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锐而细长的声音从无尽的深渊之中幽幽传来。
"魂来兮——何极——"
这声呼喊在寂静的黑喑中回荡着,它似乎来自遥远的幽冥地府,召唤着那些迷失的灵魂归来,让人不禁心生恐惧紧接着。
另一声更为阴森的呼声接着响起。
"魂去兮——江水黑——"
似恶鬼凄厉的哭嚎,裹挟着寒风呼啸而过,眼前无数的魂魄被卷入漆黑如墨的江水中,永远沉沦其中,不得超生。
戚别渡猛然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一场迷蒙的梦境,模糊不清的景象中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慢慢陷入江水。
他想要抓住那即将消失的手,不知为何,双脚就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挪动分毫,使他根本无力前行。
“啊——”
戚别渡在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喊中醒来,眼前的纱帐晃动,他想起自己是在寝殿中午憩片刻,没想到就做了一场噩梦。
殿外的白鹭听到动静,急匆匆放下手上的活,径直打开殿门走上前:“殿下!”
戚别渡撩起纱帐下塌,抬手阻止白鹭要上前搀扶的手,轻声道:“梦魇而已,不碍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手上沾得是什么”戚别渡瞧见她手上留有的残花碎叶“花草?”
“鹊枝会做胭脂,奴婢前几日求她好久呢,刚刚在帮她忙呢”白鹭边说边小心掏出手帕递上前。
戚别渡拿起手帕擦拭额角冒出的冷汗,听到她们凑在一起做胭脂也不免笑着打趣:“也就你最爱漂亮”
白鹭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擦完的手帕后询问:“殿下说要去路府,奴婢去安排车马?”
也该把学骑射和军事谋略提上日程,省得路大将军出现意外,什么都没捞着。
“去吧”戚别渡挥手让她退下。
白鹭依言退下,寝殿内一时只剩戚别渡独自一人,连苏筠无今日都因收到师父来信赶回药谷受罚,这东宫冷清了些,但白鹭带着鹊枝和莺歌,这东宫也并非冷清。
戚别渡提起桌上的茶壶倒水,端起玉杯润润干涩的喉咙,不禁想起那场梦境,眉头越蹙越紧。
他不信什么鬼魂之说,若真的有,也得让那些该死的人比自己先一步化为厉鬼。
路府后院那片宽阔的场地,从很久之前便建有一座专门用于骑射训练的场所。
戚别渡靠在亭中的坐登栏杆上,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手中握着的弓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时不时轻轻拉动弓弦,感受着弦的张力与弹性;最后又稍稍放松手指,让弓弦恢复原状。
而在不远处的骑射场上,路和庭则身跨一匹的骏马,紧紧拉住缰绳,驾驭着马匹如风一般疾驰而过。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戚别渡抬头时,路和庭的身影在阳光下一闪即逝,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不如试试今天的练习效果?戚别渡眼眸忽然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他迅速地伸出右手,从身旁精致的箭匣中抽出一支闪烁着寒光的箭矢。
他稳稳地压住箭羽,将其紧紧地抵在的弓弦上,拉开弓弦并眯起眼睛瞄准前方那道快速移动的残影。
那支离弦的箭飞速射去,“嗖”的一声后才堪堪擦过路和庭扬起的发丝,仅仅只是那么一丝一毫的距离之差,如果再稍微靠近一点点,恐怕就要直接击中路和庭。
“殿下的准头太差了!”路和庭高声朝着他喊道。
戚别渡兴致缺缺把弓往旁边一甩,再抬头时路和庭已经跑到面前来。
“殿下现在可以对准这里射”路和庭点点脑门,冲戚别渡粲然一笑。
戚别渡睨他一眼,懒得同他说笑,掉转话头:“今日事毕,孤要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路和庭赶紧按住要起身离开的人“殿下再留会啊”
戚别渡嫌弃地捏住他的手袖,把右肩上的那只手扔开:“冒犯孤?你的脑袋明天就砍下给孤当靶子。”
“第一次见殿下那天,殿下还说要送我东西,这都多久没着落了?”
