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薛泊深时刻关注着他,左手放下行李箱,换做搂住他,把人搂在怀里,关心的问道:脚没事吧?
江时影摇了摇头,低头一看,他刚刚踩的地方,铺路的砖竟然是松动的,他没注意才崴了。
我没事,这地砖松了,幸好电脑没事。
电脑无所谓,我在乎的是你。男人接道。
他抬头看向男人,看着他关切的双眸,心里动了动,顺势将双手攀在男人的肩上,看着在伞阴影下的男人,心脏怦怦乱跳。
薛哥,我心跳忽然变得好快。
他说着,踮起脚尖亲了亲男人。
几日不见的思念,在这场雨中彻底宣泄出来。
呼吸越来越急,他攥紧了电脑包的袋子,抬着下巴疯狂回应着,
雨越下越大,敲在伞面上,显得格外热闹。
江时影却只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敲击着耳膜,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薛泊深的。
他闭着眼睛,脑中想到。
他就像一粒自遥远而来的种子,落在薛泊深的身上,然后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薛泊深和他纠缠融合,代替了根。
他真的,好喜欢薛泊深啊。
像是过了许久,两人的唇才分开。
江时影靠在薛泊深的肩上,顺着呼吸,轻声道:我以后都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男人收紧了在他腰上的手,沉声道:那就,永远留在我身边。
闻言,江时影轻笑出声,点了点脑袋,道:好啊,永远留在薛哥身边。
薛哥,你有没有发现
嗯?
江时影笑道:你的行李箱已经变成落汤鸡了,哈哈哈。
听着他的笑声,薛泊深嘴角勾起一些不明显的弧度,放开他的腰,拉过行李箱。
是啊,那是因为谁?
江时影弯了弯眸,抱住他的胳膊,道:当然是因为我啊,叫周叔来接我们吧。
嗯。
两人并排走着,又沉默了下来。
等周叔来接他们到家,江时影就推着薛泊深去洗了热水澡,主要是伞都让自己打了,他坐上车才发现,薛泊深身上湿了大半。
江时影换了一身舒适的衣服,窝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
时影。
江时影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薛泊深的重影,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看了看。
薛哥?
男人看他脸色通红,抬起手背碰了碰他的脸还有额头,烫的厉害。
先别睡,我让钱阿姨给你煮点姜汤,吃点药再睡。
江时影只觉得他的手格外凉快,忍不住贴上去,薛哥,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药啊,我不想吃药。
听着他软绵绵的声音,薛泊深略无奈的看着他抱着自己的小臂,轻声道:自己发烧都不知道,乖一点,吃完药在睡。
嗯。
然而,刚刚嗯了一声,薛泊深再看,青年又睡了过去。?
第52章 特别的叫起床方式
看他睡的并不舒服的样子,薛泊深想把他抱起床上,又怕他醒过来。
想了想。
上楼拿了毯子和枕头,小心的动作着把枕头放在他的颈下,又给他盖上毯子,坐在他旁边,看着青年的睡颜,寻思着家里要不要换一个在宽一点,长一点的沙发。
从前,令他满意的屋子,因为多了一个人,好像显得拥挤不少。
钱阿姨从厨房出来,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自觉的闭上了声音,放轻了脚步走近,轻声询问道:薛先生,姜汤煮好了,我用小火熬着,一会儿江先生醒了,可以直接喝。
薛泊深点点头,抬头看向她。
谢谢钱阿姨,饭菜放冰箱里吧,我晚上和他一起吃。
好的,薛先生。
就在钱阿姨准备转身回厨房,薛泊深突然道:时影他现在和我已经结为合法夫夫,钱阿姨对他,应当与对我是一样的才对。
闻言,钱阿姨脱口而出,是不是他说了什么?
薛泊深垂了垂眸,看着睡的安稳一些的青年,道:他没说什么,我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这里毕竟是我家,还望钱阿姨你谨记。
知道了,薛先生。
钱阿姨脸色不太好的答应后,就快步进了厨房。
薛泊深找出温度计,小心的放进青年的腋下,然后就这样坐在旁边看着他。
他从未好好的,像现在这样看过他,视线仔细地描绘他的眉目和每一条轮廓。
薛泊深伸出手,背倾了倾,指尖点在他的额头上,动了动滑落在他的鬓角,替他理了理杂乱的柔软发丝。
时影,唉别离开我。
薛泊深嘴唇又动了动,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收回手坐直身体,看着镶嵌在墙上的电视,一动不动。
江时影的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怎么在客厅啊?
他想了想,好像是下午回家的时候,他窝在沙发上来着,当时
当时迷迷糊糊的,他好像还听到薛泊深叫了他的名字,至于具体说了什么,他实在是想不起来。
他起身一看,才发现身上竟然还盖着一块灰色的毛毯,客厅里的吊灯已经关了,只留下一小盏暖色的壁灯还亮着。
他坐起来,发现桌子上被一支钢笔压着的纸。
只见上面写着。
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就在书房,醒了记得叫我。
薛泊深
江时影抿嘴笑了笑,拔开钢笔盖子,在纸上回复。
收到,老攻。
江时影
盖上笔盖,江时影放下笔,把纸拿起来,吹了一下上面的墨,然后将纸折叠成一只小青蛙,放在桌子上。
上楼来到书房门口,一向都会敲门的他,这次没有敲门,而是站在门口看了一会。
男人穿着黑色的T恤,正带着眼镜看电脑,手上动作不停,即使看不到,他也知道眼镜后的眼睛必定格外专注与认真。
站的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站到他身后。
薛泊深打字的手指顿了两秒,才又继续。
江时影快速的取下他的眼镜,双手从背后捂住他的眼睛,故意压低了嗓子,猜猜我是谁?
薛泊深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江时影也不松开,执拗的又问了一遍,猜猜我是谁?
薛泊深勾了勾唇角,轻声道:是,我的时影。
什么,我没听到,再说一遍!
是我的时影。
听着薛泊深用他那,巴不得让他耳朵怀孕的声音如此说,江时影当即就被撩到了,恋恋不舍的放开手。
才一放开,就被男人带进了怀里。
他笑的好看,端坐在腿上,双手搭在他肩上,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薛哥这是要干什么啊?
薛泊深看着他,你生病了,,自己知道吗?
闻言,江时影回想了一下,早上起床的时候,确实不太舒服,原来是发烧了,谁让他八百年不病一回,所以才反应迟钝了一些。
现在知道了,谢谢薛哥告诉我。
说着,一只手碰了碰他的嘴角,轻声道:这也没几天,怎么就好了?
可以再留一个。薛泊深看着他道。
江时影摇了摇头,现在生病了,等病好了再留。
薛泊深默了默,放开他。
我让钱阿姨留了饭菜,我下去给你热一下。
江时影顺势起身。
嗯?薛哥你真是太好了,你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