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春雨骤来(2 / 2)

白鹭把桃枝插入窗边的木瓶,缓步回到戚别渡身边,清楚看见殿下手里的书是那本新出的《太子秘闻·二》

“你也看?”戚别渡抬头打趣她。

白鹭急忙摇头:“奴婢不看,奴婢根本就不爱看书”

戚别渡一开始就没想逼问,把书合上,问起苏筠无:“苏筠无他人呢?”

“正给殿下煎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之前让你办的事呢”戚别渡转而又问。

白鹭一愣,很是认真地点头说道:“奴婢物色好了,一个叫鹊枝一个叫莺歌,已查清过底细,是忠心能用的”

“那就好”戚别渡信任白鹭的眼光,重生这么多次,白鹭永远是最忠心最可靠的亲信人选。

戚别渡让白鹭退下去忙,一会儿的功夫,殿门前就发现苏筠无正巧端着药进来,不见还好,一见他就来气。

敢败坏孤的名声?活这么久,原来民间一直盛传关于自己往事的书,前面几世说不定也每每都有这本书广为流传。

“呵,苏筠无”

苏筠无脚步顿住,心想师哥怎么叫我全名?我闯祸又被发现了?

“师哥?”苏筠无放下药碗,眼巴巴凑上前。

戚别渡两指点在他脑门,将他使劲往外推:“孤倒不知道师弟还颇有文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药谷绝世天才?”

“呃呃呃...”

苏筠无恍若脖子一凉,瞬间耸起肩紧紧缩住脖子,装傻充愣道:“师哥你说什么?我年纪大耳背,听不见听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败露的苏筠无想转身遛走,戚别渡漫不经心抬起脚轻轻往他小腿上一踢:“跑可以,被逮到就是腿打断”

“师哥你要打断我的腿,是不是还要把我关起来?”

他的反应有点不对,戚别渡略微迟疑地点头。

“金屋藏娇!用铁链把我锁在床榻,每天让我像哈巴狗一样对你摇尾乞怜,不听话就掐住我的脖子用鞭子狠狠抽穴,最后...”

苏筠无越说越兴奋,自已就已经掐住自己的脖子,一脸期待地望向戚别渡。

戚别渡:真不敢打你,怕你爽。

“闭嘴,孤对这没兴趣”戚别渡蹙眉打断他后面要说的话。

“好吧”苏筠无失望地收回动作,转而拿起药碗递到戚别渡唇边“师哥喝药,身体好就有力气操我啦~”

戚别渡扶住额头,许久不痛的头现在又开始隐隐作痛,都是被苏筠无气的,但又不能罚他,他真的会爽,这更气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尖锐而细长的声音从无尽的深渊之中幽幽传来。

"魂来兮——何极——"

这声呼喊在寂静的黑喑中回荡着,它似乎来自遥远的幽冥地府,召唤着那些迷失的灵魂归来,让人不禁心生恐惧紧接着。

另一声更为阴森的呼声接着响起。

"魂去兮——江水黑——"

似恶鬼凄厉的哭嚎,裹挟着寒风呼啸而过,眼前无数的魂魄被卷入漆黑如墨的江水中,永远沉沦其中,不得超生。

戚别渡猛然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一场迷蒙的梦境,模糊不清的景象中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慢慢陷入江水。

他想要抓住那即将消失的手,不知为何,双脚就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挪动分毫,使他根本无力前行。

“啊——”

戚别渡在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喊中醒来,眼前的纱帐晃动,他想起自己是在寝殿中午憩片刻,没想到就做了一场噩梦。

殿外的白鹭听到动静,急匆匆放下手上的活,径直打开殿门走上前:“殿下!”

戚别渡撩起纱帐下塌,抬手阻止白鹭要上前搀扶的手,轻声道:“梦魇而已,不碍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手上沾得是什么”戚别渡瞧见她手上留有的残花碎叶“花草?”

“鹊枝会做胭脂,奴婢前几日求她好久呢,刚刚在帮她忙呢”白鹭边说边小心掏出手帕递上前。

戚别渡拿起手帕擦拭额角冒出的冷汗,听到她们凑在一起做胭脂也不免笑着打趣:“也就你最爱漂亮”

白鹭不好意思地笑笑,接过擦完的手帕后询问:“殿下说要去路府,奴婢去安排车马?”

