜欢,后来也不喜欢?你从头到尾就是利用他对你的感情,目的就是为了骗他去修仙?

花顾容理所当然地反问:不然昵?

是非怔怔道:可是为什么?他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动心?难道你看着他被虐就没有一丁点心疼吗?

花顾容无情道:抱歉,看着他被虐我真的很爽,非常爽。

是非深深地看着他道:花顾容,你比我还狼心狗肺。

这话一点没说错,狼心狗肺的花顾容不仅没帮他救白温其,还把他俩丢出了魔界,让他去凡界找个好地儿给人埋了。

花重锦看着是非远去的背影,又想起他方才阴沉的面容,不禁担忧:小容,是非是个眶眦必报之人,你这么对他,他将来估计会在背后偷偷算计你。

花顾容好笑:他都恩将仇报了,我还怕他眶眦必报?

是非没有将白温其埋葬,而是继续背着那具没有灵魂的肉身,孤身游荡在六界之中,他到处求人,卑微进骨子里。

可他并不知道,他背上的那个人,正是他寻了三千年让他堕入地狱的仇人

也不知过了多少春秋,后来的某一天,他听人说枉死的灵魂归鬼王管,于是跋山涉水找去鬼界。他跪在昔日的仇人面前,苦苦哀求他:求您帮我救救他,算我求您,求您看在当初我救过您的份上,救救他被他一手养大的鬼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笑眯眯地问他:师兄,还跑吗?

求您,救救他

鬼王看着他背上那人,认出了是自己,却不做声,反而愉悦地翘起嘴角,托着腮,弯着双妖冶的红眸,冲他勾了勾手指,笑得三分邪气:过来,将衣裳脱了,坐我怀里,怎么动你会的吧?

是非面色雪白,又听他笑着说:这事你从前不是常做么,道长?

是非闭上眼,颤抖着抬起了手

师尊从前为他算的那卦果真没错,他确实是整个道门的耻辱。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的是非也不过刚出魔界,他背着白温其去往千山万水,踏遍万里山河。

他只想救他。

雨下得很大。

蓬菜山前的石阶在朦胧烟雾中直上云霄,仙鸟从瀑布飞出,清越暸亮的声音响彻山谷,最后在一声声沉闷的钟声里归于宁静那是提醒蓬菜山弟子上早课的声音。

花顾容在山门前抬头,长长的眼睫被雾水打湿,雾蒙蒙的好像冲淡了原本浓烈的戾气,使的他一身白衣,当真像极了个来求仙的贵公子。

他看着停下动作的楼观雪。

楼观雪也看见了他,放下扫帚,撑伞走到他面前,将他头顶雨水挡住,声音清浅地问:阁下是来寻人的?

花顾容抬头看着他。褪下华丽衣袍的楼观雪少了帝王威严,白色的袍子加上清冷寡淡的眉眼,让人误以为他还是那个无欲无求的神尊,花顾容甚至有种他是西松寒的错觉,第一眼,他险些以为是师尊来扫山门了。

只不过他的眼底没有神尊的淡然随性,有的只是看不透的红尘滚滚,是参不透的尘缘未了。

他的身上有七情六欲,他的眼底有爱而不得。

花顾容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修仙的?

楼观雪淡声道:所有想要成神的人,都是对神失望过,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信神,也不信佛。

花顾容却冷笑:所以你信神?

信。楼观雪无波无澜:一个下凡欺骗了我的神,我在找他。

花顾容别过眼去,伸手拿走他手里的伞,抬脚走进山门里去,扬声道:那阁下便好好修习吧,等你飞升了,总会在天界找到那欺骗你的神,彼时便可以将他挫骨扬灰除之后快了。

身后,楼观雪站在雨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将目光停留在这么一个陌生青年的身上,自那人死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更没有像今日这样,主动上前打招呼。

他这是怎么了?

而这边,花顾容举着楼观雪的伞进了绝情殿,那是他师尊故居。师尊离世后,便由下任掌门接管。花顾容三百年没回来过,还不知道掌门是谁。

殿内洒扫的弟子看见他,小跑上前,打量他一番后恭敬道:上仙可是来寻掌门的。

嗯,他在哪里?

掌门在与人论道,上仙稍等,我这就去请掌门。

绝情殿是有结界的,花顾容能轻易进来,小弟子便误以为他是掌门的朋友。

花顾容看了眼熟悉的庭院,几乎没有变化。他抬脚在四周走了几圏,抚摸着里面的一花一草,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师尊膝下,回到了跟师兄嬉戏打闹的时候。

他感觉到,魂海里的白浮哭了,哭的肝肠寸断。

他明白,白浮想家了。

忽然,背后传来脚步声。

这位上仙不知如何称呼?来我蓬菜,所谓何事?

花顾容的背脊突然僵住了。

片刻后,不敢置信地回头:师兄?是你吗?

何道凡也僵住了,还保持着一只脚伸出去的动作,而在看到花顾容转过来的那张脸时,他脸上戒备的神色瞬间消失无踪,红了眼眶,颤声:白浮?

两个人,谁都没想到对方还活着。

当年白浮还没来得及将装着他师兄魂魄的锦囊送出去,就被强行召到他师尊身上献祭了,所以下意识以为,他师兄早已魂飞魄散。

而何道凡就更简单了,他从轮回之境出来后就再没醒来过,一醒来师尊师伯又没了,自然没人告诉他白浮从轮回之境出来了,便以为他是死在了里面。

如今时隔千年再见,说一句物是人非也不为过。

师尊没了,师伯也没了,他们一个成了掌门,一个成了魔族。

但正邪不两立这话,在他们师兄弟面前从来就不存在。

屋内,何道凡将茶水亲自端到白浮面前,摸着他的头,心疼道:师弟,这些年师兄不在你身边,真是辛苦你了。

一千多年他是睡过去的,岁月没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依旧美貌如初,唯一不同的是那双艳丽的桃花眼失了潋滟光彩,失了少年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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