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从渡身体剧烈一颤。
冷汗瞬间布满额头,曲从渡痛得牙齿都要生生咬碎。
哎,别动。
解子沣眼疾手快地按住想要反抗的曲从渡。
他不满道:动了就挑错位置了。我可没打算让你死在所有人前面。
原来他想挑断曲从渡的筋脉,免得再被曲从渡以手蹭地地追。
虽然追来追去很像逗狗,但总这样,有点烦。
解子沣想着,放下曲从渡软绵绵的右手,改换成左手。
左手挑完,便换成脚。
他就这么强行按着曲从渡,一枪接着一枪,几乎要挑断曲从渡全部筋脉。
并不懂武功,早早就被藏起来的曲从渡母亲见此,再按捺不住。
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她却一下冲开护院的阻拦,飞一样地从藏身的正房暗室里出来,张开手臂去挡那把长.枪。
不准伤我儿子!
恐慌与惧怕让她声音变得尖利,她望着解子沣的眼神也是害怕的。
可她仍然毫不犹豫地挡在曲从渡面前,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儿子:解子沣你个疯子,我跟你
话未说完,长.枪由下而起,洞穿了她的胸膛。
她睁大了眼。
夫人!
刚悄悄送仅剩的孩子们去别地躲藏的曲从渡父亲回来,正好望见这一幕,目眦欲裂。
他劈手夺过护院的长棍,高高举起,冲向解子沣。
畜生,我让你偿命!
于是才染了曲从渡母亲血的长.枪,很快又穿过曲从渡父亲的胸膛。
长棍砰然落地。
曲从渡父亲缓慢地垂下头,看向曲从渡。
儿子,活,活
话音未落,长.枪被抽出,他朝曲从渡母亲走了两步,颓然倒下。
两具尸体倒在了一处。
距离曲从渡,仅有两步之遥。
可就是这么两步,曲从渡拼命伸手,也没能碰到半点衣角。
他手臂里的筋脉全被挑断,他压根动都动不了。
只能无望地趴在血泊里,苟延残喘着,看解子沣嫌脏似的绕过两具尸体,抓着长.枪去后院继续屠戮。
一步出一枪,一枪杀一人。
短短半炷香的工夫,除曲从渡和赵翡外,曲家上下再无一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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