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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岚愣住, 手腕被他握住,手掌与他相扣,她咬了咬唇, 嗓音嘶哑又沉重, 似一根紧绷的琴弦, 闷道,“不愿意也没法子。”

另一只小手在他胸怀的衣料上百无聊赖地画圈圈,萧岚何尝不是装的很累,可她再累也没有叔父累。世上不如意的人千千万万,相比多数女子困在后宅终日讨好长辈来求的一桩好姻缘,萧岚该知足的。

“不。”魏瑾轻轻握住萧岚画圈圈的小手,却依旧让她在衣料上画圈,“会有法子的,为夫承诺。”

萧岚却没怎么上心。

两日后,驸马伤势并未痊愈,举手时后颈依旧牵扯着疼,可他像个铁人似的,匆匆赶赴城外军营上职了。

萧岚心知劝不动,就吩咐太医院派一名医官随行。这两日驸马与萧岚说了许多计划,他依旧会替大伯兄争取爵位,做个样子给温檐瞧瞧而已。萧岚并不理解,却没严明反对。

驸马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邱怀玉耷拉着眉眼来了。

“公主,我都快憋死了。父亲母亲都不让我出去玩,说是要避免见外男。可姐姐们当初也没这般严谨啊!”

钦天监核算了萧誉和邱怀玉的生成八字,将婚事定在明年的二月初八,这几个月的光景,邱怀玉都得宅闺格中,她会发嗖的!

上官雪坏笑:“六娘若是等不了,就让荣国公请旨早些完婚咯。”

邱怀玉丧着脸,“你还取笑我。”

上官雪和邱怀玉在水榭阁里说笑,翠竹和焉桃正用青铜火斗熨被褥、棉絮、绒氅和厚衣。京都的深秋雨水多,日光少,惹得衣物潮气横生。

深秋的风不再轻柔和煦,不知不觉有了清冽的冷意,寒霜似乎一夜间降临,琉璃瓦上的飞檐已凝聚了一层薄薄的霜花,池里的只剩下寥寥几株萎靡的荷包,俨然过了花期。

萧岚视线越过阁窗看了眼秋华殿,不多时,阁搂屏风后的棋盘又传来一声落子。

邱怀玉正说起太子爷敲打京官,“父亲就算不是外戚,京都的官员对咱们家女子也是趋之若鹜的,想借着联姻和太子爷连襟的算盘也打的太响了。”

上官雪点头,“太子爷可是暗示他们没戏?”

邱怀玉犯难地摇头,表示不知,“我和他也不熟......”

“小妹,不可臆测储君的心思。”

屏风外间,上官彦笔挺而坐在棋盘边与自己对弈,屏风里间的上官雪对着屏风上的侧影嗔了一眼。

恰好,管事领着掌印太监李厚求见,邱怀玉偷偷从后门溜了。

“皇上说御膳房能揪出这些蛀虫,殿下和魏驸马功不可没,特令奴才来送赏。”李厚笑盈盈地侧了侧身子,两两成组的小太监搬着笼箱搁在外间,将长廊占的满满当当。

萧岚谢了恩留李厚小坐喝了一盏茶,之后李厚便说还有差事要办不好耽搁。萧岚派管事送李厚出府,吩咐翠竹打开笼箱,取出皇上给萧岚的信。

看完后,她将信纸烧了,“成尔歌果然不止一个猎物。”

蒙特舍卧薪尝胆了十年,才获得成尔歌的信任,这样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如狮子大张口一般咬死大齐的人断然会广撒网。

“怎么说?”上官彦放下棋子,看向屏风里。

“叔父说成尔歌还私下会面了姚鸿危和温庭禄。”只要想到驸马被蛊|瘾折磨的样子,萧岚恨不得即刻剐了成尔歌。

然而还差些气候。

姚鸿危手上的兵权能撼动大齐,且他辅佐了三任帝王,历经了两个朝代,蓄积起来声望就能号令半个大齐的民心。此人极其看中家族的前途,按说不应该会受成尔歌蛊|惑而同流合污。

至于温庭禄萧岚认为他应该更不会,当初温庭禄极力反对父皇扶持南诏国建立皇权,他提倡吞并六诏,只不过碍于那里地势繁杂、瘴气横生、高山密林常有猛兽出没、道路崎岖难行不得已而放弃了。

拉不笼这二人,成尔歌自是会换人。

燃尽的信纸成灰末,萧岚思忖了片刻,“得想个什么法子逼成尔歌寻不到猎物狗急跳墙!”

