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呆在水中一时愣神。原书他俩今晚的争斗可谓精彩,一个宁死不屈硬骨头,一个疯批反社会愉悦犯,你越挣扎我越兴奋,你越兴奋我越挣扎,充满引张力的拉扯看得孟欢半夜捶床发出激动难忍的叫声。
当时评论区全在芜湖~裤子飞飞~,随时点进来都能被苦茶子绊倒。
可现在,他跟摄政王衣服裤子都脱了,居然还没搅在一起?
这剧情出现的偏差是不是有点儿太大了?
当然,孟欢不是说期待他XX自己的意思。
穿上衣服裤子完好无损往回走,孟欢吹着夜风,脑子里灵光一闪,意识到
蔺泊舟这么冷淡,该不会是因为自己性子不够烈吧?
一般来说,性癖对性欲的刺激作用还挺大的,不然花市文里为什么会有清冷受,小哭包受,肌肉猛男受,大奶受等等分类呢?
标签,就是性癖。大家更喜欢看附和自己口味的标签,这也是性癖的一种表达。
好家伙,孟欢这是直接给原主清冷受人设崩成笨蛋受了。
咽了咽喉头,孟欢心说,对不起。
不过蔺泊舟要是对他不感兴趣,是不是代表原书相爱相杀的剧情都能避开,自己也不用再担心被X和被杀?
孟欢:耶斯!
摆烂真好,摆烂万岁。
太摆金星的异世界生活从今天开始。
夜风清凉,孟欢一路乘着小凉风回屋,脚步轻快,春风得意。
进门摸了摸油光锃亮的梨花木太师椅,细腻如玉的景德镇陶瓷,字迹娟秀的楷书墨笔,陶瓷茶壶,玉石酒杯,枯木龙吟古琴,绸质的纱幔和被褥,桌面温度还未散去的糕点
再仰头望雕龙画凤的梁柱,心说摄政王府真豪啊,抛开性命安危不谈,这里确实很适合生活呢。
门外侍女进来:夫人,洗脸水打好了。
夫人,夜饭凉了,要不要让厨子再做些来?
夫人,这是刚倒好的热茶。
侍女姐姐们也好温柔。
孟欢:^v^
饱餐一顿,孟欢倒回柔软的床褥,脑子里晕乎乎的,揉了揉脑袋。
被子里若有若无的熏香沉沉,让他思绪荡开,懒懒地琢磨穿书的事儿。原世界孟欢从小便是孤儿,没有爸妈,福利院长到十八岁考上了大学,开始勤工俭学负担学费和生活费。
他学会了画画,每天拼命接单,看这篇文最开始也是为了画小说人设,没想过会穿书。
那时候孟欢看电视剧最羡慕的就是王府贵胄们奢华富贵的生活,想吃什么有什么,想喝什么有什么,还有人照顾。
没想到这会儿真的轮到了自己。
不得不说,苍天有眼。
思考着孟欢睡着了,醒来想起身为妾室的职责,叫来侍女:我需要干什么吗?
侍女:王爷没有正妻,夫人不必奉茶,因此不需要干什么。
这么轻松?
孟欢眨了眨眼:那我需要去陪王爷吃饭睡觉供他消遣娱乐吗?
王爷不喜人打扰,如果王爷要见夫人会差人来通知,夫人在院子里等着就好,也不必主动去。
真可怜啊,侍女说完心想,昨晚他俩共浴裤子都脱了但王爷还是拂袖而去,没能洞房的事儿传遍了王府,这年轻俊美的小夫人约等于被打入冷宫,大概再没有受宠的机会,自己也过不上好日子了。
真好啊,孟欢心想,这简直是标准豪门寡妇开局。
蔺泊舟对他不感兴趣,不可能召见他,那他便不必绞尽脑汁思考怎么取悦他了。而蔺泊舟又辣么有钱,地位崇高,自己在他背后喝口风都能吃得肚子滚圆。
孟欢一脸沉思状,似乎在想什么。
侍女刚要安慰他。
孟欢深沉发问:作为王爷的夫人,我每个月能领多少钱?
