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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琅琊郡,有看着秦风如同蛇蝎的,也有把殿下看成了蜜糖的。
秦风纵马顺着昌河向南,没行半里,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音,他以为是郡守府的人来了,回头看去,却是正太汉尼拔,和皮里阳秋的乐平,两人看到他,在马上就高声叫喊了起来。
“秦龙,秦龙留步,这是秦人的造反吗?和我迦太基果然不同,这的护卫,是最好的战士,我们愿意追随大秦之龙冒险!”
“小子,一百金的瓷器钱,你可还没给,你这个小子有点胆子,是不是有根子?不行,今日不跟着你,乐平的心就和猫爪的一般!”
两人在马上大喊大叫,惹的秦风不禁蒂尔,勒住了胯下坐骑。
“快点,你们都是商贾,发财的事情抢着上才是正理,怎么现在杀头的事如此热心?”
“快些吧,跟上,司马父子不简单的,现在四门紧锁,去神阁!”
秦风说的神阁,是齐国王族,祭祀先祖之地,齐国在古代是东夷之地,祭祀和关中,关东其余五国都是不同。
临淄城的神阁,据说乃是当年商人祭拜之地,商人好鬼神,这临淄神阁中,是十二具齐地山鬼的法身,乃是临淄城中颇为有名的去处。
秦风今日发动,最重要的,是找到司马一族私铸铜钱之术,他是冶炼的大行家,知道铸造离不开水,临淄城的昌河河畔,定是铸币厂的所在。
这神阁也在昌河之边,正好是天生的拷问之地。
轰,一队快马,风一般的冲入了一处古拙的楼阁中,商人神阁,是一片低矮的建筑,影卫早就肃清了这里,今日阁中无人,一进大院,只有十二尊高约五丈的石头雕像,都是狰狞的山鬼。
临淄的天色慢慢阴沉下来,好像要下雨的样子,阴晦之下,山鬼居高临下,扫视着众人。
秦风到了临淄几日,此地也还是第一次来,他毕竟两世为人,十二金人都曾经是大风山的门卫,看着山鬼威势,心中还算平静。
去过希腊和波斯神庙的汉尼拔,看着的雕像,大都是阳光写实的,现在看到这狰狞的东方写意石雕,铺面的沧桑席卷而来,让迦太基正太,有种说不出的惊惧之意。
这神阁几个套院,每一个,都有着山鬼石雕,只是进一层,石雕就小一分,情态也和前院不同,显得更加的狰狞。
到了最里面一层,十二个山鬼坏绕着一块青石,石头隐隐发红,像是不知道浸染了多少鲜血!
第608章 拷问
李左车抱着司马焘而来,就把他放在透着血腥的青石之上,如何对付郡守之子,影卫早有安排。
司马焘才被放下来,就有一个秦军影卫捧着陶罐上前,再将陶罐之中的冷水,浇在司马焘的头上。
眼看着青石之上,有些萎顿的年轻人脸上皮肤颤抖了一下,却不睁开眼睛,秦风知道他在装昏。
抬腿轻轻的踢了郡守公子一脚,装昏厥司马焘,眯着眼睛看到是刚才那个嚣张手狠的公子,他不敢再装,只能满眼怨毒之色的睁开了双眸。
“说,你们父子两人为祸齐地,建造的私铸货币工坊在哪里?不要想欺瞒我,你们父子,在我眼中,比蝼蚁也强不了多少!”
秦风话音淡淡的,只是他说到这里,正好临淄城头,黑云之中,一道闪电劈过,司马焘抬头看去,这个嚣张的男子,缓缓的解开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了英武无比的面容。
司马焘那句惹了我,不管你是谁,在临淄都要死之话,已经到了嘴边,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看见了秦风的面容,又被他生生的吞了下去。
这张面容,不是自己请了咸阳画匠,偷偷作画,求得画幅,挂在宅中,每日模仿神情,装扮的那个男子?
人家说的,自己父子在他面前是蝼蚁,说的办不了就别办,没有丝毫夸大之处。
这个英武的男子,正是司马忠父子以为,还在上党郡的大秦太子,秦风!