“岚丫头已有了眉目!”上官雪尤为捧场地竖起拇指。

上官彦依旧是保守派,“岚儿,此事需从长计议,等阿父回府,我们商议好了还得进宫由圣上批准。”他不愿岚儿面临险境,且相信父亲和皇上都会阻止岚儿遇险。

可惜,萧岚已在脑海里购置了蓝图,起身就道,“备车。”

翠竹应声照办,上官雪问萧岚去哪,后者答得流畅,“自然是驸马。”

这厢,魏瑾坐在刑部公府的书房与姚仲仁密谈。

“南州贪污工程银案里不仅少了南宫思远的卷宗,还缺失了当年的主审人温牧的结案记录。”姚仲仁上任刑部侍郎的的第一日,魏驸马就来寻他相助,得知查询的是已故侯爷妾室的娘家,起初他也惊愕了许久。

但找到卷宗后他便觉此案太过诡局,要知道温牧可是魏武侯夫人温檐的嫡亲哥哥、魏驸马的嫡亲舅父。姚仲仁看了眼魏驸马,瞧不出他神色是预料之中更多、还是复杂更多。

二人虽然志趣相投,可姚仲仁从未见魏驸马面露过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他就像是一个闷葫芦,跟他称兄道弟别提多无趣了。

“魏兄不支声可是不满意?”姚仲仁屈指点了点卷宗。

铛铛铛,二人身后的铜钟响起。书房布置了机关,外头打不开也听不见里头,只能以铜钟传声告知。

魏瑾将案上卷宗收起来,只道:“满意,多谢。”

姚仲仁暗道没劲!

家里的腌脏都快抖出来了,他还当没事人一样,姚仲仁忽然很想知道能有什么事会令他失控的。收拾好,姚仲仁扭动案下的机关,书房门扉打开。是韩砾,他向姚侍郎、魏驸马作揖。

“少主,公主来了。”

不等姚仲仁打趣一句,魏驸马风风火火的人影就不见了,虽是走着过去的,可那步子迈得都快赶上马了!他轻呵一声。

在刑部功夫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萧岚耐心几乎告罄。

从前外人都以为她毁了容貌带着面罩,是以他们都尽量避讳着直视她的容貌,更没有献殷勤和攀交情的机会,她乐的惬意随性。

面罩一卸,迎合与攀谈就避无可避。

且这儿是刑部,叔父推崇新律备受阻扰,她若再摆架子无疑是给叔父的依法治国之路添增坎坷。

萧岚耐着性子与几位重臣论说了几嘴时事,还不忘问候了诸位大臣的女眷,公府杂役送来第二盏茶时,驸马终是姗姗来迟,她喜出望外,恨不得即刻飞出公府。

“本宫也乏了,诸位大臣公务繁忙就不必送了。”

魏瑾瞧出萧岚澄澈杏眸中的倦色,看都不看一眼叨扰萧岚的大臣,握住她的小手带着往外走。

可刑部尚书霍谌的话及时阻来,“岚殿下蕙质兰心,若得了空还请多多规劝皇上一二,律法小改怡情、大改易伤啊。”

等待期间,萧岚从未谈及国事和政论,即便大臣们有心往时事上带了几回,可都被她顾左右而言他地揭了过去。

刑部尚书这番话极易惹出萧岚左右天子政见的诽议。

公主虽贵为皇族后裔,但坚决不能干预大齐的朝政。初违者照律给予警告,再犯者便是廷杖二十。叔父起初不同意萧岚以身为饵|引|诱成尔歌,除了担忧她涉入险境,亦是不愿她深陷文臣口诛笔伐的漩涡。

是以,叔侄女俩都是暗中传递线索和消息。

遑论规劝天子一说乃皇后的职责,萧岚代劳便是将大齐的皇后不放在眼里。

“还未到下值的时辰,尚书大人怎就饮酒了?”

魏瑾挡在萧岚身前,黑眸深沉,他语气平静,毫无疆场上斩首不眨眼战神的气势。

可姚仲仁知道这都是表现而已,他按了按眉心,觑了眼顶头上峰,暗道他最好就着魏驸马给的台阶下了来,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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