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不落下风,跟他对峙着,不肯让步。
对视没几秒,贺昇先败下阵来,松开手:算了,回家吧,打个车我送你。
两人肩并着肩往前走,一路没怎么说话,回到家,于澄躺在床上抱着猫揉来揉去,帮它理顺橘毛。
祁原发消息过来:我那个荧光黄的打火机是不是在你那?
于澄回他:嗯,被贺昇收走了。
祁原隔了好久才回复:你可真行,我花大价钱才从我表哥那弄来的。
于澄边捏着猫的耳朵边打字:你才多大?比我还小几个月吧,再唧唧歪歪告你妈讲你不学好。你哥是帮凶。
祁原发过来大拇指表情:牛逼。
看祁原吃瘪的样子,于澄乐不可支,笑完她给贺昇发过去消息:昇哥,那打火机可贵了,帮我好好保管呀【比心】
贺日日:扔了。
于澄无奈:那你只能卖身还债了。皱眉.jpg
贺昇一分钟后发来了张图:【图片】
贺日日:那你梦想破灭了,我捡回来了。
于澄点开来看,荧光黄的打火机被贺昇握在手中,火苗燃烧热烈,背景是贺昇躺在床上,穿着黑色休闲短裤的长腿露出来,姿态闲适地搭在被子上。
上半身应该没穿,照片中露出了一节结实的小腹。
于澄勾着嘴角回了句:梦想破灭不要紧,今天只想舔舔哥哥的腹.肌。【好.色】
第25章
篮球联赛迫在眉睫, 两天时间体育部就将校队组好了,都是有经验的种子选手,给些时间磨合就行。
祁原几人这几天课后时间要去训练, 傍晚, 夜风哗哗地刮,月亮模糊地露个脸出来, 于澄单枪匹马地来到车库, 在一排山地车里找到了贺昇的那辆, 见周围没人, 她踩住车胎,照着就是来了一钉子。
钉子拔出, 车胎瞬间发出噗噗的声音, 彻底漏气。再三检查过后,确定今天贺昇不可能把这个车子骑走, 于澄才满意地潇洒离去。
诶,陈老师跟你说的, 要你去当个预备队员的事儿, 你怎么说的啊?沈毅风问。
联赛要打将近一星期,队员受伤的概率也大,遇上手黑的,一场下来伤一半的事都有。
嗯, 去。贺昇淡道:他说只要答应, 就把我这一学期剩下的体育课都免了。
靠。沈毅风惊了,羡慕得不行:都不见得要你上场, 这买卖稳赚啊。
嗯。贺昇点头, 嘴角微微扬起:我也觉得挺赚。
两人一路到车库, 车棚下, 白色射灯在头顶顽强发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找到停车位,沈一峰踢了踢被扎瘪的轮胎,骂道:操,又被扎了,这狗玩意儿真是会捡贵的下手啊,车库里这么多车,别的不扎,专挑着最贵的,一次就算了,还他妈来两次。
看得出有人刻意针对他,贺昇沉声道:行了,明天去门卫室调监控查查。
两人第二天中午在外头吃完午饭,顺手在旁边小卖店买了两包烟,递给看门的大爷。
大爷摆摆手,示意两人进来。
行了,一大把年纪了,早不抽了。什么事直接说吧?
沈毅风上道地硬把那两包烟塞进大爷怀里:是这样的,我哥们有辆自行车这月连着被扎放了两次气了,十几万买的车,没到手两天呢,他一超级富二代不心疼,但我身为朋友看不下去啊,所以想来您这调调监控,看看谁干的。
大爷蹭地站起来,惊地手里茶杯里的水都溅出来两滴:一辆自行车能有这么贵?
