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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瑾听懂了,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她担忧的眸子,“我自然也透露了一些,岚儿莫要记挂。”说着就给她夹了水晶饺子,“尝尝凉州的彩色可否合你胃口?若是吃不惯,明日我再去别的地采买。”
萧岚没发觉魏瑾的顾左右而言他,“不用不用,我吃得惯。”
事实上的确很吃不惯,凉州的面食硬而结实,很难想象姑母这些年是如何熬过来的,这会儿是战事吃紧的时候,她就算吃的肚子疼也会憋着。
用完膳后,萧岚坚持要看魏瑾的伤口。
内室烧了银丝炭,案上的半盏茶水依犹冒着热气,银钢里的烛光氤氲,魏瑾肩上的伤口已结痂,却可见干涸的血块凝结了厚厚的一层。
萧岚眼眸一酸。
“好了,我已无碍。”说着魏瑾就要套上中衣,他最怕她哭,可怀中却是一软,中衣也随之滚落在榻。
烛光笼上二人,将他们的黏住影子投射在墙上。
萧岚双臂轻轻楼主他的宽肩,唇瓣落了上去。
魏瑾身子僵住,滚烫和柔软在肩上蔓延,手先是徐徐地扶着她,再缓缓地搂住她,就如从前在京都时一样。
湿热顺着肌肤滴入心窝,他喉结滚动,手柔和宠溺地拍抚她饱满的青丝,“岚儿,我真的不疼。”
“嗯。”萧岚不再执着他究竟疼还是不疼。
闷葫芦从来都是这样,所有的苦和痛都是咬碎了混着血肉往肚子里吞。他不说,萧岚就假装听便是了,用她自己的方式去抚慰他。
灵巧的|舌|往他伤口一过,乖地像是幼犬在邸|舔主人,魏瑾浑身一颤,手下意识地却搂紧了萧岚。
他的眉眼、肌肤、毛孔和血脉都蒸腾起来,手轻轻捧住萧岚的脸抬高,慢条斯理地附身含住那调皮绽放的唇。
窗下的鸢尾花被暮春的风吹的折腰,房檐被风切割着刺刺不休。
萧岚被吻的晕眩,抬起的头越发往后仰起,他似怕她透不过气,将她提了提,坐了上来,四目相对,彼此的唇上都透明的津|液。
二人是有实无名的夫妻,魏瑾怕自己的贪婪又一次令她走远,手将她略微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沙哑而克制道:“岚儿,别纵容我。”
在狱中,他不止一次地后悔,早早地向她坦白,而不是占有了她之后再将她推入饱受乱|伦非议的深渊。
哪怕魏麟这个人已经死了,可她和他如今依旧是无名无份,他是男人,日后必然是军功傍身,没人会说他什么,更没人敢说。
可萧岚不同。
什么患寡耐不住寂寞的疯言疯语,迟早会跟着她,魏瑾做下这天衣无缝的局,为的便是她的名誉。
“我就是想纵容你呢。”萧岚失笑,“你出征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假死,对吗?”
当得知他的假死计划,萧岚便猜到了他的初衷,他要她清清白白地“再”嫁给他!见他颔首,心中嗟叹,还好是假死,否则她当真会懊悔一辈子。
为了她的名誉,他受了这么多的苦,她愿意牺牲别人口中的自己!
“瑾郎,我不恨你了。”萧岚终于说出在马车上没能出口的话。
语毕,他的气息弥漫在颈窝、耳畔、魏瑾不再克制,用自己的行动诠释对她的迷恋和疯狂。
他们熟悉彼此,很快即将熟练地融入一体。
萧岚娇柔的吸声一呼,院门吱呀一声开了,萧岚和魏瑾入梦中惊醒的二人。
魏瑾剑眉深深一拧,心中暗道不好,即刻抽离将萧岚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脑袋都蒙了起来,还柔声叮嘱:“别出来,我很快回来。”
萧岚娇红的脸颤了颤,乖乖地缩进去。
魏瑾快速下榻披上衣就奔了出去,来人是温光贤的心腹吴通判,实则是个阉人。
“韩参将,瞧瞧温大人又赏赐了你什么?”
