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的修炼方式皆是靠着残害人命提升自身修为,常常会残害凡间的百姓,更有甚者专门用修士的金丹元婴来修炼。
因此如今修仙界中的正派修士和魔修势同水火,魔修最为庞大的门派雾隐宗位置隐秘,门派遍布各处而且时常流动变化,让人难以摸清他的主门派在何地。
各大正派寻不到位置便无法彻底剿灭,但也常常会发布师门任务,出去寻找魔修们的位置,平时路上若是遇到零星的魔修,若是能除掉他们也能获得师门的奖励。
上次在秘境中那次,巫棠他们都是刚从秘境中出来,全都损失惨重不便再对魔修出手。否则弄得鱼死网破伤亡必定惨重,所以并未出手。
只是巫棠却没想到这次又会在邙山中发现魔修的踪迹,只因邙山中多的是草药灵植,但大型的妖兽或者修士却是极为罕见的。
并且魔修修炼并不会用到灵植,而是用的血气人命,此处则正好相反,并不是魔修前来的好去处。
巫棠自从做了那个自己成了魔修的梦之后,就对魔修之事极为敏感,因此听说有魔修过来便心中一跳。
他又从储物袋中捻出一沓隐匿符,分给了温燕珂一部分。
那些魔修都是什么修为的,有几个?巫棠传音问。
金丹期,八个。
金丹期的修为并算不上差,甚至能移山填海。
巫棠惜命的很,每次出门都要做足了准备,寻常的金丹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有温燕珂在身旁更不足为据。
他师弟还在金丹期时便已经有了和元婴期修士一战之力,越级挑战的名声早就传遍了修仙界。
因此巫棠只是稍微一盘算他储物袋中的宝物便知晓,解决那几个金丹期的魔修根本不算麻烦,麻烦的是后面跟着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那些家伙。
若是修为不高,那他们便能直接顺手解决了。但若是修为高且和这些魔修有关系的话,那这背后定然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更得探查一番。
我打算在这里看看他们来此处到底作何打算。巫棠这样说算不得冒险,毕竟他所画出来的隐匿符即便是元婴期的修士也不会发现异常。
而比元婴期还要高的化神期修士放眼整个修仙界也超不过三位,若真是化神期那他们现在早就已经被发现了,此时跑不跑已经没了什么区别。
巫棠睨了温燕珂一眼,对方神情并未有什么差别,只轻声道:好
他们两人都用了巫棠的隐匿符,所以可以互相看到。
巫棠召出了他随身携带的飞舟,准备带着温燕珂一起去了山脚下那些魔修所在之处。
温燕珂师父就是剑修,收了温燕珂也同样是剑修。
温燕珂的本命法器便是他的那把剑,外表没有过多的纹饰也看不出品阶,似乎是平平无奇的一把剑。
但巫棠听过一句话叫大巧若拙,不管是他还是曾经和温燕珂交过手的人都不敢小觑这把剑。
而巫棠他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法器,要真说起来他其实也勉强称得上是剑修。
但他后来荒废了修炼便连带着他的剑术也荒废,用的最多的反倒是他用来逃命的金铃。
其他蛊虫符咒和他巫族的秘术杂七杂八的都会一点。虽然不一定打得过对方,但都招呼过去怎么也能保住自己的命。
我们走巫棠掐诀,却发现温燕珂不知道在想什么。
师弟?巫棠拧了拧眉。
温燕珂盯着他看了会,动了动唇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
他指尖轻轻动了动,唇上似乎还残存着昨夜巫棠亲上去的气息。但转瞬他便从容站到了飞剑之上,御飞舟带着巫棠去寻那些魔修的位置。
一路上,温燕珂只言片语都没有出,巫棠也习惯了他的沉默。但邙山绵延无穷,他们为了隐匿行踪不便用太过招摇的法术,只能像如今这般靠着飞舟慢慢飞过去。
一路上太过漫长,巫棠本来还满脑子都是魔修的事。但此时见不到魔修只靠着他胡思乱想也没用,慢慢思绪就飘到了一旁。
巫棠看着身前人的背影,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你对我之前说的话有什么看法?
