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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功的成了另外一个人,拥有了另外一幅性情,他藏起了自己原本该有的喜怒哀乐,让她真的以为他就是个闷不吭声的小呆瓜。

倘若不是这次毒发,她兴许这辈子,都不知道他的真性情……

再想到孙六叔说的轻者记忆丧失,年初一只觉得浑身发抖,怪不得问他什么都说记不清,她此刻只恨自己不是仙人转世,能轻易化解了他体内的毒素!

也不晓得十五醒来之后还会不会记得毒发期间的事情,还有年家门口晒得冻豆腐,因着他说喜欢吃冻豆腐烧肉,她便让辛嫂子多劈了一篮子豆腐……

年初一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可现在生活就像一张大网,从四面八方抛来,她跟十五都成了那张网里的鱼,甚至不止是他们俩,还有日后的年家,即便偶有侥幸逃脱,却也会有新的一张网再次卷来,勒的他们喘不过气。

就比如刘大人那边,周正良是他的手下,先前在越楼演了一出好戏,几乎骗得了所有人,包括秦九,一想到此,年初一就感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十五是没有留任何活口的,万一刘大人那边知道了,追到越楼来……

“九爷,先前我还错怪了您,这边给您陪个不是。”年初一双手抱拳,看着秦九的眼神充满了歉意,“保不准刘大人那边还会派人来,我想着等十五醒了便带他回去养着,无意给越楼带了祸端并非我本意,只愿九爷万事小心。”

她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实在不想再将旁人卷进这是非。

“戏班子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儿,年小姐倒是不必放在心上。”秦九还了一礼,面对她的真诚,心里却是升起一阵苦涩,他自诩做事光明磊落,可终究还是藏了腌臜心思……

……

骆子尉在楚溪苑喝的酩酊大醉。

晃晃悠悠的走上阁楼,就看到楚溪苑的花魁娘子莫望半倚着阑干,冲着他笑的妩媚。

“小娘子,今夜……陪爷的人,便是你了。”骆子尉贱兮兮的走过去,一把拉住莫望的手。

莫望假意挣脱了两下,笑道,“那就要看骆爷出手如何了。”

“笑话,我骆家……在溪口镇那也是有……有头有脸的,这点价还出……出得起……”骆子尉摇摇晃晃,整张脸已经喝得通红。

“那便跟我走吧。”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莫望就是很好的例子,她长得并不是特别出众,可五官放在一起就是让人看着舒坦,再一笑,好似整个世界的花都跟着开了。

而且还是千万株夺人心魄的花。

骆子尉被她带的情意高涨,哪里再敢耽搁,立马跟着莫望进了屋,反手带上门,就想与美人赶紧畅快一番。

正解着衣裳,没防备身后一个手刀,骆子尉受痛,倒下的时候只觉得眼里冒金星。

再睁眼,骆子尉借着微弱的光,才看清自己被关在了一个暗室,手脚都被绑着,幸好嘴里没被塞东西,还能间或喘两口气。

天杀的,逛个楚溪苑也能遭人暗算,骆子尉心里恨恨的想。

近来骆成书看的严,加上家里的妾室一直在跟老爷子吹着枕边风,他已经没什么闲钱再拿去赌,之前欠的银两,他偷着母亲的陪嫁物件拿去典卖,七拼八凑的也已经还的差不多,那应该不是赌坊的人绑了他。

他骆子尉好女色,这是溪口镇人尽皆知的事情。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那应该就是抢了谁的心头好,被人下黑手了。

骆子尉心思电转,想了很多,最后越发肯定是被“同道中人”所绑,要真是这样,倒还好了,骆家厌恶他唾弃他,但终归他是个嫡长子,为了骆家的名声着想,骆成书也不会坐等着让别人指着他的老脸去骂,那应该是去骆家送了信了。

