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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面如死灰的张贞娘也见着了李云泽,先是一喜,可跟李云泽对上了眼神之后,当即羞愧的闭上了眼睛,默默的留着泪水。
李云泽上前,直接伸手掐住了高衙内的脖子,将其举起来再掼在了地上。
高衙内当即疼的大叫起来,不断呼唤着陆谦的名字。
“别喊了,他现在应该已经过了鬼门关,上了黄泉路,即将抵达奈何桥等着你。”
李云泽抬腿踩在高衙内的胸口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这畜生在汴梁城内为祸多年,祸害了多少良家百姓。今天我要替天行道,为汴梁城的百姓们报仇雪恨!”
“我爹是高俅,我爹是高俅啊!”终于察觉到了危险的高衙内,哭泣哀嚎着大喊大叫“我爹是高俅啊~~~”
‘嘭!’
锤子落下,高衙内的尖叫声终于平歇下来。
李云泽上前解开张贞娘身上的束缚,又将衣服扔过去,随即转身说道“嫂嫂快些收拾,我们该走了。”
‘呜呜呜~~~’张贞娘痛哭失声“让我去死~~~”
李云泽俯身检查了一下高衙内,确定他的确是损坏了乐器。
这才起身说道“多大点事儿,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这座宅院里的人,或许只能是在黄泉路上跟孤魂野鬼们说道了。”
身后的哭泣声明显小了,不过还是在哽咽。
李云泽有些不耐烦起来“行了,师兄还在等着你呢。”
这下哽咽声也没了,片刻之后张贞娘绝望的问道“官人在外面?”
“他在清河县。”李云泽向着身后摆摆手“是师兄拜托我来救你的。这里的事情我们就当做没发生过,不会有人知道的。”
听到这话,张贞娘终于是安静下来。
随即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片刻之后张贞娘起身,声音压的很低“好了。”
“嗯。”
李云泽点点头,当即迈步前行离开了房间。
一路上张贞娘看着院子里各处的惨状,心有戚戚却是丝毫不敢多言。
出门之前,李云泽收拾好东西,带着张贞娘一路绕路回到了林冲的宅邸。
回来的时候,门外盯梢的都已经没了踪迹,估摸着是扛不住冻已经找地方睡觉去了。
李云泽干脆走了正门入内。
“娘子~~~”
万分焦急的锦儿,见着了张贞娘当即落泪,主仆俩人抱在一起痛哭。
等她们逐渐收拾好情绪,李云泽这才招呼“走吧。”
来到安全屋,套上马车让主仆俩上车,随即赶车出了城门。
行了十余里地之后,来到汴河岸边让人下来,解开马儿直接将马车给推进了河里。
翻身上马,李云泽向着主仆俩干脆伸手“上来,我们要快速赶路!”
第二百三十九章 黄河畔杨志得助,东京城高俅真怒
出了东京城,李云泽快马加鞭沿着黄河河道快速返程。
他胯下的马儿,是上次来汴梁城的时候,花费巨资购买的,绝对是一匹好马。
可问题在于,再好的马儿负担上三个人的重量,那也是极为吃力的事情。
至少奔跑的速度明显是慢了下来。
“你们可会骑马?”眼见着这么着可不行的李云泽,干脆询问“有一个会骑的都行。”
张贞娘与锦儿虽然都只有百十斤,可这分量加起来也是个大负担。
哪怕只有一个会骑马的,能够减轻马儿的负担也好。
可惜回应他的,是两位妹子齐刷刷的摇头。
李云泽也有些郁闷。
虽说他做沿汴河南下逃跑的伪装与痕迹,可高俅那边会不会相信,或者干脆四面八方去追赶都是难说的事情。
“武家兄弟。”张贞娘看出了李云泽的为难,怯生生的开口言道“不如就放我下去,你带着锦儿逃命去吧。”
“娘子。”锦儿一把抱住了身前的张贞娘,带着哭腔喊道“我不走,我要跟娘子在一起!”