什么话?温燕珂语调平静。
就是我刚才说的和虞机结为道侣之事。巫棠顿了顿才道,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温燕珂和虞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这句话并不方便现在说。
温燕珂似乎笑了声,融在风里听不甚清:师兄想从我这听到什么?
巫棠看不到温燕珂的脸,但凭借他的语气便觉得他似乎并无不悦,边放心接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们两个身上有很像的地方。
巫棠停顿了片刻,构思完才道:你们两个只要站在一起,就好像有一种旁人插不进去的感觉,我想问,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巫棠终于把他想问的话问出口,有些紧张等着温燕珂的回复。
刚才那句话是真的,巫棠每次看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明明外貌相差很多的两个人,却莫名让他觉得相似。
那个梦境中给他的这种感觉尤甚,他们两人大婚站在台上时他恍惚觉得他们脸上的冷漠淡然神情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最后看着他咽气的神情更是同样的凉薄。
他有些害怕温燕珂说出他们之间曾经有多亲密,却又忍不住听到真相。
我和他很像?温燕珂的声音莫名有些冰冷,那为何师兄对我和他的态度有天差地别?
巫棠抿了抿唇:你们两个当然不一样。
第44章 来自邙山的石碑
巫棠说了那句话之后,温燕珂便没了言语。
他还想再问,但他们已经到了魔修所在位置的上方,巫棠望着底下的那队魔修,顿时屏气凝神没再问。
下去看看。巫棠传音。
温燕珂降下飞舟,拉着巫棠往下落到了山林中。
他们隐匿着身形,遥遥坠在那队魔修数十米开外的地方。
他们此时离近了,巫棠便能看清那队魔修一个跟在一个后面脸上没有什么神情,亦步亦趋动作整齐划一,连交谈也无。
这片山林凭着他们这般走路要有完至少也要用上十天半个月。而他们也没有半途中要停下来寻找什么的征兆。
巫棠眉头越蹙越紧,跟在后面不敢放过他们一丝一毫动静。
巫棠不敢放出神识怕被他们发现,因此只能靠肉眼观察,时间长了眼睛干涩,巫棠不适眨了眨眼。
然而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面前紧跟着的那队魔修便骤然消失了综影。
巫棠一惊,他一直牢牢盯着他们,根本没看到这些魔修有用什么法术或者符咒的动作,只是眨个眼的功夫他们即便有动作也不可能这么快。
况且巫棠确保他的隐匿符咒不可能被他们看穿,他们也没必要躲。
是传送阵法?巫棠传音问。
是阵法但此处十分诡异,师兄切莫和我分离。温燕珂声音有些冷凝,连带着巫棠也有些了紧张。
他话音未落,还特意靠在巫棠身旁,挨得比方才近了三分。
巫棠这一路上金铃便一直在响,到了此处响的更甚。
巫棠稍稍往前走了两步,边看到方才那队人方才消失的地方在林木掩映处,树着一块石碑。
那块碑上生满了青苔,而且碑上未题一字,以至于巫棠一开始并未发现这石碑。
巫棠正观察着这石碑,突然看到那石碑下面的土壤突然变得湿漉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下面涌出来。
下一刻,汩汩鲜血从石碑底下涌出,浓郁的血腥气弥漫了整片山林。
巫棠大惊,手腕上的金铃响的更厉害。
那几个魔修骤然消失,想来就和这石碑有关。
他下意识就想靠近看看这石碑到底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但方往前迈了一步,手腕便被人拉住。
别看那石碑。温燕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巫棠眼前覆上了一双手,温燕珂站在他身后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将他的视线全部遮挡严实。
巫棠视线被挡住后,这才发觉他方才的异常之处,似乎是被那石碑控制住了心神,明明已经发觉那石碑不对劲,却还要凑上去。
如今清醒过来,巫棠顿时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