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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正气凛然的李云泽,再想想让瑞珠她们去打听贾蓉得来的纨绔消息,秦可卿俏脸一黯。
同为贾家子弟,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离开秦府的时候,李云泽轻笑了一声“一二三,一条鱼得有三种吃法。”
第二次来秦府进展更加顺利,秦可卿的出面更是意外之喜。尤其是在形象分上的塑造,堪称完美。
接下来,就该是推进关键环节的时候了。
看了眼远处天边最后一抹红彤彤的落霞余晖,李云泽动身返回荣宁街。
他先去了西府,径直去找贾珍。
不出意外的,贾珍在厢房内美滋滋的喝着酒。
“老二来啦,快坐下一起吃酒。”
贾珍的称呼让李云泽眉梢乱颤,收拾好心情在一旁坐下,与贾珍闲扯乱侃。
等到酒足饭饱,李云泽起身的时候说“明晚酉时,我在平康坊醉月楼请大哥吃酒。”
“哦?”
贾珍惊喜,连忙询问“几楼?”
“当然是五楼。”
醉月楼那儿是一座五层高的建筑,每层的消费水平与服务质量,都是一层一个台阶的提升。
能到最高层的五楼吃酒,那就是面子和身份的象征,整个神京城内的权贵们,都是趋之若鹜。
“哈哈哈~~~”贾珍大喜过望“老二你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沙雕。”离开西府,已经大致探查出贾珍酒量的李云泽,长长的舒了口气“明天之后,你就再也喊不了老二了。”
回到凤姐儿的院子里,李云泽唤来长随兴儿,嘱咐他去一趟大司马家的府邸,给梁怀仁送上请帖,请他明天晚上戌时至醉月楼五层宴饮。
来到正房门口,站在门外迎接的平儿,俏脸古怪的看着他。
“怎么了?”
“爷。”平儿抿嘴笑“奶奶在等你呢。”
李云泽也没多想,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果然,穿着对襟袄裙的王熙凤,坐在椅子上目光凌厉的盯着他。
“回来了?”
“嗯。”
李云泽随口应了一句就往正房走,王熙凤见状干脆起身,上来就扯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问你话。”
顿住脚步,李云泽转首屏眉“何事?”
原本气势汹汹的王熙凤,被他一个眼神的看的居然有些心悸。
不过等到回过神来,却是更加恼怒“来旺说,你今个儿弄了好多好多的银子?”
来旺他们回来之后,自然是要吹今天的事儿。毕竟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银子。
很是自然的,这些吹嘘被女眷听到,来旺媳妇立马找到王熙凤打报告。
叫来来旺等人再三确认之后,王熙凤气不打一处来。
首先是李云泽居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这么大一笔的银两,其次更重要的是,这么多的银子居然没给她!
晚饭之后也没服侍老太太,推脱身体不适直接回来,就是在等李云泽讨要说法。
“嘴倒是挺快。”李云泽皱眉“是又如何?”
“真,真的有?”声音清脆的王熙凤,俏脸都白了“你个没良心的,有银子不知道往家里拿……”
‘哗啦~~~’
李云泽抽出一摞银票,直接塞进了王熙凤的手里,也将她剩下的话全都塞了回去。
看着手中好几张或是五百或是一千的银票,王熙凤的丹凤眼都看直了。
天可怜见,荣国府的收入那是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是辽地的庄子被女真给占了之后,年入更是越来越少,一年到头撑死也就万余两。
这么一大家子的嚼用开销,人情世故。还有这么多败家的爷们,真是让管家的王熙凤为了银钱操碎了心。
可李云泽伸手就是几千两的银票,真的是一下子就把凤姐儿给塞蒙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李云泽早已经入了正房躺下睡觉去了。
快速将手中银票收起来,王熙凤转身向着门口嘱咐“平儿进来守着,谁也别进来。”
“知道了,奶奶。”
王熙凤那俏丽的丹凤眼闪过一抹异色,迈步走进了正房。
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推背对着自己的李云泽“哪来的银子?”
