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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冬顺着他的话,轻“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反问:“那你觉得寻仇该是什么作态呢?”
“辱人则回辱之,杀人则偿命,或辱或杀,碎尸万段,这都是复仇,不过你这样的,我倒是理不清你究竟是要报仇还是做什么。”
洛长颜冷笑起来。
闵冬忍不住又问:“你哪里理不清?”
洛长颜歪头,蒙着发带的眼睛好像穿透布料在盯着他,缓缓开口说:“你看似是用那种事侮辱我,其实我能感觉到你也厌恶做那事的。自己讨厌还要做,你到底是复仇呢?还是自己找罪受呢?”
说到此处,洛长颜心里忽然升腾起一个奇怪的念头,他眉头微微凝起,状似思考,许久,忽然笑开了。
“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谁?怎么连面容都不敢让我看见呢?”
闵冬心知不能再跟他说下去,便直接抬手掐住他下颚,卸了他的下巴,声音淡淡:“好了,不必再说了。”
洛长颜的声音因为下巴被卸而停住。
闵冬卸了他的下巴,便转身走出屏风,去到房间挂放各种刑具的木架前,随手找了一根带着细细倒刺的鞭子,便又回来榻前。
洛长颜耳朵微动,随着他脚步的靠近,眉骨微动,想要发声,却只能发出呜呜几个音。
闵冬抚摸着鞭子上的倒刺,缓声开口:“我不想听到你说话。”
洛长颜莫名就安静了。
闵冬说完,便一手拿鞭子,一手去解洛长颜衣服。
洛长颜惊的挣扎后退,闵冬又把他一把摁住,强行将他衣衫剥尽,冷静的望着他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
目光里闪过一起厌恶和阴沉,随即又淡去,故作镇定的说:“其实你说错了洛长颜。”
他一边说,一边又抬手去解洛长颜的亵裤,这次洛长颜挣扎反抗的更加厉害了,额头的青筋都要爆炸了。
闵冬却不管他反抗与否,见他挣扎的厉害,便毫不犹豫的一鞭子抽在他身上,警告道:“安分一点。我下手不会留情的。”
洛长颜根本不听,即便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了,仍旧在死命挣扎。
见实在按不住他,闵冬也烦了,直接不满的皱起眉,将他手腕脚腕全部卸了,让他动弹不得。
这才继续自己的动作。
也继续自己的话。
“洛长颜,我方才说了,你说的话不对,我其实也并没有多厌恶做这件事。因为你厌恶,所以我就喜欢。我看到你露出那样屈辱的神情时,心里还是很畅快的。”
这话说完,洛长颜也彻底被他扒光了。
丝毫没有遮挡的柔韧躯体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闵冬却定住了。
手指尖都在发烫,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他原本是起心要羞辱人的,可真到这时候,他又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眼前这具身躯的确是巧夺天工的完美造物,任何人看了,无论男女,多少都会有些欣赏赞叹,甚至心动。
但是闵冬看过太多次了。
也曾经和他贴合过太多次,所以他已经生不起半分欣赏来,甚至一看到就有些阴影般的恐惧。
尤其是那双腿间的巨大物什,即便此刻它还是萎靡垂下,无精打采的,可当初如何折磨他的,一幕幕仍旧犹在眼前,叫闵冬一看到它,就喉头发紧,眉头深皱。
心里有股冲动,想要直接去刑架上拿把刀来将它直接割了。
不过好在他因为微微的不适恶心感及时移开了视线,所以这个想法很快略过,没有付诸实践。
闵冬不想直视洛长颜的身体,但心里又想着要羞辱他。
目光挪开又挪回几次,他捏着鞭子在榻前僵硬的站了半天,最后还是烦躁的扔了鞭子,把洛长颜的手腕脚腕接好。
接好的瞬间,洛长颜就开始挣扎,闵冬又把他下巴安上。
下巴安上的后,洛长颜立刻就开口说话。
他语气十分暴躁阴沉:“你究竟要做什么?”