也该把学骑射和军事谋略提上日程,省得路大将军出现意外,什么都没捞着。

“去吧”戚别渡挥手让她退下。

白鹭依言退下,寝殿内一时只剩戚别渡独自一人,连苏筠无今日都因收到师父来信赶回药谷受罚,这东宫冷清了些,但白鹭带着鹊枝和莺歌,这东宫也并非冷清。

戚别渡提起桌上的茶壶倒水,端起玉杯润润干涩的喉咙,不禁想起那场梦境,眉头越蹙越紧。

他不信什么鬼魂之说,若真的有,也得让那些该死的人比自己先一步化为厉鬼。

路府后院那片宽阔的场地,从很久之前便建有一座专门用于骑射训练的场所。

戚别渡靠在亭中的坐登栏杆上,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手中握着的弓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时不时轻轻拉动弓弦,感受着弦的张力与弹性;最后又稍稍放松手指,让弓弦恢复原状。

而在不远处的骑射场上,路和庭则身跨一匹的骏马,紧紧拉住缰绳,驾驭着马匹如风一般疾驰而过。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阵阵尘土。

戚别渡抬头时,路和庭的身影在阳光下一闪即逝,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不如试试今天的练习效果?戚别渡眼眸忽然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他迅速地伸出右手,从身旁精致的箭匣中抽出一支闪烁着寒光的箭矢。

他稳稳地压住箭羽,将其紧紧地抵在的弓弦上,拉开弓弦并眯起眼睛瞄准前方那道快速移动的残影。

那支离弦的箭飞速射去,“嗖”的一声后才堪堪擦过路和庭扬起的发丝,仅仅只是那么一丝一毫的距离之差,如果再稍微靠近一点点,恐怕就要直接击中路和庭。

“殿下的准头太差了!”路和庭高声朝着他喊道。

戚别渡兴致缺缺把弓往旁边一甩,再抬头时路和庭已经跑到面前来。

“殿下现在可以对准这里射”路和庭点点脑门,冲戚别渡粲然一笑。

戚别渡睨他一眼,懒得同他说笑,掉转话头:“今日事毕,孤要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路和庭赶紧按住要起身离开的人“殿下再留会啊”

戚别渡嫌弃地捏住他的手袖,把右肩上的那只手扔开:“冒犯孤?你的脑袋明天就砍下给孤当靶子。”

“第一次见殿下那天,殿下还说要送我东西,这都多久没着落了?”

戚别渡想起有这事,但那些话都是为人情世故而已,他为何这么上心,他们路府难道缺金少银?

“你很在意孤的随口一说?”戚别渡盯着路和庭慌乱的神色,心里似乎已有定论。

路和庭支支吾吾半天才说:“我、我倒不是很在意,不过担心殿下把这事放心上,小爷素来怜香惜玉罢了”

怜哪门子香,又惜哪般的玉?戚别渡深思片刻后,心不在焉拉起路和庭的手覆上自己的脸颊轻蹭:“是吗?孤也蛮会怜香惜玉的”

手心的皮肤蹭过他的脸颊时,路和庭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原本白皙的面庞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

“小将军这般风流,听说刚回朝复命时,小将军前脚接遍城中姑娘们的赠花,后脚就进露华坊,现在面对孤就这点本事?”戚别渡嘲弄地看着他。

露华坊?路和庭想起那是有名的秦楼楚馆。

“不是!”路和庭急得舌头差点打结“我就是去玩玩,只是听曲!听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戚别渡毫不在意应声回道,再次起身想离开。

路和庭煞时红着眼眶,眼里泛起委屈的泪光:“殿下...”

怎么有人这么不禁逗?

戚别渡不耐烦扯起路和庭的袖子往他自己的脸上擦去:“男儿有泪不轻弹”

“下句可写的是‘只是未到伤心处’”路和庭做作地轻轻吸了吸鼻子。

戚别渡眉眼带起笑意:“倒是挺爱顶嘴”

“那...殿下刚刚是吃醋吗!”路和庭一改刚刚的难过模样,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戚别渡笑意消失,一阵沉默后轻蔑道“倒也是爱自作多情”

路和庭乐得开心,戚别渡反而紧紧地皱起眉头,心中的不满情绪愈发强烈起来。

终于,戚别渡再也按捺不住被戏弄的不满,猛地伸手一把抓住路和庭的肩头。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路和庭瞬间愣住,没等他反应过来,戚别渡已经借力一个翻身,将路和庭死死地抵在身后的栏杆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和庭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重重地撞在坚硬的栏杆上,一阵疼痛袭来,他还来不及抱怨,就对上戚别渡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

“小将军那么爱美人,美人来伺候你怎么样”戚别渡笑着摸上发间的素银簪将其取下。

路和庭眼里满是惊恐:“你...”