戚别渡想起有这事,但那些话都是为人情世故而已,他为何这么上心,他们路府难道缺金少银?
“你很在意孤的随口一说?”戚别渡盯着路和庭慌乱的神色,心里似乎已有定论。
路和庭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我倒不是很在意,不过担心殿下把这事放心上,小爷素来怜香惜玉罢了”
怜哪门子香,又惜哪般的玉?戚别渡深思片刻后,心不在焉拉起路和庭的手覆上自己的脸颊轻蹭:“是吗?孤也蛮会怜香惜玉的”
手心的皮肤蹭过他的脸颊时,路和庭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原本白皙的面庞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小将军这般风流,听说刚回朝复命时,小将军前脚接遍城中姑娘们的赠花,后脚就进露华坊,现在面对孤就这点本事?”戚别渡嘲弄地看着他。
露华坊?路和庭想起那是有名的秦楼楚馆。
“不是!”路和庭急得舌头差点打结“我就是去玩玩,只是听曲!听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戚别渡毫不在意应声回道,再次起身想离开。
路和庭煞时红着眼眶,眼里泛起委屈的泪光:“殿下...”
怎么有人这么不禁逗?
戚别渡不耐烦扯起路和庭的袖子往他自己的脸上擦去:“男儿有泪不轻弹”
“下句可写的是‘只是未到伤心处’”路和庭做作地轻轻吸了吸鼻子。
戚别渡眉眼带起笑意:“倒是挺爱顶嘴”
“那...殿下刚刚是吃醋吗!”路和庭一改刚刚的难过模样,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戚别渡笑意消失,一阵沉默后轻蔑道“倒也是爱自作多情”
路和庭乐得开心,戚别渡反而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的不满情绪愈发强烈起来。
终于,戚别渡再也按捺不住被戏弄的不满,猛地伸手一把抓住路和庭的肩头。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路和庭瞬间愣住,没等他反应过来,戚别渡已经借力一个翻身,将路和庭死死地抵在身后的栏杆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和庭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坚硬的栏杆上,一阵疼痛袭来,他还来不及抱怨,就对上戚别渡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小将军那么爱美人,美人来伺候你怎么样”戚别渡笑着摸上发间的素银簪将其取下。
路和庭眼里满是惊恐:“你...”
“呵”戚别渡将他的衣衫悉数解开,握住他身下勃起的性器。
路和庭赶紧抓住戚别渡的手腕:“不、不行”
戚别渡甩开他的手,拿着银簪的手不断靠近,最后冰凉尖锐的物体抵在马眼上。
“啊...”路和庭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银簪缓慢插入马眼中,被异物入侵的感受带着难以忽视的酸胀感,路和庭溢出痛呼,银簪仍继续往里深入,一寸一寸打开里面脆弱的内壁。
见他面色泛白,戚别渡将抵在里面的银簪开始向外抽出,冰凉的细物带动着里面软肉快速摩擦,在痛苦中路和庭渐渐感觉到一点爽意。
“好涨...好难受...”
戚别渡抬手捂住他的嘴,狡黠地说:“小将军别出声,把人都引来可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涌而上的快感促使路和庭分辨不出言语里的意思,只顾着呻吟:“啊啊啊...好,好爽...还要...好、好舒服”
戚别渡团起他的衣袖塞入他的口中,他的呻吟只能变为呜咽。
还在被折磨的性器在他的呜咽中吐出些许白浊,周遭弥漫出淡淡的腥味,戚别渡蹙着眉上下抽动着,带出的浊液搅成白沫。
“怎么肿了?”戚别渡睁着无辜的眼睛,望向失神的路和庭“小将军应该不会怪我吧...”
“呜...呜呜!呃呜——”
戚别渡没再动作,身下又痛又爽的感觉消失,路和庭难耐地向上挺腰去配合着簪子的抽动。
性器凸起的青筋跳动得厉害,戚别渡不仅停下动作、松开抽动的簪子,还按住路和庭,小声斥责他:“不许射!”
