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臣的本分,陛下别耍小性子了,若是再感染风寒恐会伤了底子,便让臣伺候您沐浴吧。
闲乘月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水花激荡滑过胸前,南愿灵光一闪:闲乘月,你既然讨厌朕,不必假惺惺的来这一套。
第124章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18)
闲乘月就这么停住。
他深邃如星的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愿,让人琢磨不透,眼底深处的漩涡沉沉地像要搅碎一切。
最终,他道:是臣逾矩了。
偌大浴池只剩南愿一人,很快便有侍女进来给她送衣裳,然后退了出去。
她仿佛有刹那的失神。
哪怕知道周围一切都是假的。
等她从里面出来,雨已经停了,屋外却依旧冰冷沉寂如坟场。
南愿循着记忆去往书房。
贺芊没再跪在那里,据说是中途晕倒被抬回去了,好歹是练武的,体质竟然这么差。
贺姑娘如此不愿待在皇宫,你难道不心疼,不想把她要回来么?
南愿进到书房。
闲乘月正在案牍边作画,她仔细一瞧,才发现他画的一幅墨竹。
与上次在她衣衫上画的一样。
脑中难免闪过一些画面。
闲乘月头也不抬道:入了宫便是宫里的人,谁也不能坏了规矩。
南愿不置可否。
最爱坏规矩的不就是他自己么。
贺芊还是被送回了宫。
南愿没功夫理她,管她怎么折腾,只要别再想着勾搭闲乘月破坏任务都成。
还以为可以过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然,因上次淋了那场雨,南愿不负众望地感冒了。
御医说得很严重:陛下这几日千万要注意身子,莫再受寒,您身体底子本就偏虚,淋了雨可不就给了风寒可乘之机。
南愿躺在床上,无力道:朕认为给朕一包板蓝根就能好。
御医:?
陛下都病得说胡话了!
南愿作为皇帝,心觉有必要改善一下这里的医疗水平,正艰难挣扎着起床打算去跟他说板蓝根的做法,被迟来的闲乘月按了回去。
陛下便听太医的吧,近日便待在寝殿休息,其余的交给臣就好。
御医心生好奇。
不是说陛下和摄政王不合只是傀儡吗?
怎么举止瞧着还挺亲密的?
揣着疑惑,太医们都退了出去。
闲乘月端起床边的药碗:陛下为何不喝药?
南愿:朕觉得有必要让你们认识认识什么是板蓝根,比你这个甜多了。
中药是给人喝的吗?
打死都不喝!
闲乘月道:陛下在说什么?
南愿跟他说也说不清,拿被子把脸蒙住,免得他硬给自己灌。
反正朕不喝这个,你端走。
听着她闷闷还带点哑的声音,闲乘月眸子沉了沉:陛下不吃药想吃什么?
南愿想了想道:想吃烧烤。
床边这人好像有点发怒了,南愿脾气也跟着上来,一把掀开被子。
你也不想想我生病都是因为谁?要不是你我会淋那么久的雨吗?喝什么药,要喝你自己喝!
傀儡皇帝谁爱当谁当去!
生病的人情绪总是脆弱的,脆弱到会因为一点小事鼻酸,南愿把被子蒙了回去。
闲乘月沉默了许久,放缓了嗓音。
陛下不是小孩子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应以身体为重。
南愿:不吃药死不了,反正要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好。
第125章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19)
一来二去,闲乘月也恼了。
他自认从未这样哄过别人,哐地一声将药碗放回去。
陛下若执意如此,便罢了。
南愿知道他走了,脚步声如来时一样轻,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像是存心不让人捕捉到他的痕迹。
也不知是何时睡过去的。
风寒与普通感冒有区别,南愿以为自己睡一觉就能好,但就这么扛了两日后,风寒不负众望地加重了。
说话都变得困难。
苍白的脸蛋仿佛病重得下一步就将驾鹤西去。
钟弦在她床头哭。
呜呜呜陛下您可快点好起来吧!最近咱们宫里都不好过啊!您就吃药吧!小弦子求您了!
南愿有证据怀疑他在哭丧。
最近朝政又全权交还给了闲乘月,他基本都待在御书房中,只是未来见过她一眼。
但他的心情阴沉迁及了所有人。
朝中水深火热,宫人也不好过。
难听死了,出去,别来烦朕。
脑子昏昏沉沉的,南愿都快以为自己要死了,无比后悔前两天幼稚不吃药的行为。
早知会有这一刻,就该先把板蓝根发明出来。
宫中传着传着,甚至都有传她快驾崩了的
钟弦见她真的不舒服,心急如焚也没办法,出去时眼前一抹红,他眼睛都亮了。
正要出声时,被对方一个眼神吓得憋声,带上门走了。
南愿这次听到了脚步声。
你又来烦人做什么,都叫你滚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陛下好大的脾气,都病成这样还能赶人。
闲乘月如若无事地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南愿睁开眼便被他占据了全部的视线。
她凶巴巴道:摄政王又来做什么,看朕死了没有吗?
苍白纤瘦的她实在没什么威慑,眼瞳时刻像蒙着一层水雾,剔透澄澈如琉璃。
肉爪不痛不痒地抓在身上,除了搔痒,也就没什么多余的感觉了。
闲乘月道:陛下再耍小性子苦的是自己,臣不介意没了您再扶持一位。
南愿本没认为自己是在耍小性子,可经他这么说,就真的想耍一个了。
她一巴掌打掉闲乘月手中的药碗,药汁溅在地上,苦褐色沾湿了他的衣摆。
摄政王有这功夫还不如自己称帝,何苦费这力气假仁假义。
假仁假义?
闲乘月将这句话重复一遍,深沉眼眸攫住了她。
南愿才回神自己现在还是男子身份,他总不能想打人!!
随陛下怎么闹,你摔一碗,后面还会有无数碗等着你,直到你喝下去为止。
没多久,便真的有人送来了下一碗。
南愿一点也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恐怕后厨已经熬了一大锅了。
她抿了下唇,正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喝了药算了,可手腕许久未使用有些脱力,猛地甩过去没收住,药碗就又摔了一个
这次真不怪她。
闲乘月未发一言,等下一碗。
无休无止。
药碗到了南愿也听话了,但闲乘月却未给她说话的时间。
他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倾身过来捏住南愿的下巴,唇瓣相贴,将苦涩的药汁尽数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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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摄政王又来献殷勤了(20)
南愿睁大眼睛。
咳咳
闲乘月压根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放开她后,南愿被苦得捂住胸口咳嗽了起来。
没等她咳完,闲乘月再次将含住药汁的唇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