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那个厨师在来之前就已经下好了毒药,让她再放只不过是想试探她。
系统:没有,就正常的药。
不就得了。
南愿:怎样都成,现在能喝了?
商夙道:当然,没说不喝。
七爷!那人更急了。
怎么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七爷还是不听劝!
他们根本就没必要拿身体做这种赌注!
有关生死,都赌不起。
闹什么。商夙真的不怎么在意,闲散地抬了下眼皮。
还没有动作,南愿却骤地拿过他手里的药碗,先喝了一口。
因喝得略急,还给她呛了一下。
咳咳现在能喝了吧?
她把药碗递过去。
药劲都是浓郁的,浓重的苦涩在她口腔舌尖绽开,苦得南愿脸蛋都皱了。
她讨厌喝苦药,却还是愿意为商夙试药。
旁边那人当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人都傻了。
说好的心虚不敢呢?
这年头做间谍也挺拼的。
第252章 情人的自我修养(22)
跟我抢什么。
商夙眼底掠过一道深意,把药碗拿过来,仰头饮尽。
若是药效少了,阿愿打算怎么赔我。
南愿苦得只想快点往嘴里倒两勺白糖,没心情跟他扯皮,眉头皱皱的。
端回空碗就打算去找甜的东西。
陪你坐一会儿。
商夙:一会儿恐怕不够。
管尼玛够不够。
南愿觉得她牺牲了太多太多,苦涩的药味冲击着她的大脑,她甚至感觉她已经不是她了。
这股冲劲到她猛吃了两把蜜饯才缓过来。
药煮得挺好,下次不准煮了。
但她偷吃蜜饯时又被厨师抓到了。
怎么样,事成没有?厨师沉着声音问,很有间谍气氛。
南愿道:怎样算成?
厨师急眼:当然是商夙有没有喝下去啊!
南愿懂了,比了个OK的手势:当然,我出手,就没有喝不下去的药。
厨师满意了:南小姐,你放心,等商夙死后我一定会帮你在季先生那里美言几句。
南愿将他打发了。
毕竟这里还是商府,谈季家不好。
尤其是季彦辞,她若是真遇到,肯定让他知道人类生理心理到底有哪些不合理之处。
后来商夙吃药,南愿就不跟着了。
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药这种东西,吃一次就好,再来,她就把间谍坐实。
对此商夙表示不满。
并强行把她叫去为他肩膀换药。
我怎么会换药??你不要无理取闹,自己找医生给你换去。南愿并不想理他并对他竖中指。
商夙不为所动,并把换药的物品递给她。
随后开始脱衣服。
我相信阿愿。
南愿臭着一张脸。
她也相信她,但她并不想给你换。
果然,男人还是睡着了,一副苍白脆弱的样子瞧着才顺眼。
商夙生命力太顽强了,才多久就活蹦乱跳的,反观季彦辞还躺在床上,并且听说季家最近被打压得厉害,多个据点都被毁了。
睚眦必报的男人。
你等会儿,脱衣服就行,把裤子给我穿上。
南愿又低估了商夙的脸皮厚度。
实在身心憔悴。
商夙这时尤其听话,裤子穿上,裸着上半身臂膀,腹肌呈蜜色,雕刻般线条分明,诱惑南愿多瞟了两眼。
她只是瞧瞧有没有四十二快。
阿愿若是喜欢,可以摸一摸。商夙道。
南愿又瞟了一眼。
哪儿。
商夙身上有不少伤疤,胸前便横亘着两道食指长的疤痕,在岁月中磨砺出原本的锋芒。
应该有不少年头了。
心底泛起淡淡的心疼,南愿取下他肩头的绷带,还是没忍住给他上药。
哪儿都行,阿愿想再往下一点的话,可以让我闭眼。
南愿便道:闭眼。
商夙就真的闭上了,仔细发现还挺迫不及待的。
但,等南愿给他把药换完,绷带都缠几圈了,还是没等来该有的触感。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
完美。
南愿给他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杰作完成,感叹地称赞她的手艺愈发精湛。
但她没急着让商夙睁眼,再拿过干净的绷带,将商夙的眼睛蒙上。
第253章 情人的自我修养(23)
眼前被黑暗所替代,商夙歪歪脑袋。
阿愿?
南愿轻声道:别急。
她温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在那些疤痕上面,微弱得如同羽毛拂过,什么也没留下。
透过与心脏相连的肌肤,她轻微的触碰,好似点在了他的心尖,痒痒麻麻的。
商夙知道她在干嘛了。
他扣住南愿的手腕。
阿愿可是在心疼我?
没有。
南愿想要收回手,可商夙怎会让她如意。
无赖似的,商夙笑不正经道:阿愿不承认,今天便就这个姿势吧。
南愿早已不是会害羞脸红的小姑娘:我倒是没多大问题,怕你凉着了。
商夙上半身可什么都没穿,真不知到底哪来的口气说出这种话。
阿愿又在担心我了。
他语气摆明在说,真拿你没办法。
南愿才拿他没办法。
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人。
明明本尊藏得挺好。
你确定今天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南愿最后问他一遍,她就不信真的不冷。
商夙道:那阿愿帮我把衣服穿上?
南愿:得寸进尺。
商夙眯了眯眼睛,笑了:到底是阿愿在得寸进尺还是我?
南愿:你。
倒不是说真的怕他了,这些疤痕她不想再看见,替他穿上衣裳。
我带阿愿见个人。
南愿莫名。
还有谁可以让她见的?
就算是现在把死去的曹大帅叫到她面前,恐怕她都不会大惊小怪。
这就是,定力。
但是,在厨师被押着进书房,扑通趴到地上后,她收回方才的想法。
好家伙!!
这算什么,猫捉老鼠??
阿愿可认识他?商夙悠闲自得地踱步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说完,再走到厨师面前,靴子踢了踢厨师的脑袋。
要说这个人行迹也是可疑,我发现他竟然经常在商府各种地方出入,阿愿可有见过?
南愿输人不输阵:没有。
她蓦地也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蹿上来。
凉意袭遍全身。
商夙好像真的从未信任过她。
她早该知道。
是吗?商夙仿佛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既然阿愿不认识,就拖下去吧。
拖下去的后果,显然而然。
南愿小手指蜷了蜷。
没关系,阿愿不认识这个人,还有一个,你肯定认识。
商夙贴心地牵过她的手,带她来到一处地牢。
地牢的环境,还不比监狱。
空气散发着腥恶的腐臭,呛人刺鼻的味道直冲大脑,分不清究竟是血腥还是尸臭,但凡是个正常人来这地方待不了几天便会精神崩溃。
商夙带她来做什么?
见谁?
总不能是要把她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