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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好几个都是主人用自己猫掉的毛做了一对猫蛋蛋,方澈看得很认真……
一直到傍晚,楼桁才开车送方澈去小酒馆。
晚霞透过车窗落进来,方澈没恢复好,懒懒地倚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手里拿着保温杯,里面是楼桁给他冲的药剂。
眼见着到了小酒馆门口,楼桁道:“关门的时候,我来接你回去。”
方澈毫不掩饰自己不情愿的表情,他捏着小手指,低头道:“可我今晚想回家的。”
“我可以送你回家。”楼珩回道。
这次换方澈没话可说了,“那我先走了。”
说着,方澈想打开车门下车,却被楼桁桎梏住了手腕,塞了个东西进来:“我走了,你再看。”
怀里落入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方澈下了车,还没来得及拿出来看,楼桁的车就卷起尘土在他面前离开了。
方澈被尾气呛得咳了几声,抬头只能看到那辆黑吉普的影子。
他低头看去,手心里静静躺着两个连在一起的黑色毛球,圆滚滚的,挺大一对。
有点眼熟啊。
方澈一拍脑袋:“猫蛋蛋!”
说出来后方澈感觉更加难以置信了,楼桁给他这个是什么意思。
方澈捏了两下,软绵绵的手感让他不自觉联想到什么……
他烫手似地将那对黑猫蛋放进了口袋里,朝小酒馆走去。
第59章 失去安全感
方澈拿着两颗毛茸茸的黑毛球做成的蛋蛋,一脸凌乱着回到了小酒馆。
兜里那两颗毛球的手感软绵绵的,方澈不禁浮想联翩,楼珩原版毛球会是什么手感。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仿版一样大……也不至于真这么大吧。
只是想想,方澈就感觉手心都直冒汗。
这可不兴想啊!
“方澈?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不是说起码得住半个月吗?”方澈进来的时候,唐向南正在吧台擦杯子。
“队里没什么事,我放心不下你自己在这儿,最近客人多吗?”方澈没细说,转移了话题。
“还和以前一样,有我在这儿你还担心什么……”唐向南倒了一杯旺仔牛奶递给方澈,抬眸时,看到对方脖子上的纱布,脸色便变了,语气急促,“你这是怎么回事,又受伤了?”
方澈抬手摸了摸,一脸风轻云淡,撒谎时却下意识捏紧食指指尖:
“哎呀,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一下,没事的。”
“真的?”唐向南看着方澈红肿的眼尾,将信将疑道。
方澈点了点头,目光肯定地回应唐向南,这才蒙混过关。
两人聊了没一会,客人渐渐多了,唐向南忙着调酒,方澈去后厨炒了几份饭,忙起来便渐渐淡忘了昨夜那个梦。
“三号桌一份鲍鱼炒饭。”
方澈才刚坐下来没多久,闻言就又要起身,像是个不知疲惫的陀螺,不肯停下。
“方老板,你快歇会吧,这份我来做,老板怎么比我都忙。”唐向南按住他的肩膀,先他一步去了后厨。
没什么事做的方澈,只要闲下来就会想到楼珩,牵扯着胸口某处丝丝缕缕疼着。
实在不愿再去想了,他翻出网络上最近热门的调酒视频,跟着上面教的开始研究起了新品。
酒底是深红色,加了西柚汁后整个颜色分层成金红两个颜色,西柚果肉点缀在上面,果香和木香扑面而来。
“好像哥的眼睛呀,也是会变色的。”方澈落寞垂眸,刚喝了几杯失败品,有些醉了。
他抽噎着,又想起楼珩说‘别管他’的那一幕,趴在桌上掉了两滴眼泪,拍了鸡尾酒的照片传到了朋友圈。
【学会了调新的鸡尾酒,西柚红酒~今夜努力把自己灌醉。/.jgp】
小酒馆外不远处的吉普车里,楼珩坐在驾驶座上,车里唯一微弱的光是他手里手机上的光。
照在他的脸上,那双淡漠的金色瞳孔里闪烁微光。
看着那张金红色的鸡尾酒图片良久,楼珩给方澈打了视频电话。
没人接。
