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愿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能听到一句接一句的心声涌入她耳朵。
又吵又疼。
[果然是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哦对,这里本来就没有骨头。]
[她喜欢快点还是慢点的?]
[上次看的是怎么画的来着?这样还是这样]
[表情变了,原来喜欢这样的啊再来几次]
南愿醒来后,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奚久朝的人影。
当然,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见到他。
他可以不用活着,最好是死了。
系统:宿主呜呜呜呜呜你受苦了!
南愿:?
系统:呜呜呜可是小黑屋也好冷,我眼中再也没有了光彩的世界,除了贼厚贼厚的马赛克,我一度以为我瞎了!
南愿:
系统:我该夸一下修仙者体力好还持久吗?
南愿:滚。
她活动了下,身体倒是没什么不适的,应该是处理过了。
就连亏损的那点力量也被填满,效果堪比双修。
对了,山庄怎么样了?泫夫逸没事吧?
现在托月山庄能撑起来的只剩泫夫逸了,希望那个小弟子的死亡没有给他带来太大打击。
被背叛的滋味一定不会好受。
她倒是没想到,山庄里竟然藏了一只蛟龙,看血脉似乎还是王室的。
第91章 大佬今天也在黑化(34)
系统:宿主你放心吧,泫夫逸还是很靠谱的,不过精神是有点萎靡,但大局他分得清,宿主你先照顾好自己吧。
做这一行的,不容易啊。
南愿:嘴上说有什么用。
关键时候靠不住,什么忙也帮不上。
系统也委屈,它想了想:不如我给宿主放个电视?或者看看托月山庄怎么样了。
托月山庄这次元气大伤,但总归根本还在,在泫夫逸的领导下开始重建毁掉的建筑。
只是死去的人,再不会归来。
人与妖的矛盾再次到达一个巅峰。
除了托月山庄,其它门派更是没好到哪儿去,无数鲜血洒在这片土地。
然
在攻破人界的关键时刻,妖族突然退兵。
以前的妖族进攻比较零散,这次却如同有人号召,无比齐心协力地离开人界,徒留满地荒芜。
但大家不敢松懈。
妖族敢发动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此番退兵,只可能是有更大的阴谋在等待着人类。
奚久朝进到房间时,南愿貌似失神落魄地抱膝坐在床上的样子,就这样闯入他眼帘。
甚至连他走过去都没反应。
[竟是如此的不情愿么。]
他想起昨日南愿眼尾泛红哭泣的模样,足以令他痴狂着迷,更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欺负。
而此刻,南愿只是无聊到在和系统看电视。
还要时不时接受它在自己脑子里尖叫。
你烦不烦。
南愿没注意到房间里有人,枕在膝盖上低声警告一句。
要是系统再打扰她的观影体验,回去一定要给它换了。
奚久朝朝她走近的脚步就僵在那儿。
昨日的激情和愤怒过去之后,得到的此番回应,竟是让他不敢往前半分。
但让他离开,更是万万不能。
南愿看片也没有看得太入迷,主要是有个人的心声早已超过了弹幕,让她想不理会都难。
那道红衣颀长的身影静静伫立了好一会儿,她抬眸睨过去,与之对视后,有些莫名其妙。
他什么表情???
南愿开始回想昨天到底是自己先动的手,他才是受害者,而自己是施暴者。
阿愿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奚久朝呼出一口气,佯装无事地走到床边,轻柔地为她将耳发撩入耳后。
南愿不冷不热地拍掉他的手。
关你屁事。
系统:宿主你态度和语言严重不符啊,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与你无关,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然后任务对象开启他的漫漫追妻路!
南愿:建议你少看点小说和电视。
都多老的套路了。
这种事对她来说确实讲究的是你情我愿,而前面是有那么点不乐意,后面两个人都愉悦了不就行了。
况且
你有没有感觉他的灵魂很熟悉?
南愿低头看向自己的银戒。
大多数时候它看起来就是普普通通的装饰品,可有时,它似乎又能带着自己跨越时空,感受到曾经的数次轮回,在零碎的画面中攫取另一人的气息。
她看见一个人跪在自己面前,亲吻她的指尖。
第92章 大佬今天也在黑化(35)
系统不太明白。
身为一堆数据,它的能力还比较有限。
阿愿不高兴吗?
奚久朝袖袍下的手无意识攥紧,面上笑得云淡风轻。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阿愿后悔也没用,不如想着好好待在这里。如果阿愿再有欺骗我的行为,我会做出什么事,就真的不敢保证了。
[我是想这么说的吗无所谓了,只要能将你留在我身边,怎么都在所不惜。]
[为什么,你对我没有从前那么热情了?但昨晚还好,要不再来几次?]
南愿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再来几次四个字。
他昨日已经说得够多了!
南愿养得差不多了,在千鹤阁过了几天神仙日子。
莫说系统出的馊主意还是挺好用的。
当真摆出礼貌疏离的样子对奚久朝,待遇是直线上升,不得不让她感叹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为了不让自己心软破功,心声她都不听了,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
阿愿要去哪儿?
南愿脚还没踏出千鹤阁大门,后方就传来了那道阴魂不散的嗓音。
她镇定地停下,语气平淡:去街上转转,里面太闷了。
我陪你。
奚久朝也不需要她同意,牵着她的手打算出门。
谁知,南愿却甩开了他。
算了,突然不想去了,我回房间休息。
徒留奚久朝站在那儿。
迎着风,落寞得令人心悸。
当南愿去厨房准备吃的的时候,奚久朝再次出现,手里还抓着灵兽。
阿愿可想吃烤野味了?
闻言,他手里那只毛绒绒的白毛团子抖了三抖,雪白有光泽的皮毛都在那刻黯淡了。
南愿感受到同类的气息,无言。
如果她猜得没错,这只所谓的野味其实为白泽幼崽,身边应该有父母陪伴,他还真是什么都敢抓。
吃白泽,她还没那个口味。
担心奚久朝真的一言不合就把白泽烤了,南愿接过这团小家伙,可怜的白泽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特招人疼。
阿愿觉得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去捉几只。奚久朝补充道。
南愿摸着白泽软软的毛,幽幽道:你这样让它和父母兄弟分离,良心不会不安吗?
奚久朝沉吟:有道理,我去把它们一家都捉来让它们团聚。
白泽是听得懂人话的,顿时抖得像个帕金森。
南愿:
说得挺好的,下次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