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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们也不落后,纷纷激动大喊:“涨!涨!涨!”
什么教养素质,在钞票面前,全踏马是狗屁。
电影院里欢声沸腾。
年轻人手里的酒瓶子互相碰撞,姑娘和少爷们动容地抱成一团……
绿了!SJLX绿了!LX绿了!梁鑫绿了!
……
“我草……发财。”梁鑫又坐回到了拍桌前,打出一张牌来。三金科技股价大涨,对他来说当然也是好事,虽然回购成本又貌似增加了不少,可他有什么办法?
他答应老滕要帮的忙,无非就是在局面比较左右为难的时候,向市场释放一点舆论信号。如果股价被压得太低,逼近他们的“回购安全线”,那他就马上半夜宣布,自己已经和江玲玲离婚,并且要和安安结婚。而如果三金科技只是单纯地暴涨,那么他就只提自己和江玲玲离婚的事,并让国内所有互联网媒体配合,释放他要“净身出户补偿江玲玲”的谣言。
这么做虽然可能效果有限,而且太平洋对面的散户们也没那么快能受到影响,但这确实已经是梁鑫所有的牌了。是,底牌集中在下三路,是有点猥琐。
可是……
这就是客观情况啊!
“我还当刚才他们交易所断网了呢。”梁鑫一边出牌,还一边吐槽。
陈光建就暴躁得多,直接说道:“吓老子一跳,我看全世界都没反应,搞得我也不敢下场。这下晚几分钟动手,都不知道多花了多少。”
他的十个亿,早就通过蓝家的海外力量,兑换成1.5亿美元。
刚刚犹豫了一分多钟后,现在也全都扔进去了。正如他之前向滕增岁承诺的,这笔钱就是要拿来替东风系的主力头寸吸引火力的。
至于滕增岁那边到底是要做多头还是做空头,那就得看对手盘的意思了。
这场战斗,形势上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根据三金科技的内部对赌协议,五方股东向山水投资回购股份,也不是没有任何股价上的要求,还需要今晚三金科技的收盘价格必须保证在大约每股0.35美元以上,回购条件才能完全成立。
另外再按五方股东可以以60%的收购价格回购山水投资股份的这条协议来算,自然股价被压到越低,回购的成本就越低,反之股价越高,山水投资的股东们也一样有得赚。
这样一来,站在收购方的立场上,就需要以东风系为首的“回购小分队”,既要努力把股价稍微打下去一点,也就是主动做空股价,但是与此同时,又要防止对手盘那边,顺势把股价拉到极低极低的状态。
极端点地说,就是万一对方丧心病狂,在以2.11美元的开盘价吃进大量股票后,又在收盘前按每股0.01美元进行抛售,那么东风系这边就极有可能落入对方的陷阱。
一旦股价在收盘前低于每股0.35美元,那梁鑫这边就不仅会失去回购资格,并且东风系和陈光建且花大价钱吃进的三金科技股票,到底什么时候能价格反弹,也就非常难说。
毕竟三金科技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上市,加之到时候公司的控制权也完全落入了贝茶德集团和东洋正义的手里,三金科技是死是活,真就不是梁鑫能说了算。
“所以他们,凭什么能这么有信心呢?”
H市某高级私人会所会内,理查德泰森端着红酒杯,站在一面巨大的投影幕前。在他身后,大大的椭圆会议桌两侧,坐满了来自大洋彼岸贝茶德集团派来的精算师。
平均年龄不到30岁的年轻人们,此时一部分正埋头交易,一分部则在时刻就算着飞快变化的股价。他们必须时刻掌握三金科技股价的走向,如果是走高,那他们就跟着做高。
而如果东风系那边开始主动做空,那也行,就如他们所愿,跟他们一起做低。
不过在这之前,有一点,肯定是双方都必须要完成的。
就是吃进弹药!
扫货!
不计代价地扫货!
“我们吃进多少了?”理查德泰森看着三金科技那绿油油的股价,转过身来,走到离最近的那个精算师身边,弯腰问道。
充当操盘总指挥角色的那个精算师,淡淡回答:“一千四百万股,平均成本每股三点二二美元。”对贝茶德集团而言,像三金科技这样的金融战,规模上最多只能算中等偏下。他们这次一共准备了5亿美元,正常情况下,完全足够吃下三金科技的全部流通股份。
不过眼下嘛……
他们似乎还是低估了市场对三金科技的看好。
入场的散户和小投资者数量,要比他们事先预计的多出不少。
而且开盘价格是预告价格十倍的小伎俩,也没能把这些小投资者们吓跑。
只撑了一分钟,阵法就被破了。
实在有点小丑的意思……
但是这也不要紧,现在只需要……
“继续买入。”理查德泰森胸有成竹,“成本高了也是好事,成本压力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我们吃力,对方更吃力。我早就找人调查过,东风系的账上根本没多少钱了。他们现在到处布局房地产和制造业,W市商业投资银行每个月要向他们国内的四大行偿还十一亿的利息,东风系根本没有额外的大笔资金,来应对我们的资金冲击!
今晚我们要把三金科技的股价,炒到平流层那么高!我倒是要看看,那些虫子明天早上能拿出多少钱,回购山水投资手里的股票!哈哈哈……汉森伯格爵士,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赶我出局?我自作聪明的友泰朋友,你们太自以为是了!哇哈哈哈……!”
理查德泰森神神叨叨,越说越政治不正确。
满屋子的工作人员们全都不搭理他,任由他疯疯癫癫。
……
“滕总,每股三点八美元了……”
同一时间,W市东风投资集团总部大楼灯火通明。
大楼18层的3号会议室里人头攒动。滕增岁和一大票几十号集团的高管、金融业务科室负责人,外加上一群干活的年轻人,将会议室填得满满当当。
老滕双手抱臂,严肃而镇定地站在大屏幕前。
大投影幕上,同样是三金科技的交易盘面实况转播画面。
从开盘到现在,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三金科技的股价已经从每股2.11美元涨到3.8美元,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4美元大关。这变态到逆天的涨幅,一部分原因,自然和他们这些大头寸有关,另一部分,肯定也离不开市场对三金科技的看涨。
“在这么下去,就快买不起了啊……”昨天刚从北京回来的李永科,颇有担忧地小声对老滕道,“就算买得起,价格炒到这么高,明天回购恐怕也回购不来多少。集团现在资金压力本身就大,每一分钱都恨不能掰开两分花……”
“这个事情不用你操心。”滕增岁打断了李永科的话,轻声道,“你的任务,是顾好北京那边的房改任务。我这次叫你回来,是让你好好看看,跟洋人打仗,最要紧的是什么!”
李永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荣幸笑眯眯道:“跟洋人打仗,最要紧的,当然是决心。”
“你这么觉得吗?”滕增岁淡淡问道。
陈荣幸听老滕语气不对,不由干笑反问:“决心还不够重要吗?”
“决心当然要的,可决心不能当饭吃。”老滕道,“连梁鑫都知道,离婚、结婚要做两手准备,形势顺风该怎么样,形势逆风又该怎么样。你光有决心,光靠决心就能杀敌吗?”
陈荣幸被说得略微尴尬。
心说老滕这最后一班岗,今晚莫不是要传授绝学啊?
满屋子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刘浩缩在人堆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这时他却忽然发现,成刚正捧着台笔记本在傻笑。
他偷偷走过去,偷瞄一眼,就看到成刚的屏幕上,沈瑞龙正在条脱衣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