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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逞强呢?漪儿,你就不能坦白直言自己无法由地上起身吗?」低沉夹带著不悦的语气随著裴羿青将她的身子放回床榻上时响起。
漪儿?!
梅衣漪脑中轰然作响,被他对她亲密的称呼给吓到了,而昨夜两人所发生的事随即浮现脑海,让她的小脸顿时间布满羞窘的红潮。且自己依旧赤裸的身躯则更是彰显了这个事实。
她赶紧将身旁伸手可及的被子拉来裹住自己的身子,感觉自己自从在昨日被裴羿青揭穿伪装之後,似乎就一直处於被动的状态,而从他的表情看来,即使经过一夜的时间,以及两人也发生了亲密关系,他似乎对她之前的「欺骗」仍未释怀哩!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看到她嫣红的脸颊,裴羿青当然知道她此刻正想著什么,不过她此时这般又差又窘的表情,他还真是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见过呢!
顿时间原本对她逞强行径感到不悦的情绪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对她产生了更深一层的「兴趣」。
他俯近她,唇角微勾,凝注她的黑眸底有著淡不可见的笑意。
「呃……你……」突然凑近的俊脸让她的神经猛地绷住,紧张不已,「你别靠得那么近……」她瞠大眼,不知该如何逃开他「吓人」的视线。
「都是我的人了,还这么紧张做什么?」裴羿青讽笑,唇瓣更加凑向前,且在说话的同时,恶意地摩挲过她的红唇。并看著她的小脸更加爆出红潮的色泽。
「呃……昨……昨晚是不对的……」梅衣漪被他轻佻的动作与话语弄得心中又急又恼,早就失去平日一贯冷静应对世事的镇定态度。
「什麽意思?」裴羿青眸光一硬,不悦的质问。「什么不对?!」
「昨夜的事……」梅衣漪在他犀利的目光注视下,脑子一片混乱,「是……是不对的,你是主,我是仆,这事……根本就是……一时的错误……我会……我会把它忘记的……唔唔……」
好不容易才硬著头皮,在他愈形「可怕」的目光下表达出自己对昨夜之事的看法,却不料话才说完,灼烫的男性气息已猛烈袭来——
瞬间,她的唇已被覆盖掠夺了……
第 六 章
梅衣漪讶异地瞠大眼,清楚的感觉到施压在自己唇上的灼热唇瓣散发出不容错辨的怒火及一些其他不知名的情绪……
怒火?
接著,震愕惊疑的棕眸蒙上热度的迷蒙神色,裴羿青霸道需索的亲吻已迅速瓦解她的意识,令她呼吸困难,气息颤抖,感官一片迷乱……
昨夜曾体验过的晕眩迷茫又再次侵占住她的感官知觉,勾起她内心不知名的蠢动。
梅衣漪再也分不清自己体内那猛烈涌上的火热感觉到底是代表著抗拒、抑或是迎合……
裴羿青渴求的舌一再深入她方口中狂掠著,带著需索也带著惩罚。可当惩罚的意念逝去,欲火猛地生起,他尝到了欲罢不能的滋味……
明知她犹带伤在身,明知她可能承受不了,可裴羿育知道自己已快要失去控制了。要不是察觉到她身子发出强烈的颤抖,他可是不会停手的……
裴羿青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她,看著她被他吮得肿胀红艳的唇瓣。
「别再说些令我不快的话来,别忘了昨夜我说过要收你为妾,所以不论我对你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他要她明白,只要是他裴羿青想要她,她就绝不得反抗!
梅衣漪感到头晕目眩,可又无法忽略他宣告式的话语。「我……我又没答应。」她努力拾回理智顶了回去,可惜无力的嗓音却显不出内在的决心。
「都已经是我的人了,即使你不答应,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裴羿青撇嘴,语调霸气地说。
「你!」梅衣漪目瞪口呆,看著他眼中泛起的邪魅神色,心底泛起栗然,不明白自己到底惹上什么样的男人,怎会如此我行我素、狂妄霸道!