侍女:
按照常例,夫人是妾室,一个月白银五十两。侍女忍了忍说。
怎么回事?难道您完全不考虑争宠的吗?
孟欢掰着手指头,挠了挠头发,认真算银两折人民币的汇率。一两折600块,五十两,那他一个月就有三万块的生活费。
绝了,一个月三万零花钱,这什么概念。
月俸是官定,实际还可以往上涨,如果有点儿小手段,可以借着摄政王府的名字大捞特捞得肥到流油!
不过孟欢么,知足常乐,没有肥到流油的愿望,一个月三万块他已经很开心了,想着自己即将到手的银两,他情不自禁露出了笑。
那我早膳吃什么?
孟欢充满期待的眼神让侍女打了个哆嗦。
摄政王府只有蔺泊舟一个男主人,他父母双亡,没有妻室,先王的几个侧妃又养在藩国念佛守墓。所以孟欢虽是妾,却是这这位高权重摄政王府内最大的女主人。
在吃喝上面,他和蔺泊舟是一样的。
侍女预感到说这段话小夫人要疯:羊肉炒、煎烂拖齑鹅、猪肉炒黄菜、蒸猪蹄、两熟煎鲜鱼、炉坢肉、香米饭、豆汤、牛肉面、薏仁粥、松子菱芡枣实粥、茶汤*。共十二道。
你在表演报菜名吗?
孟欢深呼吸了一下,手按在胸口。
他强压住了激动澎湃的心情。
老天有眼,小爷一生善良穿进这本书不奇怪。
他站起身,上菜吧。
脸色恢复了明艳和血色:吃了早膳,再去府库领我的三万块钱月俸。
府库在王府东,距离孟欢住的院子隔了好几座楼阁池台,吃饱喝足走出院门,便有下人送来肩舆候在门口。
夫人,请。
摄政王府大到出行还要坐轿子。
上肩舆孟欢被抬起来时,感慨这封建王朝的腐朽生活,真是
太美妙了。
他掏出银子送给抬肩舆的下人:辛苦了辛苦了。
夫人说笑,这是小人们该做的。
哎,你们这样的观念也不太好。
看他们收下银子。
这。
孟欢刚准备上的思想教育课又停住。
肩舆一路晃晃悠悠,孟欢昏昏欲睡,绕过一道楼阁时,菩提树后的亭子传来了声响。
似乎有一群人站在那儿,肩舆往前送,重峦叠嶂的身影撞入孟欢眼中。
蔺泊舟过得比他还奢侈,高挑身影坐在亭子里,垂眸,和人执子对弈。背后侍女为他摇扇子,清客为他执棋子,男仆在旁撑伞遮太阳,亭子外还乌泱泱站了一帮下人和侍从。
孟欢眼皮一跳:绕开。
下人们扛着肩舆,疯了一样被催促绕开绕开绕开!快绕开他!,还没拐入另一条路,背后还是传来了某个倒霉嗓子。
何人如此大胆?看见王爷居然不下轿?
下人放下孟欢,哗啦啦跪了一地。
古代礼制极重,什么几品官互相见了要磕头,几品官要避开与上级同行,几品官不得和王爷走同一条官道,逾越便有风宪官负责纠察,甚至能入京察的考核范围,涉及到官职的升降。
跑晚了一步,孟欢只得抬头,和亭中的蔺泊舟对了个正着。
嘶小王妃日子过得很滋润啊,看来已经享受王府的生活了。
替蔺泊舟整理棋篓,山行啧啧称奇。
昨晚见面,还是个脸色苍白到说话都打哆嗦的小少年,被蔺泊舟望一眼,声音都吓的发抖,可怜极了。
如今,精神饱满,俊俏小脸颜色红润,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跟前几天绝食怒骂的凌乱男子仿佛不是同一人。
不止山行,蔺泊舟也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