是啊,限量顶配版,全国都没几辆,也就他拿来上学放学骑。沈毅风凑近看门大爷的耳朵,瞥着贺昇道:糟蹋东西。
贺昇正玩着消消乐,压根不知道两人半天嘀咕着什么东西。
午休时间一小时,昨天中午吃饭时沈毅风还骑着出去买了两杯奶茶,说明最起码到下午车胎才被人扎。看门大爷帮忙调出这段时间的监控,沈毅风目不转睛地看起来。
别玩手机了贺昇,马上快逮到了。沈毅风边头也不转地看边招呼贺昇。
等逮到着再让我看也不迟。贺昇边说边无意轻瞄一眼监控屏,就这一眼,竟然看到个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咦,划你车胎的好像是个妹子?沈毅风眼巴巴地看着:从后面身材还不错,她为什么划你车啊?你伤人心人家报复来......
剩下的一个字沈毅风直接卡在了喉咙里,摄像头里的少女熟练地用脚踩了两下车胎,而后弯下腰,侧过来的脸正好被镜头捕捉到。
于澄?沈毅风惊呼一声。
大屏幕上,穿着短裙的少女弯下腰,十分淡定地伸出手摁了两下车胎,确定好后熟练的用刀用力一戳,一划,一拔。
几秒后用脚踩两下车胎,确定瘪了才走人,离开时步伐明显欢快不少。
于澄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三个大老爷们看得目瞪口呆。
你......沈毅风结巴着问:你惹她了?
贺昇给了他一个询问的眼神,淡淡道: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沈毅风摆手,一脸的幸灾乐祸:这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她去啊。
两人查到罪魁祸首便回到教室,贺昇用手机给于澄发了个问号。
午休时间没人查,于澄正趴在桌子上偷玩手机,回的很快:怎么啦?
贺日日:刀不错。
于澄:什么刀?
贺日日:划车胎的刀。
于澄:......
他怎么知道是她干的?
于澄抱着手机像是烫手的山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但干坏事被揪住,首先要拿出的就是良好的认错态度,于澄认错地很快:对不起,我有罪。
贺日日:这车碍你事了?给我扎两次。
于澄厚着脸皮道:嗯,碍着咱俩发展纯洁向上的革命友情。
贺日日:?麻烦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于澄秒回:摸了,挺大。
贺日日:......
日子一天天过,于澄白天在学校晚上就撸猫画画,说来也奇怪,这猫除了她谁都不要,许琛想逗一下差点被挠死。
因为这段时间晚自习于澄没少往贺昇那跑,去了就是做试卷,几门试卷轮着做,期中考试下来后,原本只能考六十多分的物理于澄竟然考到了将近八十。
成绩排名已经出了,成绩单就放在办公室,一群人像是把脑袋悬在房梁顶,等着宣判。
附中每周班里一次小测验,每月一次月考,每半学期一次大考,连拿到手的成绩条都按照985、普一本普二本分好的,不同颜色不同水平,基本就是公开处刑现场。
十八班第一节 是数学课,于澄坐在座位上转着素描笔,等着课代表把试卷发到自己面前。
她不喜欢理科,但也不算差,至少再烂也不会拖班级平均分。
眼看课代表发了一圈,手里空了也没发到于澄的,她举手问:老班,我试卷呢。
徐峰在面前讲台上翻看几下,没找到多余的试卷,也挺纳闷:怎么回事,分了试卷我就直接带过来的,估计哪个班拿错了,你先跟许颜看一张卷子吧,下课再去找。
于澄收回手,噢。
她头凑过去,试卷不在身边,但她基本记得自己的答案,听课效率还行。这两节都是数学课,除了课间休息会,基本是连着上。到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徐峰讲起了附加题的三种解法。
于澄捧着脸,有一搭没一搭地记笔记,她很佩服徐峰的一点,就是能精准地在她在头脑最清醒的时候,讲她最犯困的知识。
下课,大课间。
赵一钱上完厕所,从走廊飞奔跑进来,激动地口吐飞沫:卧槽你们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祁原正垂头靠在门框上,拿着手机不知道跟哪个红颜知己聊天,随口回他一句:看见鬼了。
赵一钱狂喜:我他妈,过年级后五十了!
祁原: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