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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雷斯雪豹的唾液有治愈功能,手指的伤口组织飞速愈合,等周苏郁的唇离开,指尖只剩下一点湿润的痕迹。
楚鸣鹤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偶一低头,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息像一团粉尘爆炸开。
楚璟成凝望着他们,语气森然,“这就是你的对象?”
周苏郁头发有些长,浓密黑发凌乱散开,配合清秀面容,第一眼难辨雌雄。
他站在楚鸣鹤身边,退后一步,浑身竖起了刺。
楚璟成说,“你让开。”
楚鸣鹤的胜负欲一下子被点燃,不可能顺着楚璟成的道,“对不起。”
张承泽意识到局面尴尬,于是把剑拔弩张的两父子扯开。
周苏郁的防御机制启动,扫腿一记飞踢,将张承泽踹趴下。
“!!!”
就在他捂着腰,被护卫兵勉力扶起来的时候,看到了隐藏在阴影里面的眼睛。
紫水晶似的,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是你?!”
楚璟成和楚烨的脸色仿佛乌云笼罩,半晌,楚烨说,“小鹤,你听话。把他给哥哥看一下。”
“我不。”
“他长得很像我以前投资的一个项目的实验体。说句不好听的,项目出了问题,所有实验都失败了。实验体身上有违禁药物残留,或许还有辐射,很危险,你离他远一点。”
楚鸣鹤说,“‘天使猎人’计划,靠药物养成人体兵器,我知道。”
楚烨双目欲裂,“你知道还——”
“不行。”
楚鸣鹤咬字清楚。
只要他松手,周苏郁最后无外乎禁闭和新一轮实验。
他不愿意周苏郁再露出那样绝望的眼神,晚上抱着他恳求着不要离开,一遍又一遍,像被强行脱离母胎的婴儿的呜咽。
楚璟成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个方面,“你和爸好好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和楚鸣鹤没有等级森严的父子关系,虽然身为大总统公务繁杂,但家庭教育算得上开明,楚鸣鹤极少顶撞他,因为幼时性格闭塞,被误诊为自闭症,所以全家老少都格外宠他,放掌心生怕焐化了。
楚鸣鹤说,“他是我伴侣。只要我不提出来,就是终身的。”
周苏郁万万没想到会听到楚鸣鹤说这句话。
他看向楚鸣鹤,对方正好也看向他,然后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扣。
垂下眼睫,周苏郁把偶然相撞的视线移开,心脏怦怦的。
楚鸣鹤的手掌很湿,源源不断地冒着冷汗。
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他包裹,体温的热气灌入空洞的五脏六腑。
周苏郁感觉骨骼变得暖和起来,鼻头有点发酸。
正对面的景色非常难看,楚璟成气地咳出一口血。他怒目圆睁,用手指着楚鸣鹤,用口型做出“滚”字。
楚鸣鹤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时,耳边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
“放开我吧。”周苏郁说。
说实在的,楚鸣鹤不敢置信,他用尽这么大勇气和周苏郁站在同一战线,可对方却想先缴械投降???
周苏郁摇了摇头,楚鸣鹤望向他,觉得他脸上蒙了一层水雾,捕捉不到任何情绪。
正是这种不温不火的姿态,彻底激怒了楚鸣鹤。
护卫兵惊了,张承泽赶紧扶他出去,对楚鸣鹤不停地使眼色。
话音没落,楚鸣鹤一把将周苏郁扯到身后。
他灵机一动,拧开房门,提住周苏郁的衣领,反手将他扔进去。
周苏郁眼疾手快,重心偏移的时候,伸手扯住楚鸣鹤的衣摆。
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抱作一团,你撞我我搡你,房门被谁踹了一脚,重重地关上。
梁孝洲正要拉楚鸣鹤,可一回头,就被哐当一声隔绝在外面。
好像是书架被撞翻了,玻璃花瓶打碎了,还有叫骂声,不明所以的□□声,简直像一出舞台闹剧。
可怜的副所长扶额叹息,门口的纯手工地毯被弄脏了,张承泽没空管,不得已将重任交给他。
“两个臭小子!”梁孝洲死灰着一张脸,拨通智能管家的电话,等着清洁用具送过来,“我的文件袋还在床头柜上面,你们千万不要折腾坏了!”