闵冬懒得回复他。
转身打算走。
洛长颜察觉他要离开,赶紧又叫住人:“我的衣服,给我穿上!”
闵冬回眸睨了他一眼,接着一言不发的随手把他的衣服扔到地上,冷漠的说:“你日后都不必穿衣服。”
洛长颜:“?”
闵冬接着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禁脔。”
洛长颜暗暗磨牙,语气阴沉:“你找死!”
闵冬也冷笑一声,毫不落下风的回他:“别忘了,如今你才是受制于人的那个。”
石门随着闵冬的离开又轰隆隆的关上。
密室里重新陷入寂静,洛长颜眼睛还是被发带蒙着。
他在黑暗中慢慢平复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尽量冷静的思考这件事,说不定可以依靠一点蛛丝马迹找到突破口。
但是他试了很久,还是没办法冷静。
身上那种欢爱过后,带着屈辱的痛感始终在提醒他,那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他没办法忘记,自己被强了,强他的对象还是个脸都没看见过的男人。
他也是个七尺男儿,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侮辱,任谁也没法不怒,更何况他可是洛长颜。
所以根本冷静不了,他现在只想不顾一切的杀死这人,用尽各种残忍的手段,让他死!
脖颈上的铁圈像是圈牲口一样圈住他,让洛长颜十分不适,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束缚手脚身体的锁链太短了,是苏闵冬特意调短的,让他除了床榻,哪儿都去不了,只能呈个大字形状,赤身光膀的躺着,姿态是十分屈辱的。
就连眼睛上的发带都摘不了。
再加上身上的无力隐痛,所以洛长颜自从苏醒来,就一直备受折磨,根本闭不了眼,也冷静不下心来。
第188章 学府落成
同样冷静不下心来的人不止洛长颜,还有局促“逃”出来的苏闵冬。
长长的通道仿佛走不到尽头,闵冬面无表情的迈着步子,走着走着,眉眼便厌怠下来,隐隐带着些沉意。
心里十分不甘心,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
洛长颜从前如何做的,仿照他的手段,直接施为在他身上不就行了吗?但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他心里一阵阴郁,手捏成拳,十分不甘的锤一拳在石壁上,凹陷出一个形状,接着深呼一口气,才终于整理好情绪,慢慢走出密室地道。
出了地道,将书架上的花瓶归于原位,闵冬便退出房间,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的寝居。
走到门口时,发现芸姨正抱了一床被褥在他门口,似乎打算离开。
闵冬从门口阴影处走到月光下,唤了一声:“芸姨,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芸姨许是没想到他会从门外进来,神色微有些惊讶。
她本想着天气渐冷,给殿下添床被褥的,但来了后却看见他房里灯光已灭,便以为他早睡了。
正打算走呢,就听到他这一声。
回过神来时,闵冬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芸姨这才笑道:“殿下原来是出去了,奴还以为你睡了,这是给你准备的被褥。”
闵冬将房门推开,微微颔首道:“是有点事出去了,被褥就给我吧芸姨,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睡。”
芸姨闻言,便依言将被褥给他,最后又絮絮叨叨嘱咐一句:“快要入冬了,天气冷,我记得殿下最怕冷了,过些日子我出去外面找几个手脚麻利勤快的下人,让他们帮着给这屋子里燃地暖。”
闵冬默默听着,只是点头:“好,那芸姨你就看着安排吧。”
芸姨说的对,闵冬从前确实怕冷,那是因为幼时在冷宫冷出了阴影,所以此后便都惧怕寒冬。
可是如今他修为已至皇境,早就已经不惧怕寒冷了,但芸姨还是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每年寒冬都要为此大费一番心思。
即使如今其实不大用得着。
不过虽说没意义,但闵冬也没有说让她不必准备这些,而是让她“看着安排”,这样说实际也是为芸姨考虑,她人老了,也同样耐不得寒,房间里燃地暖,不仅为闵冬,也能让她减些寒,少受些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