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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子婴一阵惊诧之后,心中顿时狂喜,赢风在他心中,其实已经是一座一辈子无法逾越的高山了。
子婴纵然还在不断的给秦风添堵,其实心中已经知道,大事不可为,现在,现在太子当着朝臣,坐在了龙椅之上,这是谋反,赢风这是自绝咸阳,自绝大秦。
“太子,你,你好大的胆子,真龙殿龙座,乃是父皇御座,你纵然为大秦二世太子,父皇在一日,终究不过是臣子,今日君臣不分,你是想谋反吗?”
赢子婴一句话说出,满朝文武一起偏过头来看着他,人人眼神奇怪,只有姚贾,尉僚等慢慢被边缘化的老臣,眼中全是慌张。
龙座之上,秦风单手撑着头,很有兴味的看着他这个草包弟弟,此人实在无能,就是为恶,比起赵高,胡亥也是差的远了。
“子婴,稍安勿躁嘛。造反,好大的帽子,陛下昨日发的圣旨,没有送到你的府中。”
“哦,我想起来了,陛下和我说过,子婴无足轻重,当为咸阳富家翁,朝野政事,多知无益,怪不得你不知道父皇的决断!”
“什么圣旨,什么决断,赢风,你到底在说什么?”
赢子婴被秦风目光逼视,身子连续向后退了几步,龙座之下,陈云偏过头来,嘴角斜吊。
“陛下龙体欠安,从今日开始,我大秦太子监国,非国政大事,不得惊扰陛下,此事,子婴公子真的不知道?”
“我,我,父皇他,我!”
子婴张口结舌,他身边的张良看见秦风对着自己点头,从怀中掏出也是昨日才得到了秦皇手书,让殿中影卫送到了子婴手中,赢子婴眼见如此大事,自己居然不知,显然在父皇心中,自己无足轻重,不禁心中一阵苦涩。
“真龙殿是何等尊贵之处,哪里是子婴公子咆哮之地,臣请太子,不是,臣请监国秦君,惩处子婴公子。”
众臣中,尉僚额头全是汗珠,喉结耸动,几步站了出来,怒视子婴,满脸都是义正辞严。
“臣附议!”
尉僚身边,姚贾的汗珠比起尉僚丝毫不少,几步站了出来,对着秦风躬身,头几乎触到了地上。
这两人是子婴心中算计,朝中重臣中可以争取的唯一两人,没想到站出来最快的,就是他们两个。
子婴哪里知道,秦皇的圣旨,昨日可没有送到姚贾和尉僚的家中,他们两人和自己走的太近了,陛下此次忽略这两位上卿,实在敲打他们,一定要分清咸阳大小王。
“陛下自幼冲之年,就总揽大秦政务,为九州河山殚精竭虑,现在体虚,修养乃是天地正道。”
“此事名正言顺,理所应当,怎么,子婴公子心中有疑虑?要不要王翦带着公子到陛下面前,让陛下亲口和公子说一遍?”
“我大秦开疆拓土,威震宇内,都在太子一人身上,天地有轻重,君臣有分野,赢风太子现在已经是半君,此事你们定要自知,再有冲撞太子者,当以大逆论处!”
子婴准备的组合拳,一拳没打出来,上来就被秦风监国一事KO了。
王翦和蒙武更是对此事下了定论,反应过来的秦国上卿,番邦使节,对着龙座上那个面色淡淡的大风山少年,一起跪拜了下来。
第444章 学术讨论
“众爱卿免礼,父皇龙体欠安,不是大事,我代为监国一事,各郡县文书已经送出,大秦乃是宇内至强,不会因人君变幻而变。”
“番邦外史,可将此时传递给国内,更当为我大秦陛下祈福。”
“匈奴各部,一定献上祭品到神山之上,为陛下乞求圣体早愈!”
“从北海到迦太基,秦国太子赢风的威名,就连天空的雄鹰都知道,罗马的诸神,将见证陛下身体的康复,更将看到伟大的秦国,在殿下监国下,更加的昌盛!”