“呵”戚别渡将他的衣衫悉数解开,握住他身下勃起的性器。

路和庭赶紧抓住戚别渡的手腕:“不、不行”

戚别渡甩开他的手,拿着银簪的手不断靠近,最后冰凉尖锐的物体抵在马眼上。

“啊...”路和庭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银簪缓慢插入马眼中,被异物入侵的感受带着难以忽视的酸胀感,路和庭溢出痛呼,银簪仍继续往里深入,一寸一寸打开里面脆弱的内壁。

见他面色泛白,戚别渡将抵在里面的银簪开始向外抽出,冰凉的细物带动着里面软肉快速摩擦,在痛苦中路和庭渐渐感觉到一点爽意。

“好涨...好难受...”

戚别渡抬手捂住他的嘴,狡黠地说:“小将军别出声,把人都引来可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翻涌而上的快感促使路和庭分辨不出言语里的意思,只顾着呻吟:“啊啊啊...好,好爽...还要...好、好舒服”

戚别渡团起他的衣袖塞入他的口中,他的呻吟只能变为呜咽。

还在被折磨的性器在他的呜咽中吐出些许白浊,周遭弥漫出淡淡的腥味,戚别渡蹙着眉上下抽动着,带出的浊液搅成白沫。

“怎么肿了?”戚别渡睁着无辜的眼睛,望向失神的路和庭“小将军应该不会怪我吧...”

“呜...呜呜!呃呜——”

戚别渡没再动作,身下又痛又爽的感觉消失,路和庭难耐地向上挺腰去配合着簪子的抽动。

性器凸起的青筋跳动得厉害,戚别渡不仅停下动作、松开抽动的簪子,还按住路和庭,小声斥责他:“不许射!”

一半的簪子还插在里面,卡着欲望顶峰不上不下,路和庭无力地挣扎着,眼神极其抱怨。

戚别渡将他散开的衣衫拢紧穿好,拉着路和庭起身:“小将军先受着吧,路大将军要来了”

戚别渡刚说完,路和庭吓得瞬间清明,尤其是听到身后的声音——“殿下,皇后身边的侍女来传,娘娘在东宫等着殿下,说殿下该回宫去了,大病初愈不宜过多操劳”

听清后,路和庭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是个侍从来,还好不是叔父,估计也没其他人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扯着路和庭衣袖拉近两人的距离,凑到他耳边低声:“听见了吗?孤大病初愈不宜过多操劳,不宜过多操劳”

“刚累到孤了,孤要回去休息,小将军自己解决吧”戚别渡毫不留情推开他,决然同随侍从一起离开亭中。

半路中途,侍从瞥见太子发间的银簪不见,担心是名贵之物在路府弄丢,忙开口问:“殿下恕罪,奴才瞧见殿下的簪子不见,是不是方才弄丢,奴才叫人去找找?”

“...不”戚别渡摆摆手“孤是赏给别人的,不用去找”

“那真是极大的赏赐,奴才瞧着那做工都是顶好的,也巧,我家公子近日也喜欢买些簪子”

簪子...簪子...

路和庭...

戚别渡脑海里闪过关于哪次前世的一桩旧事,当时路大将军战死,守丧的路和庭在平常的一天向戚别渡送来一件东西。

里面装的也是簪子,戚别渡当时没放心上,只当路和庭不着调惯了,也不想治他什么罪,干脆叫人把东西收起。

难道我们早就有什么纠葛?戚别渡回头望向那亭中靠在栏杆上的人,他瞧见自己看来还没心没肺地冲自己笑着挥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正是春闱放榜的日子,白鹭从厨房端着新做的桃花酥来到园苑,把糕点放在秋千旁边的石桌上。

戚别渡坐在秋千上微微摇晃,眺望高墙上的天际:“白鹭,让莺歌办的事怎么样?”

