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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义,这名字可不好听,司马义,司马义,呵呵,怕是心思深沉之辈啊。’
秦风不待见司马义,自然是因为穿越而来,对那位后世指着洛水放屁的名人不感冒罢了。
蒙婧和蒲清难道见到相公那么武断的,见他对此人意见很大的样子,都有些奇怪,特别是蒙婧,多少有些心中有鬼,一张脸红的更厉害了。
秦风瞟了身边娇俏的太子妃一眼,心中一动
“婧儿,这是你这两天来,第几次在我面前说这司马兄弟了?你往日可是对九卿,三公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啊,怎么了?此人有什么特别。”
秦风哥如此敏锐,蒙婧像是反而舒了一口气,她轻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颗鸡蛋大的明珠放在木几之上,轻轻的咬了咬嘴唇。
“唉,小娘还和我说,枕头风吹起来,世间没有男子能挡得住的,没想到相公就能治住枕边人。”
“都说了实话吧,前几天三娘做寿,那么司马兄弟,送的礼特重,还都是三娘喜欢的齐地珍珠,珊瑚什么的,就是司马忠,司马义兄弟送的。”
“父亲的脾气你也知道的,本来不收,只是来人说,是郡守仰慕我们蒙家专门准备的,要是不收,他完不成郡守的嘱托,之能自刎在咸阳了。”
“还说这种东西,在关中珍贵,齐地就算不上什么了,父亲看着这个人急的鼻涕眼泪一起向外喷,也没说司马兄弟要咱们家做什么事情,又不像坏了三娘的性质,只能收下了。”
“秦风哥,你知道的,我娘死的早,三娘自小待我就好,前几日回家,她说问了城内商铺的人,别的不论,光这颗珠子,只怕十万金都打不住,人家没说求着什么事,想来是要在太子面前求个形象,让我有事没事多说几句好话,也算对的起司马家了。”
秦风一看蒙婧说到这里,已经扭捏局促的扭了起来,呵呵一笑,捏了太子妃的脸颊一把。
“好啊,原来是个小说客,这兄弟两个精明,送礼不说事,老蒙家的家风,恩怨分明的,定就是一直觉得欠了别人的人情了。”
“司马兄弟在宰相,御史那里口碑都很好,人家要结交,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在世间行走,讲的是本心,珠子你就收着,有什么事,他真有才能,提携一下也是好的,不行的,咱们珠子收了,也不给他办。”
蒙婧一向是明爽的性格,难得今天忸怩,秦风故意逗她,太子妃便也笑了起来。
一旁的蒲清接过了珍珠查看了一番,也笑着开口。
“现在天下真是富了,相公,你又监国,我那里也是送礼的人络绎不绝,你还不能不收,不收说不定就得罪了谁,蜀郡我家中老屋,好多各地求见族长的官宦,还不是拐弯抹角的,想结识你的。”
“司马兄弟为官的口碑还好,我记得你说过,山东六国,现在齐地报上来的盗案,杀案最少,也算能吏了吧。”
“能吏,能吏,更是老于世故,这手送礼搭桥,寻常人就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秦风听见蒲清的话,心中很是感慨,他两世为人,看来这天下的人情规矩,几千年过去了,其实真的改变不多。
秦风拿起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上了人情,人心四字。看了半天,再没多提司马兄弟的一个字。
只是太子心中,多少有些疑窦,司马防后人窘迫,他也是略知一二的,这司马兄弟到了齐地做郡守,俸禄不过一年几万金,还有当地营收的提成。
十万金随手拿出,要不就是琅琊郡,东莱郡已经被经营的四处金碧辉煌了,要不就是,此人很不简单,敛财有道。
从古到今,清水池堂不养鱼,秦风这里多少大事,本来司马家的事情,他也就是心中嘀咕一下。
没想到第三日,太子正在宫中,和李冰后人李钊讨论烧制陶瓷下水管道的事情,忽然影卫来报,一个胖子,神情猥琐的求见太子。
秦风心中很是奇怪,让人带来胖子,原来是李勇,前几日自己让他留心天下商贾之事,李勇知道太子要重用自己,便抱着顺便减肥的精神,三日跑遍了咸阳城的各处商铺。
不论是大的西域诸国坐商,还是小的关中贩夫走卒,卖个烧饼咸鱼什么的,都一一造访,拿出了第一份大秦商贾报告,就迫不及待的送到了秦风这里。
太子见惯了九卿和张良送来的秦国红头文件,见到这份李勇的民间工作报告,倒是很有惊喜之意。
“不错嘛,李勇,这居然学会了把咸阳的商贾分成了,坐而吸金,东西行商,六国商贾和关中民贾四种,别的不论,就这切入的角度,便有资格做少府副使!”
