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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泠且等着她,静默地望着她。

“坠珠!”吴之筱倏地坐直起来,朝外边抬抬下巴,比了一个手指在唇间,说道:“嘘,是坠珠的脚步声。”

“你啊!”赵泠苦等的答案被她虚晃一招躲过了,忍不住上手捏着她的脸,道:“昨晚我就该让你害怕害怕的。”

吴之筱不服气,道:“那我也会让你害怕的。”

赵泠笑着问她:“你想让我怎么害怕?”

她却反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害怕呀?”

赵泠俯身附到她耳边,舌尖缠绕着绵绵情/欲,嗓音沙哑充满磁性,不紧不慢地与她描述道:“把你的双手双脚都捆起来,把你抱到小黑屋里去,听着你哭着喊着求我放你出去,我要你乖乖听我的话,要你取悦我,服侍我,我若高兴了就给你开一点窗看看外边,你若不乖我就慢慢地惩罚你,折磨你,看着你满面都是泪,却还要苦苦哀求我放过你……”

这些,只是他心中所想的冰山一角,对她,赵泠还有更多的枷锁和桎梏,现在稍稍与她透露一点,她便已经要慌死了。

每一个细节他都反反复复想过无数遍,无数次,说出口时,完全没有一点生疏。

“……”

他的话若魔音,催得吴之筱瞬间清醒了,那双杏眸瞪大了看着他,真的是人心叵测,难以揣摩。自己就想着他最大的野心也就如平常夫妻那般与自己亲近厮磨,最多再偶尔欺负欺负她让她知道疼,从没想过他脑子里竟是这些东西,竟敢有这些东西!

难道她平日里看起来很好欺辱吗?能让赵泠如此放肆的存着这些不切实际的妄念。

“滚。”

吴之筱指着窗,淡淡道。

赵泠大掌扣着她后颈,薄唇覆于她眉心,送给她一点独属于他的气息,道:“既上了我的床,你就别想再下去了。”拇指指腹摩挲着他适才亲吻过的眉心,眼眸低垂,沉沉道:“除了接受我,你已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

吴之筱怔怔的,后知后觉地悟到了一件事:自己昨晚可能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爬上他的床。

“阿筱?阿筱?”阿姊唤她。

吴之筱这几日心神不宁的,睡得不好,晨起时两眼发滞,今日看着好像睡得挺好,可吃个朝食却这般魂不守舍的,也不晓得她在想些什么。

“阿筱,你是不是忧心临州建造堤坝的事啊?”阿姊担心地问她。

“不是。”吴之筱摇摇头,“有上官先生和赵侍郎在呢,轮不着我操心。”

“那你是不是还介怀着临州人们对你的议论啊?”

“没有。”吴之筱仍旧摇摇头,“左右我们明年春便走了,待下一任临州守令来,他们该想念我的好了。”

“那你为何要用猫爪给你剥蒜?”阿姊盯着她的手,白了一眼道。

吴之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之下居然做下了苛待小猫的恶行。小猫的前爪被她捏出锋利的爪尖,而她正用猫咪露出的爪尖剥开一瓣糖蒜。

可怜的小猫惊恐地望着它的主人,感叹猫生艰难。

第74章 74 .好学总不会错的

吴之筱是个极好学的人,她的好学不在深而在多,故而有些事她若不懂,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便会寻些书来探究,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一次的接风宴,有上官慕清与赵潜坐镇,如何安排那些工部的人,如何激励那些工部的匠工,都用不着吴之筱出面,她只需要在宴席上露一张脸便可。且水利营造之事她并不熟悉,如何选址,该定在何时动工,如何选取石料木材等诸多细节之事皆不通,她听听便罢了,不敢瞎胡扯。

临州人们现如今不怎么待见她,朝中百官亦是如此,她现在若再出错,那可就引起众愤了。

她只能说些不出错的场面话,道:“诸位舟车劳顿,千里迢迢赶至临州,实乃临州百姓之福。本官德薄能鲜,日后诸事还得劳烦各位。”