“莺歌出门去探过,今日春闱放榜,易涿是会元”白鹭上前拉住绳索帮戚别渡轻推秋千“殿下说的全应上了,很多官员已经暗自行为去结识易涿,有些小官员不起眼,但与两位丞相的门生有牵扯”

“乡试、会试接连出众,聪明人该是能看出的”戚别渡掂起一块糕点咬下“这段时间别动手也不用打听任何消息”

“不再探查易涿那边的动向吗?”

“不用了,易涿不会答应任何官员,两位丞相到时自会出手解决他,先让两位丞相把火点起来,我们火上添油也不晚”

戚别渡又把剩一半的桃花酥放下,继续道:“殿试才是好戏,殿试前孤当然事不关己,万一惹火烧身才难办”

“奴婢明白,奴婢让那几个探子收手待命”白鹭点头应下,瞥一眼戚别渡没再动的糕点又问“殿下不喜欢这盘桃花酥吗?”

戚别渡撇撇嘴,忍不住把糕点推远:“嗯,太甜腻,不喜欢”

“...想吃山楂糕”戚别渡像是自言自语般小声嘟囔起来。

话音刚落,他便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身旁的白鹭,有些无奈地说道:“罢了,你向来爱吃甜食,你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鹭的耳朵却很是灵敏,尽管戚别渡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她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他那句关于山楂糕的嘟囔。

她连忙出声安慰道:“殿下喜欢酸甜口味的食物,那奴婢让人去做樱桃酪如何?不过山楂糕得等到秋天才有呢,现在可还太早啦。”

“不用”戚别渡提起山楂糕,他忽然想起离开苏筠无“苏筠无走几天了?”

白鹭闻言先是一愣,没想到自家殿下平日里漠不关心人家,实则人一走就记挂。

白鹭恍然大悟道:“才没走几天,殿下你犯相思病啦!”

“孤没有”戚别渡若无其事地解释原由“孤想起他,是因为曾经在药谷时,他就会做山楂糕给孤吃,那都是很久之前了”

“殿下离开药谷也没多久啊。”

“不,对孤而来说,确实是很久”戚别渡脚下用力把秋千荡高“能见到苏筠无也算是久别重逢,突然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孤...不习惯”

白鹭啧啧称奇:“殿下这话说的,苏筠无要是知道,不知道要乐上多少天。”

“也对,不能让他知道,省得他闹腾”戚别渡想来想去也觉得苏筠无不知道才好。

“殿下会让苏筠无做正君吗?”白鹭眼睛一亮,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兴奋地说“像话本那样两小无猜成眷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轻笑两声,语气却尽显凉薄:“哪怕从名门世家里随便选一个,孤都不希望苏筠无来坐这个位置,他坐不明白的”

这样回答并没有让白鹭很惊讶,殿下确实不是个用情且专一的人。

“该去路府了,备车马吧”

白鹭顿时一拍脑袋,想起件事:“哎呀,奴婢忘了,路府来人传过路和庭的话,他说他在茶楼听戏,殿下今日学业来茶楼完成”

茶楼?戚别渡差点气笑,恼怒道:“他还真是闲,要不是当初他死乞白赖到父皇跟前自请来授业,哪里轮得到他来教孤?”

“茶楼好啊,殿下当借他的由头出去散散心,出什么事都推到路和庭头上就好啦”

“孤看是你很想去听戏吧”白鹭眼眸里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戚别渡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那就去一趟”

片刻后,在宫门等待的车夫恭敬地打开车门,并放下踏脚凳。白鹭扶着戚别渡登上马车,自己随后也轻盈地跃入车内。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动渐渐淹没在外面商贩们的高声叫卖中,白鹭掀起车窗一角,她好奇地张望着这一切,眼中满是新奇和欢喜。

此次出行不宜招摇过市,戚别渡只带着白鹭同坐马车赶去茶楼,他端坐在一旁,看着白鹭如此开心,出言提醒:“小心点,马车摇晃,你脑袋别磕上边沿”

白鹭放下车帘转过头来,对着戚别渡甜甜一笑:“殿下,我看到茶楼了,好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茶楼戚别渡前世都不知道来过几回,如今再来也没什么稀奇。

“到了就下去吧”

