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手,不然,你会死掉的薛泊深!
妈妈,母亲
江时影看薛泊深竟然在发呆,伸手在他面前摇了一会儿,他才回神。
薛哥,你怎么了?
薛泊深看向他,轻轻开口道:时影,你想知道母亲的事吗?
闻言,江时影先是一愣,脑子里回想起江助理说的话。
坐到他身边,柔声道:想知道,薛哥愿意和我说,我很高兴。
我母亲姓蒋,是爷爷有过救命恩情的战友的遗孤,从小就在薛家长大,还和父亲定了娃娃亲。
大学毕业后,两人结婚,然后有了我,怀孕期间,我的父亲出轨了。
听到这里,江时影心头一跳。
他说他遇到了真爱,带着人回家,跪在爷爷面前,要离婚,要和所谓的真爱在一起,气的爷爷拿起板凳就要打他。
然后是母亲赶来,替他求情,结果他非但不领情,还带着那个女人远走高飞,留着母亲面对那些流言蜚语,提前一个月生下的我。
江时影一听,这不就是妥妥的渣男吗?
记事的时候,我还是叫她妈妈的,后来,就变成了母亲。
她说,我未来要继承薛家的公司,因为他属于父亲。她说,人必须要有家,家必须要有父亲母亲的角色,还有孩子母亲说过很多话,我也一直记在心里。
我刚大学毕业,她就逼着我去冻精。
听到这,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浮上江时影的心头。
薛泊深转头看着他,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文羽,是母亲找了一个女孩,利用人工授精,试管后移植胚胎生出来的。
那不就是代?
第30章 你就是我的答案
江时影捂住嘴巴,他从来没想过,事实竟然是这样。
是你想的那样,这些都只是一些只言片语,在父亲离开的时候,母亲就病了。
文羽生下后,那个女孩大出血去了,母亲她犯了罪,就应该接受应有的惩罚,是我亲手把证据,提交了上去。
爷爷骂我跟我无情的父亲一个样,不愧是他的种,是我们害了母亲。他们都觉得,我是的没心没肺的白眼狼,这些年,那些对我又怕又恨的,是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
毕竟,能把一手带大自己的亲生母亲送进监狱的人,也就只有我这个疯子了。
所以,时影你现在知道后,怕吗?
江时影闻言,满心只有心疼,从这些只言片语之中,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那是一位拥有怎样控制欲,又偏执的可怕的母亲。
薛泊深说的没错,他的母亲病了。
所以,薛泊深的所作所为都有了解释的方向。
为什么要娶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能离婚,为什么对薛文羽这么好,为什么为了公司劳心劳神一切的一切,现在都有了答案。
薛哥,我可以抱抱你吗?
他问道,却没等薛泊深的回答,在半边阴影中拥住这个男人,脸颊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
薛泊深,你就是我的答案。
男人猛的看向他,眼里带着深沉复杂的情绪,将看着他的江时影深深吸引,他现在,想亲吻这双眼睛
还没等有什么动作,一阵脚步声传来,江时影急忙松开手压低了帽檐,轻咳了一声偷偷看过去。
原来是美术馆的工作人员。
看到二人微微一愣,礼貌的点头微笑了一下。
二位客人,可以进入里面休息的。
只听薛泊深回道:没事,我们坐一会儿就走。
等工作人员进入房间,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又走了之后,江时影才抬起头,小声道:吓我一跳。
他扭头看向薛泊深,自己的帽檐压的太低,只能看到线条坚毅的下巴,他想抬头,就发现他的帽子被取下。
被压着的头发失去了制约,调皮的翘起一些。
男人伸手替他理了理他的头发,看着他的面容,微凉的指尖是不是扫过他的额头。
薛哥,这里空调好像开的有点大。
嗯,不叫薛泊深了?
啊?
江时影睁大眼睛,抬头看向他,他也是顺口了嘛,这个男人不会小气到连这个都要计较吧!
薛哥,你不会还记着吧。
只见男人认真至极的接道:记着的,不太想忘记。
然后看着青年好看的眼睛里,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惊讶后,放下手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背对着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说,我是你的答案。
江时影愣了一下,脸上立马绽放出一个由内而外的笑容,起身快步走到他身边。
那薛哥可要好好记着,以后就用这个把我栓紧了。
薛泊深侧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遍布阴霾的心也逐渐明朗起来,忐忑归于平静,眼里也带上了柔和的笑意。
这样,每时每刻都想往他身边靠拢的江时影,让他舍不得。
父亲,江叔叔。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被小孩清脆的声音打破。
薛文羽蹬着小球鞋,跑到两个人身前,仰着小脑袋看着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相貌精致,穿着严谨的白色小西装。
江时影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孩,文羽,这位小朋友是?
说起这个,薛文羽眼睛一亮,随即忐忑的看了一眼薛泊深,才道:是我刚刚认识的朋友,他也喜欢画画。
这可让江时影惊奇了,毕竟薛文羽在幼儿园,都没有交一个朋友,现在竟然有一见如故的小朋友了。
这下,他对小男孩的态度更加好了一些。
原来是文羽的新朋友啊,你家大人呢?
只见小男孩看到人后,一点也不露怯,还礼貌的打了招呼。
薛叔叔好,江叔叔好。
江时影看向薛泊深,道:你认识这位叔叔?
小男孩矜持的点了一下头,薛叔叔是爸爸的朋友,至于江叔叔,漂亮弟弟刚刚叫过。
闻言,江时影弯了弯眸,觉得这小孩挺有意思。
认识就更好办了,他还在愁怎么把薛文羽的性子扭回来,现在就送这么一个宝贝上门来。
紧接着,一个穿着同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先是走到小孩身边,道:一转眼你就不见了,要是被你妈妈知道,又要让你爹我跪搓衣板了。
他说完,就听到噗嗤一声笑。
抬头一看,才发现旁边原来还有人,青年眼里带笑,长相好看,刚刚笑声应该就是他发出的,他身边还有个男人。
嗯眼熟。
薛,薛泊深,好久不见。
然后,终于把人记了起来。
齐鸣,好久不见。
齐鸣看了看他们两个中间的薛文羽,这是你的孩子吧,看来和我家青元差不多大。
然后一把自家小屁孩抱起来,小声道:你怎么跟你妈妈一个样,看到好看人,就走不动路!这毛病一定得改。
他声音虽然小,江时影离的又不远,听了个八九不离十,没想到这小孩儿竟然还是个花痴?
唔,也不对,他们家小孩儿才不是花。
然后略带歉意的看向三人,道:他妈妈交待我们要赶紧回去,失礼了失礼了,改日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然后就抱着孩子走了。
江时影看着目露不舍的薛文羽,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刚刚那位叔叔不是说了,有时间一起吃饭吗?到时候还会再见的,我们先回家?
小孩点了点头。
等回到别墅后,一直没什么感觉的江时影才察觉到身体的疲劳,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刚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太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照到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