一半的簪子还插在里面,卡着欲望顶峰不上不下,路和庭无力地挣扎着,眼神极其抱怨。
戚别渡将他散开的衣衫拢紧穿好,拉着路和庭起身:“小将军先受着吧,路大将军要来了”
戚别渡刚说完,路和庭吓得瞬间清明,尤其是听到身后的声音——“殿下,皇后身边的侍女来传,娘娘在东宫等着殿下,说殿下该回宫去了,大病初愈不宜过多操劳”
听清后,路和庭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是个侍从来,还好不是叔父,估计也没其他人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扯着路和庭衣袖拉近两人的距离,凑到他耳边低声:“听见了吗?孤大病初愈不宜过多操劳,不宜过多操劳”
“刚累到孤了,孤要回去休息,小将军自己解决吧”戚别渡毫不留情推开他,决然同随侍从一起离开亭中。
半路中途,侍从瞥见太子发间的银簪不见,担心是名贵之物在路府弄丢,忙开口问:“殿下恕罪,奴才瞧见殿下的簪子不见,是不是方才弄丢,奴才叫人去找找?”
“...不”戚别渡摆摆手“孤是赏给别人的,不用去找”
“那真是极大的赏赐,奴才瞧着那做工都是顶好的,也巧,我家公子近日也喜欢买些簪子”
簪子...簪子...
路和庭...
戚别渡脑海里闪过关于哪次前世的一桩旧事,当时路大将军战死,守丧的路和庭在平常的一天向戚别渡送来一件东西。
里面装的也是簪子,戚别渡当时没放心上,只当路和庭不着调惯了,也不想治他什么罪,干脆叫人把东西收起。
难道我们早就有什么纠葛?戚别渡回头望向那亭中靠在栏杆上的人,他瞧见自己看来还没心没肺地冲自己笑着挥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是春闱放榜的日子,白鹭从厨房端着新做的桃花酥来到园苑,把糕点放在秋千旁边的石桌上。
戚别渡坐在秋千上微微摇晃,眺望高墙上的天际:“白鹭,让莺歌办的事怎么样?”
“莺歌出门去探过,今日春闱放榜,易涿是会元”白鹭上前拉住绳索帮戚别渡轻推秋千“殿下说的全应上了,很多官员已经暗自行为去结识易涿,有些小官员不起眼,但与两位丞相的门生有牵扯”
“乡试、会试接连出众,聪明人该是能看出的”戚别渡掂起一块糕点咬下“这段时间别动手也不用打听任何消息”
“不再探查易涿那边的动向吗?”
“不用了,易涿不会答应任何官员,两位丞相到时自会出手解决他,先让两位丞相把火点起来,我们火上添油也不晚”
戚别渡又把剩一半的桃花酥放下,继续道:“殿试才是好戏,殿试前孤当然事不关己,万一惹火烧身才难办”
“奴婢明白,奴婢让那几个探子收手待命”白鹭点头应下,瞥一眼戚别渡没再动的糕点又问“殿下不喜欢这盘桃花酥吗?”
戚别渡撇撇嘴,忍不住把糕点推远:“嗯,太甜腻,不喜欢”
“...想吃山楂糕”戚别渡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嘟囔起来。
话音刚落,他便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身旁的白鹭,有些无奈地说道:“罢了,你向来爱吃甜食,你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鹭的耳朵却很是灵敏,尽管戚别渡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她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他那句关于山楂糕的嘟囔。
她连忙出声安慰道:“殿下喜欢酸甜口味的食物,那奴婢让人去做樱桃酪如何?不过山楂糕得等到秋天才有呢,现在可还太早啦。”
“不用”戚别渡提起山楂糕,他忽然想起离开苏筠无“苏筠无走几天了?”
白鹭闻言先是一愣,没想到自家殿下平日里漠不关心人家,实则人一走就记挂。
白鹭恍然大悟道:“才没走几天,殿下你犯相思病啦!”