戚别渡带着白鹭刚进去,茶楼偌大的戏台上奏起锣鼓,红柱光影间走出那粉面桃腮的戏伶,一身彩绣戏服,头戴点翠凤冠,冠面凤嘴衔垂珠滴,冠上缀满的白珠抖须更是摇曳。

“殿下...好漂亮...”白鹭在戚别渡身后放轻声音,生怕打扰旁人听戏。

戚别渡微微颔首,转身示意白鹭跟上,快步往楼上走去,以路和庭的性子八成是在楼上的雅间等着。

台上的戏伶声如黄莺,他轻盈地舞动水袖时,凤冠如意吊牌的黄丝穗轻轻晃动,引得白鹭频频侧目去看,差点撞在戚别渡后背上。

被戚别渡敲了下脑门,白鹭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眼睛不敢再多看。

白鹭熬到戚别渡跟着人来到路和庭的雅间,终于敢把目光放在下面的戏伶身上。

“殿下来啦”路和庭四仰八叉靠在椅子上嗑瓜子。

戚别渡在他身旁落座,往桌上放着的果饯看一眼,伸手抓一把塞给身后的白鹭,转头吩咐路和庭的侍从:“孤看那边还有椅子,你搬过来让孤的侍女坐下”

直到白鹭坐在边上痴迷地听戏,戚别渡才把目光移向路和庭:“小将军真是日日都这么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和庭双手合拢摊开,眼巴巴看着戚别渡。

戚别渡问:“做什么?”

“臣也要殿下给的果饯”

戚别渡冷笑一声,直接端起盘子放在路和庭手心:“小将军没脸没皮,孤自然要赏”

说完,戚别渡收回笑容不再与路和庭搭话,目光最后也落在那戏伶身上。

戏伶轻轻一挥袖,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同时微微抬起眼眸。

四目相对的瞬间,戏伶先是一怔,很快,他便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戚别渡刚回以一笑,台侧的奏乐声中骤然传来“嘣”地一声弦断,将他的视线吸引走。

这样冒然被打断,戏伶收起笑意一收袖就缓缓下台,明目张胆告诉所有来客——他今儿又不唱了

“奇了怪了”路和庭往台上一扫,没甚在意,扭头对戚别渡解释“经营这茶楼的人不简单,几乎垄断所有能够掌握情报的地方,我想殿下会喜欢这份回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礼?”

路和庭点点头:“对啊,殿下赏我,不管是之前,还是方才,我当然也要给回礼”

即使路和庭不给这份回礼,戚别渡也会找上这背后之人,回回前世跟人打交道,都快成熟人了,可惜那人脾气怪,很少好好给戚别渡递情报

“哦,你有心了”戚别渡随口一敷衍。

路和庭脸上的笑意一僵,事情似乎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殿下怎么不高兴呢?按理来说不应该高兴得再赏一赏他嘛。

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路和庭陷入思索中,而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传来,他震惊朝戚别渡的方向看去。

刚刚台上的戏伶不知什么卸下那身戏服跑上来,现下正柔弱无骨地要靠进戚别渡的怀里,甚至戚别渡一点反应也没有。

尽管戚别渡手都未曾抬起一下,那戏伶却极为机敏地朝着脸色阴沉如墨的路和庭瞥一眼之后,忙不迭地伸出双手将戚别渡的手臂高高抬起,并顺势轻柔地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他依偎进戚别渡的怀抱之中,泪水便似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用那带着几分哭腔的声音道:“郎君,他好生凶恶呀~”

说罢,他还故意瑟瑟发抖起来,愈发显得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戚别渡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目光交织碰撞,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已经得已窥见。

戚别渡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缓缓松开捏住对方下巴的手,就好像刚刚只是随意摆弄一件物品而已。

“小将军你该回去了”戚别渡对路和庭说,放在戏伶肩膀上的手指轻点,示意对方起开。

路和庭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气势汹汹地抬起右脚,朝着戚别渡所坐椅子的椅腿狠狠踢去。

椅腿瞬间被踹得摇摇欲坠,而坐在上面的戚别渡也跟着晃了几晃。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一边说着,一边气呼呼地甩了下袖子,然后转身大踏步地朝楼下走去,留下一脸惊愕的戚别渡呆坐在那里。

戏伶见状不情不愿从戚别渡怀里起身,坐在一旁路和庭坐过的椅子,又瞧着与戚别渡的距离太远,兴冲冲挪着椅子过去。

“翎遥,你记得孤”戚别渡没有一点疑问,他很肯定这个事情“那你记得多少?”

