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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太医,你谁都不爱的,子婴公子上次让我侍寝的时候,喝醉了酒说醉话,说朱子规给你一碗药汤灌下的时候,其实还是活人,后来公子做噩梦,给子规姑娘换棺木,打开棺材,棺材内里的木板上,都是子规姑娘指甲抓出来的划痕!”
“殿下,今日此地都是大秦的上卿大人,姜燕儿宁愿被陛下,殿下明正典刑,也不想被活埋在棺材中惊惧而死!”
“你这个贱人,居然和赢子婴还有染!’
夏无且被姜燕儿彻底的激怒了,甩手就是一个巴掌,楚女的嘴角,两行血迹顿时流了下来。姜燕儿冷笑一声,捂着嘴角,直视夏无且,眼神中没有激愤,全是重重的鄙视。
“夏御医,真是好胆,居然敢在真龙殿,敢在我秦风眼皮底下打人,赵无极,夏大人是站累了,你伺候他不要乱动,好生看人查验药方!”
秦风眼看御医打人,对着赵无极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影卫大步走到殿中,一人架着夏无且的一条胳膊,赵无极走到了御医身后,对着夏无且的膝弯就是一脚。
真龙殿满殿文武,各国使节,只听到一声让人心寒的咔嚓声音,夏无且惨叫一声,已经被踹的跪倒在了殿前。
他身边几步远的地方,赢子婴眼见赵无极呵呵搓着大手,看着他满脸跃跃欲试的神情,不禁吓得连退数步,背靠在了真龙殿的玄龙柱上,才稳住了身子。
“医正坊,把夏太医第一次给陛下治疗头晕病症的方子,和姜姑娘拿出来的方子比一比,看看夏太医,感应阴阳星宿之道的医术,到底有多少玄奥。”
秦风嘴角挂着一丝讥笑,对着殿角的医正坊御医大声道,医正能到此殿听政,自然也是太子的安排,医正坊仅次于夏无且的御医,是个白胡子老头,颤颤巍巍的走到了秦风身边。
老头接过两份药方,随便比较了几下,瞬间满脸都是惊骇之色。
“殿下,殿下,此张药方,若是真的,既是世间医道至尊之方,也是毒方,夏医正呈交医正坊备下的药方,我等仔细都研究过,真正谈的上用药君臣辅佐,张张都是良方!”
“姜姑娘取来的方子,和医正坊备档的大概一样,只是,只是每一味药方,都添加了水火两道的虎狼之药!”
“水火两道的虎狼之药?”
“是,夏医正给陛下开的第一个方子,是今年三月十二,姜姑娘的方子,多了一味田夺,此药产自极寒之地,异常珍贵,能镇神静气,只是老朽知道,此药含有寒毒,用一次,脾胃之寒就重一分!”
“四月初八,四月二十三,五月十一,夏太医每一次用药,姜姑娘拿出来的方子,都加了大寒之药的,”
“殿下,若是用药喜爱以寒药为引,倒也算得有些道理,只是殿下看,三日前,陛下再病,夏太医开的药,里面居然暗含火石!”
“殿下,火石乃是西方蛮荒之地所产红色蘑菇,最是火重,陛下被夏太医的方子治的,其实脾胃中早就寒气充盈,骤然用此味火石,就好像打铁的铁匠,把通红的铁水浇在冰块之上。寒热相激,虐气上扬,寻常人一下子就会虐气冲脑,中风瘫痪!”
“陛下,陛下想来是未用此药,要是用了,只怕,只怕就要有臣不忍言之事了!”
老太医说到这里,吓得自己捂着眼睛干嚎起来,秦风愣了一下,他本来以为,夏无且动手脚,不过为了让父皇病倒,再不能理政的药,,没想到是让人中风的歹药。
想到老秦叔英雄一生,差点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一碗药汤灌倒,秦风的心中,顿时像是一把火燃烧了起来。
夏无且此时膝盖被踢断,跪在真龙殿一角,额头上全是冷汗,子婴则是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秦风,好像预感到了自己下场不妙
“子婴,夏无且融合阴阳星宿的方子,你知道不知道啊,殿中的这个奸邪小人,要害的是咱们的父皇,你知道不知道啊?”
