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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与驸马毫不相干,甚至是无妄之灾,可心里的那股气已由昨日发酵生恶,她做不到明辨是非。

温南菱和驸马相识的日子长,每每联想温南菱尤为娴熟亲昵的唤表哥,她就无法控制体内叫嚣的怒火如藤蔓般疯狂滋生。

她动情心了。

可驸马没有......

嬷嬷不明不明啊了一声,看了眼院落厚实高重的朱门。翠竹急匆匆地跟上去,脚步迈入门槛之前向嬷嬷使眼色,低声颔首:“就是院门。”

嬷嬷大惊失色,伺候公主这么多年从未见她如此发火儿,这是要将驸马爷拒之门外的意思呢!她不敢耽搁,即刻就去照办了。

然而,魏瑾守在这一日,眨眼的功夫就飞了进去。

萧岚走到笼箱和笼橱,作势要亲手打开,动了动手她嗤笑一声,“将驸马爷所有的衣物收拾临殿!”

言下之意就是不与驸马爷同住屋檐下。

翠竹嘴上应着是,边搀着萧岚避开那些死物,边为她拍背顺气,“温二姑娘行径素来轻佻无矩,可驸马爷不是这样的,您千万别因外人的话伤了和驸马爷的情分呢。”

萧岚自嘲一笑,驸马对她何来情分一说?二人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他和本宫是战友、君臣、唯独没有情份!”

闻讯而来魏瑾闻言,亦是心如痛击。

四目相对,只一瞬静谧,萧岚连问,“驸马喜欢天青色么?会戴玉佩吗?”

有了隐瞒的教训,魏瑾知无不言,“不喜欢,不会戴。”

翠竹:“......”

“岚儿我......”

“你出去!”

“......”

魏瑾当然没听,硬闯进来,翠竹赶紧将宫里的不快道出。魏瑾追萧岚进寝殿,彼时,萧岚随手抓起帛枕扔去,魏瑾轻轻松松地接住。萧岚再抓一物,察觉有些硬就看一眼是杯子。魏瑾已到她身前,不轻不重地握住她手,“别伤着自己。”

“毋需你管!”萧岚偏不让他夺,就连她自己都没注意,色厉内荏的声色颤了颤,就似手里易碎的杯子,杏眸溢出水光。

“岚儿!”魏瑾急地一气呵成,“我对温二姑娘从未有过私情......”

“有没有都无妨!”萧岚冷笑,“只要有本宫在,谁都别想进颐园。”

不久前,她还想过若驸马遇上心仪之人,她会接纳!如今唯有做梦二字!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依旧抵不过驸马,见夺不过他便任由他抢走手里的杯子,转身就走。

背后忽然一暖,萧岚被柔软的乌木墨香填满。成婚以来,她头一回被驸马这样抱着、从背后搂着,像是画本里相爱相知的眷侣。

这份缱绻顺着乌木墨香一点一滴渗入她身体,踏实沉稳的归宿感令她着迷,心莫名得到了安抚,充斥在胸腔的怒火竟神奇地趋进熄灭,渐渐失神了一瞬间,萧岚努力收回心绪,厉色呵斥,“你放开我。”

“我不喜欢天青色,是因魏瑾的生母爱穿。”魏瑾楼的更紧,生怕下一瞬她就消失,下颚轻靠着她柔软青丝,闻着那缕茉莉清香他才有勇气平静的叙述阿娘的死状。

萧岚稍稍一顿,敛了几分气焰。

魏瑾深深吸了口气,“魏瑾生母韩氏死的时候,侯府里没有长辈出面理丧。我被迫撑起来去处理,因为年岁尚小,被韩氏的死状惊着了,是以对天青色有了排斥。”

萧岚猛然怔住,缓缓卸力任由他抱着。

说不气了还是有,因为这样心悸的过往温南菱知道,她作为驸马的妻子却不知。可说气似乎又没那么多了,南州大乱时她看一眼尸体就吓的噩梦连连,遑论同样是孩子的驸马,唯有叹了叹不做声。

魏瑾没沉浸悲痛而是急于解开误会,“我并非厌恶天青色,而是无法面对。”

翠竹点好内室的烛台,悄悄退出,不动声色地带上门。

斑驳的光晕轻轻覆在二人身上,萧岚袅袅婷婷的身型几乎被魏瑾挺拔的身子如数苞笼,似院子里依偎难舍的树与枝。凌烈的秋风摇动枝木,冷月落了下来,将层层叠叠的浪光透过窗棱漫过二人。