李云泽抬头望天,翻了个白眼“这是琼瑶的苦情戏吗?你们在这给我演个啥呢?”
他只是还不想那么快就暴露自己罢了,又不是被逼上了绝路。
“别说了。”本不想搭理的,不过李云泽还是说了句“走就是了。”
赶了数十里路之后,胯下马儿扛不住了,嘴角吐出白沫不说,身上甚至开始发汗。
骑乘经验丰富的李云泽,知道这是要达到释放的巅峰……咳咳,是要坚持不住的前奏。
他没有丝毫犹豫,当即降低马速在路边停了下来。
三人下马,李云泽嘱咐两个妹子在这儿等着,他自己则是牵着马儿走入了路边的小树林。
“娘子。”锦儿看着李云泽的身影消失不见,环顾四周眼见这里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之地,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他不会扔下我们跑了吧?”
张贞娘倒是看的明白,她揽着锦儿笑吟吟的说道“真要是想扔的话,早就扔掉了,何至于来到这儿再扔。”
“哦。”锦儿明悟点头,随即看了眼小树林,压低声音对张贞娘说道“娘子,等下再走的话,能不能你坐将军怀里,他在衣服里藏了棍子,好难受。”
这话说的张贞娘面色飞红,当场轻斥“胡说什么呢,我岂能在怀……真是胡言乱语。你且好生坐着就是。还,还什么棍子……真是胡言乱语!”
未经人事的锦儿小脸上满是疑惑不解,她现在是真的不懂。而张贞娘那边,又不能真的对她详细解释。
好在那边小树林里传来了马蹄声响,掩盖了张贞娘的尴尬。
当李云泽牵着一匹全新的马儿出来的时候,见着两个妹子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不过他也没在意,招呼妹子上马再度赶路。
张贞娘推了一把扭扭捏捏的锦儿,让她先行上马靠在李云泽的怀里。
换马对李云泽来说只是麻烦,并没有什么困难。
先回到现代世界里,关上时空门再开启通往红楼梦世界的大门,进去换马出来再关门然后开启水浒与某金某瓶融合世界的大门出来。
就是麻烦。
上马之后再度奔驰前行,数十里地之后再度换马。
再之后,就停下来歇息投宿。
不是马儿与李云泽扛不住,而是两个妹子身娇体弱的,撑不住长途奔波。
李云泽没投宿在客栈与寺庙里,而是选了户偏僻人家,直接出大钱包下了人家的房子。
高俅的人一路追查,会询问寺庙,会搜查客栈,却不可能挨家挨户的去一一询问。
这年头的官府组织力,绝对达不到这个程度。
休息之后,主仆俩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再度动身赶路的时候,一直不停换马跑到了下午。
“前边出事了。”
李云泽缓缓降低马速,惊醒了带着锥帽的主仆俩。
“追兵来了?”因为长时间赶路而疲惫的锦儿,见着不远处的岸边聚集着不少禁军,当即吓的险些尖叫出声。
“慌什么!”一把捂住了妹子的嘴,李云泽压低声音呵斥“不是追兵,是运货的船翻了。”
他们是沿着黄河走的,一路上的船只没少见。
不过翻船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看上岸的禁军,很明显是官船。
李云泽不想找麻烦,很是低调的路过准备离去。
不过当他瞟了一眼岸边的禁军之中,却是有些惊讶的出声‘咦?’
打量了片刻,他翻身下马嘱咐妹子们等着,自己迈步走向了那群禁军。
被拦住的时候,出示了自己的令牌。
就粮禁军也是禁军,而且还是个正将,军士们没有阻拦任由他靠近领队的制使官。
那制使官呆呆的蹲在地上,神色恍惚的看着已然沉入河底的官船。
眼前出现了人影挡住了视线,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不认识。
他起身疑惑相询“足下何人?”
“东平府就粮禁军正将。”李云泽打量着眼前这位脸上有着一大块青色胎记的汉子“运花石纲的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