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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后,便不想再去理少年了,踏着高跟鞋想走。
背后却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于姐,这样不好吧……”
“不好?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跟我讲什么还不好的?”
女人转过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随机露出一抹笑,黑色小痣在她嘴角跟着被勾起,“你家本来就穷,如果还想在这个医院继续待下去,就管好你的嘴,做好你的事,我家虽然落魄了些,但让你滚蛋还是轻而易举的。”
随即转身离去。
陈立盯着那道背影,手暗暗在腿侧握紧,暗骂,“装什么……”
骂完后,他有些悲哀,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前途,却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拿捏在别人手中,不甘是有的。
他现在恨极了权达贵人,想怒吼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但他现在只能做的是,满足这个女人的要求,替她做事以求前途安稳。
当晚下起了大雨,雨水凶狠地冲刷着地面,冷空气带着潮湿的水珠,让人很不安稳。
似乎这也是在预示着,什么的发生。
作者有话说:
是谁,到底是谁,九点就更新了!
有错字请指出(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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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阿尔茨的降水今日来频繁,阴沉的天气多了起来。
沈之初起得特别早,一是因为紧张,二是因为他的睡眠质量本就不好。
昨晚就将大褂叠好放在床头,如今傅均私人的宿舍的房间,也是他常造访之处了。
还是凌晨,连六点钟都不到。
他从未给别人讲过课,有一些问题自己都要请教,但他也不会因此退缩,机会既然到了眼前,就没有怯场的道理。
医院二十四小时值班,但专家们的办公室以往都是黑着灯的。
起得早,不如再练习一遍课程。
只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他还要把握进度,要刚好讲完。
一道黑影匆匆撞上他。
对方身材看着娇弱,应该是女孩子。
“不好意思。”他急忙道歉。
女生也没回话,只是摆摆手,快步走了。
“……”沈之初回头望了一下女生离开的背影,之后消失在黑暗中。
他忽然觉得身边阴森森的,虽然他不愿承认,但他本来就有些怕黑,只是逞强不愿对外人说。
黑暗走廊的路他只觉得格外的长。
傅均给了他备用钥匙,插入之后还没有旋转,门却直接开了。
!!
沈之初赶紧进去查看,里面却并没有想象中那副遭了贼的乱象,一切物品还是原封不动。
可他还是眼皮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因为傅均经常作为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根本就不会忘记锁办公室的门。
他慌忙去找文件夹,最显眼的桌面一览无余,不见踪影。
他昨晚交到傅均手上,希望他能在资料上做一些特别的标注,好让他在授课时显得更游刃有余。
按理来说,博士不会将他的备课资料带走。
不安的预感在他心中狂跳。
……
他仔细翻找每一个可能会放文件夹的地方,通通没有。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
他感到很悲哀,为什么总有人针对自己,一有什么算得上是好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总有人要去推翻。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特别乐观的人。
并没有预料般那样慌张,他坐了一会 头又开始痛了,睡眠少带来的疲惫此刻也包围住他。
傅均来的时候,他打开门,知道沈之初早就到了。
入门,却见青年失神的坐在床边,外面的雨似乎都飘到了他的脸上。
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捧住他的脸,“怎么了?一大早就这么坐着?你昨晚没睡觉吗?脸色特别差。”
沈之初摇了摇头。
他自认自己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他一直以来都过得很累,甚至对不幸麻木了。
比如此时。
“博士,我资料被偷了……”
最后三个字原本是要问“怎么办”,但他却顿住了。
因为授课不久后要开始,本来就不自信能讲好的课,现在真是连最后的依托都没了。
傅均惊诧,有谁敢来专家办公室偷东西,一直以来,从未有过。
这个人明显就是针对沈之初来的,不过敢偷到他头上,想必对方已经丧心病狂。
“找过了吗?”
“嗯。”
他不信,又翻找了一遍,会差把办公室给掀了。
但文件夹确确实实不在。
博士是个沉稳派,他知道此刻的沈之初只剩下伤心。
他过去轻轻抱住对方,拍拍后背,安抚道,“没有这个,你就讲不了了吗?”
沈之初的声音因为这一个拥抱有些哽咽:“我不行,我没有讲过课,我……”
“停。”傅均又转为捧他的脸,双目对视,“你是我手下的人,你会差吗?不要轻易否定自己,不管这次讲得好坏与否,你都是的人。”
沈之初的眼中漫着着氤氲,此时已是一层亮晶晶的膜般。
他在傅均来之前,连流眼泪都麻木了,此时,心中的感动不言而喻。
傅均给他肯定,扶持他,鼓励他,想到先前陆言直白的让他走后门,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
他想要的,从来都不都是权利,身份,只是想有一个人在身边,爱他,温暖他。
陆言不懂体会他的心境,而他也经常弄不懂对方到底在想什么,或者想要什么。
或许这就是他们经常吵架闹矛盾的原因。
“我跟你一起,重新标注一些重要部分。”傅均正了正神色。
“好。”沈之初再次用力抱了对方一下。
最后做出来的是简约版,先前辛苦的备课,没有了图片,也没有了详细的介绍。
沈之初还是忐忑。
傅均亲自把他送到了会议室门口,里面坐着的还有另外的专家,昌元白老先生就坐在其中。
他们普遍都带着想看看这个新人的眼光来旁听。
陈立也在其中,他今日对沈之初的眼神带着躲闪。
授课无非就是把自己知道的教出去。
沈之初想到傅均的鼓励,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底下十几双眼睛带着审视,求知,质疑等各色各样的眼光,能把一个新人看得喘不过气 。
他对自己并不自信。
但只要一触及到药草的相关知识,他好像是在茫茫沧海中找到了信标,因为这个领域,就是他所擅长的。
“老师,我们怎么知道长什么样呢?竟然一点图片都没有吗?一般老师都会带图片的吧。”
一个学生有些为难地提出意见后,别的同学也开始交头接耳。
“对啊……听了二十几分钟还是云里雾里的,用那么多专业词,谁听得懂啊。”
“这个老师的手在抖哎……”
“本来他就不专业啊,不知道为什么能来讲课。”
这些话统统传入了沈之初的耳中,场面变得嘈杂,连后面坐着的专家都刻意咳了两声。
他有一瞬间的慌乱,他的手撑在前面的演讲台上,控制不住的发抖。
他怯场了。
“不管讲得好坏与否,你都是我的人。”
傅均的话传入脑中,好像此刻在他身边安慰他一般。
敲了敲台面,底下识相地恢复了安静,他们齐刷刷地把眼光放在老师身上。
“我更希望你们能通过想象的方式,在心中构造出一个样子来,以你自己特殊的方式去记,我想,通过我所描述的,与你们所想出来的,差别不会很大。”
“也请大家不要质疑我,我能站在这里,必然是有能力站在这里。”
沈之初的脸色严肃,不自觉染了些威严,将下面的窃窃私语镇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