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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背后被人拍了一下,那人道:“换班了,你上去吧。”
这这这……
白榆求助的看了一眼南系玖,对方大概也知道他已经脱离了识海,可惜这次并没有get到他的眼神。
机会摆在面前,也是没有办法了。
白榆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说:“行,那我走了。”
南系玖转身告辞,白榆心中很想叫住他,但是还是忍住了。
只是走了两步而已,白榆的突然摸到袖口的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是南系玖的笔记。
【有我,无妨。】
这家伙……什么时候写好塞进来的?
但这句话的确让他安心不少,白榆撕掉纸条丢进了垃圾堆里,大步走进门内。
反正回命仙尊又不在,其他人的修为应该没有强到可以识破他吧。
一路顺着上山,白榆猜测那支笔大概率也是被放到了宝阁处,不过那地方就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只能想办法找个借口了。
白榆刚在山上踩点徘徊了一会,就听见一声明朗的:
“站住。”
白榆脚步一顿,回头,竟是管堕。
“你不守着门口,来这里做甚。”
他的目光深邃,一贯的带着审视的意味,白榆说:“我们换班了。”
“换班应去自己该去的地方,”管堕:“规矩都忘了吗,不要到处乱转。”
原来是因为自己坏了规矩啊。
“好,马上走。”
说着走,其实白榆也不知道他们这里什么规矩。
但是朝着来时的路走两步,越过管堕被拽住了手。
白榆心下一惊,用力一挣,非但没有挣开,反而是管堕一掌打了过来,白榆侧身一躲,另一只手回击他,两个人就这么过了几招。
最后站开来,白榆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白公子,为何附身我天魁门弟子?”
只是白榆没想到管堕顺带还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只能叹气道:“不愧是管爷,那你要把我交给你们宗门吗?”
就知道来这里很危险。
“我只是问你缘由,”管堕:“若是违法乱纪之事,我自然不念情谊。”
看起来是个能沟通的,白榆思量片刻,把来这里的目的和原因告诉他了。
“索魂咒?”管堕略有耳闻,说:“媒介居然在天魁门内。”
“所以,我迫不得已,过来拿笔,你知道多拖一会,无辜之人就多受一分苦楚,”白榆说:“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猜到是我的?”
“上次赌坊一事,我便猜到那不是你的身体,起初我以为是易容之类的伪装之术,现在看来非也。”
原来是刚才确认的,还以为他真有那么可怕呢。
“所以,我理由正当,可以进去拿东西了吗?实在不信,你可以跟着我。”
管堕倒是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闲杂人等是不得入内的,这是规矩。”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白榆说:“人命关天,偶尔破坏规矩又如何呢,你们天魁门之所以得以出名,那个回命仙尊之所以如此有地位,不就是所谓的逆天改命之力吗?”
虽然他很不想说这个门派的好话,但毕竟管堕就在面前,白榆决定收敛着点骂。
“……那怎么能一样,”管堕说:“人定胜天,和遵守规矩,这并不冲突。”
“现在所谓规矩是挡路牌,如果规矩不是规束行为,而是带来了麻烦,你还遵守他?”
“……”
管堕沉默,面上的为难加深了。
他自来了天魁门以后一直是循规蹈矩的,从不曾犯过任何禁,但是这次确实事出有因……
“可怜啊太可怜了,饱受索魂咒的折磨,”白榆说:“你知道,他痛的可惨了,吃饭喝水都咽不下去,浑身上下还会流出黑色的死水,更别提南山最近艳阳天多,阳光要是一照啊……”
“你……”管堕黑脸,被他一套看似有理实则完完全全的卖惨击溃了,拦下他无奈说:“我带你进去。”
“这不就对了,我们好歹一起闯过赌坊,也算是战友了,我替那位饱受索魂咒折磨的人谢谢你。”
“……不必了,救人一命相信师尊也一定能理解,”管堕移开目光,语气坚决说:“但我会盯着你。”
“问心无愧,随你。”
有了管堕的通行令,进出就方便了很多,刚进藏宝阁,白榆就朝着管堕狡诈的笑了笑,调侃他道:“好了,你现在是共犯了,怎么样?”
“……卑鄙。”管堕黑着脸说:“快找吧,找了赶紧走。”
白榆也的确对什么稀世珍宝的没有兴趣,果然在放外来赠礼的隔间角落里,找到了那只蛇冠毛笔。
他尝试着徒手掰断,但是掰不断,用了灵力,也不行。
管堕伸手:“我试试。”
他甚至佩剑都看不断这东西。
“这么硬?”白榆叉腰,说:“什么材质啊。”
“应该是作为索魂咒的媒介,不能轻易破坏,”管堕看着那支笔说:“不过这种咒术我也不是很懂。”
“那我还是带去南山门吧,多谢了,”白榆又说:“可别暴露我啊,共、犯。”
管堕抽了抽眼皮:“你赶紧走吧,被抓了我不管。”
白榆随管堕来到山下,南系玖还在附近没走远,白榆避开门口的小厮把笔丢了出去,刚巧砸到南系玖旁边。
好在那家伙不笨,听见响声之后,就回身把笔捡了起来。
“那你怎么走?”
“简单。”
白榆对着管堕打了个响指,随后他眼前的人神情突然大变,转换成了一无所知的样子。
“奇怪我……管爷?您怎么来了。”
第43章
管堕仔细观察这人,发现白榆真的已经离开了。
附身之术吗……好离奇的能力。
管堕站起来说:“你突然睡着了,我来叫醒你。”
“啊?我没印象啊,奇怪了……”
下次再见,他一定好好问问那位白公子,这次就放他先去救人吧。
管堕拍了拍那弟子,说:“认真点,下次别走神。”
“好、好的管爷。”
白榆回到南系玖身上,心有余悸道:“你不知道,吓死我了都,好在是之前和管堕认识了,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其实他们也抓不住你,你只是一缕神识。”
“话是这么说……”
但是复仇大业啊,不能给天魁门暴露太多信息。
“不说这个,”白榆道:“这个毛笔怎么办?我在上面和管堕试了很久都没毁掉它。”
“要先解咒,再毁媒介。”
“你会解咒吗?”
“没解过,可以试试,我需要安静点的地方,先回花满楼吧。”
“花满楼怎么样都不能算是安静吧……?”
“晚上就安静了。”
南系玖所指的晚上,是所有人散去后的半夜。
戌定曲当然热心的提供了房间,可是南系玖对白榆说:“你在也会影响我。”
“那我怎么办?”
南系玖沉默,问戌定曲:“附近有什么小猫小狗之类的吗。”
白榆抗议:“不要不要,我不想附身畜生。”
戌定曲一柄折扇抵住唇边,说:“那可能没有,不过……”
他看了看窗沿,指了指说:“有鸟儿?”
南系玖二话不说,直接用灵力逮了一只过来。
“不要不要,南系玖我警告你……”
警告没有用,没了母亲残魂护着,他直接就被南系玖丢到了这只胖鸟上面。
“吱吱!”
“这是白公子吗?现在是了?”
南系玖点头。
戌定曲接过白榆,随他跳脚,说:“公子莫急,委屈一下吧,我带你出去。”
“吱!!啾啾啾!”
估计是骂得不好听。
而且白榆发现了一个很悲惨的事实,那就是现在南系玖真的可以随时丢掉他了。
好歹共进了这么多事情,他怎么能这样! ', ' ')