翎遥伸手穿过他的发间,勾住那一缕他隐藏的白发:“原来与殿下重逢的那天,殿下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和我日思夜想的不太一样”

戚别渡没制止他手上的动作,转头吩咐白鹭去雅间外面守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你又有白发了”

听翎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戚别渡应了一声继续问:“所以你有多少的记忆,是只一世的,还是不止呢?是一开始就有,还是突然想起来的?”

翎遥笑着回答:“难道我们不止一世吗?不如殿下留下来,我们慢慢谈好不好”

“你哪来的底气觉得孤非知道不可”戚别渡想提起茶壶倒茶,被翎遥先一步拿走。

翎遥为他倒好茶,恭恭敬敬递过去,讨好道:“就当我求求殿下,求求你了~”

“孤会吃这套吗?”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呵”戚别渡嗤笑一声,起身去和屋外的白鹭低声交谈。

但翎遥知道这事肯定十拿九稳,殿下就吃他这套,百试百灵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殿下,我们吃午膳,吃完再说”

戚别渡闻言斜睨他一眼。此刻,翎遥脸上的表情可谓是毫不掩饰,就好似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我不安好心,但你快来中招啊”

于是半信半疑下,戚别渡伸出手有些犹豫不决地拿起桌上的筷子。

当他刚刚将筷子移动到其中一道菜肴上方,一旁早已按捺不住的翎遥夹起一大块豆面糕塞进戚别渡的口中。

被强行喂食的戚别渡先是一愣,随即开始咀嚼起来。起初,他并未察觉到有何异样之处,只是机械般地嚼动着嘴巴。

他嚼嚼嚼,还是不对劲,不敢置信地继续嚼嚼嚼。

翎遥笑嘻嘻凑过去:“殿下,明日就把我带回东宫怎么样?”

“殿下你怎么不说话”翎遥明知故问“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殿下?”

戚别渡冷哼一声,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明天就让你和你那黏到无法下咽的豆面糕一起滚。

不行,越想越气。戚别渡没好气地一拳敲他头上,而翎遥的一声痛呼无疑让他原本就略带戏谑的嘴角瞬间上扬得更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殿下你打我?”

“打吧打吧,反正你答应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很好,戚别渡二话不说接着给他的脑袋再来一拳。

戚别渡艰难将豆面糕咽下去,对捂着脑袋的翎遥说:“脑袋很硬?有本事再过来让我打一拳”

“我...”翎遥一改刚才的得意,怯生生地捂着脑袋,咬着唇两眼含泪一边靠近戚别渡一边说“殿下,你好凶啊,你快看看我,几日不在你身边,我都消瘦了好多”

戚别渡:“呵,我怎么瞧着你胖了许多,你以前脸有这么圆的吗?”

“哎呀呀”翎遥逮着戚别渡说话的空隙,趁机倒进他的怀里“奴家每天都见不到殿下,当然是只能用饮食来解相思之苦”

戚别渡冷笑一声,捏住他脸颊的软肉:“一边去,孤不是每次都吃这套”

戚别渡把他拉起来甩到一边,自顾自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还把那盘豆面糕推得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

没安分半刻,戚别渡肩上一沉,起初他觉得是翎遥,但身上没有那种胭粉香,只余光瞥见一缕发丝随蓝白缎带垂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翎遥,那就是另一位故人了。

“手乱摸就给你砍了喂狗”戚别渡拽住那只快摸进自己领口的手。

翎遥走个神的功夫,眼前突然冒出另一个人,他拍拍袖子起身推开那人,没推动,居然死死扒在戚别渡身上。

翎遥捏住那人的肩膀暗自用力,面上努力维持笑容,咬牙切齿道:“莫聆,你刚刚在台上不是把弦弹断了吗?那么宝贝你的月琴就去修,你在这里干什么?”

“方才我远远看见殿下,见殿下憔悴了好多,看得我好生心疼”莫聆将下巴搁在戚别渡肩上“翎遥真是的,殿下向来身体不好,他还总是气你,要是我的话,我就不会”

翎遥偷偷地翻一个大大的白眼,并小声嘀咕:“哼,陈年老绿茶”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戚别渡自然也是听到了翎遥这句略带讽刺意味的话语,他又怎会不明白翎遥其实是在拐弯抹角地嘲笑莫聆年纪大呢?毕竟,莫聆的确是要比他们俩都年长几岁。

“殿下你瞧瞧”面对翎遥毫不留情的嘲讽,莫聆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转而向戚别渡投去委屈的眼神。

同时紧紧地收紧环绕在他肩膀上的双臂,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安慰。

“好了,你怎么进来的,孤不是让白鹭在外面守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聆收起自己的那样柔弱样,正经回答:“拿琴把她砸晕乎了,靠在门上一时半会还没缓过来呢”

正说着,缓过神来的白鹭脑门顶着一个大包哭着跑来:“啊啊啊!殿下!就是这个人!他拿琴砸我!”