“你是,你是殿下!”
西贝货齐地风流公子,见到了真正真龙子嗣,骨子里的那种自卑,瞬间在十二个山鬼的俯视下展现出来。
司马焘环顾周围,发现自己正坐在祭石之下,十二双狞恶的面孔俯视着自己,秦风风姿绝佳,天空中一道炸雷适时响起,气氛场景诡异至极,顿时让司马焘有了在梦中一般的感觉。
他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头,这才绝望的发现,身在此地,根本就不是梦景!
“秦皇,太子,终于还是对我一族下手了,殿下,我们司马一族纵然有事做的不对,殿下想来已经在临淄不止一日了,齐地被我父子治理的,也算颇有章 法,繁华不在咸阳之下吧,殿下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哗啦啦”临淄天空中巨大的雨滴,和倒水一般倾泻下来,冲的郡守公子脸上一凉。
只是听了秦风的话,他的心瞬间变的更凉了。
李左车撑伞守在殿下身侧,殿下话语,隐隐带着金石之音。
“临淄繁华,那是父皇治国有方,是齐地秦人勤勉,和你们这对贼父子有什么干系?你以为拿着我出来吓人,就能只手遮天?”
“临淄的事情,几个月前,就摆在了咸阳父皇和我的案头了,你们能买通御史大夫,能够唬住蒲家之人,只是哪里能够瞒过,云龙在天之目?”
秦风一席话说的义正辞严,汉尼拔和乐平,现在才知道,身边这个青年男子,居然真是大秦之龙。
汉尼拔以迦太基最恭敬的礼节,对着秦风躬身,乐平素来胆大,现在也不禁咽了口口水,无声的跪在了雨地中。
秦风看着面前被大雨冲的脸色凄惶的司马焘,脸上的神情慢慢变的疯狂,心中不禁一叹。
果然,司马焘知道今日罪行暴露,再不遮掩,就在青石之上,大笑起来。
“秦皇父子,终究是只把山东六国之民,当成畜栏牲畜来圈养,秦风,自从三皇五帝,天下哪里有能包含九州之国?”
“这天下,最终是分崩离析,我们司马一族,注定是要名留青史!”
秦风听了面前郡守之子绝望之词,嘴角不屑的翘了起来,父皇做的事情,毕竟是前世的欧陆,几千人都未能做到的。
华夏龙君,心怀九州山河,此等志向,在蝇营狗苟的叛党逆贼看来,也成了秦皇一族的罪状了。
司马一族,本来确实是能名留青史的,不过更多的是恶名!
现在自己穿越到此,司马家,便在没有如此的机会了。
秦风懒得和这个小角色谈什么天道格局,只是抬首看了看天际瓢泼而下的大雨,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铸币厂在哪里,你说还是不说?”
“什么铸币厂,我不知道,你杀我吧,你们赢家杀人,还要罗织罪名的?”
“想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今日大雨,那是老天要治你,一会想说了,自己蹬腿三下即可!”
“李左车,把司马公子放平了,用绸缎捂住了脸,别弄死了!”
“诺!”
李左车每日跟着影卫混,学了许多手段,方才殿下的话,就是其中的一门!
几个影卫早就准备好了绸布,司马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和商朝东夷的祭品一般,被抬到了青石之上。
影卫一人一只手脚,只空出一只能蹬的腿,将司马焘死死的按住平躺,一块绸布捂住了郡守公子的口鼻,瓢泼大雨,灌水一般瞬间让司马焘呼吸都停滞了。
水刑,这是殿下最喜欢用的折磨之术了,当日赢子婴,就是被一盆水,一块绸缎赐死的。
现在,神阁众人,只能听见司马焘风箱一般的喘息声音,看着他的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四肢因为痛快,想要收缩却被死死的按住了。
这大雨的水刑,比起水盆浇水还要酷烈,水盆浇水,每盆水之间还有间隙,今日临淄的大雨,则是无休止的倾泻在了司马焘的口鼻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