秦灭百国,本来就是秦风的手笔,这些被打怕了,杀怕了的番邦,眼见那个勇武的少年终于做了庞大帝国的主人,其实人人心中苦涩。
只是在真龙殿中,谁又敢露出半点对秦风的不敬之意。
“孔甲,你乃圣人后裔,今日在章 台宫前,以暴一字论我,有何见地,就在此殿中说出来吧!”
秦风扫了一眼瞠目结舌的圣人后裔,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史上孔甲,阴从陈胜败亡,自己到了此方天地,其实是救了这个黑胖子一命的,这小子恩将仇报,居然盯着自己。是要好好的敲打一下。
“我,不是,臣,臣哪里敢说太子有暴,不过一点正常的学术上的探讨,殿下,不是半君陛下万万不要曲解了小人啊。”
秦风监国,就是现在天下权柄最重的男人,孔甲敢依附子婴,碰瓷一下太子,只是和陛下当庭做对,胖子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也是秦皇威名实在太甚,众人总是觉得,陛下在,什么都还能操作,现在换了秦风监国,这种错觉消失的感觉,便很是玄奥。
“学术探讨,好啊,有什么正好今日当着大秦上卿,各国使节说出来!”
“刚才在章 台宫外,你说我大秦大炼金铁,取地力过甚,影响天地仁道,可有什么说法?”
“这,孔甲是觉得今年苍梧洪水,出云郡百牲怪死,天道有变,这才猜是奇石取用过甚所至,不过心中一点奇怪想头。”
孔甲本来一肚子的胡搅蛮缠,现在对着秦风说话,却低调的好像小媳妇一般。
他想含混过关,秦风却不愿意含混,今日敲打一下这些模棱两可的术士,本来就是他心中早就决断好了的。
夏无且以天地阴阳,星宿五行来枉议父皇的病症,这成了插在秦风心中的一根刺,他有意再过几日就带着老秦叔去东海碣石散心。
咸阳留个夏无且,留个赢子婴,实在让人难安,当日在御花园中,嬴政将监国的事情说出,少年就想着巡游前,将两个脓包挤掉了。
“探讨?探讨好说,就怕巧言令色,言伪而辩,呵呵,天下之事,不过怕认真两字,不管儒道,医道,终归是人道,真理当是越说越清楚的,你说是不是啊,神医?”
秦风话说到这里,眼风扫了真龙殿殿角一眼,夏无且面色苍白,被两个秦军甲士带着走到了殿中。
子婴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秦风居然把此人也带来了,现在的夏无且,就是子婴心中的一根刺,他心中忽然涌出一阵绝大恐惧,脸色一下变的煞白起来。
影卫做事,何等犀利,夏无且和赢子婴老谋深算,只是两人之间那个楚国少女,不过寻常女子,今日辰时前,秦风已经拿到了影卫送来的关键供词,今日,什么魍魉规模,他就是要在真龙殿中,给他一起扫除了。
“咱么一事一事论过来吧,孔甲,我看你怀中鼓鼓囊囊的,难道是装了什么暗器?想来谋刺我?”
少年一眼扫过孔圣后裔,看着胖子孔甲胸前的衣物,有些好奇的问道。
监国半君开口疑虑,殿中秦军甲士,一起目视孔甲,几十人同时拔刀挺枪,把胖子吓得差点软倒在殿前。
他为了表示清白,从怀中掏出鼓囊囊的东西,是两块大石,放在了真龙殿的地上,磕头磕的砰砰响,以示自己没有恶意。
秦风见是两块平平无奇的石头,略微有些诧异,这东西,不会真是孔甲拿来砸自己的吧。
少年正在惊诧,自我感觉被边缘化的尉僚和姚贾,大叫着向黑胖子孔甲冲了过去。
两个上卿都是五旬的人了,却是出手如风,一个人给了孔甲一个大嘴巴子,另一个人则给圣人后裔配了一副墨镜。
“你这贼人,带石入宫敢对太子无礼?姚贾就是老了,也断断不会让你暗害殿下!”
“殿下,此人看着就是穷凶极恶,还请殿下将他送到尉僚手中,直接送到诏狱,上点手段,三刑五木之下,他什么就都说了!”
两位老上卿如此忠心,秦风深受感动,他正要说什么。被按住的胖子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叫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