第475章 李勇有大用
李勇听到少府副使,高兴的嘴角都笑不拢了,秦国九卿,姚贾一人兼了少府和治粟内史两个职位,少府主管天下商务,治粟内史主管谷物粟米。
大秦九州现在商务昌盛,少府份量并不比治粟内史轻。殿下要用他,李勇想着,可能还要在咸阳府衙先混个资历,慢慢再进中枢的。
没想到,秦风一步就提到了少府副使,这其实就是再给姚贾准备接班人了,想着前几日在章 台宫前,见到了姚贾的车驾,自己还只能躬身行礼,现在,马上他也能坐到那个位置,胖子李勇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
心中闪过一行字,“彼可取而代之!”
秦风夸赞了李勇一句,看了几眼他送来的文书,这份文书,没有多谈天下货物流向,谈的是实打实的商贾处境。
因为李家本身就是咸阳巨商,本身对商道理解不同,问别的商贾,人家也愿意把情况据实相告,不像官面上的文章 一般,这文书就显得格外的接地气。
“坐而吸金之大贾,铜钱绳断,苦无置财之处。”
“大秦番邦行商,操劳得金,各地卡隘林立,携带财货有险。”
“六国商贾,苦无铜钱金银,只能以货易货,商品周转不灵。”
“关中民贾,本小利薄,收益深受谷粟之价波及,辛劳一年,温饱看天。”
“胖子,不错啊,见问题如此细致,看来你李家用军务统调之法看商贾之事,还是有些门道的嘛。”
秦风知道,眼前胖子的大哥,就是秦军名将李信,攻楚伐齐的猛人,李家还是有底蕴的,李志的生意经,李勇在咸阳戍兵中为将,也算是一门勋贵。
要不是碰见自己这颗大钉子,吃了苦头,就胖子这机灵劲,在军中只怕也钻营到了将军了。
“果然精当,李钊不知商贾之道,只是听了殿下分说,也大概知道了商贾之难,唉,这天下明明昌盛了,国家想做事,百姓想生发,还是艰难啊。”
李钊果然是个土木系的书呆子,这句话要是給个心怀叵测的人听见,只怕心怀冤望四个字都能扣上。
李勇见他如此大胆,不禁咽了口口水,再看殿下,却是神色如常,好像没有把李钊的抱怨放在心上一般。
李勇自然不知道,自己来之前,李钊向着殿下,已经诉了半天的苦了,本来李钊得到了秦风的支持,重新做了咸阳新城之图。
他满腔热血,想着此次一定能在营建之上大展宏图,却没想到,太子都首肯的南扩渭河的新城图,居然被张良否了。
他向秦风诉苦,权倾天下的太子,也是爱莫能助。
无他,缺钱,新城营造,花费实在骇人。
阿房宫现在收尾,用后世的话讲,正是软装修的时候,花费颇巨,大秦营收虽然惊人,可是花钱也是惊人。
天下财帛十之五六,都在关中,大风山扩产,炉子,材料,修不完的道路,本后都是钱粮,再花民力,财力修建咸阳新城,这钱哪里够用?
李钊的设想,可是将近千万金级别的营造,光是秦风和他说的陶瓷下水管道,从研发到铺设,只怕都要百万金。
从当年大风山修长城开始,秦国徭役征召民夫修城,慢慢变成了花钱雇佣修城,这效率是高了,民心也长了,可是成本也增加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