触碰到楚鸣鹤的时候,周苏郁只觉得血气翻涌,一股无名情绪,疯狂地顶撞着天灵盖。
“你干嘛突然激动?!”
腰撞到床头,周苏郁恼羞成怒地抱怨。
也许被绑定久了,楚鸣鹤意外地和周苏郁建立了通感。他的心情和周苏郁一样———搞不懂对方想什么,所以互揍互殴一顿才解气。
两个人都还算青春年少,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孩子,
不知道是谁先出手,肢体碰撞的过程中,空气里的压迫感反而减轻了许多。
“你想问什么?发这么大火?”楚鸣鹤喘着气,欺压到周苏郁身上,“嗯?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我什么时候叫你把半条命给我了?”周苏郁不甘示弱,声音比楚鸣鹤大。
“停下,别挠了,你是猫吗?我脖子上都被抓出红痕了。”楚鸣鹤尝试制伏住他。
“你,你别想用这种卑劣的方法把我拴在你身边!”
周苏郁完全忘记是自己先用卑劣的方法“嫁入豪门”。
“噗。”
周苏郁问,“你笑什么?”
“笑你蠢。”
楚鸣鹤剖一眼他,周苏郁的左边嘴角破开了,沁出一颗圆圆的血珠。
等到楚鸣鹤反应过来,他的唇正贴着周苏郁嘴角破开的位置。
脸颊上柔软的绒毛,似乎都能感觉到。
荷尔蒙的蛊惑,让两个人同时丧失了理智。
什么先婚后爱的烂俗戏码。周苏郁一阵恼火,被轻薄的感觉并不好受。
于是用胳膊屈在胸前,试图阻挡楚鸣鹤的掠地攻城。
可他的力量太微弱,明明是超S级别的血脉,却被楚鸣鹤狠戾粗暴地压制。
品尝到血腥的味道,瞬时间,楚鸣鹤眼里的光芒腾烧起来。
周苏郁没有直视他的眼睛,该死,他就像个傻兮兮的待宰羔羊。
果然,下一刻,两只手腕被抓到头顶,然后高高吊起来。
楚鸣鹤的掌心温度非常火热,烧得他难受,身体的某个部位却燃起来异样的快感。
“你别动。”
楚鸣鹤的声音从耳畔传过来,带着灼烧后的蒸气。
周苏郁挑起眉,用膝盖顶对方的腹股沟的位置,突然笑容玩味,“我动一下会怎么样?”
沉默片刻,楚鸣鹤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这一次,没有任何商判的余地。春风和煦的样子褪尽,一个字一个字冷冰冰的,像一只敲骨吸髓的恶魔。
“那你就要对你的恶劣行为付出相应代价。”
第50章 病中作乐
◎天将还是幼驯染?◎
周苏郁果然乖乖闭嘴。
楚鸣鹤顺势放开他。心里暗骂自己莫名其妙, 但不得不承认周苏郁挑衅的样子,的确勾起了某种隐秘的施虐欲望。
他们心照不宣地坐在床的两端,各自心怀鬼胎, 对角线将暧昧的距离拉长。
楚鸣鹤受不了长时间的沉默, 尤其是和周苏郁在一起的时候。
嘴唇干燥, 他拿起床头柜上面的杯子,喝完才发现这是自己给周苏郁准备的。
橙色的维生素C还剩下一点,贴着杯底,随着楚鸣鹤轻轻颤抖的手摇晃。
周苏郁用余光瞄到楚鸣鹤呆呆的样子,还有手里一同石化的玻璃杯。
而楚鸣鹤同时注意到周苏郁玩味的目光,他百口莫辩, 玻璃杯在手里, 快被捏碎。
周苏郁问:“你帕金森?手抖得这么厉害。”
楚鸣鹤在气头上,不想说话。
沉默片刻, 周苏郁主动给对方台阶下,“我饿了, 给我弄点吃的呗。”
楚鸣鹤自觉起身, 这才感觉不对, 他回过头,“你的语气能不能好一点?”
不然就不投喂你了。
周苏郁语态张狂, “可我是病人。你看我这手, 被针头扎得疼死了, 血都出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