想到此处,骆子尉倒是彻底放松下来,还哼起了越楼近来新填的一首小曲儿。

“可是骆世侄?”没来由的平地一声响,骆子尉被吓得差点尿裤子。

“你……你是谁?”等缓过来劲,骆子尉才敢壮着胆子问道。

“我是你秦世伯啊。这个曲子填完还没多久,连九儿都不知道,我上回去了你家,只哼给成书兄听过,没成想他倒是好记性,不仅学会了,居然还教给你了。”那人回道。

骆子尉心下一凉,暗道完了,连秦班主秦越都被弄来了,只怕情况远非自己所想,不是莺莺燕燕那等破事那么简单。

“秦世伯,您怎么也被关在这里?”骆子尉手脚并用,慢慢往秦越那边挪着。

“……”秦越刚想出声,只听得有脚步声传来。

接着有亮光照进来,骆子尉台头去瞧,才发现他们是被关在一个地下密室了。

远远地还有阶梯绵延向上,也不知道上边是在何处,来人又是谁,接下来又是一番什么光景……

第012章 步步为营(一)

年辛嫂自从被留下来之后,接了很多外活儿维持生计。

浆洗衣服、挑水砍柴,每日忙的不可开交。

一天也就那么些时辰,总觉得有做不完的事儿,好在她也就三十出头,累是累了点,但也还能捱一捱。

这日年辛嫂出门买菜,又遇到了一群人在那里东拉西扯。

年辛嫂随便听了一耳朵,只听得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道:“哎哟,你们听说了没,最近咱们溪口镇可是不太平啊,一连好多户人家的汉子都没了……”

便有人接话头,道:“怎么没的啊?我前些日子去了趟娘家,可是错过了什么好戏?婶子你快与我说说吧!”

那年纪稍大的妇人便道,“还不是那城东头的溢香苑,苑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些狐媚子,据说那缠人的功夫当真是好得紧,喏,今早又被抬出来好几个,连府衙都被惊动了。”

年辛嫂平日里东奔西走,接的活儿比较杂,那溢香苑她也是知道的,就是个供男人消遣的地方,不过这些富家子弟也是钱多烧得慌,消遣玩乐就算了,居然把命都给交待了。

一想到自己为了几斗米终日愁苦,但仍然拼命的活着。那些人锦衣玉食的,却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年辛嫂暗中叹了口气,真的是人各有命啊。

她这边感叹着,那边又有人道:“啧啧啧,我看这事也不能全怪人溢香苑,老爷们要是自己个赶着去那温柔乡,那谁也拦不住。”

旁边摊子卖鱼的便笑道,“可不是这个理!倒是便宜年家棺材铺了,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生意,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呸!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就笑醒了,尽是些见不得别人好的主!年辛嫂实在听不下去,匆匆付了银钱,便离开了。

莫望将这些都看在眼里,直到一群人都散开了,才转身去了巷口。

巷口早有一辆马车等在那里,莫望上前行了一礼。

“主人,您让我办的事,我都办妥了。”

“很好,接下来还是按照计划行事。”马车内的人并未掀开车帘子,声音也听不出喜怒,冬日巷口的穿堂风吹得厉害,来人全副武装,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饶是这样,还是被冻得吸了一口气。

“是。”莫望应了一声,听出来主人怕寒,连忙让车夫驾着马车离开了。

马车渐渐消失在视野里,莫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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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也有点好奇,她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每次见面都不见真人。

半晌,自嘲的笑了笑,不见真人又如何,主人对于她,那是有救命之恩的,倘若不是主人,她又如何得知,她那忘恩负义的父亲莫一鸣,远在这小小的溪口镇呢。

思及此,莫望就恨不能将一口银牙咬碎,冷冷的看着被抬去府衙验尸的几具尸体,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

被溪口镇的长舌妇议论的年家,确实忙的天昏地暗。

年十五从越楼回来之后,兴许是孙六叔的方子开得好,将他体内的毒素暂且压住了,他竟跟没事人一样,回来当晚便喝了两大碗羊肉汤,又吃了三个酥油烧饼,直把年初一跟年辛嫂看的一愣一愣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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