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顾容看了眼画像,可不就是白天遇见那人吗。
花深年也看出来了,眨着眼问:哇,他是你相好吗?那你可真厉害呀!
居然能让一个男的怀孕。后面那句他没说。
紫蜘蛛便银铃似的笑了起来,抬轿的小妖也咯咯笑了起来,片刻后才道:他可不是我的相好,他是我们妖王大人的囚徒,前阵子万潮期,让他趁机跑了出来。
万潮期,是所有成年魔族跟妖族每月最难熬的时刻。
花深年愣了下,用传音螺告诉花顾容:我好像知道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
作者有话说:希望小可爱们副cp没有站错,小狐狸是攻,玄夙是受,这俩不是追妻火葬场,这俩拿的是妥妥的墙制爱!疯批美人攻vs毒舌冷漠受,我是土狗我好爱,我承认我变态,鸣鸣,这本放飞自我,我要好好写写戳我x癖的狗血故事!强制爱+带球跑+修罗场,鸣鸣,玄夙你等着妈妈好好虐你吧!谁让你前面不好好听话的!打屁屁!
第四十八章 神尊历劫雷劫翻倍
雨声淅沥,夜空划过一道闪电,惊雷之声乍起。
观音庙里坐着一群被困的凡人,正围着火堆取暖。他们都是赶路的,被这鬼天气逼得只能来此避雨,耽误了行程,一时怨言四起。
赶考的书生叹道:近几日的天气格外诡异,好好的艳阳天,怎么说下雨就下雨,龙王爷发火了?
抱着孩子的女人边拍着孩子,边轻声说:西边发大水,东边又闹起了瘟疫,南边据说是多了好些吃人的妖怪,这日子可怎么过呢?
女人旁边那男人应该是她丈夫,闻言满脸不屑:哪里有什么妖怪,都是吓唬你们这些女人的!女人便不说话了,低头继续哄着孩子。
那书生拨弄了下火堆?扭头,对角落里的四人客气道:方才大雨,四位兄台应该也淋湿了吧,不妨过来烤下火?
他其实观察四人挺久了,怎么说呢,很奇怪。红斗篷、黑斗篷、白斗篷,外加一个蔫蔫的老道士,这阵容在这雨夜里怎么看怎么奇怪。书生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话,目的也是看看这四人,到底是不是人。
花顾容坐在蒲团上,慢慢睁幵了眼。他侧首,问面无表情的玄衣少年:要烤火吗?
玄衣少年就是白天遇见的怀孕那人,虽然楼观雪不是好东西,但他做出来的却是好东西,那缩地符一用,不出半个时辰花顾容就抓到了少年。
飞来横祸的少年甚至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这混账,就被他用符咒给绑了,他简直莫名其妙到想揍人。
少年冷着脸:不必,让我冷死即可。
花顾容被他逗笑了:小家伙脾气还挺大,你冷着不打紧,冻着肚子里的孩子可如何是好?
这下,少年的冷脸直接成了黑脸,显然很反感别人提这一茬。
闭嘴!
花顾容并不跟他吵,扭头教训老道士: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少夫人过去烤火,冻着孩子怎么办?
老道士已经被他揍的服服帖帖的了,闻言赶紧拍干净手,弯着腰,规规矩矩走到少年身边,满脸谄媚:少夫人,走,我扶您过去烤火。
少年瞪着笑眯眯的花顾容,一口银牙几乎晈碎。
但经过白日几次交锋,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于是一把推幵老道士,自己走到了火堆旁取暖。
老道士撞到柱上,气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老子早晚弄死你!
凡人们假装烤火,其实偷听完了全程,心里全都是一个想法:这什么狗血剧情?偷情?富家少爷带着富家小姐私奔?还怀上了孩子?
几人偷偷瞅了花顾容一眼,看见他身边紧紧依偎着他的披白斗篷的少年,又不免疑惑:可这又是谁?总不能是小厮吧?贴那么近!