闭着眼睛的李云泽,随口胡扯“路上捡的。”
“呵。”王熙凤咬着碎银牙冷笑“你莫不是在户部的银库里捡的?”
“你说是就是了。”
如此敷衍的态度,真是把王熙凤给气的心口起伏,高起高落。
这种时候,身为女人的王熙凤当即拿出了折腾手段,各种闹腾。
李云泽被闹的烦躁,干脆起身“你想要什么?已经给你了。”
看着眼前凤眼柳眉,肤白若雪的王熙凤,李云泽伸手拽下了她秀发上的金簪。
如云秀发,瀑布似的洒落下来。
“想要银子?”李云泽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先考考你对乐器音律的了解程度。考的好,要多少有多少。”
不大会的功夫,坐在床边的李云泽仰头叹息“银票有的是,就看你对乐器音律的造诣有多深了。”
第六十八章 珍大哥,你死的好惨呐~~~
深秋时节,天色早暗。
时不过酉,天边已然是挂上了红彤彤的火烧云。
夕阳西下,为大地铺上今日最后一层光亮。
平康坊内车水马龙,神京城内诸多权贵大家,勋贵子弟们呼朋唤友的向着这边聚集。
无论城外的世界如何风起云涌,这里的生活依旧是纸醉金迷。
李云泽与贾珍同车来到了最为热闹,最为繁华的醉月楼。
高达五层,八角形的醉月楼,外壁上挂满了鲜红的灯笼,点燃之后红红火火很是炫目。
下了马车,贾珍笑的眼都见不着了“老二,今天可得让你破费了。”
“些许散碎银两罢了。”
两人仆役没资格进去,随着马车去了后院休息。
正门的知客热情恭迎两人入内,张口就是大爷,二爷。很明显以往都是这儿的常客。
贾珍很是大气的从衣袖里拿出一块银子,份量估摸得有二两重,直接就打赏过去。
毫无疑问,知客的殷勤立马上火,比服侍卧病在床的老父亲还要热忱周到。
走入一楼,入目所见中间是直通顶层,足有八九丈高的中空大厅,四周则是环形走廊与包厢。
在一楼的正中位置,是一座用来表演歌舞的舞台。
四周满是油灯蜡烛,还借用了诸多玻璃进行聚光,让整座醉月楼都显得很是敞亮。
虽然仅仅只是酉时,可楼内已然是人声鼎沸,游客如织。
“珍大爷,链二爷。”
穿着红缎对襟袄,环佩叮当,年约三旬的美貌掌柜含笑上前“我说今儿怎么喜鹊叫唤了一天,原来是二位爷要来。四楼涧泉阁已经为二位备下了。”
不愧是做迎来送往生意的,就是会说话。
“不去四楼。”李云泽连连摇头“我们去五楼。”
“二位爷,真是不巧。”掌柜笑容更甚“五楼都被定走了。”
李云泽也不废话,抽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扫了眼银票上那一百两的面额,掌柜极为熟练的迅速收好“瞧我这糊涂劲,五楼那儿还有一间空着,刚才怎么没想起来。”
醉月楼的五层早已经打出了名气,手里当然会有备用房间捏着,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营销手段,李云泽熟悉的很。
沿着楼梯一路环形向上,来到五楼一间题字‘观澜阁’的包厢,掌柜的笑语嫣然“二位爷想听哪位姑娘的曲儿?”
字写的好看,明显是名家手笔。
贾珍正待说话,李云泽却是出言阻止“先上酒菜,我与兄长有事商议。”
分别落座,面露不满之色的贾珍甩开扇子“来这儿就是高乐,有什么事儿不能回家去说。”
“府中耳目众多,事关银钱当然是要小心谨慎。”
一个银钱词,就让贾珍瞬间变了脸色,他探头靠了过来“哪来的银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