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看 > 玄幻奇幻 > 特殊交易 > -梦中带十把刀(9)

-梦中带十把刀(9)(1 / 2)

徐洋猛地站起来,哐当一声,椅子向后倒地上。只听他大声道:你跟我说说,被包养的有几个能单纯地创作!

是是是,赵尔春当即急了起来,语速加快,你觉得中间人是我,就会有被包养的感觉,就会像你们学校那些有金主的男的女的一样,逐渐丧失自由、丧失尊严?是的,没错,我知道,很多艺术生一开始也是因为单纯地相信有钱人的所谓深情,最后泥足深陷成为洗钱工具,永远失去创作能力和创作自由。就是因为这个,我一点没有触碰你的工作领域,是我哥

还是团队作案?一个负责用漏洞百出的感情获取信任,一个负责用利益将人套牢。学校的推荐也是你们找的吧,把我炒作起来,卖高价,圈钱洗钱?

赵尔春终于受不了,哑着嗓子吼道:朱阳手下一堆人干这个!我他妈要是想拿你当工具,根本就不需要亲自来!也大可不必叫这么一堆人陪我演戏!

夜空顿时沉默。

忽听徐洋冷笑道:你们的存在,真让人渴慕权力。毕竟一句话就能让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大起大落。

徐洋靠近赵尔春,掌心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脯。你现在的生气是真的。但为什么生气,我不知道。说完便拉开窗帘,朝外走去。

也许十分钟前,徐洋觉得赵尔春一次次的小小骗局无伤大雅,而此刻,他发现,这场骗局否定了他整个人生。

赵尔春试图去拉他,但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让对方相信自己了。

*

徐洋把赵尔春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那之后有一个月,赵尔春持续使用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照常献殷勤的方式,上班下班时间准时出现在海棠观月门口、馨园大门,但徐洋毕竟是自由职业,要避开他太容易了,整整七天未见一面。

从朱红旗那里得到的消息,徐洋并没有撕毁合约,因为违约金他赔不起,合作仍在继续。

赵尔春一筹莫展之际,接到赵进的电话,让他回去一趟。

进门便见桌上摆着一张机票,旁边一个行李箱。

哥你要出去?

赵进坐沙发上,下午三点,正吃午饭。你看看。他穿着衬衫西装,头发往后梳得整整齐齐,似乎刚回家不久。

赵尔春拿起机票,上面写着从北都到西加尔,身份证号是自己的。我?

出去避避。这个月审计临时调了几个民选党的人,你什么都不知道,进去也无所谓,但我怕他们上手段,先把风头避过去吧。

什么事这么严重?上手段指一些逼供行为。理论上对干部家属不会用这些,除非撕得很难看了。

以赵尔春的经验判断,这种事发生概率极低,赵进对他总是过度担心。

赵进顿了一下,筷子盖在碗上,抬眼对他开玩笑道:怎么?最近忙着谈恋爱,一点没看新闻?

忙着扑你点的火。

赵进淡淡笑了。你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不愿为所谓的少奋斗十年找更有钱的伴侣吗?

我不想听你说教。赵尔春将机票塞进兜里,拉起行李箱。

我是想你知难而退。一个聪明的、自知不具备掌控他人的超能力的人,从骨子里害怕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这种害怕甚至超过了他们对利益和亲密关系的渴望。对徐洋来说,欺骗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在你面前那么弱小、那么无助。他没有任何力量。和你在一起,就相当于将人生交给你操纵。赵进向他温和地规劝道,我做的事,不过是让他感受更加深刻而已。

看赵尔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重新拿起筷子,夹出排骨萝卜汤里的排骨,自言自语般补了一句:这是你们不可调和的矛盾。

赵尔春双拳紧握。在他语无伦次地向徐洋解释自己不会因为这种事骗他的时候,已经更进一步强化了赵进设下的陷阱。

并且,更可怕的是,他知道赵进说的是对的。这是常理,是趋利避害的生命本能。

大哥,你一直对我很好,但你不了解我。我没能力改变世界,但我不会放弃自己。我们的亲情,还有我的爱情,都是我的重要部分。

你这俗称恋爱脑。赵进笑道,随你。

看着赵尔春拖着行李从大门走进院子,消失在拐角的柏树丛中,赵进对着他远走的方向道:当你的付出得到回报时,可能你已经不想要了。

*

飞机是晚上七点的。赵进在七点零十分的时候接到冯鑫电话。

小少爷没登机。

赵进正在开会,接到电话就致歉从会场出来,此时闻言,面上仍带着笑意,但眼神已经冷了。他既然要吃苦,我也犯不上拦着。

*

徐洋已经避了赵尔春一个月,多少有点疲惫。

十一点过回到家,竟发现赵尔春抱着件白色羽绒服,坐在行李箱上,把他门堵了。

你在这多久了?

赵尔春一笑:我以为你会问我在这里干嘛,或者直接赶我走。

徐洋眉头一锁。让开。

赵尔春跳下来,拖着箱子让到门边,道:我下午五点到的。第一次坐地铁从银盏路过来,竟然要一个半小时,下了地铁还走了半个小时,累死我了。

徐洋开了门,赵尔春立马挤进去。

徐洋也不进去,道:你要我报警吗?

赵尔春从兜里抓出张报纸折叠成小方块的报纸,展开,头版标题上写着《警惕联邦敌人:他们在唱歌》。内容却在鞭笞千禧年的那群朋克摇滚乐队。当时那些朋克摇滚乐队成员和一些文艺界的左派人士自发组织了一个极左政党,一度势力挺大,但一直没获得国会的批准。这个事和我哥有关系,我哥的投名状都搁在我头上,一旦往深了查,就很麻烦。如果你报警,我很可能被拉去上刑。而后他又将机票翻开给徐洋,他本来给我买了机票让我出去避避,但我不想去。我的朋友你都知道,也不可能让我去他们家避。

你猜我信不信你?徐洋的目光流连在报纸上。

那你打电话吧。赵尔春拿出手机,我帮你拨号。说着按了三个1。

徐洋一把将他手机拍掉。你是不是有病!

赵尔春满面笑容,道:这也不是你第一次说我有病了。

赵尔春转身大大方方地把行李拖进徐洋卧室,就地打开。他一看,先是愣了下,而后不自觉泛起微笑。

徐洋到厨房用剩饭和蛋,简单炒了碗蛋炒饭。端出去的时候,客厅空着,赵尔春本人还在卧室。他进去一看,日用品和轻薄的衣服铺了一地,赵尔春本人穿一身夏天的真丝淡灰色短袖睡衣,半个身子陷被窝里,脑袋和双手从床尾吊下来,正试图打开装电动牙刷的盒子。

你在干什么?

我冷。赵尔春抬头一看,哇,还做了蛋炒饭,是给我做的吗?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

徐洋当时就想转身把饭倒垃圾桶。而此时赵尔春已经从床上光着脚跳下来,哆哆嗦嗦地夺过那盘蛋炒饭。人是真饿坏了。

徐洋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带绒的淡棕色长袖睡衣,一手把蛋炒饭端过来,一手将睡衣塞赵尔春怀里。衣服换了,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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