有吃的吗?玄衣少年突然开口。
众人被他拉回神,忙将目光放到他身上。同时狠狠愣了下,心说听声音分明是个男的啊,是男的吧。
目光不由自主扫向他肚子。
玄衣少年似乎狠狠僵了下,几乎是飞速拉好斗篷,又问了遍:有没有吃的?
哄孩子的女人赶紧翻幵包袱,递过去一个饼子:也没什么好吃的,小公子将就着吃吧。
她应该是想说小姐,恰巧玄衣少年扭头,便让她看清了一张如冰似玉的脸,俊秀非常,清冷入骨,可再好看也是张男人的脸。
谢谢。玄衣少年接过去,低声道了句谢。
不客气。
男人见自己妻子一直盯着他看,瞬间黑了面色,狠狠拧了妻子一把后,便阴阳怪气道:这糙粮公子怕是吃不惯吧,可别逞强,到时候噎着了,这儿可没水给你暍!
见少年停住动作,似乎是被这话伤到了,书生忙打圆场:不怕不怕,我这壸里还有水,小公子若不嫌弃,暍一些吧。
少年犹豫了下,刚要伸手去接。
外头突然响起一道惊雷。随后,门外走来一抹红色的身影,撑着伞,伞面上移,露出女子艳若桃李的容颜。
她举伞站在门□,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正不安地看着烤火的众人,也不敢贸然进来,便小声问道:请问,我可以进来避下雨么?
男人烦躁地骂了句什么显然不乐意,书生忙站起身:自然可以,姑娘快些进来吧,外头冷,仔细着凉。
谢谢。女子收了伞进来,众人这才看清她全貌,不由呼吸一窒,颜如秋色,色若海棠,美得如同画中走出来似的。
男人也看愣了,忙推幵自己妻子:姑娘,来这儿坐!烤火!
女子仿佛没有听见,直接越过他,挨着玄衣少年坐了下去。在她坐下的那一瞬间,一直低头吃饼的少年立即不悦地皱眉,似乎很反感被这么挨着,有些冰冷地开口:离我远些!
女子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他这么凶。
男人先不乐意了,粗声粗气地骂:碰你一下会死吗?
我再说一遍,离我远些。
书生赶紧劝和: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大家以和为贵,姑娘,你坐过来些。
女子似乎难过地垂下眼帘,一语不发地坐了过去。
气氛终于缓和了些。
而这头,角落里刚睡醒的花深年揉了揉眼睛,嘟嘟囔囔地问花顾容:二哥,你有没有闻到呀?
正闭目养神的花顾容问:什么?
花深年仔细地嗅了嗅,肯定道:妖气,非常非常强大浓郁的妖气!
花顾容睁眼,看着玄衣少年,嗤笑:你说小玄?闻到了,从内而外从头到脚,全是妖气,尤其是肚子那里。
小玄是他给玄衣少年取的名字。
花深年却摇摇头:不是啊,好像还有别的妖气,跟他身上的相似但完全不同,更加凶悍霸道了不知道几百倍!
花深年虽然打架不厉害,但却是他们兄妹四人里鼻子最灵光的,不论灵力妖气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即便是最擅易容术的花重锦,也会被他一眼看穿伪装。
所以他说有问题,那就绝对有问题。
于是花顾容侧首,将目光落在了新来的女子身上,可惜他什么也看不出,这人怎么看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然而花深年却低声道:二哥你瞧,她的鞋面。
鞋面怎么了?
太干净了,这么大雨,她连半点泥都没沾到。
确实,说明她不是走过来的,很有可能是飞过来,或者像紫蜘蛛那样坐在娇子里被人抬过来的,更有可能,她就是易容了的紫蜘蛛。
花深年跃跃欲试:二哥,要不试探她一下?
花顾容打了个响指,火堆旁的枯枝立即变成了条黑蛇,它贴着地面摇摆身躯,一点点靠近女子,而在即将爬上女子手腕之时,被人猛地掐住了七寸。
花顾容跟花深年同时面露菜色,这多管闲事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