“孤没有”戚别渡若无其事地解释原由“孤想起他,是因为曾经在药谷时,他就会做山楂糕给孤吃,那都是很久之前了”
“殿下离开药谷也没多久啊。”
“不,对孤而来说,确实是很久”戚别渡脚下用力把秋千荡高“能见到苏筠无也算是久别重逢,突然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孤...不习惯”
白鹭啧啧称奇:“殿下这话说的,苏筠无要是知道,不知道要乐上多少天。”
“也对,不能让他知道,省得他闹腾”戚别渡想来想去也觉得苏筠无不知道才好。
“殿下会让苏筠无做正君吗?”白鹭眼睛一亮,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地说“像话本那样两小无猜成眷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轻笑两声,语气却尽显凉薄:“哪怕从名门世家里随便选一个,孤都不希望苏筠无来坐这个位置,他坐不明白的”
这样回答并没有让白鹭很惊讶,殿下确实不是个用情且专一的人。
“该去路府了,备车马吧”
白鹭顿时一拍脑袋,想起件事:“哎呀,奴婢忘了,路府来人传过路和庭的话,他说他在茶楼听戏,殿下今日学业来茶楼完成”
茶楼?戚别渡差点气笑,恼怒道:“他还真是闲,要不是当初他死乞白赖到父皇跟前自请来授业,哪里轮得到他来教孤?”
“茶楼好啊,殿下当借他的由头出去散散心,出什么事都推到路和庭头上就好啦”
“孤看是你很想去听戏吧”白鹭眼眸里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戚别渡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那就去一趟”
片刻后,在宫门等待的车夫恭敬地打开车门,并放下踏脚凳。白鹭扶着戚别渡登上马车,自己随后也轻盈地跃入车内。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动渐渐淹没在外面商贩们的高声叫卖中,白鹭掀起车窗一角,她好奇地张望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新奇和欢喜。
此次出行不宜招摇过市,戚别渡只带着白鹭同坐马车赶去茶楼,他端坐在一旁,看着白鹭如此开心,出言提醒:“小心点,马车摇晃,你脑袋别磕上边沿”
白鹭放下车帘转过头来,对着戚别渡甜甜一笑:“殿下,我看到茶楼了,好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茶楼戚别渡前世都不知道来过几回,如今再来也没什么稀奇。
“到了就下去吧”
戚别渡带着白鹭刚进去,茶楼偌大的戏台上奏起锣鼓,红柱光影间走出那粉面桃腮的戏伶,一身彩绣戏服,头戴点翠凤冠,冠面凤嘴衔垂珠滴,冠上缀满的白珠抖须更是摇曳。
“殿下...好漂亮...”白鹭在戚别渡身后放轻声音,生怕打扰旁人听戏。
戚别渡微微颔首,转身示意白鹭跟上,快步往楼上走去,以路和庭的性子八成是在楼上的雅间等着。
台上的戏伶声如黄莺,他轻盈地舞动水袖时,凤冠如意吊牌的黄丝穗轻轻晃动,引得白鹭频频侧目去看,差点撞在戚别渡后背上。
被戚别渡敲了下脑门,白鹭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眼睛不敢再多看。
白鹭熬到戚别渡跟着人来到路和庭的雅间,终于敢把目光放在下面的戏伶身上。
“殿下来啦”路和庭四仰八叉靠在椅子上嗑瓜子。
戚别渡在他身旁落座,往桌上放着的果饯看一眼,伸手抓一把塞给身后的白鹭,转头吩咐路和庭的侍从:“孤看那边还有椅子,你搬过来让孤的侍女坐下”
直到白鹭坐在边上痴迷地听戏,戚别渡才把目光移向路和庭:“小将军真是日日都这么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和庭双手合拢摊开,眼巴巴看着戚别渡。
戚别渡问:“做什么?”
“臣也要殿下给的果饯”
戚别渡冷笑一声,直接端起盘子放在路和庭手心:“小将军没脸没皮,孤自然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