她话毕,上官慕清便紧接着上前来替她挡住旁人的接话,说道:“吴通判且放心,水利营造本就是工部的分内之事,无需通判劳心。”

仅此一言,便将吴之筱的置身事外,若在修建堤坝之事上出了什么错,也责怪不到她头上来。上官慕清这份人情,吴之筱默默领受了。

东来酒楼五楼。

吴之筱负手立于外边的回廊下,两颗荔枝在她口中纠缠打架,打得果汁四溅供她享用,两颗荔枝打不出胜负,只打出两枚果核来,在她舌尖绕着。

夜风路过高楼,和她打了一个照面就走,顺带拂起她绯色襕袍的衣袂,来去无影。她身后烛光璀璨,众人在里边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无人注意到外头角落里的她,更无人上前来与她寒暄。

这些从盛都来的官员本就不怎么愿意理会她,她若在里边,碍于情面总不会让她落单,她若不在,他们也不会特地出来找她。

正好能让她落个清静,得以凭栏远眺。

只见碧波绕远山,远山抱明月,明月坠碧波,一个个看着都挺无情的。山水明月不堪看,看多了眼眸都冷清了,还是得沾染点人间烟火。

她移目望向楼下,支着额角看一位两位妇人插着腰吵架,你扯我头上花,我揪你耳坠环,刮得满脸都是抓痕,早已忘了吵架前的初衷是为了一盒好看的胭脂。既是为了好看,就该假意被对方推得失足落水,还能得个出水芙蓉的场面,博得众人同情,何苦这般狰狞,互相挠脸?

难看难看。

她摇摇头,倚栏坐下,借着廊檐下挂着的栀子灯的亮光,从袖中取出一本书来打发时间。这本书是崭新的,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今日来赴宴的路上,她路过一家书铺时无意中看到了这本书,想到今晚宴席上自己的处境定不怎么好,所以买下这本书,待宴席上那些人冷落她时,她也能有个看起来文雅的事情来消遣消遣。

这书不起眼,是一本技法书,本该枯燥乏味的,吴之筱却看得津津有味。手上还时不时地摆动两下,按着书中所画图解试着学了学,表情严肃认真,远远看去,还以为她在研习何种艰难而实用的技法。

“你在看什么?”

“啊!”

沉浸在书中的吴之筱乍听得身后有人声,不禁惊愕地叫了一声,口中含着的两枚荔枝果核也逃了出来,正正落入赵泠向她伸出的手中。

吴之筱慌忙地抱紧自己的书,惶恐地看向赵泠,脚下暗暗往后挪去,离他远一些。

“我在看……”

就在吴之筱想要回他话时候,忽地察觉周围的光越来越暗,偏过脸去,只见里边居然探出了好多个好奇的脑袋,眼睛直勾勾盯着两人,其中就包括赵潜与上官慕清。

他们这些人虽不乐意搭理她,但并不妨碍他们看热闹和听八卦见闻。

“吴通判在看什么?”

“吴通判在看什么?”

他们齐声问她,个个眼大发亮。

吴之筱匆忙将那书揣入怀中,护得严严实实的,不敢露一点端倪,并起身对那些好奇者躬了躬身,回道:“《营造法式》。”迎上那些人略显失望的眼神,她正色道:“因在下听诸位同僚议论修建堤坝之事,有诸多不解之处,心生疑惑,便寻些书来略读一读,日后与诸位闲谈时,也不至于贻笑大方。”

“原来如此。”赵潜瞥了一眼她,从里边走至回廊,称赞她道:“吴通判好学至此,在下钦佩之至。”

吴之筱道:“哪有哪有,赵侍郎谬赞了,在下才薄智浅,才需补拙,称不上什么好学的。”

赵潜瞟了一眼吴之筱护在怀里的书,虽只窥见书的一角,却也能知道那是什么书。这书他翻阅过很多遍的,早就熟烂于心,哪一页哪一行写了什么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吴之筱看这本书做什么?他皱着眉看向赵泠,又看看吴之筱,心中暗暗忖度道:不应该啊!看这本书的应当是子寒才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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