萧岚不再挣扎,魏瑾顺势轻柔地搂紧她,周遭静默地只闻二人的呼吸,方才的争执就在弹指之间,虽不足令人不适,却久久挥之不去。

“可我不知道,她却知道你不喜天青色,也知道你从不戴玉。”萧岚只要想到驸马或许有其他喜好是温南菱所知,她就想提剑和温南菱比个高下,“你与她即便没有私情,也有许多我无法插入的回忆。”

魏瑾错愕了许久,迟疑了片刻才出声,“岚儿在吃醋?”

他比萧岚高出一头,虽从背后搂着,却能从上方和侧方去看萧岚的神色来辨识喜怒,当下他正伸长了脖子、探着脑袋,目不转睛地凝视那张雪白的小脸,细致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每一根纤细的毛孔......

萧岚悠然凝噎一瞬,顿然否决,“本宫才没有。”

说着,下意识侧眸,恰好与那双探究的桃花眸相对,她脸悠然一红,却仍坚持着气势的堡垒与之对峙。

方才似乎有那么一瞬,魏瑾甚至几乎就能确定萧岚心里有他,或者说有一些在乎他?可萧岚终究是公主,自小就在深宫练就出不动声色的从容和淡定。他委实没法确认,萧岚究竟是因为驸马与温二姑娘过去有着不清不楚而愤怒不甘,还是因为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子有私情而愤恨。

他不是魏麟、亦不是驸马,只想做萧岚真正的夫君。

“岚儿......”

萧岚意外地察觉驸马搂着她的手臂竟在发颤?

“我与温二姑娘甚少来往,没有任何回忆。若说回忆,岚儿与上官彦才更像青梅竹马,不是吗?”魏瑾说完有一瞬间的后悔,生怕萧岚的答案他承受不了。

萧岚满脸懵圈了一瞬,她扬起下巴反问,“驸马吃醋了?”

“是!”

\\"......\\"

第45章 不识枕边人

◎我心悦岚儿◎

驸马应的太快, 还承认的如此坦然,坦然到太不真实, 萧岚并不觉得欢喜,第一想法是荒谬!她和驸马成婚小半年至今都未圆房,驸马竟说他为自己吃醋!!萧岚顿觉他的坦率是极大的讽刺和笑话!

第二想法更是荒谬!驸马怎能拿上官兄长与温南菱相提并论呢!

前者萧岚说不出口,咬了咬唇解释后者。

“前朝末年,天下四分五裂,父皇奔走战事、忙于政务, 母后呕尽沥血梳理中愦辅佐父皇,他们都无暇顾及我,便是舅父和祖母养育我长大,我和上官兄长七岁便不再同席, 即便有相处期间也从未有过失礼, 要么有舅母在场作陪,要么也是上官阿姐或是上官氏的奴仆在场,此事皆可验证。上官兄长更不会如温二姑娘那般不顾及家族和旁人的名誉, 乱嚼舌根坏他人夫妇关系!”

道出这些,萧岚心间说不出缘由地泛酸, 却闻驸马低靡而失落地愁声,“正因上官彦是个风光霁月的好儿郎, 我才吃醋。”

萧岚噎住, 他接着道, “上官氏有着百年勋贵,家世斐然,文臣武将应有尽有, 舅母梁氏又是南州的百年望族, 上官彦的身份哪怕放在京都也是百里挑一的世家子弟。且先皇也有意为你和上官彦赐婚, 若没义父,我何德何能娶得上你。”

他是见不得光的庶子,是温檐用来给魏麟谋前程的工具,可悲的是,也正因此他才有机会接近她,笨拙而贪婪地爱她。

这份贪婪愈发令他沉沦。

起初,魏瑾只奢求靠那些字画能得到她的怜惜或欣赏,可欲壑难填的奢想令人渐渐面目前非。而今,他想要光明正大地得到她,便是难上加难。

“我从未拿上官兄长与驸马比,驸马是战神,名声远扬,我既嫁与你,自会坚守妇德,你又何须庸人自扰!”搂着自己的手臂越发颤抖的厉害,萧岚有些自责,她不该将温南菱的怒火撒到驸马身上,还是软了语调,“你怎么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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