「你终於明白了。」看她一副惊愕怔愣的模样,裴羿青挑高眉梢,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要知道,你梅衣漪可是我裴羿青头一个收为妾的女人,而且看在你算是对了我的胃口的份上,我就不再计较之前你『欺骗』的罪行。所以你最好不要再说出什麽让我觉得不中听的话来。」他半带威胁地说著。
「你也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好半晌,震愕的梅衣漪猛地回神,提出抗议。
裴羿青俊眉一扬,「是吗?我很强人所难?」
说著,他迅速地将梅衣漪胸前的被子扯开,双手探前攫住她浑圆饱满的凝乳,恣意揉搓起来。
梅在漪浑身一僵,猛地再次涨红了小脸,一双小手慌乱无措抓住那双肆虐的手臂,企图阻止,可惜她的身子却早已背叛理智地瘫软发热起来,而小手也变得使不上力。
裴羿青刻意揉搓著她,指头亦不留情的捻著柔嫩的乳峰,忽重忽轻的挤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处处红痕,也一并挑起她青涩的欲望。
「唔……」梅衣漪难忍地逸出低吟,抓著他手臂的小手再也无力推阻他地任凭摆怖。
裴羿青见状,唇角勾起得意,大手倏地放开她。
「问问你自己现在的感觉,别骗自己说你不想要我,我裴羿青从不强人所难!」
「你……」她发出如蚊蚋的细声,急促地喘息著,美丽的棕眸一片迷茫。
「别再多想了,目前你还是先养好身上的伤吧!」他忽地敛下得意的神情,语气一转浓醇,「等你的伤势好一些,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看在她有伤在身的份上,他就暂且先放过她!一待她好转,不管是在床上或是存在他心中未解的疑惑,她都得好好的给他一个交代。
☆☆☆
裴家的驿队在朝阳县城的客栈休息两日,第三天一早就起程继续返京的行程。而梅衣漪则是因伤势未愈,继续留在客栈里养伤,并在裴羿青的「坚持」之下,依旧与他同房,不敢再提要搬出房的话题。
一开始,梅衣漪因受伤失血的虚弱与初夜承欢的疼痛疲累,的确是躺在床上乖乖的休息了数日,什麽事也做不了。
可是数天之後,原本身子根基就不错的她就开始尝到气闷的滋味了,只因在裴羿青的限令下,她只能在厢房内活动,不能也不准踏出房外一步。
而她会如此乖巧听从命令,除了有些惧於裴羿青下令时的眼神外,她也不想在己身有伤时,因抗令而被人给轰出去,到时她岂不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地凄惨极了。所以她著实安分守己地待在房里养伤休息了数日。
可是她乖乖听令的结果却是在她行动已可自如时,裴羿青反倒好几日不见踪影,让她连个说话的对象也没有。若不是每日清晨,在浓厚的睡意下,她依然可以感觉到他拥抱她的手臂力道,她几乎要以为她已经很悲惨的被人抛弃在此地了呢!
「发什麽呆啊?食物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或是瞪著的,漪儿。」
甫一入门,裴羿青便看见梅衣漪坐在桌前,对著桌上的食物发著呆,甚至连他进门站在桌旁好一会儿,她都可以视而不见,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於是在见她始终无意回神的情形下,他只好出声,看能不能唤回她飘远的神智,不过这对他男性的自尊,又是一次不快的打击。
似乎听到有人正唤著她的名字,梅衣漪眨眨有些茫然的眼,直到她看清坐在她对面椅上的裴羿青。
「咦?你什麽时候进来的?」她讶然低呼,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裴羿青勾起一抹讽笑,「真是不容易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打算把我当成屋内的摆设物,彻底的视而不见了呢!」
「呃……有吗?」梅衣漪讷讷低问,清楚地看见他眼底的火焰。
「没有?」他做作的扬高眉梢。
「呃……」她的心一凛,「我……我只是想事情,所以一时失神。」她坦承自己的行为,只因他又露出那种总是令她心中感到发毛的神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