“豺狼虎豹尚且知道报答父母之恩,你为我大秦皇族,心中日日夜夜想的是君父早亡,想的是兄长殒命,呵呵,今日我在此间杀了你,也是告知天下人,赢家出一个鸠枭,我秦风,就能帮助陛下铲除一只!”
第448章 辣手处置
赢子婴被秦风的目光逼视,眼睛因为恐惧,瞬间充满了血丝。
“秦风,夏无且大逆,你凭什么说和我有关,我就是献上个楚女,算作行止不端,纵有惩罚,也要父皇说了才算,今日我大秦上卿都在殿中,你想杀了我,铲除异己吗?”
赢子婴鱼死网破,在真龙殿因为绝望嘶吼了起来。
秦风冷冷看着自己这个弟弟,想到了父皇子嗣残杀,想到了老秦叔额头的白发,眸子中寒意越来越浓!
秦风倒背着手,就在真龙殿的龙座边,旁若无人的踱步起来。显然在思虑如何处置自己的弟弟和夏无且。
满殿上卿,看着少年皱眉沉思,无一人,敢出言劝说什么,现在龙座旁的太子,威势比起陛下,已经几乎没有差别了。
蒙武站在武将一列,和王翦对视一眼,两人眼中全是感慨。
两年,不过两年,在大风山拄拐漫山遍野飞奔的少年背影,变成了现在真龙殿的监国太子背影。
秦风,在改变大秦和陛下的同时,其实也被大秦和陛下改变了。
现在的秦风,在王翦和蒙武的心中,已经是一个最合格不过的帝王,只是,两个老将军最喜欢的赤子之情,虽然没有消失,也是被掩盖在了监国太子的威仪之下。
良久,秦风才停止了踱步,他猛的在真龙殿上转过身子,目视咸阳上空的天幕,声音忽然变的有些嘶哑起来。
”夏无且大逆之罪,着今日就在咸阳闹市,由五车车裂!“
“赢子婴枭狼心性,其人乃是渭水真龙血脉,着影卫就在真龙殿中,赠全尸赐死!”
“姜燕儿揭逆有功,赠金由影卫送回楚地,此生再不可回咸阳!”
秦风三言两语,断了大秦第一御医和赢子婴的身死,满殿上卿,无一人出言反对。
只在说到了姜燕儿的时候,尉僚以为秦风忘记了此女有夏无且子嗣之事,站出来出声提醒了两句。
“哈哈,夏无且谋逆,和腹中胎儿何干,大秦律法,株连也不及稚童,姜姑娘肚中的孩子,长大了要知道世间是非曲直自然是最好,若是不知,要向咸阳寻仇,这天下父皇和我仇敌多了,有怎么会在乎多他一个?”
秦风一番话语,让手中捏着酸碱两块石头,从夏无且上殿就一直闭嘴的孔圣后裔孔甲,心中震撼不已,儒家说了一辈子仁道,其实真正大的大仁,不就在他们看做暴君的秦风身上。
看着姜燕儿被影卫带走,孔甲心中想定,以后不但要学习太子殿下胸中无穷无尽的学识,殿下的心性品德,也要一并记在心中。
“赢风,殿下,你,你真的要杀我,我是大秦皇子,我,我要见父皇,不,不要杀我,我愿意自贬为庶民,终身不出宅中院落!”
赢子婴看着几个影卫大汉,拿着一块绸布和一脸盆水上殿,整个人已经软倒了下来。
秦风不在理他,只是摆了摆手,影卫将赢子婴按住,用绸布占满了水,贴在子婴的口鼻之间,殿中大秦上卿,外邦使节,只听见挣扎的赢子婴胸腹间风箱一般的声音,看着秦国皇子挣扎而死。
“大秦御极天下,不以血亲皇族为本,而已天下万民为根,我大秦志在九天之间,寰宇之内,有阻挡大秦龙腾的,不管是我秦国之人,还是何地之人,都当和赢子婴,夏无且一般!”
“秦风初慑国政,就以此话为纲,诸君心中要记好了!”
少年一席话说到这里,再不多说一个字,他昂首从秦国文武,外邦使节身前走过,此举之意,自然是昭示今日廷议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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