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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登基后大改律法:大齐以能力论天下、排资历、袭产业。是以,勋爵人家,凡有能力相比原袭爵者更突出的后生晚辈,可向户部公府、朝堂、家族提呈,经由多方比试而定。

“魏瑾死了,皇上必会垂帘我们这脉让你袭爵,皆时你再兼桃公主,前途无量。”温檐的算盘很完美,可要魏霖配合,她语种心长:“距离袭爵期不过半载,你且忍忍,切莫让公主恼了你,就如今儿一样,时不时关怀她。”

“庶子并不讨公主欢心。”温檐认为,今夜萧岚替庶子说话不是动情,而是敲打自己别用公主的名义教训庶子。

她言不尽意:“女人一旦空虚寂寞起来,很容易钻空子,你懂吗?”

这个魏霖在行啊!他可懂了,嘿嘿干笑出声,“母亲放心,这是儿的强项。”

大不了灯一熄,管她美丑。

温檐长长一叹。

户部的查探效率低,过了数日员外郎才和衙门主簿登入颐园。

萧岚细听二位大人阐述事情的起因,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不解,心里却瑞瑞期待,魏瑾究竟是何许人也,指望二位大人能查出什么。

“除了驸马爷魏瑾没和旁人接触,事关户籍,下官思而再三,还是想着来询问一二。”户部员外郎措辞非常谨慎。

“下官也是。”衙门主簿已到中年,只想平静的退闲。

“驸马?”萧岚洋装从未听过那间宅子,“你与此人相熟?”

“岚儿,此事我能说与你听,只是……”魏瑾缓缓止了音,他细心凝视萧岚,能稍许洞悉她眸中的探究和好奇,心间乐不思蜀。事实上若非他刻意放消息过去,户部和衙门恐怕到重阳节都查不到线索。

如今见萧岚急于窥探,他有些后悔没早送出线索。在萧岚耐心的等待下,魏瑾刻意缓声:“他是我父亲的庶子,我的庶弟。”

此言一出,殿内皆歇了声,唯有呼吸和蓬勃有力的心跳。

户部员外郎和衙门主簿相视一瞬,从彼此眸中读出了一些自解的深意。

魏武侯迎娶温氏时曾许过诺言,此生绝不纳妾,当时在京都掀起了好大的歆羡。忽然冒出一个庶子来,他们都意识到,这又是一件高门侯府的腌脏。

也正常,世间哪个男子不纳妾?二人只稍稍惊讶了须臾,很快没当一回事。

倒是想到了另一桩,温氏本就不待见驸马,若晓得亲儿子偷偷养着帮着庶子,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呢!

萧岚杏眸却如受雷劈,久久没收回神识,想过许多的可能,唯独没有一种情况是这个。

小叔暗恋我?

“他……”萧岚语无伦次起来,“怎从未听过此人?”

这般一说,顿觉多余。温檐的铁血手腕她见过一回,要让外界不知家中有个庶子的存在轻而易举。何况,此事还关乎到温檐的脸面。

“他是母亲的心结。”魏瑾黑眸真挚。

户部员外郎和衙门主簿纷纷寻了个理由告辞,再听下去便是高门侯府的秘辛了。

“如此下官也就放心了,还请驸马爷择日去公府续个手续,下官也好向上头交差。”

“下官这边也请驸马劳驾一趟。”

魏瑾当然配合,这正是他的计划索扣之一。过了今日,魏瑾在大齐不再是黑户。见二位大人躲都不及,他特地再提一嘴,“家母和兄长那边,还请二位大人多担待。”

就是别多舌。

吃力不讨好的事,户部员外郎和衙门主簿才不会闲的多嘴,二人连连应声离去。

“现在岚儿晓得母亲为何不待见我。”提起中秋节那夜难堪,魏瑾神色故作伤怀,“正是因魏瑾。”

第9章 不识枕边人

◎岚儿想见魏瑾?◎

“原是如此。”萧岚对驸马又另眼相看几分。

庶子是老侯爷的血脉,驸马不惜与温檐生出龃龉,也要给庶子有一方宁静之地,可谓是兄友弟恭、孝义两全。温檐苛待老侯爷的血脉,宗妇不德,高下立见。

想起驸马被族长责罚那夜,她问:“魏氏族中无人相劝?”