楼珩从没觉得原来三十多秒的等待如此漫长。
他扔下手机转动钥匙,有些烦躁地调转车头,朝雨林深处而去。
到了小酒馆门口,楼珩停下车,火也没熄,快步走到酒馆,可那里哪还有方澈的身影,只有吧台上擦杯子的唐向南。
“要喝点什……楼队长?”唐向南看到人影走过来,刚一抬头,看到是楼珩的脸。
“我接他回家。”
楼珩的声音很沉,说的缓慢,融进小酒馆的放的悲情音乐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澈澈刚才喝醉了,叫了猪猪代驾,现在应该快到家了。你来接他,没提前和他说一下吗?”唐向南道。
楼珩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知道了。”
转身欲走,唐向南叫住了他。
“楼队长,澈澈的伤又和你有关是不是?”唐向南扔下手里的干布,脸色沉了下来。
楼珩动作一顿,停下了脚步。
“他十八年来除了有时候走路磕到膝盖、抬头撞到柜门、下雪天摔大跟头,可没受过这样的罪。”
“看来从小就是个笨蛋。”楼珩偏偏一点愧疚都看不出来,甚至还嘲讽了一句。
“你!你有没有良心!……”身后的唐向南没达成目的,气得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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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楼珩晚上没等到人,打电话方澈也会接,就是找各种理由不来见他。
最后楼珩实在没办法了,逼不得已撒了谎。
[楼珩:安定剂吃光了,什么时候来见我。]
用这个办法,楼珩骗方澈上他的车,最后只是坐在一起什么话都不说,最多也是克制地桎梏着方澈的后颈,乱嗅一通。
除此之外,楼珩什么也不说,只是会放方澈回小酒馆的时候以好好养伤为由,塞给方澈各种补品。
用这个方法,楼珩一连三天都成功见到了方澈,直到第三天晚上,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车里,方澈坐在后排,眼底青了一片,唇上看不出半点血色,平时那双笑盈盈的眼里也黯淡不少。
前几日楼珩没注意,今天才发现,方澈身上杜松子的气味比以前都要浓郁。
“你受伤了?”血液里的气味会比正常情况更加浓。
“没有呀哥,只有之前的伤,已经好差不多了。”方澈眨了眨眼,想要故作轻松。
楼珩眉头紧蹙,他压着方澈的后颈将人和自己拉近距离,终于在被杜松子包围的香气中嗅到了血腥味。
“哥……”方澈怯怯看向楼珩。
“嘶啦!”
“嗯唔……哥…”脖子上的纱布被扯断,方澈没忍住攥紧楼珩的衣角,小声叫他像是撒娇。
与此同时,那纱布下被隐藏好的狰狞伤口终于暴露在楼珩的视线里。
空气凝固了似的,楼珩难以置信地盯着方澈脖子上的伤口,薄唇轻启,带着不可遏制的肃杀之意:
“谁干的?”
被抓着衣领的方澈低下头,睫毛轻颤,“哥上次不是说我身上没有味道了吗,这样我以为会浓一点。”
楼珩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内容,他哑声问:“所以,是你自己把伤口弄成这样的,你在自残?!”
方澈愣了愣,捏紧指尖,心中不安更甚。
“不是自残的,哥…”
想起被反叛者扔进冰湖里那个傍晚,楼珩明明不高兴他身上没有了气味,现在气味这么浓郁,他怎么还这么生气。
反正脖子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稍微撕裂一点也没什么,只是不想再看到楼珩嫌弃他。
况且,这几次楼珩见他也都只是为了协议内容,见面什么也不说,只是要他做好安定剂。
方澈也想证明自己对楼珩还是有用的,不是累赘,也不想某一天真的在任务中被抛下。
这样想想,短暂的痛楚就不算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