“他、他...”白鹭有声有色学着莫聆刚刚抡琴砸人的样子“他就这样砸我的,哐哐砸,我硬抗着,他一下没哐晕我,还来笫二下!!”

孤的头又开始疼了...

戚别渡扯着袖子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鹭擦拭,顺着她的意思斥责莫聆:“啧,你做甚要对一个姑娘家动手,她爱漂亮,你还往她额头砸”

“就是就是”白鹭在旁边一个劲的点头。

“你看不出来她很不聪明吗?你把她打傻了怎么办?”

“就...不是不是,殿下...”

“看什么看,继续擦你的眼泪,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他砸你一下后,你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还手,而是继续扛第二下。”

戚别渡揉揉眉心,继续说:“还知道反驳,看来没太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白鹭扯着戚别渡的袖子破涕为笑,戚别渡一脸嫌弃地把袖子扯回来。

看她头发都糊在脸上,戚别渡帮她把耳发别到耳后,转头对正互相看不惯差点要动手的两人说:“行了,孤走了,勿念”

翎遥和莫聆面面相觑,不好多说什么。

“回宫了,等回宫让鹊枝给你煮个鸡蛋敷上”

“弄完后能给奴婢吃吗?”

戚别渡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吃,就知道吃”

在回东宫的马车上,戚别渡叹息一声伸手抚去衣袖上的糕点渣,罪魁祸首还在吭哧吭哧地吃糕点,自己的衣袖全是渣。

戚别渡慵懒地斜倚在窗边,随意地掀起车帘,一道小小的身影从他眼前掠过。那似曾相识的身影瞬间吸引住戚别渡的目光。

“勒马!”

车夫惊得勒紧缰绳,坐着吃糕点的白鹭身形一晃,看自家殿下神色不对,顺着他的目光往窗外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街角处站着一个瘦弱的小姑娘。那姑娘估摸只有五六岁大小,身上穿着破烂不堪、满是补丁的衣服,显得十分单薄可怜。

更令人心疼的是,她怀中竟然还紧紧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

她赤着的双脚布满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疤和裂痕。那些旧伤尚未愈合,新的伤口又不断出现。

每当她艰难地挪动脚步时,刚刚结好痂的伤口就会因为摩擦而重新破裂开来,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晕染成一片片触目惊心的红色。

白鹭低头看一眼手中的糕点,再看看自己身上新做的衣裳和首饰,忍不住嘟囔:“好可怜啊”

“嗯,挺可怜的”

在戚别渡那云淡风轻般的语调之中,白鹭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之处,她目光直直地凝视着戚别渡哀伤的眼睛,轻声问道:“殿下,您这副模样,看起来似乎有些难过呢?”

面对白鹭的关切询问,戚别渡却是不着痕迹地将那份真实情绪迅速掩藏起来。

他故作轻松姿态,回应道:“孤哪有什么难过之事,莫要胡思乱想。”

戚别渡扯起嘴角微微上扬,试图用笑容来掩盖内心深处的波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下,我想...”白鹭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话才刚到嘴边,却冷不丁地被戚别渡给硬生生打断。

戚别渡早已洞悉她心中所想一般,直接了当地道:“你想去就去吧”

说着,他随手将自己腰间悬挂着的精致荷包解下,毫不犹豫地递给了白鹭:“拿着这些钱去买些孩子喜欢的东西吧,回头再带着他们一同回宫便是。”

白鹭不禁面露羞赧之色,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接了过来,嗫嚅着解释道:“其实...其实奴婢攒了一些闲钱的,并不需要殿下这般破费。”

听到这话,戚别渡险些没被气笑出声:“整天爱漂亮还馋,你有什么闲钱”

说完,戚别渡还故意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白鹭的这番说辞充满了不信。

“奴婢先走一步,殿下回宫记得让鹊枝给我做点好吃的”

白鹭咻地一下钻出马车,戚别渡拿起她丢在旁边未吃完的糕点包好:“总是这么丢三落四的,难不成真把自己当成三岁小姑娘?”

