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4)(1 / 2)

情急之下,楚元恺叫道:秋梧,过来,不踹门了。

客院里,时倾看着随离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下去,心头焦急万分,只得继续恳求楚英豪:三叔,快请大夫救人,随离要不行了!我虽不能用母亲发誓,但也一言九鼎,绝不违誓,三叔尽可放心。

楚英豪冷冷道:我就不放心,除非以你母亲发誓!

这边时倾还没下决心,便猛听得客院墙头传来「嗨」的一声,只见楚元恺一个翻身,在秋梧的托举下,险险骑在了墙头上。

因怕摔着,楚元恺把身体伏在墙头,双手死死扒住墙头上的瓦片,顾不得惶急害怕和污秽染衣,叫道:小倾,三叔叫你发什么誓?拿我发誓,拿我发誓!

他是时倾的姨表兄弟,自觉是时倾身边最亲近的人,时倾不能拿母亲起誓,当然应该拿他起誓。

楚英豪抄着手,斜睨着墙头上的楚元恺,笑道:哟,咱们家的小十七还学会爬墙了。他甚是好心情地打趣道:回头,我告诉你爹,说你长本事了。

第4章

随离死了一死

爬墙当然不是体面事,非君子所为,楚元恺听三叔要跟他爹说他爬墙之事,又是生气,又是羞恼,骑在墙头不敢轻举妄动,不敢接楚英豪的话茬子,只叫道:三叔,快把小倾放开!任由仆役把时倾压跪于地,真是有辱斯文。

楚英豪完全不把元恺的叫嚣当回事,十分好心好意地提醒柴时倾:赶紧发誓吧,再磨蹭,你的小厮就不行了。

我、我不能拿母亲发誓。这是柴时倾的底线。

楚元恺立即接话道:发什么誓?小倾,拿我发誓!

他连时倾要发什么誓都不知道,也不怕将来时倾违背誓言,他会应誓,会死得奇惨无比。

他只觉得,他可以为时倾做任何事,拿他发个誓,又算什么?

元恺连着两次上赶着让时倾拿他发誓,楚英豪大不耐烦地道:大人办正事,小孩子家家别打岔,滚一边去!

元恺大不服气:我十八了,比小倾还大,再过一年多就要加冠了,哪里小了?小倾孝顺,不肯拿五姨发誓,你逼他也没用。拿我发誓不就好了?我也是小倾最亲近的人。

楚英豪气得一窒,喝道:你知道我要柴时倾发什么誓?你就不怕柴时倾将来违背誓言,让你应誓受罪?

誓言这回事,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图个心安,发誓之人能不能遵守誓言,被起誓之人会不会应誓,是很虚无缥缈的事。

不过,这世上的人,大多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人在做,天在看,觉得做了违心背德之事,迟早会有报应。因此,发誓之人,一定要拿自己最亲近,最重要,最在意的人来起誓,这个誓言才更有约束力。

元恺一门心思要替时倾解围,说道:不管小倾为什么事发誓,我都信得过,小倾不会害我应誓受罪的。再说了,我天天跟小倾在一起,为了不应誓,还能贴身监督他呢,三叔,你放心好了。

时倾偷送告发信,这么严重威胁到安若王府生死存亡的举动,楚英豪当然不能善罢干休。不过,柴时倾对安若王府来说,还有大用,楚英豪和世子爷都不想跟时倾当面闹僵。

因此,世子爷才把时倾软禁在客院里,本是想让清客出面,说服时倾,投效安若王府。

莫看楚英豪对柴时倾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其实已经非常手下留情了,只想用一个庄重的誓言,暂且堵住柴时倾的嘴。

如果不是为了柴时倾还有大用,任何胆敢威胁到安若王府安全的人,都会被他毫不手软地杀掉。

楚英豪听了楚元恺这话,倒是心头一动,生出个主意来:在说服柴时倾跟王府一同谋事之前,可以凭借这个誓言,直接把柴时倾交给楚元恺看管起来,反正他们经常在一起,正好贴身监视。

再说,楚元恺都快及冠了,不算小孩子了,安若王府所谋之事,若成了,楚元恺能分润到极大好处和荣光,是时候,该让楚十七参予到家族事务中来了。

他自己的孩子,从十四五岁起,就要为家族四处奔走,早早开始为家族大业做贡献,凭什么楚元恺就能在世子爷的庇护下,还无忧无虑地过着小少爷的悠闲日子?

