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乘月单膝跪在床榻,南愿只是披着外衣,里头穿得很单薄,他脱去南愿的鞋子,握住她纤细胜雪的脚踝。
陛下的脚,倒是比寻常女子还小一些。
南愿踢了两下,被握得更紧,轻飘飘地堵回去:摄政王还见过其它女子的脚?
闲乘月轻轻抚摸她脚上柔滑的肌肤,渐渐顺着里裤往上。
南愿身子太过纤瘦,里裤布料本就是光滑的,轻而易举地便推了上去。
是见过一个。闲乘月眸光深邃。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南愿当然不知道说的谁,下意识就以为是贺芊,一脚踢过去摆脱他的桎梏。
这次力道一点没收,直直踢中他的胸膛。
闲乘月闷哼一声。
你受伤了?南愿说完自己都不信,以闲乘月的武功怎会受伤。
闲乘月没有答话。
南愿别过脸,悠悠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太臭了,没干净前不准来见朕。
血腥味这东西本就不招人喜欢,闲乘月身上痕迹并不明显,南愿仍能捕捉到浓烈刺鼻的味道。
曾经她在这样的腐臭血腥中待了多少年,每日都有新的尸体,报废的,改造失败的,以及外面千千万被猎杀的目标。
她习惯了,但不代表就能接受。
闲乘月便去了。
城外叛军还未能够打进来,闲乘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只防守,不进攻,逗狗玩儿似的,让对方以为将要成功之际,马上重重摔落地狱。
双方僵持不动,叛军退到了城外。
南愿不知道闲乘月要干什么。
他大可以早点出手免得造成人心惶惶,非要打持久战,玩弄心态么?
恶劣的人。
陛下睡着了?
等闲乘月身着松垮垮的红袍回到床榻,指尖描绘她的眉眼,眷恋至极。
他近乎呢喃地道:如果臣真的战败了,陛下可会留情?
他知道,他自己会输,闵雍那个废物也会输,独独南愿不会。
自己可以杀许多人,受满身伤痕,唯独她手中的那柄刀最为锋利,刻骨不及万分。
第146章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40)
大瀛一百四十年。
废太子闵雍攻破皇城,直捣皇宫,叛军烧杀掠夺,皇城陷入前所未有的灾难。
厮杀无处不在。
皇宫门破,叛军一部分前往金銮殿,一部分在后宫进行抢夺猎杀,处处充斥着宫女太监的求救与尖叫。
一把大火烧云漫天。
闵雍与当今摄政王对峙于金銮殿。
闲乘月!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
闵雍身后是数万大军,兵符是个好东西,调来的军队已经抵达皇城,今日便是最后一战。
几年前本宫输给了你,你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本宫还是毫无长进?
即便面临百万大军,闲乘月亦然不惧,姿态颇为风雅,散漫无妄到了极点。
本王倒是认为长进了,越来越蠢,寻常人大抵是长不出这样。
闵雍脸色阴沉:强弩之末,本王一定要亲手将你碎尸万断。
蓦地,他又笑了出来。
恐怕,你不知道本宫是哪儿集结来的兵力吧?你有没有好奇,为何你的人拿虎符前去调兵,结果屁都没有哈哈哈哈哈!
闲乘月只是看着他。
他的沉默大好地助长了闵雍的底气。
本宫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你最近不是对我那六皇弟好得很吗?恨不得吃住都与他在一起真是恶心透顶!
但也还好,你恐怕真心对了六皇弟,人家可恨死了你,谁不愿意坐在那个位置?你瞧,本宫只需稍稍废点口舌,我那六皇弟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置你于死地了!
连兵符这种重要的东西也能被偷了去,闲乘月,本宫都不知道是该夸你没脑子还是怜悯你可怜!
闲乘月听他说完,云淡风轻地拂了拂衣摆。
总结以上陈词。
废话真多。
你!
闵雍总能被他好似胜券在握的姿态激怒,他恨透了这种运筹帷幄的样子。
还真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明智的人,到头来仍是栽了一头,败在了儿女情长上。
他连嘲笑都懒得笑,如今还不是沦落为一条丧家之犬!
闲乘月,你要是现在跪下来求本宫饶你一条狗命,本宫或许还能宽宏大量允许你和我那六皇弟做对苦命鸳鸯!
闲乘月道:你就真的确定能赢本王?
闵雍:你什么意思?事到如今还想嘴硬!
在闲乘月手底下实在败得太惨烈,他不得不多想,至少未成定局前他很难放下戒心。
对方有多狡猾他最清楚,若是给他逃了恐怕日后不好收场,今天定要将闲乘月拿下。
未免夜长梦多,闵雍转身道:欧阳将军,兵符在手你便听谁的,那么现在,给本宫生擒闲乘月!
欧阳将军面容刚毅,微微颔首。
没错,末将只听兵符。
闵雍满意地笑了,仿佛已经瞧见胜利的曙光在向自己招手。
他正要发号施令,谁知,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剑横在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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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都放假了呀,希望这几天流量可以好一点。
新书期都快过了,这个榜单就是爬不上去,扑街预定,我百万字的长篇梦破碎了
(求五星好评,评分不知道谁又给我拉下来了呜呜呜)
第147章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41)
陛下!外面都打进来啦,咱们快跑吧!
钟弦慌得一批,耳边回荡着宫女的尖叫,他扒着窗户的手都在抖。
相反,南愿还能悠闲地喝茶。
怕什么
她话没说完,殿外涌进一大批士兵。
目标显然是她。
他们打进来了打进来了!钟弦差点跌坐在地上,奴才就知道摄政王不靠谱,陛下您信错人了!他哪有管您死活啊!陛下咱们快逃吧!
你逃一个试试。
现在皇宫大乱,去哪儿都是死。
南愿在系统的帮助下还能溜出去,这个蠢货就难了。
系统:宿主你不用担心啊,任务对象派了一批人暗中保护你的!
我知道。
南愿就是知道才不慌。
但钟弦慌啊。
不行了,陛下,咱们必须赶紧跑!您放心,奴才一定会保护您的!
南愿叹了口气:你腿不抖的话这句话还更有信服力。
钟弦说白了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这种堪称乱世的场面更不在他的认知内,且一般这种情况,自古以为都没人有好下场。
今日或许就是他的死期。
想到这个,钟弦更怕了。
先去找找出口。
南愿和钟弦绕过大殿,走到比较冷清的侧门,地面上还染上了血迹,角落里更是堆着宫女的尸体。
她面不改色地走过。
钟弦差点吓得尖叫出来,脸色煞白,亦步亦趋地跟在南愿身后。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南愿一点儿也不怕,可能深宫长大的确实不一样,更何况当年他也是踩着别人为他堆砌的尸骨上位
后悔待在朕身边吗?南愿不咸不淡地问。
钟弦咽了下口水:不后悔。
南愿:是吗。
钟弦难得挺直腰板:如果不是陛下,奴才可能还在深宫哪个角落遭人打骂,活得猪狗不如至少奴才已经过了这么些天的威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