说着他侧过身,身后跟来了几个外族的美姬,各个棕发棕眸,轻纱勾勒出曼妙多曲的身姿,夜风一掠,浓浓的烈香扑鼻。
如今,魏瑾在凉州的身份是韩瑾,他屏住呼吸,不悦的蹙眉一展而抒,暗骂自己真是色令智昏,险些忘了,每每他立了大功,温光贤总要派人送来赏赐。
也唯有萧岚,他总是失了分寸和控制。可除了萧岚,他自动摒除所有的女人,哪怕只是香味。
“探子来报,京都的大营少了小一半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路线应当是去求援应粮了。”吴通判尖尖细细的嗓音格外谄媚,“温大人说能精准地攻击了京都大军的粮仓,韩参将功不可没,是以又赏了一些美人来呢。”
听此,魏瑾担忧的心也落回实处。
宋都尉和上官彦那边有了进展,定然是义父和上官宏假装撤军求援了,这也是为何一早,他要派宋都尉将上官彦送出去的原因。
此事,还非得上官彦去,义父和上官宏才会信任。
吴通判几步走近了魏瑾,肆意的眸光却往那几个美姬身上扫,赤|裸|裸道:“放心,都检查仔细了,各个都是雏。”
他虽是个阉人,但对食的女子可是有一屋子,看见这个雏,难免浮想联翩,不过他心里分寸拿捏的很好。这个韩将军是温大人的新贵,他不会将主意打在韩大人的嘴里。
魏瑾敛眸掩去嫌恶,薄唇勾出色|欲地弧度,拱手:“有劳通判大人,还请替小的向温大人致谢,小人定肝脑涂地,誓死效忠。”
“哎,我这就回去给韩将军传话。”吴通判又对那些个美姬说,“都好生伺候着。”
美姬们诺诺的应是。
吴通判走后不久,宋都尉就赶了回来,看了一圈的美女又看到魏将军身后门外立着的人,当即一愣。
宋都尉来不及开口,魏瑾就催,“愣着干嘛?还不将她们都打发了?”
这便是他刻意露出去的马脚。
即便是假的,他也不要萧岚看见!
宋都尉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领着美姬速速离去。
魏瑾松了口气,刚转身就被唬了一跳。萧岚已穿戴整齐地立在门边上,正双手抱着手臂气定神闲的看着他。
“.....岚儿你......”
“这是第几批了?”萧岚开门见山。
她是信任魏瑾的,可心里就是说不出的不痛快!
那浓烈的香味就跟带了钩子似的透着门钻进了被子里!只要想到他除了闻过自己的香吻,还闻过别人的,她就止不住难受的想哭!
萧岚知道自己有些霸道了,但爱了就是如此......
魏瑾刚想扯谎,萧岚就令,“不许再骗我!”
魏瑾喉结涌了涌,嗓子黏住了似的,僵了一瞬,硬着头皮道:“......不记得了。”
萧岚瞠目结舌地剜了他一眼!
还不如说实话!
转身,她进了屋子要锁门,魏瑾一个健步就窜了进来,将她反抵在门上,“岚儿不信我?”
萧岚摇头但执拗地强调,“但你闻了她们。”
魏瑾摇头,“我屏住呼吸了。”
萧岚怔住,方才心口的那股恶酸随之而化开,但她洋装质疑的样子,仰起小脸嗔娇了一声,“我才不信。”
魏瑾就快被这声娇嗔酥软了,二人做有实的夫妻久了,他也分辨得出她何时说的是反话,心窝痒了一片,凑近她、高挺的鼻梁靠着她秀小的鼻尖,“我只想闻岚儿一人的。”
薄唇|含了过去。
隔着外衣,萧岚纤细的手臂缓缓绕上他的肩,却起了故意磨他的心思,将他推远了自己,“可你看见她们了,这也不成,你只能看岚儿一个女子!”
魏瑾被她磨的没脾气,“她们是圆是扁我愣是没瞧清!”
除了萧岚,魏瑾眼里女子大抵只有高舅母了。
萧岚很满意这个答复,还是将人往外推,“你还想瞧清楚了?”
魏瑾:“......”
磨人的妖精!他在心里叹着,将人提了起来。
萧岚双脚悬着,他的腰撞了过来,“岚儿招惹了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