安若王府所有人,都在一条船上,要不沉,要走得远,要行驶到目的地,得靠所有人的努力,怎么允许有人在船上坐享其成?

楚英豪本来就对楚元恺的特殊待遇心有不满,这会儿楚元恺自己上赶着要搅合进来,等后面世子发现了,责怪起来,也怪不到他头上来。

楚英豪顺水推舟地哈哈一笑:呵呵,看看,三叔都忘了,你们两个耍得最要好了,时倾拿十七发誓,当然行,就这么办。

时倾担心着随离,见楚英豪松口,便赶紧拿元恺发了个毒誓。

这个誓言,对楚英豪来说,最重要的部分是:如若违誓,便叫我的好朋友楚元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楚英豪还朝骑在墙头的元恺重复道:十七,听清楚了,如若违誓,你要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呀,为了你自己的小命着想,以后你可得把柴时倾盯紧了!

元恺满不在乎道:发誓不都这么发的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对元恺而言,觉得最奇怪的是,小倾发誓说:绝不向任何人吐露告发信上所写之事。

他问道:什么告发信?谁写的告发信?告发了什么事?快把信拿我看看。他心头有个直觉,觉得这封什么告发信,跟他们安若王府有关,非常重要。

然而,楚英豪跟柴时倾都没有理会元恺的疑问,时倾发了誓,楚英豪倒不再拖延时间,立马叫仆役们把随离拖走。

时倾大惊,一边挣扎着去抢随离,一边质问楚英豪背信弃义。

楚英豪让仆役把随离拖出了客院,他站在门口,像尊神祗一样挡在门口:这客院里,要人没人,要药没药,留在这里,怎么救治?我是把你家小厮直接送去医馆。哼,三爷说话,一言九鼎,说了要救,自会尽力相救,你等着便是。言罢,带着人,扬长而去。

楚英豪一离开,守在门外的两个仆役飞快地把客院的门关上,并落了锁。

柴时倾只能从门缝间隙,看着随离像只死狗一样,被仆役架着拖着,一路远去,他心疼得大叫道:你们把他抬起来走呀,这么拖着,会加重伤势!

楚英豪一行人像没听到时倾的话,走得飞快,拖着小厮很快便看不见影儿了,柴时倾像虚脱了一样,一下跪坐在门口。

元恺当时一个激动,豁出去爬上了墙,这会儿,骑在墙头,不上不下,动弹不得,叫道:小倾,接我下去。

时倾还沉浸在随离被拖走的担忧和冒然送信的痛悔情绪之中,跪坐着没理会元恺。

倒是外面被派来把守客院的仆役劝道:小世子,别进去啊,世子爷说了,让倾少爷在里面反省反省,不让旁人进去打扰

秋梧喝骂道:放屁,刚才三爷怎么进去的?

守门的仆役道:他是三爷啊,掌着府里的护卫和府兵。言下之意,小世子虽然也是个爷,但爷和爷是不一样的。

另一个守门仆役赶紧快手快脚搬来梯子,架好了,请小世子下来。他们有守门之责,若是小世子从墙头摔下来受了伤,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元恺趴在墙头,心头害怕,墙内时倾不理他,也没有梯子,只得就着仆役递上来的梯子又翻出墙外去。

临下墙,元恺叫道:小倾,别怕,我跟我爹说说,回头就来看你,叫他放你出来。

时倾像是才被惊醒过来一般,赶紧嘱托元恺:小世子,去看看阿离,叫人照顾他些!

元恺答应着,下了墙,赶紧一溜烟跑了。

他是今天早上去学堂上课时,见时倾没来,才让小厮秋梧去打听。

不想,秋梧一打听,说倾少爷昨晚被关进了前堂客院里,似乎是惹怒了世子爷。

元恺便趁着中午吃饭的功夫跑出来找时倾。虽然没有把时倾救出来,但到底给时倾暂时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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