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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笔无涯看来,这可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越泽的问道第一人得画个范围,四州之主内。
“青玉孝是老熟人了,那越泽,老祖见是不见?”
“青玉书……倒是可惜了,”想起记忆里那白衣男子,算是人类中颇有天赋的了,裴真命原以为他会证道成功,“越泽,等到收徒大会,再见不迟。你且好好操办收徒大会,到时候四州之主云集仙都,定是场盛事,不要出岔子才好。”
“是是师祖,在下一定竭尽所能,哦,对了,您的两位弟子——”
笔无涯还未说完,砰的一声,裴真命拂袖关上宫门,独身进入殿内。
碰了一鼻子灰,笔无涯嘀咕道:“收了也不见您好好培养啊,每次都收到底为什么呢?”
裴真命走回那窥世镜前,神色不愉。
所谓闭关,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疗伤。以他现在的声望,如果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必将引发一场大战。
可这次疗伤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想到玄冰秘境里,与那丑女人的种种荒唐,裴真命闭了闭眼,想要忘记,可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又不听话地跃入脑海。
他几乎一念成魔,快要在杀她和囚她之间选择后者,这冰宵之宫、凌月之峰、沉壁之湖哪里不能做金屋藏娇的好去处,可是她、她却——
用那蹩脚的剑招逃走了。
说出去,简直是他的奇耻大辱。
无论是那女人的存在,还是那女人的所作所为。
“你以为……你这样就逃掉么……”
纵然那女人逃了,他也知道她在哪里。她正一路往仙都而来,或许是来找他。
他在她身上下了灵气引,用窥世镜一看便知。
她正一路往仙都而来,或许是来找他。
“你逃跑了又能如何?无人要你,还不是找我求我。”
裴真命打开窥视镜。
邬爱雪正在脱铁匠的鞋子,从里面倒出银两,满脸的欣喜。
裴真命:“……”
“直接抢多方便啊。”她摩拳擦掌地说。
带了一半面具的脸,全是伤疤。
平常女子这样做,可能还有几分可爱,她这样做,全然是凶煞。
裴真命:“……”
天恩师祖再次认清事实。
他、竟、失、身、于、这、样、的、人。
“邬爱雪是么……”裴真命长呼出一口气。
他再次在心里考虑杀人灭口这件事。
看着看着,看到纪阳辉出现了。
他的大徒弟。
“姑娘,能不能让我也帮忙……对了,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待我扬名天下,你便知晓。”
在篝火前,两人挨得那么近,头都要挨着头了,这才认识多久?
真是不像话。
裴真命伸出手,纤长的指尖轻轻掠过窥世镜里邬爱雪那张脸,然后重重戳了一下大徒弟的脑袋。
人族的男女授受不亲,不懂么?!
这时纪阳辉若有所感,总算知道要走了,裴真命刚要关上窥视镜,结果又看到他转身送了不少东西给少女。
甚至把令牌塞到了少女的手上。
裴真命心里不舒服极了。
更令他不满的是,人都走了,邬爱雪还拿着那令牌看,看得很认真。
有什么好看的?一块普通的牌子而已。
裴真命轻轻吐出一口冷气,窥世镜的令牌掉到了地上。
镜中的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四处张望,她十分地警觉,猛的一个抬头,竟然刚好与他对视。仿佛在说:我抓到你了。
裴真命呼吸一滞,胸口心脏跳动异常。
周身的灵气运转到腹部变得有些滞涩,连带着整个人的身子都烫了起来。
“难不成……”
不正常,这极不正常。
想到一种极小的可能,裴真命的眼皮一跳。
第19章 第 19 章
◎一只舒玉琴表示破防◎
老鼠
把令牌捡起来掂了掂重量,这长方形的令牌赤铁质地,边缘装饰得有霸气兽纹,中间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凤凰头颅,下书龙飞凤舞“诛邪枢”三个大字,邬爱雪问:“这个令牌还不错,卖得了多少钱?”
“卖不掉的,一出售马上就有诛邪枢的人请你喝茶。”舒玉琴耸耸肩。
邬爱雪哦了一声,把纪阳辉留下来的东西点好收起。
其实她也知道自家的事与纪阳辉的关系不大,真要论起来,害得邬家灭门的人,正是她自己啊。如果她没有把东州之主捡回家,没有鬼迷心窍一定要嫁给他,最后引来冥尸老儿……邬爱雪握了握拳,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纪阳辉出于愧疚送的这些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动用。她算是知道了,天底下就属好人最容易被欺负,她不想欺负好人,一个好人有什么值得欺负的?
她要欺负坏人。
“噬心,”邬爱雪拔出魔剑,四处比了比,晃了晃,“到了这里,你还是没办法感受到倾国倾城的存在么?”
看似普通甚至破败的长剑红光强弱交替,仿佛眼神闪烁:“我又不是狗!凭什么让我给你找东西!”
“哦……”邬爱雪不以为意道,转过头对舒玉琴抱怨,“噬心说他不行,完全做不到,狗都还会找东西呢,它竟承认自己连狗都不如。”
舒玉琴配合惊讶:“此话当真!我可听说那魔剑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啊,因为旧主数不胜数,辗转多个地域,威能强大,见多识广,在找东西这方面,没有谁比它更懂!连绝世都比不过。”
又作扼腕叹息状。
“没想到啊,啧啧……竟然连狗都不如的么……”
噬心果然暴怒:“狗?我当然比得上狗!这个瞎子说的对,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绝世都比不过!连瞎子都知道,我比绝世强,百剑谱作者比不上一个瞎子!”
邬爱雪好言相劝:“哎呀你别太勉强……”
“没有人比我更懂找剑灵!”噬心严肃地打断她,剑尖朝着后殿厨房指引去,雄赳赳气昂昂道,“跟我走!”
邬爱雪唇角一勾:“行吧……”
拉着舒玉琴跟上。
“你的伤好了么?这么快?”舒玉琴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
邬爱雪也后知后觉发现,腹部本来深可见骨的伤口竟然快要愈合了,不可思议,就算舒玉琴及时医治了她,都不可能这么快。
“或许是玄冰秘境的影响?”
仔细想来,最近唯一古怪的经历,就是与那狐妖有关。
现在也没时间也没办法追根到底,反正能够快速愈合伤口是件好事。
进了庙子后的厨房,除了几个灶台几个米缸水缸,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暗道。
“这里没什么特别的……”
邬爱雪随手打开一个锅盖,里面的公鼠母鼠正在行云雨之事,她顿了顿,把锅盖放回去,打开另一个锅盖,里面就更震撼了,十多只大肚母鼠正在生产,看得她有些头皮发麻。
放下锅盖,也放过自己,她总结道:“就是老鼠有点多。”
噬心语气疑惑地说:“可是我能感觉到另一个陌生剑灵啊,已经很近了……”
舒玉琴:“有多近?”
“近到感觉就在我的下面。”
如果不是这么近,噬心也很难感受到。毕竟它不是专门用来寻物的法宝。
“下面?”舒玉琴脸上蒙着白纱,却能依靠气息正常行走,只是比一般人走得慢些。她见多识广,连一些旁门左道的风水阵法都熟知,可一番查探后并没有找到地道的入口。
这么近,甚至有可能就藏在他们的脚下,怎么下去呢,当年的花娘子又是怎么下去的呢?如果直接毁坏,又担心坍塌。
邬爱雪四周望了一圈,其实厨房里的东西真的很少很简单,灶台、米缸、老鼠,对,很多的老鼠,等等,这么多老鼠,它们如何在寺庙里四处活动,毫无顾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