魏氏宗妇处事不公,毫无底线地溺爱长子也就罢了,但不给宗室男丁落户,豺狼虎豹之心隐隐可见。处死一个没有户籍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可魏氏族人也听之任之?

静默了几息,魏瑾压抑恨意,“自然是劝过的。”但温檐不会听,且其他族人各怀鬼胎。

虽未言明,萧岚却品出深意。

新律颁布后引发勋爵家族子弟竞逐争爵,那些有能者、却出生略差的后生有了出头之日,而那些醉生梦死的原袭爵者警铃大作,魏大伯兄当是其中一员。

那些字画有的气势磅礴的山水情怀、有的归隐田园的闲暇舒适、还有的是对无尽求知的向往。能著出如此包容大气的字画,必是个胸怀大志之人。魏瑾于族人和魏大伯兄而言是敌对手。

想到画,萧岚没来由的心虚,思忖犹豫了半响,还是问:“他的母族呢?他被埋辱至此,也不闻不问吗?”

殊不知魏瑾等的便是这问。有那么一瞬,他想将过去所有的艰辛、阴暗以及被动的欺君,一股脑儿地全盘托出。

然则不可!舅母和韩元尚苟且偷生,他不能意气用事!遑论在没得到萧岚的心之前,他绝不会冒险!哪怕被说卑劣也在所不惜!

千言万语不可述,他只能淡道,“魏瑾的生母是个罪籍。”

心弦浮着万支利箭,稍不注意,便是万劫不复,魏瑾强行镇定自若,努力装作谈论一个不相干的人,冷白如玉修长的手下意识紧拳,发觉自己的失态,他垂手没入案下。

“是何罪?”萧岚追问。

“听说是贪|污了工程银两。”案下,魏瑾的拳峰隐隐发作。

舅父临死前说外祖父清廉节俭,穿戴的衣物洗得发白发黄还不舍的扔。舅父不信外祖父贪|污了银子,可十万两黄金的的确确从外祖父家中搜出来。案发后外祖父虽经酷刑却抵死不认,为以示清白一头撞向高柱用死明志!

可结果却是以外祖父畏罪自戕结案。

至此,母族沦为阶下囚。

“可怜了家中的女子。”叔父颁布新律之前,罪籍女子多会沦为官妓,萧岚最厌恶在外谋事男子因私欲膨胀祸及家眷,话中厌恶的情愫,魏瑾听了眸中暗沉了千年的寒冰。

萧岚丝毫未觉,而是不禁好奇起来。

老侯爷背弃对温檐的承诺,纳了罪臣之女为妾,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律法并未限制官员不可纳罪籍为妾,但为了家族和自身的前途,嫌少有人会做。

从那些字画、以及老侯爷的态度不难推测,魏瑾的生母必有过人之处。

萧岚继而问:“他现在何处?”

驸马暗中庇护的庶子,自当没机会接触宫廷才是,那么这个魏瑾怎会如此熟悉她的事无巨细?

魏瑾徐徐掀眸看来,想从萧岚那张潋滟生姿的脸上,找出一些她对自己有好感的解读,这念头一出便是痴人说梦。

于萧岚而言魏瑾是个见不得光的庶子,听说了罪籍的出生,她没表现出厌恶或排斥,他该庆幸的知足。

然则驸马这一眼睇来,萧岚愈发心虚。许是自己的行为有些关切过头了,魏瑾是她小叔,她理应避嫌才是。

正要补充解释,驸马淡然道:“在我部下的宅子里,岚儿想见魏瑾?”

“改日我来安排。”

“倒不必着急,”萧岚慌乱地否决,心若高山上急流伶仃作响。她暗埋汰自己,干嘛偷偷摸摸似的!继而道:“既是公爹的子嗣,驸马的庶弟,不该放任不管。”

见她眸光躲闪,侧身喝茶显而易见避嫌之势,魏瑾心头一暖,薄唇翘起不明所以的弧度,“只是庶弟母族仍在伏罪,他如今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若拉出来恐会惹来料想不到的风波。”

户部员外郎和府衙主簿都不闻不问的烂事,萧岚不会插手,之后去了姑母的院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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