当白鹭携着两个孩子,身背肩扛着大包小包踏入东宫之际,迎接她们的却是鹊枝忧心忡忡的面容。

从鹊枝那得知原来自从殿下归来之后,便一直郁郁寡欢,独自将自己封闭于寝殿中,甚至连晚膳也未曾动用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晚膳都没吃,你们怎么不劝劝殿下,殿下身体还没大好”白鹭满脸忧虑地问道,随即将手中沉重的包裹放置在地。

鹊枝赶忙示意莺歌引领着两个孩子先行离去歇息,而后亲自带领着白鹭前往膳房,精心挑选并盛装一些温好的膳食。

不多时,白鹭手提食盒与鹊枝并肩而行,走近寝殿远远望去,云鸿守在那扇紧闭的门前,他瞧见白鹭和鹊枝逐渐靠近时,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忽然闪过一丝光彩。

“白鹭,你跟着殿下的时间最久,你进去试试”云鸿退到一边把殿门推开。

白鹭迈进殿中,戚别渡正靠在窗边的软榻,手里拿着之前皇后绣的安神香囊。

“回来了?”戚别渡抬眼看过去。

白鹭把食盒放在案上打开,把饭菜一样一样端出来,小心地试探着问:“殿下怎么把娘娘给的香囊从枕下拿出来了”

“有些烦躁,拿着母后给的香囊,这样孤会安心一些”

“烦?殿下怎么了”白鹭把碗筷拿出来轻轻摆放好。

戚别渡看着白鹭欲言又止,嘴角的笑意再也掩盖不住眼底的落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今天看着那个小姑娘,让孤想起一些事”

“朝堂群臣爱管闲事,就爱管皇帝啊太子啊有没有生下儿子能够继承大统”

“孤觉得有个女儿才好,不,就只有一个女儿就好,名字叫戚甯,寓意安宁,小名叫旎旎”

“可孤时常做梦,梦里的女儿永远活不过八岁,死前的凄惨和今天的那个小姑娘很像”

“孤想了很多,她没有活过八岁,我就更会想她及笄之后是什么样子的姑娘”

“可能会像你,爱漂亮又馋嘴,偶尔笨笨的,也可能会像鹊枝,温柔明理,好奇心重,整天就爱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像莺歌也很好,不爱说话,比较恬静,还有一点腼腆”

白鹭瘪着嘴巴,看自家殿下越说越难过,她大着胆子开玩笑打岔:“殿下有女儿像奴婢才好呢,奴婢多漂亮可爱啊,世上都找不到第二个”

戚别渡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觉得简直好笑到令人两眼一抹黑,他心里的郁闷消散一些,看看桌上摆满的饭菜,和殿外门口老探出来的两颗脑袋。

“把孤都气饿了”戚别渡不想让他们太担心,尤其是殿门的鹊枝和云鸿,趴在门沿的脖子伸那老长,看着就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这不巧了”白鹭叉着腰自信道“殿下看吧,以奴婢的聪明才智早料到殿下肯定会被气饿”

戚别渡仔细放好香囊,走过去坐在桌前:“孤平时让你多读书知理,你懂不懂谦虚两个字怎么写?”

“那奴婢自己罚自己”白鹭轻轻往脸上揍了一拳后佯装痛苦:“啊!好痛!奴婢知错了!”

戚别渡勾起嘴角,短暂发出笑声,很快便被他强行压制下去,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说道:“去吃你的饭,外面跑那么久,不饿吗?”

他话音刚落,白鹭规规矩矩地退出殿外,和鹊枝他们汇合在一起。

“鹊枝,你给我预留的饭菜在哪里呀?我的肚子都快饿得咕咕叫啦!”白鹭一边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边撒娇似的扑倒在鹊枝的怀抱里。

鹊枝见状,伸出手抚摸白鹭的脑袋:“表现得很不错哦,走,姐姐带你去吃饭!”

临走前,她见云鸿没有跟着离开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云鸿,莺歌等会来守着,你没怎么吃东西,跟我们一起去吧”

云鸿回头看一眼,戚别渡低着头偷摸把不爱吃的菜全挑出来,他不禁笑起来:“好,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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